鬼吹灯 > 误被男配叼回窝 > 二百四十六、危月

二百四十六、危月

    翻墙进去,里头还是跟外头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若非银辉洒满亭院,从枝干叶青斑斓洒下,林朝歌恐以为自己不小心进了没有女妖精的盘丝洞。

    “你是谁,你来做什么。”窃喜还没过一秒钟,本是黑不溜秋的屋子突然亮起光来,伴随的还有穿衣起身时的窸窸窣窣声。

    动静不大,洽好回响院彻。

    林朝歌本以为冷宫内基本无人居住,比如她今日被关进去的绣水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列子,乌烟瘴气灰尘满天,可是又有谁想到其他的冷宫里居然还真有人住。

    简直就是卧了个大槽,林朝歌早在少年出声的时候就想重新翻墙逃走,结果随着一墙之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转身时脚下一个打滑,竟是活生生摔倒在地,双手双脚使劲扑腾着,就像大东北二重奏。

    “你是何人。”灯笼照亮略显苍白的大脸。

    林朝歌注视着眼前少年,她发现她错了,她进的确实是盘丝洞,也有妖精,只不过不是女妖精而是男妖精。

    少年不过十五七八的年纪,同她一般大,以纯白素锦束发,墨色长发披散在背后,腰间挂着红色的平安络,脸虽还未脱少年稚嫩,轮廓棱角却也已初显成形,黑眸不动声色时总有锐利的光芒,削薄轻抿的唇,整个人冷傲孤清,仿佛可见长大成人后的盛气逼人,孑然,薄情又俊美。

    “我叫南河。”嘴巴一张一合,脑海中莫名冒出这么一个词。

    “问了别人的名字前,你就没有自报家名的打算。”林朝歌前头双手双脚并舞群魔乱舞许久,才得以没有摔成个趴地王八。

    本来一身绿就够显眼了,万一在趴在地,哪儿能不是个成精的千年老王八。

    “哐哐哐”紧闭的大面响起一道急促敲门声,打断二人交流。

    “公子,我们刚才看见有人进去了,可否开门给我们检查一下。”门外一群人许久没有听到回应,正打算破门而入。

    由此可见其主地位之低。

    虫鸣沙山,柳絮飘雪。

    “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许久,门里头才传来一道略显沙哑,带着朦胧睡衣的少年音。

    “好,属下打扰了。”纵然心有不满,却没有胆子在提出进门搜索。

    门外的脚步声很快离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大红色灯笼高高挂,寂静而诡异。

    “现在可否放开在下不成,君子动手不动口乃为小人之径。”白宁冷冷斜了一眼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林朝歌。

    “不好意思,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林朝歌收回匕首,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她这不是担心这人将她供出来,打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

    “那就滚出去”。

    “我……”。

    “滚出去”。

    “好,不过我滚出去之前,公子可否告之在下你的名讳,来日定登门拜罪。”今夜是她之罪,连累了他人。

    “白宁”。

    “好,今夜抱罪了。”得了回应后,林朝歌在没有久待讨人生嫌,依照原路翻墙出去,结果等墙翻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是出来干嘛的。

    正翻到一半,腹中饥饿涟涟,转身过去/舔着一张带笑白脸:“那个请问你这么有吃的吗,一个馒头就好,或者你能告诉我,御膳房往哪走吗?我一天没吃了 有些饿得慌。”终是有求人家,脸上堆满了讨好之笑。

    “没有”。

    白宁瞧了眼朦胧夜色下如玉一般的仙人,顿了顿继续而道:“往西北方向只行俩百,徒经一小花林便到”。

    “好的,多谢这位兄台”。

    ”滚”。

    等酒足饭饱后,重新钻老鼠洞,回去窝着,出去时顺手牵羊拿了一条宫女小碎花薄被,留下一小块金子,以当钱货俩讫。

    晨曦洒满大地,万物复苏,给之白玉碧绿桃红染上一层浅色金边,夜露挂在花蕊之中,闪烁着耀眼光芒。

    紧闭了一夜的深墨厚重门扉从外头打开,眼睛习惯了黑夜模式,一瞬间被突然情况的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用手遮挡住。

    等缓了一会才得以适应。

    “你叫什么,抬起头给被本宫看看。”林朝歌从露出的指缝中只看见一对不染尘埃的洁白皂鞋面,翩飞的雪白衣摆,彰显着此人身份之高贵。

    “南河。”鬼使神差的林朝歌再一次用了昨夜假名,反正骗一人也是骗,俩人也是骗,一对口供倒不担心被对不号来。

    “抬起头来给本殿看看。”头顶的少年莫名的再一次发声。

    林朝歌遵循抬头,乖顺的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阳光逆照下,一张脸从她视角瞧去,模糊淡化了五官,只剩下一团光影,只是飞快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神,谨言慎行,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做好一个老实本分木讷的害怕之人。

