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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生辰

    “少爷,这大晚上的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柳阳望着窗外风雨交加,风声呼啸拍打六角菱花木窗啪啪作响,不免心惊。

    屋外一阵风挂过,灰尘全飞到半空,尘土落下一些,北面的天边见了墨似的乌云。

    又是一阵风,黑云滚似的已遮黑半边天。地上的热气与凉风搀合起来,夹杂着腥臊的干土,似凉又热,又一阵风,风过去,街上的幌子,未来得及收走的小摊,与夜行人,仿佛都被风卷走,全不见了,只剩下柳枝随着风狂舞。

    闪电没能撕碎浓重的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之后,倾盆大雨从变黑了的天空里,倾泻下来。这不是雨,而是乱响的狂暴的充满了旋卷的黑暗的水旋风,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

    滂沱大雨铺天盖地压下来,哗哗地下着,夜,漆黑阴沉的夜,好象只有它才是世界的统治者。

    室内灯火通明,几缕青烟从圆形镂空香炉缓缓飘出,拳头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我不管,反正现在家里来了其他人反倒我成了外人,你没看见刚才吃晚餐时,我娘那个殷勤尽,连我这亲儿子都没有受过如此待遇”站在屋内的王溪枫换好一身蓑衣,头顶蓑帽,手中还提着一把雨伞,有备无患。

    “少爷,人家韩小姐来者是客”柳阳知道少爷是为了韩小姐突如其来的到来而置气,加上上次在林公子那处遭受的无妄之灾,这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眼啾这头外瓢泼大雨的,加之夜深如墨,万一出了事故可如何是好,房内来回走动脚步轻跺,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不,我不管,所以本少爷现在要去找林言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王溪枫指着胸口,越想越委屈,一对杏眸如雨浸透湿润,连带这这大雨也开始埋怨起来。

    屋外一个炸雷凭空而响,雨势越下越猛,屋檐上的水如瀑布倾洒而下,洛阳街道排水的小道被不断冲刷洗净。

    “少爷,这大半夜的林少爷说不定早歇息了,明日在过去有何不可”柳阳苦口婆心好说歹说,连口水都说尽了也没用。

    王溪枫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王八看上绿豆,认死理。

    “你不懂林言这小子虽然嘴上不说,可不知心里拐来多少个死胡同,加上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内心还不知怎么想我的”王溪枫推开拦在门口的柳阳,语气有些不耐烦,眼神意志坚定,连面对这大雨都不曾退却半分。

    柳阳明明放下阻拦的手臂,默默穿上随意放在一旁多出的一套蓑衣:“………”不免感叹当书童真难。

    二人本欲打算等这夜雨稍缓半刻,不及先头汹涌澎湃在外出,可这人算不如天算。

    待这九秋夜雨足渐转换为朦胧细雨蒙蒙,空气潮湿退散几分,雨珠挂落屋檐柳枝。

    “逆子,你找打算是要去哪里”紧闭的雕花实木门突然被外力推开。

    一袭黑衣滚金袍边的王老爷踏步走进,肩膀处因赶来得急而洇湿了一片。

    “爹,你怎么来了”王溪枫盘腿坐在榻上,只嗑得满地未扫瓜子皮,见到来人,做贼心虚弱弱喊了一声,眼神却是止不住往屋外飘。

    屋外雨已经停了大半,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 。

    “你可是想出去找那林言”王老爷径直入屋坐下,柳阳机灵的立即倒了一杯热茶,端上一小盘桂花糕低垂着头退到一旁。

    “爹,你怎么知道?”王溪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抓住瓜子的手微抖,洒了一片,这事除了他便只有柳阳知,难不成还有第三者不成。

    轻珉一小口加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平复心情,回望道。

    “少爷”柳阳趁机拉了拉王溪枫外穿蓑衣,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半夜穿这这样是想干什么。

    王老爷见他们二人的小动作,眉头微皱,眉间郁气厚重,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重重扣在黄梨木桌上,沉声道:“如此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上床睡觉”。

