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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老蚌生珠

    窗外木棂夕阳西下,池中残荷浮萍荡漾,园中木樨残香余留,湖边红柱白墙小亭,周围围满遮寒屏风,燃了一小火炉驱寒。

    风韵犹存,保养得当的王夫人眯着眼欣赏美景,等着丫鬟给她泡茶,丫鬟手笨,失手打翻一小簇顶尖茶芽,惹来不喜,林朝歌随手接过。

    滚烫沸水冲泡卷舒银毫白尖,散发阵阵渗神茶香,一洗二泡三回味,手指上下翻转,一串行云流水动作下来,颇俱美感。

    “夫人这的茶是好茶,就连泡出来的茶水都比他处香醇爽口。”第一杯茶自是递给王夫人,第二杯王溪枫,第三杯自然自己。

    懂茶的人都知一口为尝,二口为喝,三口为品,在一说,一观其色,二闻其香,三品其其香。

    这用梅花瓣上采集的雪水自带股淡雅暗香,其茶色泽清透见底,闻茶香醇,初尝苦涩,蔓延舌尖微甜,回味甘甜。

    “我就喜欢你这小嘴甜的,能哄得人开心,不想我家这皮猴整日惹我生气,皱纹都不知长了几条。”王夫人抿了小口香茗,嘴角含笑,拿着雪帕轻沾嘴角;“朝歌你也别见外叫我王夫人,直接跟溪枫这小子喊我做娘就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嘴甜的小丫头”。

    “哪儿,哪儿能呢。”林朝歌干笑了两声,终于明白王溪枫的自来熟是遗传自谁了,何况她现如今分明是男子,为何王夫人总会误认为她是女子?难不成是她哪里露出毛脚不成?

    不成不妥,反正她是打死不承认,不能自乱阵脚,淡然以对,任它东西南北风,它自坚如磬石魏然不动。

    “林言,我娘让你叫你就改口就行,我娘这人随合得很,特别好说话。”王溪枫眉眼含笑,许是有些害羞,凑近用仅有二人气音道:“再说我早晚有一天要八抬大轿迎娶你入门,改口都是早晚的事。”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带着湿润汗渍。

    抬头冲王夫人眨眼笑了笑,娘,当真有你的,从最初的坎坷到后面的心安欣喜,他知道他家王夫人是看中了林言这小子,如此,父亲那边倒好办多了,心安尚理。

    “祁汜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他喜欢的人自然的顶顶好的,何况我听说朝歌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日后有你辅助祁汜,我也就放心了。”王夫人说着话就要脱下手腕上一串羊脂白玉镯;“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不要嫌弃的好”。

    “林言,这是我娘的心意,你收下就好。”拿了他娘的见面礼,这人就再也跑不掉了,唯独漏了林朝歌会拒绝一点,因为在这情况下,会拒绝的频率几乎小得可怜。

    墨菲定律中,有时候越是不想发现或是渺小的小概率只要触动一定,定会发生。

    小亭中茶香冉冉,热气围绕如仙,强拉出的手僵硬的抗拒着,“王夫人此举实在是令在下受宠若惊,只是在下身份卑微……恐…”林朝歌抽出被紧握的手,没有说拒绝也没有说答应,临摹俩可的答案,谁也不得罪。

    却恰恰好得罪了全部,亲呢愉快氛围一瞬间烟消云散,徒落无尽尴尬无言,梅枝不堪雪压,拍菱弯下粗糙枝丫,小雪混大雪,茫茫一片皆是白。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王夫人樱唇半启,嘴角孤度下拉,显然被人拉了脸子,心情不爽,上好的羊脂白玉镯毫不心疼直接扔在桌上。

    林朝歌查觉到自己方才言论彻底恼了在场二人,明明再说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她却始终不愿开口,任由他们误会,何况她不希望自己在其他人眼中被看成靠人上位的小白脸,小脸白了又白,她知自己一向嘴笨,总能把原本简单的一件事搞砸。

    王溪枫捏着林朝歌的手紧得发疼,因为是放在桌子底下并非摆在明面上,脸色表情看上去丝毫没有怒意,似乎是开玩笑一般道:“看来我还需努力努力,才能成为朝歌心里的第一,不然你怎么会一二在在二三拒绝我的好意”。

    “不用啊,你就是我心里的第一。”没有经过大脑,几乎脱口而出,惊得几只雪地麻雀扑菱菱滕空而飞。

    这话一出口,林朝歌就有些脸红,她这是不是就是俗称的打脸,明明上一秒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愿改口,结果下一秒就对人家儿子深情表白,如果这里有个狗洞,她恨不得里面钻进去。

