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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王柳雯

    “姐,我这不是担心娘吗,所以我才刻意请假回家多陪陪娘,免得她有了俩个小的新欢,忘了我这当初的心头旧爱。”王溪枫抬头仰望四十五度角的哀伤,洽巧一行白鹭上青天,俩只黄鹂鸣翠柳。

    “在你姐面前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那点儿小九九,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美少妇似怒似嗲了眼过去,荡得人心发痒。

    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王溪枫一抹母同胞的姐姐,王柳雯,现如今冠宠后宫的柳贵妃,北宸帝病急理应在宫中侍寝为何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实在匪夷所思。

    “姐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的,我的要求不大,就那么一点点。”王溪枫一听有戏,眼珠子一转,学着小时候想要糖果狗腿子摇晃着姐姐袖摆撒娇,二人外貌生得相似,别人若是不注意看,恐还以为是俩朵姐妹花。

    “说吧,你这小泼猴又看上什么汗血宝马还是长胜大将军,或者是手里的零花钱花光了。”王柳雯伸手点了点他额间笑骂道。

    “姐,我是这种人吗?”王溪枫忍不住瘪嘴反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怎么能拿到现在的自家面前说,不是有句话叫今时不同往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必当刮目相看。

    “好好好,那你说需要我帮什么忙。”明显在敷衍不过的语气,就跟小时候哄骗他吃药后给糖一模一样。

    “姐,我想跟你回长安一趟。”小脸严肃,说着在认真不过的话。

    “去去就会,一定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王溪枫坎坷不安好几日,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虽说每七日就有一封来自长安的信,可他总认为哪里怪怪的,说不出道不尽的怪异。

    就连柳阳私下联系喜儿,得到的答应一概如昔,少爷一切安好,勿念,越是这样他心里越发不安,急得就跟热锅砧板上的蚂蚁局促不安。

    “不行,没得商量,其他的我都可答应你,唯独此事不行。”王柳雯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语气强硬,完全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其他事情我都可能答应你,单唯独此事不行。”长安时远居宫中的柳贵妃虽然不常出宫,宫外的风言风语却是耳闻的,对那名叫林朝歌的霍乱少年更是厌恶,在洛阳时不顾礼义廉耻勾了自家小弟的魂,来到长安更不是个老实的主,借机搭上她小叔子,将俩人团团玩弄于掌心之中。实在可恶。

    就连后宫女子都没有她的好手段,自家小弟从小被保护得过好,不知人间险恶,故而让那厮下贱皮子得手。

    “姐。”王溪枫不死心继续纠缠。

    “你现在最主要的好好回学堂上课,此事休要在提,否则我会告诉父亲大人。”留给他的是一个无情背影,满头杏花簌簌。

    “姐。”王溪枫知道她姐这次是认真的,可是却不甘心。

    杏落三俩瓣,绿柳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日日春光斗日光,深明朝卖杏花。

    林朝歌醒来时,脑子有些昏昏沉沉,觉得外面很吵,屋子里也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给她的感觉很没有安全感,生怕一睁开眼灯一亮,就如南柯一梦,自己还在监狱中被迫言行逼供,屈打成招。

    十个手指头被竹裂夹得得血肉模糊,墨发沾血披散宛如疯子,肋骨骨裂,衣服粘着干涸血液,轻易撕扯不开,否则一动就是不亚于剜心之疼。

    这声音不像是集市里的那种嘈杂,大胡同里几代人挤在一切的闹,在杂乱中,略微带着一种暧昧的声线和刻意压低的调笑。

    在现代度过了少年到青年的二十年,又莫名其妙在这度过俩三年,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林朝歌,在听到这温软的声音之后,莫名其妙的羞涩了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王溪枫面色跎红躺在自己身下,雪/白肌肤赤/裸/盛放如白梨,眼尾带泪待人采硕。

    床边的潇玉子在旁边细细亲/吻/啃/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喘/息阵阵,珠帘幽梦红绸凤被,双喜龙凤烛。

    啊,她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联想到如此龌龊的场景,而且还是一女二男,林朝歌你能不能在不要脸一点,还是说你内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渣男。

    呃……

    一定是自己跟王溪枫呆久的缘故,还有喜儿那些暗搓搓不可描述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文,影响了她一向机智聪明冷静的大脑。

    肯定和外面声音无关,林朝歌略微窘迫的将脸贴在身侧的墙上,以减低自己脑海里继续乱想的黄色废料。

    不对!

