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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相亲之夜

    摔角时脱掉上衣是为了让对方无着力点可以抓,可抓胸肌和抓衣襟是两回事,前者很容易滑开避让开,后者有衣襟做弱点,抓到衣襟被牵制住也是常事。

    吴林连衣服都没脱,而那摔跤者连他衣襟都没碰到就输了,足以熄绝了大部分人跃跃欲试之心,毕竟承认自己菜是一回事,当众出丑又是一回事。

    果然首领就是首领,非同凡响!

    “你们还有谁上来的,赢了的人自然有奖品。”吴林伸手指了指刚抬上前的满满一箱子珠宝,大部分是今次他们回来的收货。

    “林言,你可要上来玩下。”抬头冲着林朝歌勾勾手指。

    林朝歌笑着在旁边摇头,“不了,我不会。”赶路途中一群邬堡胡人中多少人想要撂倒吴林首领,反倒被他撂了个干净。

    他们一群人当初下注压了吴林挣了不少,现在没人愿意开这个盘口了,他倒是无聊的很了。

    “首领的珠宝,实在是不容易拿啊……”一位梳着满头小辫的大汉抄着不怎么熟练的汉话,突然一指林朝歌;“小兄弟不上去玩一把吗?”。

    “不了,我不会玩,上去也是扫兴!”林朝歌再一次拒绝对他们来说简直丢脸的话。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神齐刷刷望向了林朝歌,有些人忍不住开始偷偷笑起来,看吧,果然是个娘们,就是除了长个脸好一无是处。

    “既然如此,就让我上来领教一下。”大胡子含笑脱着上衣。

    这世上一点他名字就能让他脱衣的,除了邬堡之主,便只有首领了。

    “你是除我,我们兄弟一帮人中武艺最好的,陪我来练一练。” 吴林指了指脚下的白圈。

    “好久没和首领角斗,我也技痒的很呢!”

    大胡子赤/裸着上身跳进圈子,将全身上下无数的伤疤露于所有人的面前。外出的一群胡人还好,还有一些人齐齐变了颜色,似是不了解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伤,为何还能好生生的在这里角斗。

    吴林和大胡子在那白圈里,就像是教练赛一般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做“角斗”。

    那真像是两匹可怕的野牛在用角互抵一般,吴林高瘦体型轻盈,大胡子勇猛,两人曾经都如此对练过几百回,都熟知对方的弱点和长处,你来我往之下,竟斗了一刻钟有余。

    围观的众人早就叫破了嗓子,但凡使出“锁喉”、“投术”“下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时,更是爆发出一阵掀翻大地的叫好声。

    “抱脖子了……抱脖子了……”阿其如为了营造气氛像小媳妇一样大喊,“啊,从裤裆里钻过去了!大胡子居然钻首领裤裆!啊!抱一起了!首领快把他甩出去!甩出去!”

    阿其如在那边指手画脚,大胡子的一位部下、也是群队里的一位忍不住出声讽刺他:“那是你们家首领还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烦不烦啊!”

    “你管我说什么!”阿其如皱着眉,没空理他:“大胡子!你别抱我们首领大腿!抱了也摔不倒的!”

    大胡子闻言大概觉得是摔不倒,干脆一个倒地露出裆/部,用双腿向吴林的大腿踢去。

    这一下天马行空,吴林也没意料到对方会直接踢下腹,立刻往后击退了几步。

    “好!大胡子威武!”

    “吴林首领退了两步!”

    “首领加油,把他摔下去。”

    一群人看的技痒,顺势就把阿其如也拉了下水。

    可怜阿其如刚看着吴林一个背后摔抱,脸贴着大胡子的腹部将他摔出白圈,就被一群人拉下了场子,心头震惊还没过,就被摔了个七晕八素,差点站不起来。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也不看看小爷是什么人!老子当年好歹也号称是邬堡胡人第一人!”

