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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离家出走

    今夜的雨下得急,第二日便停了,正式宣誓着冬季来临,屋檐雨滴,结霜成冰。

    第二日,林朝歌天未亮,披着一件深色蓑衣,打着一把雨青色雨伞,看了眼还下着蒙蒙细雨的灰雾雾天际,头上又带了蓑帽。有备无患的出了门,梅花瓣打湿不少再地,街道青石板被水冲洗干净,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格外稳妥,防止小心打滑。

    因天还早,大街上萧瑟一片,有也是零星几个迫于生计裹紧破旧棉袄匆匆之人,几片打湿的枯黄落叶随风卷动打滑,排水的下水道哗啦哗啦流着昨夜雪化污水。

    带着黑色帷帽,轻车熟路穿过一条条曲折黝黑小道,三个狭小积水巷口,在行俩三里,豁然开朗,徒又经几方泥瓦矮屋,再三确认身后再无人追踪,这才轻扣红漆铜门三下,节奏不缓不徐,大门叽叽呀一声打开,从里头钻出去一个模样颇为讨喜的七八岁小童,模样玉雪可爱,见到来人,忙换上一张大笑脸;“林家哥哥,你可来了,苏哥哥苏姐姐可是念叨了你好久”。

    “林家哥哥,我昨天学会了新写的大字,夫子夸我了”。

    “嗯,我这不是今日来了吗。”伸手摸了摸孩童毛茸茸发顶,林朝歌随人入内。

    院中摆设一如既往,最大的那颗榕树上挂了不少淼淼白霜,煮饭的婆子还在赖床没起,反倒是精力旺盛的孩童一个赛一个起早。

    里头一早收到她来的消息,一个个兴奋得睡不着,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衫,带上最漂亮的头绳,臭美一点的还给自己扎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小辫,眼眸亮晶晶的望着镀步走进来的青衫少年。

    “林哥哥”。

    “林家哥哥。”一群大小萝卜头一见到人,就像恶狼见到肥肉,争先恐后涌在其身侧,眼神亮晶晶就像一颗颗最宝贵的珍珠,年龄最小,不过四岁的女孩子赫然抱着她的大腿求抱。

    以至于林朝歌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不习惯,摸了摸头安慰她有事寻苏家姐姐,等下出去找他们玩,这才被不情不愿的放开。

    屋内早早生了炭火,不是顶好的炭,以至于需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免得空气不流通,苏丽苏满姐弟二人早早等候在侧,旁边摆放着刚煮好加了杏仁的羊奶,香气四溅。

    苏家姐弟二人早已褪去初见面黄肌瘦,越发水灵,身形修长。

    “主子,前段时日你安排的已准备妥当,我们何时下手。”苏丽不知为何每每对上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少年,内心总是惶恐不安,被眼神扫上时就像被一只来自地狱的魔鬼凝视,分明是清隽无双的贵公子,可无形之中又在拼命否认。

    光是见到那夜的手段,头皮止不住一阵发麻,以至于每次遇到林朝歌时,苏丽都误认为自己遇到的是一个披着绝美人皮的恶魔。

    “主子,你令我等日夜监守左太傅一家,我们果然查出了一点不对劲。”生得面皮子白净清秀的苏满上前一步,将薄薄一张纸资料递过去,眼眸半垂,不同与苏丽的惧怕,他是实打实佩服眼前之人,心思慎密而恶毒,甚至是薄凉无情。

    如果让他来做,他承认,做不来。

    “嗯。”林朝歌端起带着热气的杏仁羊奶,小饮半口,四肢百骸热乎乎的,狭长眉眼下弯;“可还有需要交代不。”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眼神锐利如刀,不曾错过他们眼中一丝一毫变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最近花满落来了一个南方姑娘,人生得美貌,手段高超,我们怀疑似乎是对手家派过来的棋子,还有刘御史之子看上了新进的一批货,私下多次与我方接触,价格开得合理。”苏满将连月收集到的事情一板一眼简洁出重点。

    “我已经把局布好了,就等人进圈/套了,到时候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无双还在继续探查,这次若是在探不出,我们不建议换个有用的。”苏满阴恻恻道。

    远在京城暗中收集证据的无双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于是便非常肯定地想到,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有人跟想我们合作,目前还在观望此人中,新开的花楼打算新从南蛮进一批波斯舞娘”。

