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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灵魂出窍

    对主出言不逊之人,茶生正欲上去扔人,被潇玉子伸手阻止,冷肃着冰脸,拂袖而过;“你以为林言受伤本王心里就好过不曾,你若没有真本事护她,还是尽早离她为好,免得日后再次遭受无妄之灾。”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能力除了选择一个好胎一无是处,有什么本事给她安全感!”声声字字句句锥心之问,问的不止是他还有反思自己。

    今日离得最近的王溪枫本可以推开林朝歌,错开花盆砸落之地,谁曾想他反应动作慢了一拍。等他飞赶过去之时,木已成舟,回天乏力,他又岂能不恨他,以至于迁怒他人。

    “今日之事你本可以推开他,免她遭受苦难,可你呢?以及你身旁的侍从在做什么。”话头说尽,人差点因愤怒烧红了仅有几分的清明理智。

    “我没有,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借口,在没有护住她的时候,你现在找到一切都是为自己无能开脱的借口!”

    厅内二人涨红或煞白了脸争吵得脸红脖子粗,为之谁之错争论不休。

    此刻躺在红漆雕空摇步床上,虚弱苍白薄纸的人宛如没有生息一般,头上圈着一层层白布,骇人白布下印着一团猩红。

    若非胸膛起伏呼吸断断续续,简直宛如一个死人,脑海中黑乎乎一片,不时伴随的鲜红浓稠的赤红血液,不远处是吵吵闹闹不止不休的声嘶力竭,据理力争,吵得脑子就像有一个电钻在她脑子里疯狂打转。

    隔间人还在为之吵闹不已,阴凉在不知不觉增加,正在煎药的太医连忙赶到,阻止再三劝说莫要扰了病人静养。

    王溪枫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摔门离去,屋内同样气得不清的潇玉子双手扶与身后,来回走动欲发心头之火,瞳孔幽深一片,回想此刻安静如瓷娃娃躺在床上静养之人,转头那一刻,心口莫名漏了一拍。

    不知不觉中,他都不知道林朝歌此人在他心里占居了如此之重的位置。现如今想在放下,已是难事,不知这在他漫长人生中是好事还是不幸。

    茶生恭敬站在一旁,大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窗外铁兰花开得正艳,阳光普照,光华无度,肥大的芭蕉扇叶油亮如初,挂在枝头上的海棠花灼灼其华。

    王溪枫生气摔门离去后并没有离开,拐个弯往林朝歌静养的屋内走起,短短一段路程。内疚,怨恨,无能为力等一系列负面情绪将他死死压住,喘不过气来,临到门口,伸手推门的动作又再次缩回,连自己都开始痛恨自己的懦弱无所作为。

    潇玉子前面骂得对,他就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长大的人,他本可以推开林朝歌,却因自己大脑当机了一瞬间误事,以至于造成今日这个无可挽回的后果,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脑海中一幕幕回放林朝歌满身是血,眼神无助的倒在自己面前,画面足渐同上次雨夜中冰冷的尸首苍白无色的脸相互重叠相加。以至于令他差点儿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迫切的想要见到人,哪怕只是安静的陪他也好过自己一人胡思乱想,冷汗涟涟浸湿纯白里衣,在潇玉子面前强忍住不落的泪,终是在隔着一道门扉之隔哭得泣不成声,抱着笑过卷缩一团,将脸深埋进去,断断续续的哭声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

    “王爷,王小公子方才去了内屋”茶生恭敬转述着方才暗卫递过来的转诉。

    “嗯,无事先离去,本王想静静”。

    “诺”。

    从事情发生后的每一分一秒,潇玉子整个人无助的躺在太师椅上,手边小几上摆放着一本翻看无几页的策子论,眼底一片浅色倦意,距离林朝歌被花盆砸下之事以过了一天一夜,看着太医端着一盆又一盆刺目猩红的血水往外倒,场景宛如在同阴曹地府黑白无常抢人,他的心就同提在嗓子眼上忽上忽下,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手脚一片冰冷。

    寅时三刻,当最后一旁清浊血水端出来后,所幸人命是救回来了,只是太医缩着脑袋,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之话,明显是当人醒来后,会留下后遗症,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人救回来便好,不奢求。

