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诊所
公寓里。
少女喝了一口自来水，喝完告诉罗严：
“挺好喝。”
罗严眨了眨眼睛，问：“你真是来喝自来水的？”
少女反问：“要不然呢？”
罗严懵了。
少女浅笑：“你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我能期待什么呢？”罗严否定道，“我只是比较惊奇，我猜，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走半个小时，只为了去陌生人家里喝自来水吧。所以，你还是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少女说道：
“我只是觉得你的说法很对，没有买卖，商人就不会哄抬物价，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就喝自来水。”
“至于你所说的‘目的’，嗯……我确实有目的。”
罗严问：“什么目的？”
少女说：“你能很快带我找到该杀的人，所以这段时间，我打算就跟着你了。”
罗严感慨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现在不打算离开？我家没有多余睡觉地方。”
这时，田多儿揉着眼睛从阁楼上走了下来。
“罗老师，她是谁啊？”田多儿问道。
不等罗严回答，少女直接走上阁楼，并留下一句话：
“阁楼很好，今晚我睡阁楼。”
罗严愣住了。
田多也愣住了。
小女孩问罗严：“罗老师，她睡上面，那我睡哪里啊？”
罗严想到那少女十秒杀十三人的场景，直接打了退堂鼓。
“你睡老师房间。”
田多儿问：“那老师睡哪呢？”
罗严说：“老师不用睡觉。”
……
罗严确实不用睡觉。
大半夜，他又出来溜达。
这个夜间，他的收获没有昨天丰盛，只敲断了两个小偷的腿。
太阳升起。
罗严买了早饭，回到公寓。
田多儿早早起来准备上学了，那位霸占阁楼的少女一直紧闭房门。
“罗老师，她是谁啊，你还没有和我说呢，她为什么睡我方间？”
“你别管了，以后看见她就离她远点，我告诉你，这女人凶的很，专门打小孩。”
说完，罗严就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田多儿也用眼神提醒他说错话了。
罗严没有回头，用精神力看到那少女正从卫生间走出来，杀意凛然地盯着他的后背。
罗严立即充满爱怜地摸了摸田多儿的小脑瓜。
“老师刚刚说的，那都是开玩笑呢。老师可以告诉你，那位美女很善良，昨天更是见义勇为，惩凶除恶，除暴安良，连老师都敬佩不已。”
说话间，少女已经坐在了桌旁，很自然地吃起罗严买来的包子。
“看什么？我帮你杀人，吃你点东西不过分吧？”
“呵呵……”罗严无奈。
少女吃完就走了。
一万来接田多儿上课，罗严也去上班了。
工地上，人手明显少了很多。
除了昨天干掉那五个人没来，王木根也不见身影。
包工头巡视一圈后，大骂：“特么几个见鬼的东西，又去哪嫖了？”
罗严没有告诉他，那几个见鬼的东西应该正躺在医院的停尸房。
而且，他们的亡灵也被我用山海图收走了。
想起山海图，罗严突然想到那沙漠中的湖底秘境。
他暗想马上就要到一周之限，秘境马上会再次开启。
到时候面对比上次多出两倍的亡灵。
罗严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过关。
……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领到鸡腿，罗严想起那个被大家称作“傻根”的家伙。
他找到王木根三叔，问：“昨天王木根没有回来吗？”
王木根三叔说：“你说傻根？他昨天回来了，回来之后就一句话不说，他到底咋了，你知道吗？”
罗严没有告诉他实情，直接问道：“木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王木根三叔带着罗严，走进工地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巨大的集装箱排成一排，组成了窝棚区，能容纳上百名工人。
走进一处集装箱，罗严看见木板床上傻坐着的王木根。
“傻根，你朋友来看你了。”王木根三叔说完，就走出了集装箱。
罗严来到王木根面前，审视这个可以扛五人疯狂奔跑的年轻汉子。
通过精神力，他大致感应到，傻根的原力值马上就要突破10了。
可以说，这完全是一个可以送进猎人学院的好苗子。
“木根，你怎么了？”罗严问他。
王木根不说话，就那么呆呆看着墙壁。
罗严说：“昨天那几人的死与你没关系，他们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你愧疚什么呢？”
王木根沉默。
罗严继续说：“再说了，如果不是你，他们就变成水鬼了。”
提到水鬼，王木根突然看向罗严。