    这哪里是那监狱的充满腥臭的牢房,若是那间,她哪敢把脸贴在墙上!还心安理得的听起墙角,满脑子遐思迩想。

    “你醒了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从墙角怯生生的探出来一张小脸.

    因为房间太黑,林朝歌根本都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她的声音细小的像是蚊子叫。

    “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说的是汉人的话,字正腔圆,想来不是同绑架她一块来的胡人一道。

    林朝歌长这么大都没和什么女人正儿八经打过什么交道,平日见的大多数是男子,要么就是对她冷嘲热讽横眉竖眼的女子。

    骤然见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颇有几分适应,幸亏是女子,若是男子那还了得。

    "你是谁?这是哪里?带我来的那群胡人呢。”林朝歌快速吐出了一大堆问题,由于气吐的太快,肋骨间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咬着牙闷哼了一声,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匆匆换过了,所幸里头内衣还好好的,只是换了干净外袍罢了,只不过凑近了闻,那味儿还真大,熏得她差点儿当场去世。

    那女孩见他脸色突然大变,有些担忧的走了过来,却并不靠近:"你没事吧”怯生生带着担忧。

    林朝歌已经先入为主的把她当成了吴林一伙儿,对她不敢放松任何警惕,就连她那看起来已经洗的发白的马面褂裙,都像是某种危险。

    裙子下面肯定有某种武器!或者打算用美人计的糖衣炮弹诱引她屈服,最后威逼利诱榨取她最后价值。

    果然最毒妇男心!

    哼,她才不会上当!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大眼瞪小眼到眼睛都酸了,那女孩看起来都快要哭了,林朝歌也觉得胃里一阵阵发烧。

    咕咕,咕咕咕咕,五脏庙适当唱起空城计,免了无言尴尬。

    "噗!"那女孩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粥饭来”。

    林朝歌被她的笑容闹红了脸,明白过来自己是太草木皆兵了,声如蚊呐般地说道;“有……有劳了”。

    那女孩很快从外面端来了一碗熬得香稠的红枣小米粥,林朝歌肚子正饿,顾不上形象一只手接过碗,没有看到勺子,直接拿碗对着嘴里喝起来,粥的温度正适宜。

    "小心烫!他们说你的肋骨裂了,不能乱动!”那女孩紧张极了,看着林朝歌喝粥的表情犹似她在喝滚油铁水一般。

    林朝歌喝了个半饱,顿时胃里也不烧了,肋骨也不疼了,就连骨头都懒了几分,将碗递给那女孩,又重新问了一回;"你是谁?这是哪里带我来的那群胡人呢”。

    "我叫素素,这里是哪儿我不能告诉你,吴林大人说等他们回来,他们自会告诉你,让我嘱咐公子这段时间好好养伤”。

    “哦,那他们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一字一句就像咀嚼咬着血肉。

    素素接过碗,往后退了几步,又缩到墙角去了;“这里很安全,公子请放心”。

    林朝歌从她的话里知道了,自己现如今还在青灵国境内,至于昨晚上那个叫带着蛇形耳环吊坠,叫“吴林”的男人劫走了自己.但他那个理由……

    那个理由……

    妈的!

    想起来就气,谁要他救!

    自己的计划明明好好的,结果现在完全被打乱了,烦躁,连她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机会什么的都见鬼去!

    一想到这个,林朝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外面不停的媚笑声,她更是烦躁的恨不得挠墙,到底是谁帮她换的外袍,有没有发现她里边缠的一圈圈绷带,竹音现在有没有遇上外出礼佛的长怡皇后,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可恶!那些该死的强盗,她怎么知道他们何时会来他居然还要像女支子一样躺在床上等着他们来……

    咦,等等???

    “请问这里是女支馆吗?”林朝歌听着墙角调笑声越听越像,鼻尖甚至还缠绕着一丝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胭脂香,脸乍青乍白。

    黑暗的房间,外面的调笑声,还有让人心痒的各种奇怪声音……但如今这种情形,不得不让她往这方面想。

    素素大大叹了口气道:“虽不是妓馆,也差不多了”。

    所以这是间接性的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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