    “林朝歌啊林朝歌,难不成本王真的是入了你的魔障不成”嘴角轻扯出一抹冷笑,自嘲不已。

    昏迷不醒中的林朝歌在一次遇到了那个本因完全消逝的虚拟青色影子,一如既往苍白无血的脸,唇瓣,一头及腰青丝松松软软的披在后头,不同与上次半遮半掩宛如美人云端隔物,露出一张与自己容貌相似十成十的脸,不同的她眉心一点朱砂红,美的不可万物。

    “好巧,你又来了”林朝歌对人挥手打招呼,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可那人却当完全没有看见,径直飘飞向某一处,林朝歌不甘心,想着自己现如今也是属于灵魂一类,那还怕什么,跟着飘就对了。

    “喂,你等等我,你飘得太快了,我都差点跟不上你”飘在最后面的白色游魂嘟着嘴,不满的冲着自始至终距离自己十米之隔的青色灵魂。

    “你飘这么快做什么,为什么都不停下来陪我说一会话,不然会很无聊的”。

    青色影子听到,只是停下来半刻,等白色游魂快将近时又快速飘走。

    林朝歌不知道自己跟着这抹青色影子飘了多久,从天黑到天亮,天亮到天黑,跨过万水千山,赏尽百花齐放,万物凋零之美,经过寒冬腊月,炎夏酷暑,那青色影子还在一直飘啊飘,身后一直距离保持十米之远的白色游魂始终锲而不舍的追赶,就想着时刻超越过她,嘴里闲着无事,或是无人谈话头,嘴里不时蹦出好几个自言自语,反正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前面那人会回答,只不过一路飘来的风景是真美。美不胜收,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等再次飘过一处高山流水,鸟语花香。

    “你该回了。”破天荒的,前面青色影子一个转身站定,冲着身后追随的林朝歌道。

    “回,我回哪里去,你不跟我回去吗?”林朝歌指了指自己,歪头不解,说实在的她还真不舍得离开,梦里什么都有,唯独都是梦。

    “回你该回的地方。”青色影子惜字如金,目光清冷的注视着想在一步悄悄靠近的林朝歌。

    “我回我该回的地方,那你又要去哪里,不跟我一块回去吗?”蹙眉不解。

    “此次是我们最后见面,我便要去投胎了”青色影子露出一抹罕见的笑,相同的一张脸却笑出俩种截然相反的味道。

    “可………”你当真舍得那个长安城纵马游街,簪花作诗的少年郎吗?林朝歌还想在问什么,对上了然的清冷目光,话头就像卡在嗓子眼上,扣不出来。

    “初见之时,我不是说过往事随风,一切烟消云散,我对他的执念自然也能放下,骤然心有不甘,却无怨无悔”。

    “那你会不会恨我抢了你的身体,后悔一杯孟婆汤下肚,忘了那人的音容笑脸,如果可以,我想将你的身体还给你,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林朝歌飘浮着飞扑想要抓住那人,语带焦虑恳求。

    无奈整个灵魂扑了个空,眼眶里涩涩的,却始终没有眼泪留下,她这才想起来他们现在都是灵体,别说眼泪,就让相互触碰都做不到。

    青色影子摇了摇头否定。

    “可我想把你身体还给你,我只是想回家,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还有这里好黑,好暗,好痛苦,我好害怕!”林朝歌闭目,满眼浮现的都是林萧临时之前的一幕,就像噩梦蚀骨而存,日夜折磨着她虚弱神经,她承认她是个懦夫,遇到危险时只想着逃跑,一点儿都不想明白,哪怕白日在如何故做坚强,夜深人静之时总会抱着膝盖无声哭泣。

    “你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占了我的身体,说明我们有因分缘果在内,接下来的路。”青色影子伸手抚摸着林朝歌发顶,抱歉不已。

    “万事珍重,我帮不了你太多,仅有的不过是比普通人多出的一世记忆。”嘴角轻扯一抹苦涩。

    “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我们一块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想要复仇,我不想要你的人生,我求你好不好,我求求你带我一块离开,或者永远不要让我醒过来,我们就一直这样不好吗?万水千山我陪你去看。”林朝歌现在就像一根漂浮无定的枯木突然抓到一根稻草,疯狂,狰狞着求一个解脱。

    她不想复仇,不想醒过来面对现实,她就像当一个缩在乌龟壳里的懦夫,哪怕自欺欺人的也不愿醒来。

    “抱歉,我不能。”摇头否定。

    “你钻牛角尖了,今生是你的人生,而非我的,莫要在一味执迷前事不放。”似安慰又似劝说。”何况,你前身肉身已经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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