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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捡回

    林朝歌抱着林萧徘徊在长安医馆一家家的敲,从城东敲到城西,城北到城南,唯一的共同点都是无一人开门,愿意接治这小乞丐。

    好一点莫过余破口大骂扰了他们睡眠,恶一点的无非就是身上在添几口子罢了,人心之恶,世态炎凉。

    身子疼得已经失去知觉,不知冷热,不知今夕何夕,视线越发模糊不清,冻得冰凉的腿一步一步缓慢的移动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她好冷,好饿,好累,好想睡一觉,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腿冰凉无力得彻底儿抬不起来,腿不行了,不是还有手吗,将林萧整个人绑在她身后,用手代步,咬牙坚持,一厘米一厘米缓慢移动,可是她不能倒下,萧儿还在等着她找到大夫救命。

    快了,就快了,下一个,下一个医馆一定儿会有答复愿意出手救治萧儿的,哪怕让她做牛做马她也心甘情愿。

    话虽如此,可她的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她走下去,视线所即之处模糊得只剩下无尽黑暗,背上人血色苍白全无,冰凉刺手, 身体因为长时间浸泡淋湿雨中,隐隐有些发胀。

    林朝歌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下一家愿意开门的医馆,天已经准备亮了,只是这恼人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仿佛要将这最近一段时间的雨下补回来。

    风雨吹落一地残花败叶,用来排水的城中小道水多得已成一道道小溪,冲刷着独属于深夜罪恶。

    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少爷,这天已经准备亮了,我们先回去,晚点再出来不好吗,况且这黑灯瞎火得了下雨天哪里有什么好看好逛的。“嘴皮子左右说得快破柳阳撑着一把雨青色油纸伞,着蓑衣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苦口婆心,就差没有直接将人打晕动粗抗回府邸。

    眼底浮现一抹淡淡青色,嘴里不停打着哈欠,诉说着他的疲倦,任谁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看了一晚上雨能不困,这黑不溜秋的长安城,他实在说不出有哪里好看的。

    光秃秃的简直比不上半点儿洛阳的山山水水。

    一路走来,王溪枫默不作声,只是专注的在走路,看到有小水坑小的直接跨过去,大的绕路而先,只是有一个规律,不踩半砖,踩得了都是整块。

    “咦,少爷,那边医馆门口好像倒了两个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说干了口水的柳阳打着登录随意乱瞄,正好余光扫到一处。

    离得远,加上雨幕遮挡,初见朦朦胧胧看不真实,只是隐隐约约有俩个人正好倒在自家药铺门口,不免多看了几眼。

    “大晚上的出现在这种地方,还不打伞,不是死人就是醉鬼,晦气。”王溪枫看也不看一眼,拂袖而过,面露微怒,大跨步匆匆。

    颇有几分埋怨柳阳这个遇见了此等晦气事,任谁大晚上看了,难道心里不膈应得慌。

    柳阳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即挪看不在看,嘴里却在小声嘟囔:“少爷,你说我们找林公子找了这么久找不到,他会不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万一林公子也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这大雨天淋了一夜,没病了也得有问题,呸呸呸,我这乌鸦嘴,林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

    “你刚才说什么。”定步回望,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啊!我就嘟囔着万一,只是万一林公子也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不过林公子这么聪明的,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柳阳不解,紧张害怕的继续重复着刚才一番话,小心翼翼注视着王溪枫脸上的神色变化,话越后面越小声,直融入雨声。

    他以后会等来少爷的暴怒或是拳打脚踢,低垂着惴惴不安,任谁都知道林公子在少爷心里边的位置之重,他刚才是猪油蒙了心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么诅咒林公子,惶惶不安等了许久,却等不来自己想象中的初级,这才睁开眼。

    王溪枫却突然转了个弯,脚步匆匆的往方才柳阳指的那俩具身体方向走去。

    “少爷,你等等我。”柳阳心口松了一口气,连忙小跑过去打灯笼。

    “你翻一下。”油纸伞几乎要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雨,雨水汇成一缕,小溪般从伞沿上流下,王溪枫持伞的手微颤,一颤,那雨水就迸溅一些到林朝歌单薄的衣裳上,不一会儿肩膀就洇湿了一片。

