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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失忆

    “少爷,我们先出去比较好,免得打扰了林公子休息,何况少爷你一晚上没睡了,万一等林公子醒过来了,你抗不过去怎么办,林公子肯定也会心疼怨恨自己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柳阳推开门进来,看见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不合眼的王溪枫小声劝说道,轻手轻脚的端着洗漱之物架与三角木架上,生怕惊扰了睡梦中之人。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有点羡慕林公子好命被少爷倾心相待,又怜悯孑然一身无所依。

    依少爷的性子,林公子若是一直未醒,少爷也不知道要守到个什么时辰,这法子下去终究长久不了,转身抬头往窗外瞅了眼,这才刚亮起来没多久的天,眼瞅着又要落了。

    不吃不喝,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如此对待。

    “我不困,等林言醒了,我得确认她无异后在歇息也不迟。”王溪枫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泛红的眼,眼底下青黑一片。

    接过柳阳递过来的热茶小口轻珉着,眼神专注望向躺在床上仿佛了无生息之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深黑墨色夜雨,内心仍然忍不住揪得生疼,就像一手无形的手紧捏他心脏,疼得仿佛要炸裂。

    若是柳阳说的话令他无意动了恻隐之心,或是他没有动容过去看一眼,想来他与林言是真的没有再见可能。

    若是,若是……王溪枫没有继续想下去的勇气,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无知的未来与结果才是最为恐怖致命的。

    窗外雨已经停了,高枕软毯上的少年还未醒,王溪枫整个人内心变得急躁安,屋外经过之人都刻意放轻脚步,放缓呼吸谈话,生怕此时触了少爷霉头。

    就连断定用了药后最慢也会在一天之内醒过来的大夫们也被骂得狗血淋头,被安排居住在一墙之隔的偏院内,以便随时待命。

    几缕清风徐来,透过半开的六角菱形木窗,拂动床帘上挂着的嫩黄色流苏蕙子,红梅墨花美人腰瓶内插着几朵娇艳欲滴蔷薇花,清风吹来,屋内一阵花香袭人。

    无趣的托着腮帮子,一对灵慧杏眸一动不动盯着床上沉睡许久的少年。

    ”林言啊林言,你这个大笨蛋我不是给你印有我家微的玉佩了吗?你怎么就傻到不会到我家名下店铺拿钱,哪怕是随便去钱庄也好过现在……。”嘴里小声的不停碎碎念,似在埋怨,又带了几分眉眼中藏不住的欣喜。

    王溪枫站得久了,搬着一张小板凳坐在床沿旁,看着那张在熟悉不过的睡颜,内心满足极了,就像空旷的内心深处被塞得满满当当。

    只是看着看着,屋内静悄悄的,花香惑人,眼皮子在不停的上下打架,一阵凉爽微风拂面,终是抗不住睡意,沉沉睡前。

    睡在高床软毯上之人的手指头突然动了动,细微的动作很快掩下。

    日落归山,余晖染近漫天山野,蔷薇花悄悄舒展几片枝叶,白露收残暑,清风衬晚霞。

    王溪枫自己这一觉是来到长安多时,唯一睡过的安稳觉,枕着手臂睡久了手肘子有些发麻,刚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不雅的打着哈欠。

    一抬头正好对上同他对视的眼睛,披散着头发,苍白着脸,唇色皆无,眼神幽幽散着绿光,仿佛下一秒就要飞扑过来咬断他血管。

    王溪枫吓得连同身下小板凳一块儿摔倒在地,摔得个四仰八叉龇牙咧嘴,屁股生疼,睡得有些混沌沌的脑子壳瞬间清明几分,我他妈的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就是林言,柳阳这小子哪敢有这么大的狗胆吓他,王溪枫再次抬头望床上看去,眼神有些愣愣的。

    林朝歌瘦了,还黑了很多,却半点不损却美貌,反倒长开了的五官更显妖孽,表哥总爱笑他男生女相,长了一张女娇娥的脸,脾气臭得堪比天王老子,也不知若是他见到现在的林言,是否还会嘲笑他。

    毫无疑问,林朝歌生得极为清隽秀美,黑发凌乱披散再后,额头一圈纱布不掩其秀美,给人的感觉反倒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软弱怜爱。

    朦胧光晕下笼罩,整张脸泛着一层幽幽的光泽,感觉如同神造般丝丝入扣。即便如此,属于她的那份美丽却不带有一丝阴柔,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理。