罗严被他这猛的注视，也是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注意到王木根双眼通红，眼泡肿胀。
“罗严兄弟，”王木根的脸上少却了往日的笑容，煞有其事地说，“我可能活不长了，我出现好几次幻觉！”
“幻觉？什么幻觉？”
“昨天和我同去的强哥、猴子、阿峰、阿阳还有李哥，他们都淹死了！”
罗严点头：“然后呢？”
王木根咽了口涂抹，继续说：“然后我给他们捞上岸，给他们做人工呼吸，但他们还是死了。”
罗严叹气：“这和幻觉有什么关系？”
王木根惊声说：“然后我就看到他们又站起来了啊！”
“站起来了？”罗严皱眉，“什么意思？”
王木根说：“不是他们身体站起来，是一种黑色透明状的身体，和他们长得一摸一样。”
罗严严肃道：“那是亡灵，木根，你看到亡灵了？”
“亡灵？”王木根摇头，“我不知道啥是亡灵。”
罗严解释：“人死之后，会化做亡灵离开躯体，亡灵消失，也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王木根闻言，顿时恐惧不已：“那我确实看到他们亡灵了，罗严兄弟，我咋办？我之前不这样的，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罗严安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能看到亡灵，有的人天赋异禀，在某一时刻开窍了，就能看到亡灵。”
说起亡灵，罗严回想起昨天他又回到那个湖边一次，将强哥五人的亡灵收进了山海图。
王木根挠了挠脑袋：
“可是，我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他们的，如果我不叫他们下去游泳，他们也不能被淹死。”
罗严沉思。
这事他参与了，在了解王木根淳朴性格之后，他决定帮人帮到底。
“你把他们尸体扛进医院了吗？”罗严问他。
王木根摇头：“我不知道医院在哪，不过我知道一个小诊所，我把尸体扛那去了，那小诊所的医生说，他帮忙负责处理。”
罗严纳闷：“什么小诊所，怎么还有处理尸体这业务，你不是被骗了吧？”
王木根诧异：“啊？我咋被骗了？我被骗啥了？”
罗严忍不住笑道：“是啊，你也没啥好骗的，这样，你带我去那小诊所看看。”
王木根点头：“好！”
说完，两人趁着午休时间离开工地。
午休有时间限制，罗严准备在一个小时之内解决这件事情。
快步走了十五分钟，就到了王木根所说的诊所。
罗严定眼一看，这就是一标准的黑诊所，门口连个牌匾都没有，就门上贴了几排小字：
“卖感冒药。”
“卖蟑螂药。”
“卖止痛药，”
“卖壮阳……”
“就是这里。”王木根指给罗严看。
罗严用精神力一扫。
直接扫到小诊所后院。
好家伙，那几个人的尸体直接被解刨了，正堆在诊所后院的墙角处。
为了不让王木根留下心理阴影，罗严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我去里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里等我。”
“好，罗严兄弟，我就在这等你，如果你看到亡灵了，你就喊我，我……我也害怕，不过我肯定不跑，我进去救你！”
罗严哈哈一笑：“好，就这么办。”
说完，他转头走进黑诊所。
里面乌烟瘴气，满地烟头，几个单人床象征性地摆在大厅，充当病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问：“先生，买药吗？”
罗严摇头：“不买药，我随便看看。”
边说着，他边向后院走去。
年轻男人挡在罗严面前，“先生，后院不对外开放，如果你不买药，还请出去。”
罗严认真审视眼前的年轻男人，从上到下，看了三遍。
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你是学生吗？”他问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罗严开门见山，“你应该在练习解刨吧，不得不说，你的手法还不错。”
年轻男人一惊，脸色瞬间苍白无比，“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说话的同时，他退到柜台后面，一只手在柜台里摸着什么。
罗严告诉他：“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那个小刀拿出来丢人。”
语毕，他径直走进后院。
年轻男人冲了过来，“你不能去。”
罗严一脚将其踹飞，年轻男人趴在地上吐血。
后院。
罗严没有去看那些堆在墙角的残肢断臂，而是直接走进后院尽头的小木屋。
在大中午的太阳直射下，这间小木屋却阴森森的。
只见眼前的墙壁上，摆了一整墙壁的解刨工具。
各种各样的刀具，什么尺寸的都有。
而另一面墙壁上，则是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古董架。
