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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孔明灯

    马车驶过一片片琳琅满目,雕梁画柱飞檐入翘,入秋不似夏日炎热,带着些许凉意,夜风穿过乌发抚摸脸颊耳垂。

    街上行人渐多,灯笼高挂,旗杆扬扬,林朝歌闭目在马车上假寐,对于所去之处半点儿不期待。

    一路上王溪枫为了保持神秘感,硬憋着不吐半字,眼神不时掀帘左顾右盼,马车在胡同口拐了个角,在行驶一段时间。接着在上次来过的荷花池停下,夜深,周围已无人,马车停在外边没有跟进去。

    周围是满天飞舞的萤火虫,绿光萤萤,残荷依旧半绿不败,清风拂面,木犀携带着海棠紫薇之香,摄人心肺,多而不杂,反倒有种糅合过后的清雅甜腻。

    整个静谧的天地间唯剩下他们二人,林朝歌站在荷塘边,伸手去触碰眼前忽明忽暗的萤火虫,鼻尖微动,周身皆是花香浮动,今日诸事抛之脑后,视线所及之处有的只是此情此景此人。

    “林言,你先闭上眼,可要记住不许偷看哦。”王溪枫轻手轻脚捂住林朝歌眼睛,附在耳边轻声,尖细的下颌眼带愉欲的搭在她瘦削的肩膀处。

    软软的,带着清冽的少年声,温热的气息不经意间喷洒在小巧耳垂和细腻洁白的脖子处,痒痒的。

    “等我数一二三的时候,你才可以睁开眼。”王溪枫担心在补上一句;“你可记住不许偷看”。

    “好。”林朝歌答应得爽快,王溪枫放得犹犹豫豫,耳边是再三的嘱咐。

    捏了捏林朝歌有些微凉的粉色耳尖,才嘟囔着离去。

    林朝歌闭着眼睛一人站在空地上,周围无一物遮挡,空旷静谧无人,夜风吹拂宽大袖口,发出猎猎之音,耳边还在回荡着王溪枫的再三耳提厉命,真是的,有这么不相信她人品吗?

    “林言,等我数三、二、一,可以睁开眼你在睁开。”王溪枫缥缈的声音足渐飘远,伴随的稀碎脚步声。

    “好”。

    过了许久,王溪枫消失的清冽声响再次出现;“三,二,一,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了。”回荡在空荡荡的天地中格外嘹亮。

    闭目中的林朝歌这才缓缓睁开眼,睫毛轻颤,身边围绕着绿光萤萤,还有成千上万的孔明灯,灯盏下方密密麻麻挂着一条白纸,无一例外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等绵绵情话。

    一盏又一盏,强势的霸占了整个繁星黑幕,置与中心处的她直感觉亮如白昼,眼底倒映的是说不清的惊艳之色,情话微甜,我携满天星辰以赠你 仍觉星辰不及你。

    他来了,海棠花也开了。

    这一幕实在是美得过于不真实,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为你灯明三千,为你花开满城,还有一始料未及之人。

    “景王爷。”初始的惊艳过后,林朝歌颦眉望向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迅速平复心头悸动。

    “花灯可美。”潇玉子手提一盏未放孔明灯,眼中溢满盛不住的笑意。

    随着走动一袭滚金绣祥云玄袍衬得他更加轩昂挺拔,玄色广袂随着步履的行进而摆动。

    “好看。”林朝歌是个不喜说谎之人,眼中惊艳一闪而逝“很美。”嘴角上扬。

    “美景在美如斯,尔本王眼中堪比不过眼前人。”潇玉子提着孔明灯缓缓走近,玉佩随着走动叮叮作响。

    四周无人捏着孔明灯的大手徒然用力几分,喉咙有些发紧。目光灼灼盯着眼前人,自那日安国寺一别,二人在没有见过面,只是听着每日手下暗卫传来记录她每日的生活点滴,越看心里头越不是滋味,涩涩的难受得紧,唯一欣慰的是她过的很好,难受的是给予这一切的并非是他。

    说起来何其可笑,本是无意间消迁的玩具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的心房,这种滋味当真是不好受,想抽身时才发现早已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可还在为那事气恼与我,林言,其实这么多天来我很想你。”一字一顿在认真不过,往日轻佻的桃花眼充斥着难得一见的认真,看得一阵人心恍惚,手心发汗。

    “你可否想过我半分”。

    林朝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撇过头不语,手指紧张的勾成一起,说实在的她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就像一团毛线团理不清剪还乱。

    她也实在是说不出她对潇玉子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憎恶还是存属于生理上的不喜,或是那一段时间因失忆而心悦与他之时再次强迫性转移到现在。

