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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郑毅

    读书人清高好,本因多为清心寡欲教学之地,求的本为一心好学将来为国家栋梁报效祖国,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纷争,久了自然而然形成一个新的小圈子。

    权看不起富,富看不起穷,穷自有一身傲骨看不起权富,如此循环反复。

    虽不至于交恶,鄙视恋倒还是有的。

    食堂西面正好种植着大片玉妃竹,风一吹,飘渺婆娑入耳,翠色叶片纷纷起舞,随即带来阵阵混合着紫薇竹香。

    正值下课吃饭时节,楼下没一会便聚集了大批人围观,有进有出。

    从林朝歌这个角度看去不甚清晰,影影绰绰,里三层外三层中只能看见一个个黑色发旋,艳色发带发冠,正中一打了补丁的布衣少年跪在地上,身旁撒落一地半新半旧书籍,其他人指指点点之音不绝入耳。

    “他这是走投无路了啊,否则身为一个读书人怎会如此哀求他人,只不过在如何也不能失了读书人的傲骨。”旁边一脸上带着许清高的脸不满道,身为读书之人,自带傲骨,岂能因一丁点儿小事给人下跪,实在不耻不屑。

    “我听说他家为了把他送进这书院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老妈子都病了没钱抓药,家里人都等着他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呢。结果,唉……。”话一出,在场诸人无不惋惜摇头,其中更有少部分带着幸灾乐祸。

    少了一人,并代表少了一竞争对手。

    “这郑毅却实是有大才的,可惜,这回估计读不下去了,他家老爷子早不进去,晚不进去,偏偏卡在这个节骨眼上,简直是,唉。”知情的握卷白面书生摇头惋惜。

    楼下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林朝歌事不关己扒着碗里刚上的红烧狮子头,却不忘过滤其中重要信息。

    “小言言不觉得他可怜。”潇玉子放下玉箸,背靠椅背眉眼上挑似笑非笑。

    “他人可怜与我何干,何况世间可怜之人千千万万,在下又不是佛主何德何能普度众生。”说着话时才刚扒了一口饭,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像只小松鼠,忍不住想上手捏一下。

    “小言言你的心肠可当真是硬”。

    林朝歌白了眼过去,这话说得好像他不是一样,彼此彼此王八笑乌龟。

    “哈哈哈,不过本王喜欢,心慈手软之辈注定活不长久。”潇玉子伸手触碰林朝歌脸颊,后者抗拒躲过。

    “小言言吃饭当真是不拘小节。”趁着她闪躲间,快速拭过她嘴角的一颗晶莹剔透白米,放置唇边轻舔,端得旖旎,林朝歌惊得满身鸡皮疙瘩直冒,所幸现如今二楼吃饭人不多,有也是将视线放在楼下纷争上。

    “小言言可是在害羞”修长指尖拿去玉箸给之夹了一筷子鸡丝三宝菜。

    林朝歌涨红了脸,默不回答低头继续扒饭,心里头则在盘算着如何将人拉下水。

    郑毅,原文书中白清行的得力助手之一,为人手段阴险狡诈,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等人是万万不可得罪还好,否则一沾上轻则恶臭名扬,重则命磊,本应在三年后出现的毁容人,此番令她提前遇到,可不是件好事,嘴角上扬,茶色眼眸漆黑一片。

    吃完后饭后,林朝歌顾不上死缠烂打的潇玉子,借口去茅厕一趟,七拐八转身甩开尾随之人,拿出随身草纸虚虚实实写了一手七言藏头诗,将一封信偷偷塞在茅草不起眼的石头一角,用茅草石头沙土盖上,掩人耳目,不敢待太久引人注明。

    等她刚出去不久,又有一人鬼鬼祟祟跟进去捏着鼻子进去翻找着所遗留之物,铁青着脸一无所获出来,狠踩几下脚下几株野草白银花。

    下午的课程无非就是拉弓骑马琴棋书画一类,同在洛阳之时无异区别,枯燥且乏味,林朝歌兴致缺缺,加上身旁自来熟不停的叽叽喳喳,脑子儿疼,更是提不起半点儿劲,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寻了一无人清净之地,拿着一本书盖在脸上昏昏欲睡。

    午后蝉鸣,清风徐徐,水波不兴,斑斓的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花蔓花枝,影影绰绰打着人的侧脸上。

