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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土匪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她走了对嘛。”似是轻叹询问,笃定难言,配合落幕春夜,稀稀疏疏空山新雨后。

    潇玉子起夜随意披了件纯白丝制外袍,春日夜已暖,不似三月阴寒,只着薄袜的脚踩木板上无甚凉意。

    望着落闸朱红城门又开复关,室内烛火忽明忽灭,夜深静默,一颗心从炙热沦落冰凉,在不起一丝涟漪,眼带倦色。

    “回禀主子,刚出城门不远,可要追回。”隐在暗中的茶生手中捏着一封林朝歌留下的信封,一时之不知是否在不合时宜的档口说出。

    “可是一人。”苍凉落寞,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身体一瞬间抽走全部生气,徒落暮气沉沉。

    茶葛不知如何答话,没有想到的是林公子狠心如斯,不仅药了他们一行,竟连从小一同长大情分的书童也不留,竟是孤身一人,前路茫茫。

    “倒是心狠。”潇玉子靠在窗边,烛火银辉明明灭灭,恍恍惚惚,徒生无尽落寞。

    “主子,夜深了,尽早休息为好。”茶生担心再次出声道,手中信封终是决定过些天在交予。

    “不了,收拾简易动身回京,京中动荡,何况圣体抱恙,本王合情合理需得前去侍寝左右。”潇玉子抬起灯罩吹灭盏中半熄油灯,本有一丝亮光的屋内彻底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故寂清寒袭卷全身。

    官道上

    “身体可曾好些。”林朝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放下鸦青色蜀帘,视线中的烟雨柳荷苏城随着马车行驶,渐消模糊视线中,模糊成一个褪色小黑点,随心所欲蛮横生长的枝桠笼罩在密不透风的黑夜中形同张牙舞爪的孤魂夜魅正伸长了手来勾人。

    四月份的天未尽大暖,夜间更逞深露重,丑时林间寒气更盛,林朝歌身体畏寒,早有自知之明穿上秋装,披了件雪白狐裘,只露出一对清凌凌的狭长桃花眼来。

    “竹音身体以好,劳烦公子关心了。”竹音虚白着脸,半个身子陷进柔软锦被中,随着答话总会轻咳俩下,一副大病初愈之态。

    “你先休息下,等到了我会告诉你。”林朝歌递过去自己从上车一直抱在怀里的暖水壶,竹音也不扭捏接下,塞到锦被里,暖了微僵手脚。

    马车空间不大不小,正好足以容纳他们二人靠着内壁半躺歇息,林朝歌倒是没有多少睡意,自顾靠着车厢闭目假寐,脑海中纷纷沉沉,一时间竟是想起许多事来,长安,洛阳,爱情,友情甚至是死去的亲情。

    书中剧情和原身遗留下的前世记忆纷杂,除了一夜无梦外,总会占半壁江山,每回梦中必不可缺,有时甚至半夜惊醒,冷汗直流再无睡意,独自枯坐天明。

    原主记忆中的竹音此名初听不甚起眼,甚至是陌生,一开始并未引起过多波澜,只当他是唱曲弹琴好听一些的戏子,二次相见不过处于同情帮了一把。

    林朝歌此次独身一人半夜架车离去,并非回的是长安,而是相邻之国,以骁勇善战全民皆武出名的青灵国,至于为何连喜儿都不带,竟带了一大病初愈,看起来弱柳扶风不胜娇柔的病患,林朝歌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才对。

    她本无意离京太久,不过是在一次竹音沐浴后,林朝歌无意闯进来正好撞到他胸前一朵含苞待放欲绽不开的紫色鸢尾花,熟知鸢尾花为青灵国国花,而紫色珍贵只许皇家所用,听说皇家人只要一出生下来,身上总会自带一朵紫色鸢尾花,此等属于皇家幸密不为外人道。

    至于她如何得知的还是靠看过剧情得知的一点金手指,原主记忆中大周朝齐源十五年,正是原主离世的前一年,青灵国传来一则消息,因当年宫中出现他国奸细,以至于刚出生不久的皇长子被贼人偷盗出去,当时的太子妃,现如今的长怡皇后差点没有一口气去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都还有不少外派人秘密寻找,那时遗留在外的皇长子被找了回来,那一日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林朝歌的记忆逐渐回笼,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如晨间花蕊滴露的笑,可惜夜深天黑,竟是无人可见,身边隔着不过半臂距离的锦被传来不时稀稀疏疏音。