    此时整个人卷缩在宽大摇步床一角,无助的将全身抱紧得密不透风,直露出一对黑溜溜宛如失了焦虑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林言,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饿不饿,渴不渴,要不喝点水还是先吃点饭。”王溪枫一个鲤鱼打滚之式从地上跑起来,狗腿子的跑到林朝歌面前,眼里就差没有冒出小星星。

    “林言,我让下人一直为你在厨房熬着鸡汤,你身子虚,等下可得多喝一点,好好补补。”欣喜万分的抓着林朝歌略显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捂热,嘴角上扬,一扫往日暴怒无常,就像新婚燕尔的小娘子等待外出丈夫归家。

    “林言,你看到我来长安是不是很惊讶,其实我早就来了,就是一直找不到你。”嘴里的话匣子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喋喋不休,势要将这段时间内的相思之情一股脑说个精光。

    “你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写信告诉我一下,可知道我找你有多难。”

    只是等他说了许久,未见有人回应时,擦觉到了几分不对劲,望着依旧将人卷缩成一团的林言,嗓音有些干干的,担心在开口便是满嘴苦涩,手足无措。

    “我饿了。”林朝歌盯着王溪枫半响,终是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沙哑粗鄙,就像一个许久未喝水的风烛老人,在不负少年清雅玉润。

    “好,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让人送进去

    来。”听到回应,王溪枫连忙跑到门外冲着人说传来膳食。

    林朝歌卷翘的睫毛半垂垂着,遮住一抹沉思。

    饭菜张罗得很快,不过半柱香左右,只是大多数都是提前做好偎在厨房小红炉内,久了,味道倒也有些失真。

    四菜一汤,因是刚醒,吃不了大多油腻之物,大多数都是清淡当季时蔬。

    随意披了件衣服,端坐在桌旁的林朝歌端着小碗鸡似香菇干贝粥口小口的喝着,模样秀气斯文。

    同样未吃晚餐的王溪枫则是坐下一块吃,无非是多添了一副碗筷,几碟小菜。

    吃饭时,王溪枫不时抬头看几眼林朝歌,扒拉几口饭,感叹道,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这眉这眼怎的就生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情人眼里出西施,莫过于此。

    一顿饭在王溪枫不时偷看林朝歌下饭中度过。

    “林言,你吃饱了没,要不要来点饭后甜点。”王溪枫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简直是怎么看,怎么心生欢喜。

    “好。”林朝歌塞下屋里最后一颗青菜,这才有空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嫩黄色衣衫少年。

    只见他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更衬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鼻子高挺,皮肤雪白,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头发以白玉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少年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好一个别致漂亮的小娘子!

    林朝歌惊艳了一会儿,快速低下头,粗糙指腹摩挲的墨梅白瓷杯沿,许久不说话,眼眸晦暗不明。

    周围是一个完全陌生之地。

    王溪枫伸手摸了摸自己越发长得显女娇娥的脸,沮丧道,难不成林言也开始嫌弃他的长相不成,不仅多次开始埋怨爹娘为何将自己生得如此漂亮,就不能稍微英气一点!

    若是自己长了胡子,王溪枫伸手摸了摸自个光秃秃的下巴,或是脸上在多了一道凶恶刀疤,是否这分女气便会褪去几分,眼神止不住的往墙上挂着的一柄点缀珠宝的锋利刀剑瞥去,似在思虑其可行性。

    “林言,你……”许久,久到王溪枫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水。

    “你是谁。”林朝歌自饭后,第一次抬起头,眼神直愣愣盯着他一动不动,茶色瞳孔布满迷茫无措。

    空气一瞬间凝固开来,风轻轻飘扬杏色流苏,屋内花香阵阵。

    “我是你相好啊!难不成你就来了长安一段时间就忘记我了不成,你个小没良心的王八犊子。”王溪枫气鼓鼓着嘴,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就差没有直接抓过林朝歌衣襟口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痛骂她的无情无义,抛夫弃夫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整一陈世美在世。

    林朝歌闭了嘴,依旧一脸茫然无措,低垂着头。

    “林言,你应该不会睡傻了吧!”

    林朝歌依旧低垂着头,茫然摇头不解。

    王溪枫后知后觉才想起不对劲,依林朝歌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内心咯噔一下,继而试探道: “你可还记得你叫什么?”

    “林言”木然着脑袋回答他的问题,眼眸半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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