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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赛马

    林朝歌秀眉一挑,手上瞬间抽紧缰绳,蹬着马靴的左脚塌在马镫上轻轻一借力,人已是腾在马上。

    半空中纤长笔直的右腿带起一截石榴红衣摆,倏然当空划过,方才还被众人质疑之人,眨眼间已是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之上,就这么身姿笔挺,左手持缰,右手缓缓抚过鬓发。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漂亮。”祝笙歌远远观她动作,不禁抚掌赞道,与之邻座的王溪枫欣然颔首,挺直了腰杆子,与有荣焉。

    “安少主,在下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林朝歌右脚轻轻一扣,赤霄已是照着她意思站定位置,头颅高扬,掩不住的桀骜不逊。

    安尚厉沉着脸,阴阴看她半晌,转头一鞭子抽在乌驹身上,竟是不管不顾,就这么打马飞驰而出。

    林朝歌细眼半眯,当真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阴谋诡计没得玩,明着不守规矩也是理直气壮,飞扬跋扈。

    随着金黄色旗帜落下,众人纷纷打马疾驰,林朝歌一身红衣,座下赤霄乌黑油亮,一人一马尤其打眼。旁的男子还小心翼翼控着马缰,留了三方小心,只林朝歌一人如离弦之箭,伏着身子,一骑绝尘。

    赤霄得林朝歌竭力御使,撒开蹄子跑得欢畅,快若闪电,清俊骨骼配着乌黑马鬃,飞扬间竟带着嘶鸣,鲜少露了愉悦。

    安尚厉只听身后声声催急,把心一横,目眦欲裂重重抽在乌驹身上,眼前不远就是插旗,他怎能眼睁睁看林朝歌就这么简单夺了去?

    林朝歌本还心情欢畅,早将安成王之子一流抛诸脑后,这时候不经意间一瞥,竟见得乌驹银白色鬃毛上隐隐浸血,再看那人疯狂打马,几近凌虐,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如此丧心病狂,贪功妄为之人,配不上乌驹宝马。

    “少主还是尽早停下的好。”骤然拔高音量,林朝歌冲着前方之人呼喊。

    已然有几分疯癫之意的安尚厉回头扫她一眼,厉色更重“让本少爷停下?做梦!”话音方落,手下动作再重三分。

    “少爷……”柳阳眉头微皱,已是看出场出情形不对,宽厚手心渗出洗汗。

    “混账东西!”王溪枫拍案而起,撩了衣摆就往马场中大步而去。

    林朝歌呼喊过后再不劝阻,于疯狂之人所言,话说再多都是枉然。

    见他马鞭再次高高扬起,林朝歌脸色彻底拉下,已是跟着出手,挥鞭冲着前方横扫过去,脚下一打马,赤霄仰头嘶鸣,嘶吼而出。

    俩匹马四目相对,鼻孔冲响白气,四蹄乱踢,二马横在其间,四方八叉呈堵路之状。

    林朝歌挥出的鞭绳在半空快速打了几个闪花,甩在一旁插旗上,发出猎猎炸空声响。

    “贱人,尔敢!”安尚厉从未想过会有人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相向,更何况还是在跑马时候。

    两人间本就离得愈发靠近,林朝歌突然的以下犯上,突来这么一下,吓得他赶紧收手,强行变了方向避了开去,满目阴戾,恨不得将此人当场挫骨扬灰。

    “主子!”被吓着的何止安尚厉一人,连在场诸人也跟着出了身冷汗,远跟在后头已然落下一大段距离之人快速催马打前,急与分一杯羹。

    “无碍,继续看下去”潇玉子狭长眼眸半眯,转动着手中刻字银戒。

    爱憎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眦睚必报,又颇有急智,手上马鞭在腕上绕了几圈,即便延伸开来,也伤不了人分毫,看她以假乱真做了狠样,也不过是吓吓人,迫得他收手。

    果然,林朝歌唇角一勾,阻了她动作便落后半个身子牢牢跟住,至于道旁插旗,两人都无心过问,打马催快。

    “自此时起,在下与少主齐头并进,你我二人就这样跑到终点可好?除非少主大方到逼得在下抢先夺旗。”林朝歌罕见的露出笑意冉冉,看着他清白交加的脸色,一张芙蓉面愈见娇艳盈润。

    安尚厉羞愤欲死。唯一的安慰,只余下堪堪能绊住她手脚,至少也让林朝歌一无所获。

    但听她意思,自己若是出手,林朝歌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来拦不住她,二来又跑不过那男人,只能这么看着插旗一杆杆过去,强忍着性子,憋屈到极致,想到那人隐约交代,打心一横,袖中布袋碎钉漫天飞舞洒了前头一路。

