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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竹音

    二人临窗谈论当下京都混乱形式好一会,大多是潇景宸颁开捏碎了里头利弊,巨大潜在势力好处跟她掰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他一朝得势他们必是开国功臣,荣耀加身。

    林朝歌大多数是静默在听,不时言辞犀利指出其中点笔,笑话,若当真到时候没拿他们第一个开刀就谢天谢地,不说有句老生常谈,最是无情帝王家。

    虽眼下没有答应虚与委蛇,但也并无拒绝,聪明人都应清楚这个节骨眼下强硬装清流才死的快,何不左右踏进浊水,搅得越混才是她最终目的。

    “眼下最有机会问鼎皇位的当属本殿,林公子何故犹豫再三不愿招幕,是不信任本殿何故。”潇景宸粘呼呼的目光上下看得林朝歌尤为不舒服,就像蛤蟆的唾液包裹其身,腥臭发恶。

    “三殿下天纵之才,又多次不惧草民身份低微三顾左右,草民仰慕还来不及,只不过还望三殿下再给草民思考一段时间,草民实在有些过于惶恐。”林朝歌低垂脑袋,盯着鞋尖,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如何,是否如她语气来得诚恳,实在。

    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那点道行不过相互试探,看比的就是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北宸帝现年五十六,林朝歌推算不出是谁下毒,还是经年累月慢性之毒,其心之毒,不过都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可笑又愚蠢至极,除去无心皇位和逝世的几位皇子,剩下的几位皇子都不是好想与的,二皇子潇景昴野心勃勃,胸无点墨的武夫,野心勃勃都彰显在脸上的蠢货,生怕司马昭之心,路人不知,无怪后面新皇上位第一个拿他开口。

    年龄尚幼的六皇子潇景墨,当今最受盛宠的贵妃之子,当今后位空悬多年,母妃家族颇有势力,自小万千宠爱极一身,自然也是养成娇纵跋扈的性子,七岁看到老,并无道理可寻。

    置于眼前的同她虚与委蛇,一副礼贤下士相交的老狐狸三皇子潇景宸,出身卑微,乃是北宸帝一夜风流后的产物,生母为最下等的宫婢,若无其事可不就是里头最有可能问鼎高位,喜形不于色,擅长揣摩人心加以利用,可惜也是矮个子里头挑高个,谁知横空杀出一个前皇后之子,难免心乱。

    离开酒楼后,林朝歌没有直接回王府,反倒在一处小茶馆要了一壶清茶,一点糕点静坐许久,等夕下暮沉,落日余晖散尽。

    这才起身来到新近洛阳盛名远播的轩玉楼,暗处紧跟着的人只略微犹豫一二,待跟到了楼外,才不甘心离去。

    外头只挂了俩盏大红灯笼,一对喜/庆/红对联,深色门扉半掩只露出里头一点儿亮光,没有像其他灯红柳绿的楼前安排几个粉纱罗裙椅窗迈向的姑娘家挥帕接客,你来我往,很是清净,清净得完全不像烟花之地,只不过地段其实坐落烟花之地不假。

    一进门,迈二门,见一红裙明媚女子静坐/台/前扒弄着珠盘哒哒作响,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直接问了句;“打尖还是吃饭”。

    “打尖五百银子起步,吃饭一百俩”。

    “自是吃饭。”林朝歌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轻飘飘放在女子面前,轻声道:“如此可够了”。

    “够了够了自是够了,公子里头请。”守/台/女子这才抬起头飞快扫了林朝歌一眼,又递过去一块木牌,抛了个媚眼娇嗲道;“公子可要拿好,莫丢了”。

    林朝歌道谢告别前台女子,穿过一漆黑小道,推门进入,一个干净利落的白衣白毡帽小二上前道:“客官要单间还是大堂?”

    林朝歌双手扶后看了一下装修,纺的是魏晋大唐风格,月台小几,梅兰画图随处可见,大厅正中有不少文人雅士随兴随作的丹青墨宝,弥足珍贵,采用的大多数是黄梨木打制家具,高雅别致,厅中没有姑娘们穿梭来往,大堂也有屏风隔着,隐约听见欢声笑语。

    林朝歌随意扫了一圈大厅,手中捏着一木牌道;“给我个单间。”

    小二把她引入二楼雅座,递上烫鎏金的簪花小楷, 婉然若树的菜谱,林朝歌略略看了一下道;“你给我推荐几个菜,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你们这里什么是好的。”

    小二笑道,“那小的先给客官来几碟子冷菜,再来几样拿手的给客官尝尝,酒就给客官上梨花白如何?”