    “嗯,事情你们看着解决,有纰漏在寻我。”林朝歌昨夜本就睡得晚,早上起得又早,精神有些焉焉的,就像二月份地里霜打的茄子,青紫不接。

    接着又说了会话,谈论当下事局,多半是他们在说,林朝歌在听,不时提点俩句,眼看着天色即将放亮,林朝歌打算起身离去。

    “你们拿去给他们多裁几件新衣,过年我会回洛阳一趟,到时候得多麻烦你们。”林朝歌扔下一张千俩银票,打了个哈欠,往外走去。

    “遵命”。

    彼时天完全放亮,林朝歌有些刺目的伸手遮挡,几个大小萝卜头见人出来了,一窝蜂涌过来,将她团团围住,林朝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粽子糖分给他们,说自己等下还要上学,他们这才依依不舍让人离去,前提是让她再三保证过几天一定要来看他们,令朝歌哭笑不得,只得哄着他们保证过几天一定来看他们。

    回程坐的是马车,车厢内林朝歌看完苏满收集的资料,秀眉微皱,他们行事还是过于生嫩,尾巴没擦好,若是万一被有心人发现,顺藤摸瓜,就难免会遭到对家的报复。

    而他担心的也不仅仅是仇家的报复,掩藏在暗中厉爪,更多的是那些人,以及事情败落后,左丞相的报复。要入朝堂,她对朝堂上的事自是万分关心。

    如今周大人一派与冯丞相一派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虽然章子权曾说过周大人正在收集冯丞相贪污的罪证,可在一切都尚未明朗的时候,皇帝仍然偏心的是白丞相一脉,加上北宸帝身体一年比一年衰老,皇子渐大,又迟迟不肯立太子,眼皮子底下难免大小动作不断。

    硝烟四起,火药味四足,恰好便宜了她这小人夹缝求生。

    何况世间最难揣摩的便是帝王之心,林朝歌靠着车厢内,闭目回想书中最后到底是谁登上皇位,结果一无所获,随着呆在这里的时日越久,书中剧情忘得越发干净,就像有人用一块强力橡皮擦在擦拭那段记忆,涂抹成空白。

    其中祝大学士在这复杂的朝堂中一直属于中立,这种态度虽是保守,可却是最为合理的方法,毕竟帝王之心最为难测,章家则是明面的保皇派。

    现在林朝歌在学堂内与章子权,白清行等人相交甚密,加上子虚乌有的传闻,这本就让众多观望的人认为都有倾向七皇子趋势,可七皇子势弱,又无母家帮持,难免比不上其他皇子,相反,支持的人很少,却难得得帝心。

    林朝歌甚至在想,若是章子权在与白清行多说几句话,这就彻底地将章家划在了一个阵营。

    长安学府就像一个放大板的朝堂,在这里你可以择主,拉帮结派,唯独不能独善其身。

    林朝歌在距离快到王府的一条街停下,卖了几笼小笼包,几杯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三根新鲜出炉的油条。

    人才刚入府,正好撞到准备外出寻人气喘吁吁的喜儿,二人一时间站在大门口大眼瞪小眼,好不滑稽。

    “少爷,一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害得我满院都找不到人,差点就要惊醒府里俩尊大爷了”。喜儿一大清早去房间里没有看见人,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当下吓得差点儿魂都飞起来了。

    “我就睡不着,出去买了个早餐。”林朝歌高举了举手中提着的吃食,往院中走去。

    彼时潇玉子也醒了,正坐在院中打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来,很是流畅漂亮。

    “早,我买了早餐,要一起吃吗。”大冬天的在外面吃早餐实在不现实,林朝歌只好提早自己房间。

    潇玉子听到点了点头:“早”。

    “林言,早。”王溪枫适当揉着眼睛打开窗户,顶着俩根呆毛,正巧看到这一幕,吃味极了。

    “我也买了你的,洗漱过后一块来吃,凉了就不好了。”林朝歌昨夜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唯一想到的蠢办法就是对待他们一视同仁,当然,她的心必须是要偏向王溪枫这么一丢丢。

    一顿暗潮涌动的早餐结束后,三人提议院中消食。

    林朝歌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王溪枫,这才想起昨夜想询问又被忘记的事情;“你来长安,你爹可知道,可有跟家里人说过。”踢着一颗五彩斑斓小鹅卵石骨碌碌滚到花圃内,也怪她昨天对他突然到来过于兴奋,都差点忘了为什么。

    王溪枫有些垂头丧气,别了别嘴;”没有”。

    林朝歌:“那你可有留书信,告之一二”。

    王溪枫摇了摇头,显然忘记了,越发心虚。

    “哦,原来大侄子是偷溜出来的,难怪了,我就说柳贵妃昨夜突然找我所为何事。”潇玉子随手折下一枝带露梅花,鼻尖轻嗅,暗香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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