古董架上没有古董，而是摆满了巨大的透明罐子。
透明罐子里，全都是人头。
泡在不明液体里的人头！
罗严看得出来，那些人头的脑子都已经被挖空了。
一眼扫去，古董架上至少有上百个这样的大罐子……
这时，小木屋中突然出现异响。
只见小木屋墙角，一名浑身黑漆漆的家伙被锁在那里。
罗严走近，那家伙顿时张开大嘴，露出满嘴黑牙。
丧尸！
妈的！
那个年轻男人才是这个真正变态！
不仅制了那些头颅罐子，还在自己家后屋养了丧尸！
“别动！别动我父亲！”年轻男人跌跌撞撞走进木屋，大声对罗严怒吼，“滚！滚出这里。”
“哦，原来这是你父亲。”罗严看着那些大罐子，看着那些被掏空的头颅，他的眼角不禁颤了一下，“我懂了。”
年轻男人恶狠狠看着罗严，同时走到墙角，取下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尖刀。
罗严摇了摇头，告诉他：“如果这真是你父亲，你应该给他施以‘仁慈’。”
“仁慈？”年轻男人纳闷，“什么是仁慈？”
罗严随手取下墙上的手术刀，刺进丧尸头颅，同时告诉年轻男人：“这就是仁慈。”
年轻男人一愣，随即疯狂扑来，然后就被罗严踩在脚下。
“别，别杀我”男人哭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被踩断了，“我这么做，也是想让我父亲多活一段时间，请你别杀我，我错了。”
罗严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你能为自己的父亲做这么多，我真的很感动。”
年轻男人抿了抿嘴，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谁知下一刻，罗严就真的踩断了他的脖子。
一把火烧了小木屋，罗严走出黑诊所。
这时，王木根就要往里面冲。
“罗严兄弟，里面冒黑烟呢，好像是着火啦，快救火呀！”
罗严给他拉走：“你看错了，没失火，那名医生正在里面火化尸体呢。”
“啊？火化尸体？是强哥他们吗？”
“是的，是的，你不用担心。那名好心的医生挺厉害的，我看见他把强哥的亡灵都火化干净了。”
“好吧。”王木根信以为真。
他们回到工地。
罗严给他送回员工宿舍。
“看你状态，你昨天一整晚都没睡觉吧，你今天好好睡觉，你的活我帮你干了。”罗严痛快说道。
王木根赶紧说：“谢谢罗严兄弟，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我昨天晚上还看到了其他人的亡灵。”
“其他人的亡灵？”
“是的，一个特别好看的亡灵，天仙儿似的，不过一眨眼就不见了……我认识她！”
罗严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昨天用剑杀人的少女，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说你认识她？”
王木根指着罗严墙后——画着国监院大殿的海报，说：
“对啊，我当然认识她！她就是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我们华龙国的国民女神，国监院十大院士之一，唐缘君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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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喝了一口自来水，喝完告诉罗严：
“挺好喝。”
罗严眨了眨眼睛，问：“你真是来喝自来水的？”
少女反问：“要不然呢？”
罗严懵了。
少女浅笑：“你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我能期待什么呢？”罗严否定道，“我只是比较惊奇，我猜，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走半个小时，只为了去陌生人家里喝自来水吧。所以，你还是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少女说道：
“我只是觉得你的说法很对，没有买卖，商人就不会哄抬物价，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就喝自来水。”
“至于你所说的‘目的’，嗯……我确实有目的。”
罗严问：“什么目的？”
少女说：“你能很快带我找到该杀的人，所以这段时间，我打算就跟着你了。”
罗严感慨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现在不打算离开？我家没有多余睡觉地方。”
这时，田多儿揉着眼睛从阁楼上走了下来。