    林朝歌一脸无所谓道;“你看着办,听说你们这里有唱曲儿的?”

    小二笑眯眯道;“有,不知客官喜欢听曲儿还是喜欢唱曲儿,想要姑娘还是公子相陪?”

    林朝歌心下暗叹,面上不显,目光飘过雕花刻兽镶珠嵌玉的黄花梨木小榻上,想着躺着那处一定很舒服,心中暗想,好周到的服务!”

    静默许久后,道;“我听曲,叫个俊俏的公子。”

    小二利落的下去吩咐,不一会儿,几样冷菜先来了,胭脂无骨鸡中宝、芙蓉水晶蟹饺、蘸酱白切鸡、玫瑰腌瓜,火焰白霜,东西不多,造型摆小巧别致。林朝歌一一试了下,果真非常可口。

    又过了一炷香的样子,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三下后就停了。林朝这才放下继续品尝的竹署道;“进来。”

    一个俊眉修目的典雅男子抱着铮铮古琴进来,身着淡青色外袍,腰间一条素色腰带,挂着鹅黄色流苏坠子,头发乌黑,面如玉冠,眉如柳,眼如月,林朝歌见多了潇玉子国色天香压牡丹的极致之美,祝笙歌的出尘归尘,白清行的君子端方,王溪枫美得雌雄莫辨,就连自己有时候照镜子都会沉迷自己美色无法自拔,倒是这种令人如沐春风的类型很是少见。

    他对着林朝歌微微一躬,在林朝歌斜对面坐下,静手燃香拂琴,低声道;“客官可有喜欢什么曲子?”声音也很清淡悦耳,给人一种莫名亲近的好感。

    林朝歌想了下,轻扣桌面迷着眼儿道:“我也没特别的爱好,弹你拿手的吧。”

    微顿之后,清冽的琴音从男子手里/泻/出,他的手指修长美丽,一看就是为弹琴生的。

    林朝歌第一次领略了什么叫泻玉般的琴音,刚才的美食已经让她非常满意,这琴声就让她惊艳了,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奢侈无度的生活。

    有钱虽然不能解决烦恼,但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钱她有了,就差权,到时钱权俩手抓,才是她的人生目标。

    一曲已必,热菜上来了,清蒸狮子头,虾仁炒芦蒿,腊肉蒸七宝鸭,雪梨肘子外加一道水果百珍汤,还有一笼粉嫩的桃花潇点心。

    狮子头装在一个莲花碧玉杯盏里,一盏就一只,一碟不过四个做盘,林朝歌用调羹轻轻挖了一口,入口绵软鲜甜,直接滑下喉咙,非常美味。

    她一一品尝了菜品,各有特色,不说眼前的美人美曲,就是这菜,也值得来吃一次。等她一一品尝过,莺莺如瑶池之曲又开始。

    眼前的男子,眼风相当好,他等林朝歌吃了一轮才开始继续演奏。林朝歌觉得这真是享受啊,怪不得奢侈是无度的,她不过吃了几样好菜,听了两支好曲,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就差没有躺在那方小塌上摇着睡觉了。

    她听完男子弹琴,杯盖轻轻拨弄漂浮在嫩黄色茶水上舒展卷枝的茶叶,笑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低头道;“不敢担公子的名号,客官称呼我竹音就可。”

    林朝歌一愣,竹音的名字一听就是艺名,她也不好说什么,继续道;“那不知在下请你过来一起喝一杯可以吗?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推手表示这么多菜,她是真的吃不完,没有其他非分之想,何况她颜色之好,目光清澈,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男子依旧低着头道;“竹音粗陋,恐扰了客官的雅兴。”

    林朝歌微笑;“你多虑了,琴音动听,你弹的非常好,请你喝一杯只是表达谢意,并无他意。”

    男子又谢了她,才过来在下首坐下。林朝歌让人添了新的杯盏。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我就以茶代酒”。

    两人也没聊天,就是默默的喝酒吃菜,男子并不动手夹菜,林朝歌把菜夹在他面前的空碟子里,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面前的碟子始终干干净净,吃饭的样子也是安安静静的。

    林朝歌也不说话,鱼一人一半,狮子头一人一半,点心一人一半,最后一桌子菜吃个精光,她满足的眯了一会眼,问道:“你可吃饱了,撑着没?”

    随即又有些诧异,她好像是第一次服侍人,待那日得空她得……。

    男子微红了下脸颊,他点了点头又微微摇了摇头。

    他从没遇见过林朝歌这种客人,请他来就是陪吃饭的。不多话也不动手动脚,每样菜一人一半的分完,然后桌上的碟子都空空如也,不见半点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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