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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端午

    忽然想到什么,喜儿脸上浮起几丝笑,眼珠一转:“差点忘记,前些天王小公子刚送来了许多粽子,寓意少爷高中”。

    “少爷,现在灶上大锅里一直热着粽子,板栗、红枣、柿干、银杏、赤豆,猪肉排骨馅的都有,不如您现在吃点?”

    林朝歌连忙摇头,“罢了,晚点些,一人吃过于落寞”继而专心看书。

    俩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喜儿随口“嗯”一声,出去洗手。感慨道:少爷一个人吃粽子怪可怜的,理应叫王小工作过来陪她应个景儿。

    夏日天热,外间两面的槅扇都取下来了,坐在月牙桌前正好对着院子里波光明净的池水,水光反射,显得格外明亮。

    林朝歌一人独待大半天,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是寂寞吗?还是满院春色无人共赏,导致有些伤春悲秋。

    华灯初上灯笼高挂,月如流水倾洒而下,花影斑斓,影影绰绰。

    夜间,王溪枫不知怎的再次打包款裤行李过来,理直气壮道,我想跟你过以后每一年的端午节。

    正吃完晚膳,在院中来回散步消食的林朝歌有些哭笑不得,承诺说出口易,实施起来却不免有些难得束手束脚,更是难上加难。

    她只得推脱还不饿,粽子晚一些在吃也无防。

    王溪枫应了声,随意撩袍坐下,翘着二郎腿啃着自备五香瓜子。

    林朝歌忽然问了句,“你可会下棋”。

    王溪枫点了点头,琴棋书画,虽谈样样不精通,但独棋她还是能拿得出手。

    “如此,陪我下一盘棋如何”。

    “好”。

    棋盘很快摆上,喜儿安静的立于一旁,帮添茶水。

    夜微凉,清风徐来,吹动门院春色,花香馥郁扑得个满鼻香,月光投在横叉树枝,繁华茂密的花朵上打下来,斑斓一片。

    一盘棋结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体会在境界的彼方,二人棋风各异,一时之间难评胜负。

    林朝歌擅谋略心机,棋风大多绵里藏针,局里有局,反观王溪枫落落大方,却不鲁莽,反倒小心谨慎。

    久了,反倒是执白子的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分,黑棋占了上方,林朝歌惨败,不免有些苦笑,原来一直深藏不露的人是他。

    王溪枫突然说想吃粽子。

    林朝歌知道他并非是真心想吃粽子,不过是为了陪她这个孤家寡人罢了,喜儿定是与这人通风报信,否则哪会来得如此准确。

    她上午刚说不想吃粽子,夜间这人便赶过来说陪她吃粽子,用意过于明显。

    灶房的婆子很快把粽子送了过来。

    少爷忽然说想吃粽子,她们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只送几个粽子,揭开竹丝攒盒,一隔热腾腾的粽子,一槅碧莹莹的绿豆糕、一槅松暄油润的油蜜蒸饼、玫瑰千层蒸饼,油光饱满的枇杷,晶莹剔透的水晶缇子,还有俩颗水润怜人的水蜜桃。

    第二层则是细巧时令菜蔬,一盘爽口的当季拍黄瓜,一盘鸡蛋炒韭菜,一盘凉拌笋片鸡丝,一碗杏仁雪豆腐脑,一大罐野鸡菌菇燕窝汤,粥饭齐备。

    粽子除了二种甜味三种咸味馅料的,另有一串没有味道的白粽,攒盒当中有一碗雪白细密的洋糖,是用来滚白粽子吃的。

    一转眼,园中月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棋盘已被收走。

    林朝歌独爱在这后花园中用膳,与天地草木融为一体。

    喜儿帮着布菜,嘿嘿笑道:“王小公子今夜不如顺便留宿好了。”

    林朝歌扫他一眼,后者眼前一亮。

    喜儿抖了一下,脸上讪讪,不敢多嘴了。

    林朝歌坐在院中石凳上,脊背挺直也只能够到面前离得最近的两只盘子。

    林朝歌洗净手, 坐在桌前剥粽子吃,两手托着水煮之后颜色更加翠绿的箬竹叶。

    “你等吃便好”王溪枫笑着帮她剥粽子,箬叶粽皮特别黏,手指沾到扯不下来,她十指纤纤,剥得小心翼翼的。

    林朝歌袖子挽得高高的,端起那只装洋糖的瓷碗,倒出一半洋糖,递到王溪枫手肘边,“喜欢吃咸粽么?”