    场外离得远的诸多人看不甚清晰,唯独场中人看得分明,本对林朝歌胜券在握,信心满满的王溪枫见安尚厉行那不堪的小人手段,怒不可遏翻身下场。

    林朝歌对这天女散花似的碎钉讥讽一笑,打马越过,

    紧紧跟着,对错过的插旗毫不在意。倘若她一马当先,谁知这疯子会不会又在后面不要命的抽鞭子发脾气。

    乌驹伤了她心痛,这人若是因此出了意外,她就得跟着倒霉,哪怕就算有王溪枫护着一时又并非是一世,终日还得提心吊胆犯了难。

    倒不如像如今这样,两人僵持着跑到最后,打个平手也算不太难看。

    安尚厉眼中只有最后一杆明黄色插旗。只要比林朝歌快那么一时半刻,这场夺旗便是她最终取胜。正打算动手,眼角余光瞥见一条鞭影,疾风般扫荡过后,原本直立的插旗已是倒在道旁再难拾起。

    “你!”安尚厉怒不可遏,林朝歌居然滴水不漏,所有事情都考虑在她前头,打得她接连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安成王少主,在下可没有圈了旗帜回来。”林朝歌目不斜视,过了最后插旗,再没必要与她过多纠缠,语气冷冷淡淡,无端就是令人火大。

    这时候除了几身具高位之人未曾挪动,多数人却是早已聚在终点,离她二人本就不远。顺风处听得两人说话,暗自取笑者不在少数。

    下轻轻一扣,赤霄后腿猛然发力,就这么高昂着头颅,载着林朝歌嘶鸣而过。

    果然与她之前所说分毫不差,竟是与领先半个身位的,堪堪好齐齐越过终线。御马夺旗,终是以平局收场。

    围观众人无论情愿与否,皆抚掌相贺。停留在林朝歌身上视线,也无形中多了份眼热拉拢之意。

    好的苗子谁都想要,特别是身后背靠当今其姐胜宠不断,家室清白的小国舅一家。

    由于她二人领先半程,还有数人在后面稳稳驾着马,众人自是没能立刻散去。旁人如何林朝歌懒得费心,只直直冲着王溪枫打马奔去。

    翻身下马接过王溪枫递过来的水囊猛灌几大口,喉结滚动,几缕甘甜随着洁白下颌滑落,掩入衣襟,余眼正好撞到同换下骑马装,一副公子朗朗如月下柳的祝笙歌携美同行。

    林朝歌余眼瞥到,快速离开视线,接过王溪枫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拭汗渍。

    “林言,刚才你可吓死我了,这安尚厉这小子也不看看你是谁罩的主”林朝歌不置一否,静静听着王溪枫所言。

    “林兄,当真是许久未见,不知长安之美可否赏尽”祝笙歌踏步走近,无视周遭打量探究之色,语气一如既往的熟捻,就像许久未见的好友。

    “你是?”林朝歌话还未问出口,身旁一直戒备着的王溪枫凑近耳边咬耳朵道;“左丞相之子,祖上三代均是重臣,曾祖父镇国公军功赫赫,祖父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下虽已归隐,士子间却仍然极有声望;其父为太子太傅、其叔父虽不曾入仕,却也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别看他家世好,其实就一书呆子,你若是跟他说话,满口知乎哀乎曰,比学府中的夫子还不为过”王溪枫借着她遗失部分记忆的空缺,可使劲的埋汰其他人。

    就差没有光明正大写上“居心不良”四字,这世间好男儿唯独除了他,其他人那都是个渣。

    林朝歌愕然,嘴角微僵,他这是将人家祖宗上下三代都给刨得个干净了,林朝歌她一瞬间怀疑王溪枫不是个普通的世家纨绔子弟,反倒更像个挖坟的,心里头暗中非议就可,说出口她是万万不可。

    “不知林兄待会可否有空”祝笙歌等了许久未听到回应,见人正面对面咬耳朵,故而再次出声道。

    “没空,等下林言要同本少爷一块回家”王溪枫再次没有等林朝歌搭话,径直拉着人就往帷帐里头走,鼻孔高昂拽得就像个二世祖。

    林朝歌却忽然松开了被握着的手,探出个头对其回声道;“还望祝兄稍等片刻”。

    “林言,你在洛阳不是一向不喜欢那种整日满嘴任义道德的书呆子吗?而且人家都携美相伴,你在过去……”王溪枫心里纵然有在多不情愿,在林朝歌冷冷一眼瞥来,还是乖乖的老实听话。

    人跟着走到帷帐,还没走进里头便被人轰了出去,理由是男男授受不亲,哎哟喂,可把他气得眼歪鼻斜,委委屈屈的半蹲在准帐门口,随意拿了根树杈乱画,眼神却不时飘向紧闭的帷帐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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