    马车走的是官道,平坦无坎坷,马鞭不时抽打平地上,督使马匹快速前行。

    “竹音可是睡不着。”林朝歌有些好笑,嫣红舌尖舔了舔下唇。如果自己当中压中了宝,到时候要些什么保障才好,金银财宝过于俗气,加官进爵可自己又并非青灵国之人,如花美眷她一假男人自是无福消受。

    “夜已深,更深露重,公子还是歇息一二为好,免得路上没有精神。”本闭目舔歇的竹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睫毛半垂。

    “无碍,我只是单纯睡不着罢了,你可是睡不着想找人说话。”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墨中林朝歌查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时有时无注视着她,到没有多少厌恶,反倒笑眯眯。

    长夜漫漫,有个人说话总是好的。

    林朝歌刻意凑近几分 ,温热如兰的呼吸清清浅浅弥漫喷薄在他敏感的颈脖处痒痒的,有种酥酥麻麻感;“竹音可是要与我秉烛夜谈,可惜的是今夜无月亮更无美酒,就连马车内都不曾点燃俩三盏烛火,夜深人静,长夜漫漫,不若我们做些有趣的事情怎么样。”林朝歌紧了紧身上狐裘,天可怜见的,四月份了咱还这冷。

    “什……什么…”竹音磕磕绊绊的,扭着身子不受控制的远离了林朝歌的接近,一涨脸涨成了番茄色,手指紧张无措的紧抓身下软塌。

    “你…你…我…”。

    “当然是睡觉,你以为我想说什么。”林朝歌平躺下,后半曲着裹成一团,懒懒打了个哈欠;“晚安,早不睡每日可得长黑眼圈了”。

    “晚…晚安……”原来是他想岔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风平浪静,路上却没有见到换补几的小镇村落,村落过夜林朝歌自上一次过后依旧心有余悸,何况现如今他们就三人,双拳难敌四手,小心为上。

    “公子,前边有一条河,可要到前边歇脚不。”本是暗中培养的阿哲头一次放在了明面上,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和他们一样的年龄,却生得体型瘦小,就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行事稳妥,办起事来老油周到,手上功夫自是不弱。

    连日马车奔波,就靠林朝歌和阿哲二人相互驾驶马车一路向东,幸亏阿哲是个方向感好的,否则他们大概会原地绕圈圈。

    “好。”坐了几天马车,路上看的风静纵然在美,看多了千篇一律也会有些腻歪,屁股坐得更是发麻。

    小溪流水潺潺,溪水清澈见底,可见河水游虾,吃腻了几日干粮,嘴里淡得能出鸟的林朝歌,双眼放光,突然想打打牙祭。

    林朝歌卷裤腿下河捕鱼捞虾,阿哲就近抱了柴禾点火,身体刚好的竹音则自告奋勇料理。

    锅水烧热鱼虾下锅,三人不顾形象一人捧着个白瓷海碗围锅自吃,所幸马车内常年会备盐等一些调料,吃得不胜满足。

    一对商队正好停在他们旁边,闻到味道舔着脸皮过来讨要一碗,林朝歌直接当好人将剩下的全部赠予,打听到他们一向正是前往青灵国而去当下一拍即合。

    林朝歌顾念竹音身体未尽全好,二人一直留在马车内,原先他们打算跟随一商队一路向东,结果对方目的地不是云州,只能随行离去,可毕竟跟着镖队比较安全。

    一路行来,路上偶有少数面黄肌瘦的百姓,只不过距离俩军倒是出了有些村落纠结了人打劫过往客商的,大商队付出些粮食就能顺利通过,并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倒符合盛世安稳四字。

    越往东走,听说小商队把命留下的也不少。所以现在往东走的都是大商队,有着镖师同行,小商队几乎绝迹了。

    林朝歌和竹音坐在车里不言不语,景色也从秀美变得粗犷,山峦叠起,有别样的风姿。

    走了小半个月左右,跟随的商队到达一个叫野狼坳的地方,山势奇雄,路途崎岖,林朝歌实在在车里颠的坐不住,下车步行。看着如同细绳一样的队伍,也是颇为有趣。

    转过一处山路,大家停下休息,只听几声锣鼓响,百来个粗矿大汉跳了出来,手里挥舞的东西各种各样,刀剑有之,棍棒有之,连狼牙棒都有。

    一出来就围了商队,领头的大汉大叫道“打劫,放下武器者生,反抗者死!”

    林朝歌身边自有武器防身,她悄悄握在刀柄上,靠在马车旁,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商队有人上前交涉,只见一番争执之下,匪首把交涉的人一推,把手一挥:“都带走!一个人一只箱子也别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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