    红通通的橘黄色夕阳刚好透过半挂遮寒轻纱照了进来,打着侧脸上,给之渡上一层朦胧浅色金边,细小绒毛闪着动人心魄,王溪枫便没多怀疑,只是因为林朝歌说的话心悸了一阵,脸颊不受控制浮现俩抹红晕。

    “你说的可是真的。”突如其来的表白打得王溪枫措手不及,耳边是王夫人毫不掩饰的愉悦笑意。

    “朝歌这般细心地教导溪枫,可真让人羡慕。”王夫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看来改口这事是早晚问题,罢了罢了,反正妾身也不急在一时”。

    林朝歌有些搞不懂王夫人这话的意思,不确定她是不是开玩笑。

    林朝歌没回话,伸手摸了摸茶壶,“这茶已经凉了。”借此掩饰。

    “没呢,还是温的,刚好可以喝。”王溪枫伸手倒了一杯茶一仰而尽,喝得太急,以至于有些呛到了。

    林朝歌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王溪枫的行为,用现代的话来说,王溪枫这行为就是及其强烈的求生欲。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王溪枫主动转移了话题,耳根子红通通的就像一对招人喜爱的红宝石。

    “朝歌的学业可有吃力之处,看你的模样,妾身就知君子端方有礼几字出处”。

    “父辈的教导而已,不算什么,王大人才是真的厉害。”林朝歌有些欣赏地看着屏风袖竹,顾左右而言。

    她一直很佩服王郡守的毅力和才华,纵使他出身不好,却依旧保持着自己内心的善良,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别人,身居高位不受诱惑,对王夫人的宠爱十年如一日,即将年近四十,依旧活得跟个不予事实的双八少女。

    “林言,还有九个月便是秋闱了,今年可有准备下场。”王溪枫忽然道。

    林朝歌点点头,王溪枫闻言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叫人新换了一壶水,这次轮他接手。

    “朝歌今年准备十七了,距离弱冠之年还有挺长时间的。”王夫人问道。

    林朝歌点了点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夫人又道:“那感情好,等你金枝折冠日,正好准备准备你们二人婚事”只要一想到不久就能抱金孙,想想就美得冒泡。

    两人具是没话说,空气便沉寂下来,耳边尽是王夫人。

    “夫人这的茶好香。”林朝歌夸赞道,更多的是打断这对她而言尴尬的询问。

    “你喜欢就好。”王夫人笑了笑,将另一杯递给了自家傻儿子:“喜欢记得往后多来府里走走”。

    “我怎么没这个待遇。”王溪枫小声抱怨。

    林朝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王溪枫石化在原地,他居然觉得自己从林朝歌眼里看出了炫耀???这可是他家!

    晚间,林朝歌再三拒绝了王夫人的盛情难却,推迟说家中有事才得以金蝉脱壳,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是在留下了,难保不会遇到王郡守,上一次他让自己远离他儿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结果她原先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最后还是跟他儿子勾搭上了,若是换成她,没把人打死都算不错了。

    再见,她总会忍不住心虚。

    “人走了。”处理了一天事务的王郡守踏步走进方才会客小亭。

    “嗯,本打算留人吃晚餐的,结果人家说借口说家里有事,我总不能强逼人家留下。”说到这,王夫人娇嗲扫了眼身旁男人;“还不都是你把人家吓走了”小拳头锤你胸口。

    “都是个双身子的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王郡守目光落在沾了口脂杯沿上,眼神暗了暗。

    “还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为大家笑柄,说什么老蚌生珠”。

    “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是为夫的错”搂过怀中小娇妻,亲吻有着俩个小旋的可爱发顶。

    “少爷,你回来了,我本来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所以就没留你饭。”喜儿正在园中捣弄着今晨新掉下来的梅花瓣,洗净留香密封在酒坛子里,深埋雪土三尺深。

    “正好我也不饿,不用准备了。”林朝歌一回家,就冲进房间,紧闭房门,不知在里头捣鼓什么,月上中空,里头的灯还亮着。

    “那少爷你有事就喊我,我晚上睡眠浅。”喜儿见他无用,继续埋头铲雪,学一黛玉葬花。

    “……”你还睡眠浅,晚上睡觉谁死得跟猪似的,还打呼噜,真不知道以后有哪个姑娘受得了他。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白居易《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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