    阿其如一脱上衣,抖了抖晒得黝黑的膀子,狞笑着对着众人扑了过去。

    “有什么遗言,赶紧的现在就留!说不定小爷还会饶你一马!”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大胡子身心舒爽的下了场,被划为弱鸡的林朝歌随便抓了个大红苹婆吃了几口,迎来了下一对。

    “苏满儿到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圈内摔角的壮士纷纷停下动作,随着刚才说话之人的方向看去,还有甚至脱了上衣,露出健壮的弘二头肌。

    林朝歌来了邬堡这么久,对于邬堡中的第一美人苏满儿一直只闻其音,未见其人。

    但见人群人群中走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抹了朱红唇脂的嘴唇微微上扬,腰别绯红皮辫,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因为林朝歌长得实在太好,这长相也很唬人,自然大受欢迎,不,受欢迎她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哪怕她顶着一个假男人头衔。

    “你就是林朝歌。”苏满儿没看其他人,径直朝林朝歌走来,正想应是,一道鞭影落地,溅起沙雾,若非闪得快,那鞭落到的可是她身上,力大之大皮开露骨,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女人装什么男人,混在男人堆里勾引有妇之夫,简直是丢人现眼,连脸皮都不要的沙鼠。”见惯了温柔小意女子,张扬带刺的红玫瑰格外惑人。

    前提是她得是个真男人!

    “这位姑娘,你是何意,在下同你萍水相逢无冤无仇。”林朝歌不是个捏软的柿子,该有的脾气还是气性大的。

    “问我什么意思,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苏满儿仰头冷讽一句:“别想当了婊子立牌坊”。

    “做人说事需讲求证据,满嘴喷粪难道就是苏大小姐教养不成”。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婆皮。”苏满儿由于是邬堡主之女,又兼生得貌美,平日就是被捧在手心的存在,何曾受过如此辱骂,当即挥鞭欲行逞。

    “哎呦喂,苏大小姐,我们这兄弟真的是个男人,带把的,何况人家昨天的娘子都已经追来了,好好的抢人家夫郎做甚。”见大事不好,有些人立马过来混稀泥,拉人的拉人,劝架的劝架。

    “苏满儿,我请你过来不是为你让你为难我没客人的。”满脸寒气的吴林在怒不可遏的阿其如簇拥下大刀阔斧走进。

    “吴林大哥,连你也帮这个外人吗?”苏满了一鞭不中,第二鞭未挥便被拦下,一张芙蓉面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你根本不知道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曾经裤裆掏蛋的大胡子已经确认过林朝歌只不过是个长得像娘们的娘炮,其他的邬堡胡人知道也是知道,忍住发笑的冲动。

    “苏满儿,这次纯属是你无理取闹在先,林兄弟为客,别让人笑话我们邬堡待客之道,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吴林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娇憨可爱的小姑娘长大后变成了这个模样,眉头紧皱成川。

    “原来我在吴林大哥眼里就是如此不堪一人。”被心上人凶了的苏满儿红了眼眶,紧咬下唇,忍住上前质问的冲动。

    “好,林朝歌,你给我等着。”撂下狠话,蚀骨瞪了眼林朝歌,带着前面一起跟来的护卫浩浩荡荡离去。

    这件事就像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邬堡人能歌善舞,喜欢漂亮的美人、喜欢歌唱得好、能够舞蹈的人,往往一族的族长并非最强大的,倒是杰出的同辈之中长得最好,最懂得生活的人。

    等到了那里林朝歌才赫然发现,这晚会不是别的,竟是四大族的女子准备相亲而设的。除了林朝歌和他这群人,还有其他邬堡里的年轻小伙一起参加,围着篝火外好几圈。

    邬堡是大族,女子也多,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而坐,男子们上前表现自己的各项本事,只要有姑娘看中了,当晚便能成就好事。

    若是一个男子得到好几个姑娘的欢心,那男子就有福气了,女人们为了男子选择自己,也会表现出自己的本事或长处。

    林朝歌虽是穿越来的人,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而且她还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假男人,真女人。

    一时间,身旁的人早已跃跃欲试,林朝歌却没什么兴趣地坐在原地,看着他们跳入中间或摔角、或高歌。

    她笑了笑,撑着脑袋看他们摔角。

    没过一会儿,身边的人就被属意的少女看中,起身牵走了,林朝歌坐了一会儿,她身边竟空了,只剩他她一人,说不出的落幕孤寂。

    这样就有些尴尬了,林朝歌站起身子想要离开,就在这时,一个刚刚连摔了三人的高壮汉子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对他伸出一只手……

    苏格兰是邬堡之主的幼子,因为生来就壮,等长到十六岁,倒比他的哥哥们都长得要老成些。

    邬堡胡人的男人十六岁就能参加这样的“晚会”,虽然刚刚十六岁,但他长得催熟的脸倒是占了便宜,没给人留下“胎毛都没有干”这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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