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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画舫

    “好,等下小的就去回了人。”喜儿笑眯眯的端过来一碟红豆羊奶酥糕,细心倒了一碗加了杏仁核桃的羊奶,余眼正好瞥见蓝皮封面上几个大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少爷,你怎能看这种书。”差点害得端着瓷碗手一抖,溅出几滴洒置小新黄梨木上。

    “这种书是什么书,难不成还有类分不成。”林朝歌扬书在他眼前挥了挥,不明所以。

    “没有,只是有的意想不到的。”在他印象里少爷看的一般是四书五经,孔子道家一类,实在难以想象,随即又道;“我听说最近柳公子家戏园子新排的就是这一出西厢记,趁着有空我们不妨去看看。”眼睛眨眨,暗示明显。

    “不去。”林朝歌在铺着雪白毡毯的黄梨木小塌上翻了个身,继续翻动手中蓝皮书籍。

    她喜欢看书是一回事,看戏又是一回事,哪怕是相同人物剧情构建,依旧提不起劲来。

    二月开学,彼时正值一月下旬,雪悄悄地偷偷的融了大半,几株绿芽钻出褐色泥土,舒展沉睡一冬活力。

    林朝歌准备动身打算是在这俩三日之内,既得邀请何不为,何况日后在见不知今夕何年,同窗几载,若是太大意外,每个人性子基本成型,知根知底。

    江上碧波荡漾,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当其驶近,才发现连彩灯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彩色罗衣,风流才子赋诗作画,好不热闹。

    大冬日薄纱轻袍,掩唇卖笑,不嫌冻得慌。

    “少爷,你说柳公子大晚上的请人过来游船,不嫌冷得慌。”比常人多穿了几件,喜气像个大圆团子的喜儿嘴里忍不住嘟哝几句。伸手到嘴边呼了一口热气,脚不停跺着。

    “附庸风雅文人雅士之爱。”林朝歌其实更想说的是她后悔了,这外面实在是太特么冷了,她想回去了,想温暖的羊绒绸被,点着淡淡冷香的莲花镂空镀金小香炉,屋檐下懒懒叫唤讨要吃食的三花,可人已经到这了,在如何只能硬着头皮上。

    “有人掉水了。”一声惊呼,纷纷引人侧目,离得最近的画舫上佳人公子纷纷乱成一团,喊人施救。

    “快,救人”。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无论身处哪个朝代,地点,不变的是喜八卦那颗心。

    “少爷,你不过去看看吗,有人落水了。”天/性/爱看热闹的喜儿听见有人落水,伸长了脖子,心有痒痒,见林朝歌无所动,心有戚戚。

    “不去,再说我们二人皆不会水,去了也无用,万一人家是个姑娘家到时坏了人家清白又当如何,就算人家不要你负责,冬日下水冰冷刺骨好一点躺着个三五日,次一点落下病根,万一围观之人认为是你推人下水又如何,百口莫辩。”林朝歌摇晃着脑袋,有条不理的理清过去看戏的种种好坏之分;张嘴胡说八道:“如此,可还要过去看热闹”。

    “不了不了。”喜儿听得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就真的只是想过去看看热闹而已。

    抬脚走进湖上最大一艘画舫,里面温暖如春回大地。

    “林言,你可终于来了,让我们好等。”人刚踏进,正和人斗蛐蛐,打小眼尖的柳宝如调笑道,他可没有忘记前面好几次的尴尬。

    “我这不是来了吗。”眉眼坦然带笑。

    “还说,你可知请你来一趟见面,有多不容易,简直就跟我要跟我爹讨多要些零花钱一样。”柳宝如端着一杯果酒走近,左瞧右看发现少了一人,凑近耳边来了句;“溪枫那家伙怎么还和你一块过来,难不成真被他家娇滴滴的小表妹绊住了脚”。

    “哦,怎说。”林朝歌倒是来了几分兴趣,随意找了一处拂袍入坐,接过新端来的雪山毛尖。

    “还不是最近王郡守家新来了一对打秋风的母女,这事在我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起来她这表妹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性子人品实在糟糕,还有她那娘,简直就令人望而生畏。”柳宝如娓娓道来,一段话不时掺夹着不知多少叹气,多少嫌恶摇头晃脑捶胸顿足,就差没有直接给他搭个戏台子粉墨登场。

    “哪有啊,我听我远方表嫂家的远方表哥的表妹说,这张家母女啊,当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听有热闹说,在场知情人你一嘴我一言,堪比菜市场吵吵嚷嚷。