    下午的课程总是一瞬及逝,对于自来熟黏上来的章子权更是一个头俩个大,恨不得一下课就诉说书囊跑夺门而出,学府门口早已有各式各样的马车等候接人。

    自家马车淹没其中丝毫不显眼。

    “少爷,在新学堂的一日可还好,可否有不长眼之人。”喜儿更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欺负自家公子,好随时随地写信报告给王小公子,自从知道王溪枫的本事后,喜儿彻底狗腿子叛变,连带着底气腰板子都抬高不少。

    “挺好。”林朝歌接过消暑的冰镇绿豆汤小口饮着,不好不坏,不是还好那是什么。

    林朝歌上了马车后没有直接回去,反倒在半路临换了一辆朴素马车,抄了一条小道,直奔郑毅家而去。

    递了拜帖,门没一会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花白老人家。

    院中很简陋,甚至称得为上破旧,连王府最下等的下人房都比不上,那屋子篱笆上,地上里到处挂着,沟渠边和田野间采来的奇形怪状的普通药草,萝卜条和咸菜一类,药草在风干的时候,随着散发出一种不大好闻的气味。很普通的一进一处小院,许是家中有人长年用药的缘故,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药味。

    “请公子随老奴移步。”花白老者弓驼着腰领着人望其中一间狭小不甚起眼的角落走去。

    “好。”狭长桃花眼半眯,郑毅的情况比之想象的还要糟糕,如此,本是五分的把握硬生生提至七分。

    推开门,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刷着灰白的墙壁。地下铺着泥砖,一尘不染,但是很潮湿,好像上回冲洗以后,再也不肯干了。

    阴暗的窗子面临着同一个庭院,窗帘是那一块用了将近十多年、本来是绿色的窗帘,由于眷恋着太阳,如今已经褪色了。仿佛连光线也受了障碍,窗子旁边摆着一张黑色桌子,铺着一块早先也是绿色、现在却尽是斑点的台布。桌子上摆着一只又大又黑的墨水台和一堆书籍,都固定在一个座子上,旁边还摆着一对黄铜烛台,一把剪烛芯的铜剪子。

    “你便是今日给我递信之人。”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沙哑变声期,因没钱交学府,勒令回家的郑毅正满脸灰败坐在凳子上,粗糙的掌心手中死死捏着一张雪白锦帕。盯着推门进来之人,红着血丝眼。

    周围摆着一大堆翻看久了起了毛边的书籍,望着走进来的林朝歌就像死死抓住最后一跟救命稻草。

    林朝歌微微颔首,随意扫了眼周围,心下了然,对于郑毅此人接下来会有的变化有很大程度开始理解,可又与她何关。

    “没错,是在下,不在公子认为这笔买卖可否划算,当然除了信中所答应之事,另外身陷牢狱之灾的家父卧病在床的母亲,在下定能妥善安排。”带着帷帽,刻意压低嗓音的林朝歌直接开门见山,抛出一枚炸/药。

    刚才带路的老奴早在她进来的一刻,带门离去。

    “我为何要相信你。”郑毅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冷眼回视,半是试探半是怀疑。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信中所言未曾不可做假。

    “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何况在下可知郑夫人的病在拖下去可会不妙。”林朝歌轻笑出声。意有所指,走近几步,往人怀中扔了一白色小瓷瓶。

    “郑公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在下这地,可在找不出任何一店了,郑公子可要考虑清楚。”沙哑的声线带着丝丝蛊惑,就像画本上勾人犯罪的狐妖,却又带着居高临下的口吻,形成强烈的反差。

    “为何选中我,在下好奇身上有何物引你如此。”郑毅不明白,不解,这人为何会在他中午差点被赶出学府时,给他交了学费,若说无所图,他是万万不可相信。

    “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林朝歌扶着把手坐下,素白手指轻搭红润嘴唇,缓缓勾出一笑。

    屋外静悄悄的,除了秋蝉偶尔鸣叫,虫鸣沙山,满城木犀竟吹不散这狭笑院中的几味苦涩,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

    “已经过了一炷香,郑公子可考虑清楚了,在下的时间可是宝贵得紧。”林朝歌把玩着修剪得圆润得手指甲,语气隐隐带着几分不满。外头天色渐暗,余晖足渐褪半。

    他若不答应,提前下场为何不可,眼眸半垂。

    “好,我答应。”郑毅咬牙应下,捏紧拳头,这笔买卖对他而言只赚不亏,目光灼灼直视眼前之人,她相信自己日后定会出人头地,否则不会压下他一穷困潦倒的普通人。

    这个世界,有钱权才是硬道理,出卖良心哪怕是出卖生命又有何罪之过,何况他所要求之事并不违背良心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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