    “呵”底声轻笑,嘶哑得就像沙纸粗糙磨过玻璃窗。

    林朝歌刚低下去的脑袋被人硬颁着下巴直视目前之人,下巴被捏住的力度疼得她想痛呼出声,眼眸紧闭,卷翘的睫毛轻颤,才忍住杀人的冲动。

    人只有在杀过人,手中刀剑尝过血腥,手上沾了血,内心就会极度渴望鲜血洗刷浇灌柱身。

    二人逆光而站,破旧布满俩米灰尘的宫殿中压根没有干净落脚之地,林朝歌早在天灰蒙蒙亮时,迷迷糊糊中将小碎花薄被塞到不知哪个旮旮旯旯。

    只余脚盘一干净地。

    “你便是娜比姐姐昨日带回来的小太监,模样生得倒是俊俏,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好货,可惜本宫不好这口,倒是便宜了老三那个王八蛋。”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发旋上顶传来,嗓音稚嫩,显然未腿稚气。

    林朝歌刚想应是,那人的声音伴随着仿佛要捏碎她下巴的力度,逼近几分冷笑道;“本宫名唤危月,是十二星宿中取名得来。”温薄的呼吸随着早晨湿冷拂过面颊;“为何不敢睁开眼看本殿”。

    “殿下的名字果然是不同凡响,足见其不凡之意……奴才头此面见天家之颜,心生惶恐畏惧之意,加之一夜未曾梳洗,恐浊了殿下之眼。”。

    危月看见她还能懒懒回答,便知没有大碍,笑了下,肩膀微微颤抖,紧捏她下巴不放手:“你……本殿是日蚀时出生,自小便是凶兆的化身,臭名昭著。不过你名字也与天象有关,南河是井宿的星官,是南侧天空的戍卫……南侧,那就是大凉的戍卫,你觉得巧不巧。”

    林朝歌:……孩子,别多想,我是因为家南边有条河,才取这个名字。我家要是西边有个坝,我估计就叫“西八“了。

    “来人,安排一处小院给这小公公静养,小公公看着细皮嫩肉的可莫要教人吞吃入腹。”那人细细端详了她的脸部结构许久,才松手离去,那股子恶意满满的嘲弄连他这闭眼之人都能感受到一清二楚。

    “诺。”人离开后,立在门外低垂着头的太监宫女一顺溜进来。

    “这位公公还请随咱家来。”留下伺候她的是一个脸白无须,脸白如泡涨的大面馒头的笑眯眯眼。

    “有劳了。”林朝歌伸手揉了揉被捏得差点儿脱臼的下巴,刚才太紧张了人都没还瞧清楚长什么样,反正一个鼻子俩只眼,看前面的娜比公主和昨夜打入冷宫的小少年来看,皇家基因应该不吃,最起码不会太磕碜。

    知道林朝歌需要静安,几位公公只是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人继续孤单弱小无助的装病。

    花颤俩三金花,纷纷扬扬洒满亭,绿草如茵嫩如芽,老牛择嫩尖。

    “什么,你说危月今天一大早就将那小人带走了。”才刚睡醒的洛美铃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响,她可是知道那人并非是真的太监,万一,万一。

    后果她连想都不敢去想,招呼着伺候的宫人为她快速梳妆打扮,不行,她得将人要回来才行,后宫私藏外男可是死罪一条。

    依那人嘴上不把关来看,无疑早晚露馅,单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躺下没多久的林朝歌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过来的,还没等她起身下床,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一把把她遮光的厚重银湖沙帘掀开。

    “公主可是有事来寻在下。”见是老熟人,林朝歌反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显然未睡饱被人扰了美梦,眼角泛红带着抹桃花艳,三千青鸦未束,乖巧贴在瘦削有力的劲腰,精致锁骨,其色殊为妖,可祸国之主。

    “你这小人本公主不过关你一夜宫殿,你倒是好手段居然勾上本宫八皇弟。”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似从牙缝蹦出来的。

    “一夜未见,想不到,公主大清早的就是过来兴师问罪。”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眼眸半阖,风流鞑靼。

    “好,你个小人倒是会找靠山,随杆子往上爬,可你这次算盘打空了。”洛美铃逼近几步,冷声道:“本宫可是要将你打包赠予三皇兄的礼物”。

    人都在屋外伺候着,竟是无一人前往。

    

    http://www.cxbz958.org/wubeinanpeidiaohuiwo/1386895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xbz958.org。鬼吹灯手机版阅读网址:m.cxbz95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