    “爹”。

    “此事我不想说第二遍”抬袖间茶杯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破碎声。

    “好”王溪枫从小到大最怕的便是王老爷这副模样。

    “明日便是你生辰,好生歇息”许是见人服了软,语气稍微缓和几分道。

    这大半夜的也不肯消停半分,若非管家大半夜告知少爷来库房拿了俩套蓑衣,想必他也至今还被埋在鼓里,说不定还真能令他得逞。

    ”嗯,谢谢爹”王溪枫一听本就闷闷不乐,低垂着的头连忙抬起,杏眼闪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第二日雨过天晴,万里无云秋风萧瑟,小溪清水平如镜,一叶飞来细浪生,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

    一大早王府门口张灯结彩,挂上大红灯笼,纷纷换上喜气对联,不知情的还恐以为是府内谁人结秦晋之好。

    王府的大红烫金请帖早已经一个月前飞满各地,来临的宾客纷纷在赶来道路上,洛阳学堂内基本人手一份,以示对高级学府敬重,也表达了借机招揽年轻俊杰之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王溪枫依旧没有换下自己最爱的黄绸衣,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发以一根简洁大气的白玉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香味。

    整个人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超脱众人的感觉。

    一双浅色杏眸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面色冷漠,遥远而不可及,只是此刻眼神却不安的往外飘,在屋内坐立难安不断的走来走去。

    “少爷,你别在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晕”柳阳放下刚端进来的早膳,出声道。

    “林言来了吗?”这已经是今晨第三次询问,每隔一段时间王溪枫总会焦虑的望向窗外,摆弄身上衣装发型,不安询问道。

    一副待嫁黄花大闺女要见心上人之态。

    “少爷,此刻时辰还早,林少爷不会来太早的”嘴唇上下轻碰,俩片薄唇一张一合,再次说出重复几遍的话,眉眼略带倦色,想来是一夜未睡。

    “哦,那你说我今日穿这身好看吗”王溪枫担心屋内光线过暗,刻意在柳阳面前转了一圈,显摆他今日新衣。

    “好看,林少爷看到定会喜欢的”而且少爷,你今日穿的又与平日无甚区别,唯一不同的便是这衣服花纹换了而已,可这柳阳却不敢说,生怕触了少爷霉头。

    天灰蒙蒙亮,天边还未泛起鱼肚白,青雾了绕一片,几颗启明星还未完全黯淡下去。

    林朝歌因昨夜水喝多过多而早早醒来解手,此后便无甚睡意,随意披着一件外袍,点了一盏油灯,静坐书桌前,眼神专注,狼毫毛笔不时写写画画。

    纸上纵横交错,黑墨字迹繁乱,几滴墨汁染得袖袍点点。

    若凑近几分去瞧,便会发现那张白纸上写的尽是一连串繁琐复杂的俄罗斯数字密码。

    这些都是林朝歌根据书中所发生的大事一一记录下来,上头这些数字外人看不明白,可对于生在现代长于现代的人却是在熟悉不过。

    当天彻底大亮,天边泛起鱼肚白,打更人入睡,倒夜香人收完最后一桶,鸡鸣破晓,林朝歌这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转身洗漱。

    “扣扣“,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

    “进来”屋内林朝歌已经换好衣服,满头青丝尽数束缚,再次重新端坐书桌前,不同的是这次手上拿了一本蓝皮论语。

    “有事?”林朝歌眼帘都微抬,轻声道。

    “哦,少爷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今日是王少爷得生辰,等下我们什么收获过去?”喜儿端着一净脸铜盆进来,放在三角木架上。

    “生辰?”林朝歌放下书籍,接过拧干的毛巾擦脸拭手,有些疑惑,这事她为何怎么不知?

    “嗯,少爷你看这个”喜儿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张黑色烫金边请帖递过去。

    林朝歌伸手接过,看见上面的日期显示的分明便是今日,这是去还是不去,俩难抉择。

    “其实这个请帖早在一个月前便送到,只是那时我想着等看到了在跟你说,生怕打扰少爷学习”硕到这里,喜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了后颈,其实主要还是他忘记了,昨夜帮收拾书架时才偶然发现。

    不去便是得罪了王溪枫这小子,若是去了,得罪的便是王郡守,进退两难,揉着眉心,只感觉太阳穴突突作响,疼得厉害。

    “少爷,你怎得还穿得这么素,赶紧去换件喜庆的衣服”喜儿完全没有看到林朝歌的纠结,兴高采烈的连推带拉将人往里头带。

    林朝歌站在浅秋清晨的薄雾中,看落花积满庭院,想起了那句,谁念西风独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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