    他的手腕很瘦,却不比她的纤细。

    “喜欢。”王溪枫净了手,接过糖碗捧在手心里,把剥好的粽子放进去。

    林朝歌拿起筷子,摁着白粽在碗里打滚,直到粽子沾满洋糖,夹起来轻咬一口,绵软温热的粽子和冰凉甜美的洋糖在唇齿间融化成一团,慢慢落进胃里,很甜。

    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鲤鱼戏莲瓷碗,这种久违的感觉很久不曾拥有。

    眼前闪过一道虚影,一双印花竹筷突然伸到她的糖碗上方,把一枚黄澄澄的红枣黍米粽子放进去,王溪枫柔声道:“试试这个味道的。”

    林朝歌莞尔,闻言摇摇头,接过后咬了一口,是猪肉排骨板栗粽,而后把装粽子的另一个瓷碗推到王溪枫面前:”我吃过了,你自己也尝一下。”

    二人相互吃着对方剥好的粽子,悠然自得,岁月静好。

    “明日陪我一天出去,反正乡试已过,榜单还得等些时日,就当放松一下”王溪枫吃完最后一个粽子,打了个饱嗝,慵懒得像一只憨食后的橘猫:“整天闷在家里我怕你闷出病来。”

    “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加上若是当真中了,不日便会离开洛阳远赴长安,何不应了。

    端午有吃吃五黄的习俗、黄鱼,黄鳝,黄瓜,咸蛋黄,雄黄酒,系彩绳,涂朱砂。

    五月新鲜黄瓜上市,清脆爽口,刚一推出顷刻遭抢购一空。

    此时的黄鱼和黄鳝肉质最为鲜美细嫩,这三样是时令菜。端午前后,清明时节腌制的第一批青皮鸭蛋刚好可以食用,蛋白雪腻,蛋黄透红流油,配绿豆粥最好,饮雄黄酒则是为了驱邪解毒。

    天气闷热,桃李烂熟,熟透的杏子、枇杷果累累垂垂挂在枝头,红彤彤,黄澄澄,枝头压得低低的,石榴花笑得裂开嘴。

    林朝歌按时早起,背了会书,吃了酒酿丸子、炸小黄鱼,拍黄瓜,被喜儿拿着戒尺板着脸盯着喝了一小杯雄黄酒,走到院子里,站在桃树下读书。

    刚背到“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何谓也?”时,王溪枫蹑手蹑脚走到她背后,猛地扑到她肩上,一对杏眸笑得弯成月牙,笑嘻嘻道:“别背书了,等下我们去看赛龙舟”

    王溪枫抽走林朝歌手里的书籍递给一边的柳阳,“每天看这个,你都不闷吗”

    林朝歌笑笑不说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王溪枫托起她的下巴看了看,轻啄了下,快速红着脸跑去:“你等下梳洗一下,好出门”。

    林朝歌伸手摸了嘴角,又气又笑。

    端午洛阳学院自然是放假的。

    洛阳赛龙舟,到时候全县城的人和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会赶到江边观看比赛,为舟中健儿呐喊助威。

    林朝歌小口吃米酒酿,听完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偶尔皱一皱眉头酒酿没做好,太酸了。

    她不知道,她越这么清冷古板、一本正经,王溪枫越想逗她,更喜欢得紧,恨不得藏着掖着。

    午时刚过,二人便上马车出了门,来到早先预订好的三楼雅阁内。

    三楼视线开阔,低头便是赛龙舟的河流。

    比赛还未开始,几对各色衣装人马开始对骂,骂什么,什么难听骂什么,我骂你爹是土狗,你骂我祖宗是王八,谁也不肯服输,气氛火热。

    因为是过节,大家都跟着笑,没人在意山歌里的那些粗俗字眼,只有少数妇人捂着自家闺女的耳朵,生怕她们听懂那些山歌的意思。

    林朝歌没看过古时龙舟赛,彼时站在栏杆边看什么都新鲜。

    河边有一块空地,戏班子的人正在舞狮子、斗彩龙、采莲船、踩高跷,还有人打扮成渔公、渔婆、蚌壳精、虾兵蟹将,锣鼓敲得震天响,踩高跷、采莲船和扮成神仙鬼怪的人跟着节奏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围观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王溪枫专心剥落盐煮花生给她吃,对外头之物丝毫不敢兴趣。

    正对着河面的竹楼前传出几声锣响,郡守大人与郡守夫人出现在竹楼高台前,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龙舟赛要开始了。

    这时,一人爬上三楼包厢,恭敬走到王溪枫跟前,做了个揖,笑嘻嘻道:“老爷听说少爷与林小郎君在这里,叫小的来请二人过去。”

    王溪枫正捧着一婉烤蚕豆吃得正欢,闻言轻咳两声,放下白莲仙姑婉,拍拍衣襟,摆出一副正经姿态道:“我爹在哪座楼里?”

    来人指指最高的高台,靠近几步,小声道:“夫人也在”。

    烈日当头, 院墙底下几丛芭蕉被晒得发蔫。毒辣的日光滤过肥厚的叶片, 罩下如水波一般的潺潺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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