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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故人

    林朝歌听着他们胡说八道的胡谈怪论,闻言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碟里的五香瓜子已吃了大半,起身唤来小二结账。

    “师傅,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听曲,这里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想起刚才结账给的三俩碎银子,真峻整张小脸皱成一团跟颗苦瓜似的,显然心疼坏了。

    一个香喷喷热乎乎的大肉包子不过五文钱,白面馒头三文钱,刚才他们就上了一碟瓜子一壶清茶外加俩小碟白药酥糕,就要了整整三俩碎银,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真峻光是想想刚才付钱的时候简直就像拿刀割他的心头肉,滴血不已。

    “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不提前享受。”林朝歌看不惯他小小年纪一副守财奴的小家子气,接下腰间挂着的钱袋子从里面取出十俩银子递给他;“拿去,天黑之前未必给我花完”。

    “不花完不许回来,钱花去哪里等下回来给我报备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偷藏起来当私房钱。”毕竟前车之鉴不是一次两次,不得不防。

    “可是……师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笔巨款的真峻只想着将钱藏起来,一想到要全部花光光,心口疼得一抽一抽的,就差没有直接哭丧着脸,大骂林朝歌败家。

    “天黑之前务必花完。”林朝歌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

    街道整洁繁华,各色酒棋迎风飘荡,呼呼猎猎,寓意着和平圣洁的白鸽和一群麻雀三三两两集在一块叽叽喳喳,不时杂毛飞满天,落了一地天羽。

    自从林朝歌和阿其如的吵架后,本来还没什么,结果到了晚上实在气不过,第二日天灰蒙蒙亮就带着真峻二人乔装打扮去了邻国的正阳国的边陲小镇,一路游山玩水不亦乐乎,更是找到了王家开在别国的钱行,兑换了不少银钱,终于手头宽敞不少。

    她许久未出府,加上整日窝着房里看书看得有些烦躁,院中熟透的紫红桑椹早被贪食的麻雀啄了大半,剩下的都是青红不接。

    回想起昨夜焚烧的书信,京中诸事思绪纷乱,转身挥退他人,独自前往陋巷找一跛脚算命先生。

    青衫烟雨客,似是故人来,湿润的青石板巷,洒落满地残红。

    天空灰蒙蒙的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烟雨蒙蒙十里雾,林朝歌撑着一把黛青色油纸伞行走孤桥上,周围皆是快步匆匆之人,君不见青街雨巷,红尘巷陌。

    人家算命先生可没她这么清闲,一大清早的还到陋巷下棋,陋巷里空无一人,林朝歌便跑去邻里问了问,探听到算命先生到酒楼上工去了。

    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一个黄半仙干的不是坑蒙拐骗的对着人家说施主,贫道观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而是最清正不过的帐房先生,林朝歌每次想想就忍不住有些发笑的冲动。

    给掌柜递过去二俩银子,掌柜的也是人精,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林朝歌,自然明白何事,叫来一机灵的店小二引到二路雅阁内,又手脚麻溜的上了好几道招牌小食,而后关门离去。

    酒楼老板走了以后,屋里就剩了她和黄半仙二人,君不见王对王,骗子对神棍。

    四下无人了,脸上贴狗皮膏药,年约四十左右,发须皆白的黄半仙径自坐到林朝歌对面,给自己斟了杯茶喝:“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老道还以为你会在多逛几日在过来的,毕竟这处人杰地灵,好山好山美轮美奂”。

    林朝歌默默接过茶,打趣道:“大师这是看我闲得舒服,羡慕不成”。

    黄半仙放下茶杯,轻笑了一下道:“人各有命天各有志。”

    “这是你要的东西。”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递过去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纸条,布满了生活沧桑痕迹的脸高挂高深莫测。

    “先生可打算换一个营生的手段,依先生的本事,屈与一小小帐房先生实在是大材小用,焉有杀鸡用宰牛刀。”湖青色杯盏轻轻拨弄俩三片漂浮水面舒展而开的苦丁香。

    “不了,年纪大了,干不了其他活计,还是当个账房先生适合我,清闲。”靠在椅背上,捏着一颗花生米掷入嘴里,砸吧俩下嘴;“世间百态,人间各异,唯有此业能让我见到形形色色之人,听遍百乐千哀”。

