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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男女平等

    “我下去一趟,去去就回。”林朝歌话落,整个人就像身后万虎追赶,拔腿就跑带动珠帘碰撞卷西风,层层叠叠花蕊微颤,满室馨香无处寻。

    “啧,无趣”。

    厅里人虽多却不杂吵,除了偶尔有猜出信书之谜,拿到心仪之物发出的欢喜声或失之交臂垂头丧气音,只余琴音袅袅,笛梵净山。

    “公子,你的位置在这。”林朝歌伸长了脖子探究,不曾想一个藏青色衣衫的小童拦住了她去路,笑语盈盈引到最近红绸之幕的位置。

    林朝歌本就心有好奇,既然下来了,何不顺水推舟,欢喜已共,跪坐身下黄昏色草团,焚香净手,静待下轮。

    新一轮的食盘正好流下,林朝歌瞅着上头可有心仪之物时,一轮尽,在待一轮,或竹梅兰香底画中独树一帜国色天香,林朝歌鬼使神差快速伸手拿过信书,拆纸一观。

    信上字迹狂草乱物,却并不给人缭乱无章之态,反倒舒朗大气,联想边疆狂沙乱石,羊牧尘暴。

    “可有男女平等,病者有药医,民无食草无腹一日”信书所述,差点儿没惊得林朝歌手一抖。

    本原先的灵魂一论就令林朝歌诧异无比,何论如此超标超纲之题,林朝歌第一个想法就是此书中绝无她一人是外来偷渡者,或是逆天改命重生之人,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林朝歌无论答否或是都属于天方夜谭,毕竟男女平等那日不正是二十一世纪,信书上所赠解开谜底之物又洽好是她所需,心若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抬眸无意扫到楼道一抹一瞬即逝的嫣红,眉头紧皱许久,终是提笔写下:“诸生万物,事在人为”。

    合上信书,没一会就有一小童托着红木托盘,物上辅红绸,林朝歌知道她是赌对了。

    一趟明月楼之行,总归令林朝歌心里不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是祸,兴许那个穿书者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但“未知”二字,总归让她心难安。

    “竞书”落幕,林朝歌和潇玉子两人便离开了朗月楼,马车候在外头,同来时朴质无华,甚至有些灰扑扑不起眼,车轮骨碌碌滚动青石板路,马蹄声渐远。

    只是,林朝歌不知,有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在关注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白清行轻轻敲了敲马车内矮桌的桌面,提醒一旁把着窗帘不放,目光悠远的人道: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那人动作一滞,才有些不甘愿地放下了水蓝色云锦蜀绣窗帘。

    白清行嘴角浮现一丝讽笑,接着道:“我们几人总归不是同路人。”桥归桥,路归路天各一方。

    “哦,本殿差点儿忘记了,人家可是你表弟的心尖尖,既如此何故不光明正大的看。”指间把玩拨弄杯盏一角,旋转打磨平定,话中讥讽。

    “殿下还是关心自己的事情比较好,我表弟和林言之事莫须你多虑,他们感情一如既往奇树花冥冥。”楚沉一年三百六十日面无表情:无人知悉黑脸下掩藏情绪何许; “而且你别忘记了你们都是男子?你的那点小心思在下官面前不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人面色一沉,但并未作答,手一滑茶盏松落,掉在雪白柔毯上。

    楚沉似乎没察觉那人阴沉的神色一般,又状若无意地继续道: “既是欢喜,何必总做一些小人之态,前头的白绫也是,真是心爱我可看不出来丝毫,说实在的我倒真不认为你有真心一物”。

    “被你喜欢上的人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有幸被你这个疯子喜欢上”。楚沉戏谑的话刚说完,一声重重地“铛”声响起。

    是茶杯落桌的声音,不过声音大得楚沉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然后,对上了那人略带危险的目光。

    楚沉一滞,下一刻便是有些生气的反应过来。“白清行,你作何对我发火?”

    “不过也对,想你这种人何有心之一说,要你分出所谓三分真心好谓认出天下三分之一一样难。”

    这会白清行抬眼看了一眼,满眼写着戏虐的楚沉,心里的苦闷更甚。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和林朝歌会走到今日,明明在洛阳学堂关系好得差点同穿一条裤子,现如今见面时恨不得拔刀相见,老死不相往来,难不成他真的做错了不成?