    二人隔着一米距离沉默不言,周身是忽闪忽暗的萤火虫,抬头是满天明黄色的孔明灯,照耀着她略有苍白的小脸。

    潇玉子没有在催促着她回答,黝黑瞳孔执拗的注视着她,对周遭美景忽略不视,等得越久,心中寒意更甚。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耳边静悄悄的,连风拂脸颊都温柔得紧,偶尔除了几只秋蛙鸣唱稻田丰美,花香果硕。

    “林言,你可喜欢我送你的礼物。”王溪枫此时正好同样抱着俩盏孔明灯笑着走近,满面红光满足,一对杏眸熠熠生辉,嘴角高高上扬,洽着笑意,就等着过来求人夸奖,却在下一瞬,见到光明正大撬墙角之人,当即拉下一张臭脸。

    “你干什么!”隐含怒气,提着孔明灯的手青筋暴起,上前一把拉过林朝歌揽过怀中,横眉怒目宣誓着他的属有权。

    “林言,这人可有对你做了什么。”王溪枫顾不上手上提着的俩盏三言情书孔明灯,上下仔细的检查起林朝歌,眼神就像防洪水猛兽似的。

    “放心,我很好,我跟景王爷不过在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罢了。”林朝歌伸手轻拍了拍王溪枫,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得有多紧张她,还是有多害怕自己单独和潇玉子单独相处。

    “真的没有吗?”狐疑不已。

    “真,比珍珠还真。”林朝歌无奈笑了笑,侧身回望潇玉子,抱以一笑。

    “哟,想不到我的小侄子也在这,当真是有缘。”潇玉子毫不在意刚才的尴尬,摇动手中折扇,遮住精致的下颌线,神色恢复如初吊儿郎当,斜着一对上挑桃花眼似笑非笑。

    “小爷说了不许叫小爷这个名字。”单是提到这个名字,王溪枫总像个一点就炸的爆竹。

    “别仗着你年纪大了,小爷就不敢打你。”拳头捏得咯咯响,咬牙切齿。

    “小侄子,小侄子小侄子小侄子。”越是不让叫什么,潇玉子偏喜欢叫什么,看着人气的脸红脖子粗又对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心情大好,叫得越发欢快。

    高挂黑幕中的明黄色的孔明灯渐行渐远,足渐化为天边密密麻麻的诸多繁星点点,依旧美得晃花人眼,鼻尖是好闻的淡雅花香,耳边是俩人幼稚的吵架声。

    林朝歌半眯着一对狭长桃花眼,抬头仰望星空,嘴角上扬,挂着一抹恬静的笑,白嫩嫩如藕段似的小手拂在身后,不知一千年后的人们此时此刻是否也在仰头看同一片星空。

    “我告诉你,林言是我的,你这个为老不尊的羞不要脸了,天底下有那个当长辈跟小辈抢对象的。”怒然撸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小侄子,尊老爱幼这个词懂不懂,何况小叔叔都比你这么大了,要是还没个媳妇暖炕头岂不是可怜,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找。”侧身躲在林朝歌身后,挤眉弄眼作西子捧心,难受至极。

    “你就比小爷大俩岁,你没媳妇自个随便去哪条花街走一圈,还怕没女人,何况你年纪大了,还想惦记我媳妇,你就不担心他守活寡”。

    林朝歌听着足渐变了味的小儿争吵,一些冷静自持的面皮差点儿忍不住绷笑,捡起刚才王溪枫无意扔在地上的孔明灯,重新点燃,看着他缓缓飘向天空,混为上去盏明灯中的一员,心胸豁然开阔,多日盘踞在浑浊毛线脑海中忽的一束光明照耀。

    心中想法更为坚定,本是冷硬的心头宛如沉铁,坚不可摧。

    回去的马车上由刚开始的二人演变成三人,林朝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任由他们,反倒是这一路上的明争暗斗倒是激烈得很,时不时拉扯她说上几句,令人尤为不喜。

    林朝歌揉了揉有些酸涨的太阳穴,扫视周边二人,她怎的忽然感觉自己像个三妻四妾的渣男,在吵架的正房和宠爱小妾之间来回摇摆不定,不知想到什么恶俗的狗血剧情,恶寒连连,慌忙摇头驱赶。

    等回到府中,潇玉子熟得门儿的清往林朝歌居住的院落隔壁房间走去,王溪枫骤然心里在不情愿也不能将人赶走,只得气的眼斜鼻歪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房间。

    不在插杠打混死皮赖脸过去。

    “谢谢,今夜的孔明灯我很喜欢。”正准备回府的林朝歌经过王溪枫身旁时微不可闻来了这么一句;“早点睡,晚安。”后匆匆回房。

    寂静无人的院中独留下王溪枫一人裂开嘴角,摸着后脑勺,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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