    “在当地和一个破落书生好上了,说好要私奔的前一天晚上被身边丫鬟出卖,张家夫人气的直接上门找人算账,结果人家书生反咬一口说是张家小姐勾引的他,无论怎么逼问都死活不改口,说愿意迎娶张小姐上门,人张家怎么愿意自家闺女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穷酸书生,这事当初闹得不是一般大,以至于人家名声现在在当地一带都臭了,这不连年都没过就灰溜溜跑这来了”。

    “啧啧啧,岂有啊,我还听说这张家小姐水性杨花,和不少当地公子哥私相授受,而且还心肠歹毒,打死发买不知多少长得比她好看的府里丫鬟,虽说人云亦云,可若没有做过以至于会传得这么难听。”一人一句纷纷开口附和,大多数是憎恶不耻,其中还有不少为王溪枫感到可怜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那小子什么人,他们这群狐朋狗友能不清楚,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最毒妇人心,此等蛇蝎心肠的女人,林兄以后见到了可要远离,倒是可怜我们王小公子要被恶心好一阵子了。”话题绕到最后,还是回到林朝歌身上。

    “嗯?何以见得。”林朝歌素手捏了一块金丝酸枣糕,细细品味。

    “???”听到回答,讨论得正热火朝天的几人,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他们谈论中的当事人之一,好像就是林朝歌的相好,面面相觑,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一瞬间整个画舫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之音。

    “最近洛阳可有发生什么事。”为其祈福,一连在西山佛寺呆了七日左右的潇玉子已经好几日没有得知外面发生的一切,真正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山尖雪白,山腰黛青,翠绿亦挣出头,飞鸟走兽相环而绕。

    “回主子,林公子那边出了一点小战况,所幸无大碍。”茶身低垂着头,盯着黑色暗纹鹿皮靴,恭敬的递过去最近一连好几日发生的大事,心有戚戚。

    其实一切安好,唯独洛阳他们派去的人首不查,给人钻了空子。

    都怪茶葛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吃坏肚子不好,偏偏挑这节骨眼上,不是诚心要他命,谁不知洛阳那个现如今是主上心尖尖。

    潇玉子接过递过来的薄薄几张纸,脸色越看越黑,最后沦成百年墨研,浓的化不开;捏着薄纸指尖用力椎得发白:“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纸张粉碎成屑,任由其飞舞自在,归于大地养分成泥。

    “五日之前。”上下牙齿碰撞,茶生差点儿咬到舌尖,足见压力之沉。

    “为何不进来禀告。”幽暗目光锋利如刀。

    “主人说过在西山几日,无论外界发生何事都不予进来打扰,属下想着林公子既然已无大碍,应当无事。”越说到最后茶葛越心虚,声线小得几乎听不见,声若蚊音莫过于此。

    “好,好,好,你们当中是好得很”。

    晚间白日是阴雨天气,到了晚间竟是难得的停的雨,露出了半个月亮来,月上柳梢头,喝得醉醺醺的几人纷纷做鸟轰散,东倒西歪靠人搀扶才能站起来,提溜酒壶子喝红了脸不依不饶喊着继续,喝完,养鱼啊。

    林朝歌不理会一群闹事醉鬼,绕过长廊准备回房凑巧地和王溪枫撞了个正着。两人身边都没有其他人,整个长廊上就只有他们和檐上挂着的水晶方灯,明明暗暗,银白色月光照耀渡辉高翘屋檐,雕梁画栋,层层叠叠枝丫花蔓下洒下一片斑斓星星点灯,旖旎之美。

    “今日画舫相聚,你怎的没来,这么多人,只差你一人没来,倒是可惜”。

    “我不是被绊住了脚吗,本来我应该比你早到的。”王溪枫说到最后,隐隐有些委屈,手中还抱着一个香檀木小盒。

    林朝歌嘴角一抽,仿佛想到什么, 不确定的询问道;“落水之时你在何处”。

    “就在岸边看风景,谁曾想遇到一个疯婆子,死活咬死是本公子推她下水,想想都知道,本公子怎么可能,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到那糟心事,王溪枫鼻孔朝天满脸不耐。

    “林言,我告诉你,以后没事莫要因为好奇心作祟看热闹。”王溪枫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

    “你知道吗,你这模样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林朝歌摇了摇头,想笑不敢笑。

    “???”

    “吃瓜群众不好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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