    内心惶恐不安,尾指半缩,瞳孔黑如点漆。

    “好。”纵使在心不甘情不愿,柳阳只得照办,不停唾骂多嘴晦气。

    雨幕天倾下,俩具绑在一块儿密不可分的尸体彻底曝光余人前,红光灯笼照耀,夜雨滴答下,一切都这么的不真实,来得过于突然。

    这张脸。

    “少爷,这……”柳阳第一眼还瞅不出来,等着第二眼瞅还未细看,人就被抱起,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后脑勺。

    “林言。”王溪枫看见这张在熟悉不过,日思夜想的脸,扔开伞慌乱将人抱起,解去连绑外衣,随意随了眼地上已经泡得有些发胀泛白的尸体,不寒而栗,若是他没有过来看一眼的话,林言是否也会落得这般横尸街头的下场,混身冰凉寒心酸鼻。

    惶恐不安,颤动着手指小心翼翼探她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呼吸虽弱,可还有一点儿气,林言,他终于找到她了。

    抱着人呆呆立在雨中,伞被风卷起离他而起,衣襟,发丝浇上冰凉夜雨,整个人愣愣的,白净面皮子一会儿笑,一会子哭,喜极而泣莫过于此,这是他的林言没错。

    “公子,这……”柳阳同时看了一眼失去双臂,肉被泡得发白的林萧,忍着恐惧,一步步挪开。

    这林公子怎的同个死人绑一块,晦气,当真晦气,回去后自己可得用柚子叶洗个澡才行,去去晦气,免得冤魂无故寻他入梦。

    “待会叫人过来,拖去埋了。”王溪枫此时此刻以及顾不上其他,满心欢喜抱着已经有些冰凉的林朝歌往王府内赶。

    王府内此时依旧灯火通明,在四周动已熄灯入睡的漆黑中,格外显眼。

    管家一夜未睡,守在厅内等人归,见天色即将发亮,小主人淋着雨抱着一人匆忙的往里跑,嘴里不时大喊着叫太医。

    心里一疙搭,难不成有人出事不成,得知出事人不是少爷,提起的心这才放下。

    等事姐姐后,天也亮了,就连昨日下了一夜的雨也开始足渐飘小,只是院内不少地势地矮处积攒了大大小小的小水坑水潭。

    纱幔是丁香色的, 女儿家最为喜欢的颜色,这个颜色很衬人,年龄稍微大一些,用着便不好看了,最适合豆蔻年华的人用,王溪枫头一次觉得这种少女颜色颇对自己审美。

    在丁香色的映照下,林朝歌的脸显得越显苍白无色,如剥了壳的鸡蛋,又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无暇中隐隐透着一抹青色。

    他家林言无论怎么看,都真的很好看。

    唯一不好看的, 大概就是在梦中仍然微蹙着的眉尖,额头缠绕着一圈圈的白布,整个屋内散发出一股浓重苦涩药味。

    碍眼极了,层层纱幔垂落下来,梦里经常被他无赖行为气得无可奈何,有时候甚至不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就睡在那里面,只需要他轻轻撩开纱幔,便能看得到。

    她应该永远都是胸有成竹的,运筹帷幄,或者是狡诈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助得令人心疼,鼻眼发酸。

    王溪枫又走进了一步,安静的垂旁看着她睡中眉眼,想将这一幕永远刻画永携心头。

    掩在杏色衣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开,他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将人弄丢。

    王溪枫想抚平她的眉头,哪怕恢复平日淡漠无情的眉眼也不愿看她皱紧眉头,在手指即将落在她额上的那一刻,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又停下了,缩回了手指。

    王溪枫微抿着唇,蹲了下来,轻轻解开绑在她胳膊上的厚厚纱布。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她一般,一点一点把纱布解开。

    解开纱布后,破了皮的伤口便露了出来,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越发的显眼。

    林朝歌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睡眼朦胧中,林朝歌看到了床畔的杏衣少年。

    月色微弱,他又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眼睛微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而后再次沉沉陷入无边睡眠。

    梦中林朝歌做了一个梦。梦回洛阳学堂,里面什么都有,严厉不善言辞的林夫,吵闹个不停的喜儿与柳宝如,对了,还有萧儿,梦里什么都有,可唯独只是梦里。

    “少爷,我们先出去比较好,免得打扰了林公子休息。”睡了一觉醒来的柳阳看见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不合眼的王溪枫劝说道,轻手轻脚的端着洗漱之物架与三角木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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