    “先生大才,岂能浑浑噩噩埋没与市野乡间,岂非暴敛天物。”林朝歌抿着笑意,瞳孔一片幽深注视着面前之人。

    “先生何不考虑在下所开之条件”。

    上一世中此人最后还是出了仕,奉尊为国师,今次她提前出击,为的不过是试探一二,此人大才,不入仕则以,一入则鲤跃龙门,扑腾无数水花四溅。

    “你不懂,每个人追求不同,贫道的追求就是混吃等死,不离红红尘,等你看尽繁花落满长安大道,黄河潮起潮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故人云大道“无为”,人道应法天道,道法自然,随幸自然”。

    “先生大才,说的是,是我过于钻牛角尖了,每个人的选择不对,追求不同,我又为何为了满足自己一即私欲而强人所难。”林朝歌手心中的纸团似有千斤重,又似一只猫爪子挠得人心痒痒。

    “既是心不在此,公子何不尽早离去”。

    “你道是看出来了,无奈楼外雨势过大,没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强行离去只能落个满身湿/污下场。”林朝歌自讽以笑,他们雅阁处的位置正正好,邻街行人走道尽收眼底。

    染了酥雨变得绿油油的青石板街,增了新色的朱红屋檐画绿,新抽了绿芽的柳条了,栀子花花开开满街,牡丹国色天香,满天星乡野点缀其色,夏衫薄纱的姑娘小姐撑着一把描花素色油纸伞莺莺玉立,自成一道独美画卷。

    “雨停了,公子可自行离去,莫要告诉他人你我二人见过”。

    “我知道了,多谢。”林朝歌从钱袋子掏出一张百俩银票压在茶盏下;“先生大才,只是淹没在市井乡野实在可惜。”摇头惋惜不已。

    “公子莫要在劝老道了,人各有志。”银票折叠收下,会以一笑坦荡。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今年最后一场春雨算是彻底落下,静静等候夏日来临,燕草如碧丝,秦桑底绿枝,荔枝青梅正好食,满架蔷薇一院香。

    “有缘自会相遇,无缘莫自强求”。

    “师傅师傅,你终于回来了。”客栈门口站立一墨青色小童,拿着一把新买油纸伞,神色焦虑不安,见朦胧雨雾缓缓走进一人,撑伞冒雨行进,不顾细雨打湿了半边衣襟,深润一片。

    “你一大早去了哪里,我醒来找不到你人,差点还以为你被歹人掳走了。”说着自己不好的猜测,真峻捂住心口大呼,幸好,幸好。

    “你回客栈收拾下行李,我们也该归了”。

    “回哪儿?”真峻接过林朝歌买来的甜糕抱在怀中,不解回头询问。

    “自是跟故人道别,以及还钱。”最后二字恨不得咬牙切齿说出来才好。

    邬堡胡人虽好客好颜色,可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来说,那的吃食过于粗糙,实在不适合她的牙口,胡饼,羊肉汤,大酱牛肉,吃得了恕难下口。

    “主人,你确定林公子在这?”此时一辆马车正低调的停在邬堡大门入口,与之周围格格不入的打扮引了不少人围足驻看,甚至有胆大的姑娘上前赠送洁白哈达和槐花串成的花环,果然脸生得好看,哪里都吃香。

    交了入堡费,沿路随手询问了一个好客的当地人;“你们堡里可有一个叫林朝歌的弱质书生”。

    “就是长得很漂亮,貌比妇人之美。”茶葛生怕人不知道;又加了句;“平日素爱青衫,不日来你们堡内居住之人”。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那姑娘就住在梨花胡同的二十八号的巷里,不过你们最后不要过去,那姑娘家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儿,怎么就想不开收养了一个克父克母的灾星”。

    “老婆子,人家明明是个小伙子,哪里是个小姑娘,唉,对了,你们来找那个小伙子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茶葛跟人聊八卦聊得正开心,轻声道;“马车里头坐着的是我们老爷,我们此行是来接夫人回府的”。

    随着明了地址;茶葛重新驾驶马车离去,留下一对老夫妇还在砸吧着嘴谈论;“老头子我就说住在梨花巷子里的是个姑娘家,谁见过男人长这么水灵灵漂亮的,你瞅人家相公现在都找过来了”。

    “你个老婆子怎么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那位林小郎君可是有喉结的,你见过那个女人长喉结,简直不可理喻”。

    二人还在为林朝歌是男是女吵闹不休,马车轮子驶过大花岗石地面骨碌碌转到门口。

    ”请问有人在家吗。”铜黄门锁轻扣俩下,内里闻声应门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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