    不过,这可不行哦,他不允许,下撇唇角微微上扬到平和。

    杏花红雨,梨花白雪,已是春暮,荼蘼花了。

    园里到处都是满架的木香、荼藦、蔷薇,红白相杂,馥郁之气袭人而来,春光正因其短暂而美不胜收,桃花梨花也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花努力的开着,也纷纷的谢着,小径上满是苍白柔弱的花瓣,粉色、白色,任人践踏,却美得屏息。

    林朝歌携卷漫不经心地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年约十五六的少年正席地而坐在花架下,身上是宽松的青袍,一只手捏着白子对着一枰棋微微蹙着眉深思,侧脸看过去脸白如玉石,极为俊秀,另外一只手却持着酒杯,风吹过,颇为入画。

    花香里送来了香甜酒香,甘冽芬芳,少年的眼睛亮了,竹席上的矮几还有着满满一坛子的酒,看起来这少年是以酒就棋,自斟自饮,也不知是在打谱还是在等人下棋。

    林朝歌走了过去,看了眼棋面,笑着执了白子往上头放了一粒,少年抬起头来看她,脸上本有些愠怒,却被春光里明媚的笑靥晃了晃神,斥责的话咽回嗓子眼,徒留满目惊艳。

    林朝歌拂袍坐下道:“一个人下棋多无聊啊,不如我来和你下。”

    少年看了眼她下的棋,若有所思,倒没有拒绝,换了个黑子下了下去,棋才下去。

    林朝歌的白子也随即下了下来,他皱了皱眉,细看这一步却大有妙处,他呆了呆,居然不是随手下的?他意兴起了,想了想又下了一步,林朝歌心中笑吟吟的也下了一步,一边却极为顺手的自己倒了杯酒,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后头的喜儿想要阻拦,却被她白了一眼不敢说话。

    酒很好,浓稠而带了些甜味,色如春浆,浅绿剔透,是桑落酒,醉不了人,特别适合她这种一杯倒之人。

    她满意地又倒了一杯,看到对面少年的眼光,笑道:“以酒就棋,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真趣人也。”

    少年的眼光在她脸颊上的小酒窝上打了个圈,问道:“你是今天的客人吧?外头不是都有 供应酒水的?怎么不去看打马球?”

    林朝歌下了一子,又吃了口柔糯香甜糕点,许是方才被日头晒狠了,脸上泛起了淡淡粉红,看起来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引人一亲芳泽:“吵吵嚷嚷的没什么意思,都是一样的花架子……你也是今天的客人吧?”脸颊凑近,近得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绒毛。

    “我不是,我是家主之子。”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微红脸颊,身子后移几步。

    林朝歌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将注意力又放到棋盘上,两人一子接着一子的下,少年却是越下越心惊,他终于忍不住道:“你这棋谁教你的?我怎么看着和以前见过的一个人路数有些像。”

    “天机不可泄露,高师不可外传。”林朝歌半眯着一对狭长桃花眼,手执一子:“你可要小心咯。”

    一边又下了一子,对方的本密不透风的围墙岌岌可危,少年聚精会神起来,严肃以待。

    梨树花落如雪,不时有轻薄花瓣落在棋盘上,林朝歌纤细到透明的手指轻轻拈起来放到一旁,而发上、衣襟上却尽皆是拂之不及的落花,宛如艳雪乱香。

    少年看向林朝歌的眼光越来越古怪,似探究又似炙热好奇,如此貌美的少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知是来自哪个高府。

    林朝歌却毫不在意,她眯起眼睛,看着棋路,却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洛阳学府闲暇时,林秀才总爱在院中桃花纷飞下执手教她下棋,许是酒喝得有些多,她自认有些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朝歌脸上染的粉色越来越艳,雾气迷离的双眼显示着她已经醉了,然而依然清晰凌厉的棋路叫对面的少年迷惑不已,再下了几步。

    后头却有个华服少年走了出来,大笑道:“我不过去净个手,你怎么居然又找了个美人儿相陪?”

    “也不知哪来的美人能入你眼”。

    林朝歌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那华衣少年脸色却变了变,随即假山中又走出一红袍少年郎。

    青衣少年站了起来,正儿八经地施礼道,接下来发生的什么林朝歌已经不记得来,脑袋晕乎乎的竟是一头扎在了棋盘上,谨记下次定不会多贪杯多喝才是。

    最后怎么回到客栈里的林朝歌也不清楚了,反正她许久没有睡过这般舒服的一觉,黑沉而踏实,从前那些纷乱记忆和人物事都没有入梦,醒过来,崭新而光明的新一天等着她。

    只不过除了不时被煎饼果子翻来翻去不舒服和耳边不时响起的低沉笑声外,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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