“罗老师，她是谁啊？”田多儿问道。
不等罗严回答，少女直接走上阁楼，并留下一句话：
“阁楼很好，今晚我睡阁楼。”
罗严愣住了。
田多也愣住了。
小女孩问罗严：“罗老师，她睡上面，那我睡哪里啊？”
罗严想到那少女十秒杀十三人的场景，直接打了退堂鼓。
“你睡老师房间。”
田多儿问：“那老师睡哪呢？”
罗严说：“老师不用睡觉。”
……
罗严确实不用睡觉。
大半夜，他又出来溜达。
这个夜间，他的收获没有昨天丰盛，只敲断了两个小偷的腿。
太阳升起。
罗严买了早饭，回到公寓。
田多儿早早起来准备上学了，那位霸占阁楼的少女一直紧闭房门。
“罗老师，她是谁啊，你还没有和我说呢，她为什么睡我方间？”
“你别管了，以后看见她就离她远点，我告诉你，这女人凶的很，专门打小孩。”
说完，罗严就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田多儿也用眼神提醒他说错话了。
罗严没有回头，用精神力看到那少女正从卫生间走出来，杀意凛然地盯着他的后背。
罗严立即充满爱怜地摸了摸田多儿的小脑瓜。
“老师刚刚说的，那都是开玩笑呢。老师可以告诉你，那位美女很善良，昨天更是见义勇为，惩凶除恶，除暴安良，连老师都敬佩不已。”
说话间，少女已经坐在了桌旁，很自然地吃起罗严买来的包子。
“看什么？我帮你杀人，吃你点东西不过分吧？”
“呵呵……”罗严无奈。
少女吃完就走了。
一万来接田多儿上课，罗严也去上班了。
工地上，人手明显少了很多。
除了昨天干掉那五个人没来，王木根也不见身影。
包工头巡视一圈后，大骂：“特么几个见鬼的东西，又去哪嫖了？”
罗严没有告诉他，那几个见鬼的东西应该正躺在医院的停尸房。
而且，他们的亡灵也被我用山海图收走了。
想起山海图，罗严突然想到那沙漠中的湖底秘境。
他暗想马上就要到一周之限，秘境马上会再次开启。
到时候面对比上次多出两倍的亡灵。
罗严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过关。
……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领到鸡腿，罗严想起那个被大家称作“傻根”的家伙。
他找到王木根三叔，问：“昨天王木根没有回来吗？”
王木根三叔说：“你说傻根？他昨天回来了，回来之后就一句话不说，他到底咋了，你知道吗？”
罗严没有告诉他实情，直接问道：“木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王木根三叔带着罗严，走进工地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巨大的集装箱排成一排，组成了窝棚区，能容纳上百名工人。
走进一处集装箱，罗严看见木板床上傻坐着的王木根。
“傻根，你朋友来看你了。”王木根三叔说完，就走出了集装箱。
罗严来到王木根面前，审视这个可以扛五人疯狂奔跑的年轻汉子。
通过精神力，他大致感应到，傻根的原力值马上就要突破10了。
可以说，这完全是一个可以送进猎人学院的好苗子。
“木根，你怎么了？”罗严问他。
王木根不说话，就那么呆呆看着墙壁。
罗严说：“昨天那几人的死与你没关系，他们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你愧疚什么呢？”
王木根沉默。
罗严继续说：“再说了，如果不是你，他们就变成水鬼了。”
提到水鬼，王木根突然看向罗严。
罗严被他这猛的注视，也是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注意到王木根双眼通红，眼泡肿胀。
“罗严兄弟，”王木根的脸上少却了往日的笑容，煞有其事地说，“我可能活不长了，我出现好几次幻觉！”
“幻觉？什么幻觉？”
“昨天和我同去的强哥、猴子、阿峰、阿阳还有李哥，他们都淹死了！”
罗严点头：“然后呢？”
王木根咽了口涂抹，继续说：“然后我给他们捞上岸，给他们做人工呼吸，但他们还是死了。”
罗严叹气：“这和幻觉有什么关系？”
王木根惊声说：“然后我就看到他们又站起来了啊！”
“站起来了？”罗严皱眉，“什么意思？”
王木根说：“不是他们身体站起来，是一种黑色透明状的身体，和他们长得一摸一样。”
罗严严肃道：“那是亡灵，木根，你看到亡灵了？”
“亡灵？”王木根摇头，“我不知道啥是亡灵。”
罗严解释：“人死之后，会化做亡灵离开躯体，亡灵消失，也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王木根闻言，顿时恐惧不已：“那我确实看到他们亡灵了，罗严兄弟，我咋办？我之前不这样的，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罗严安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能看到亡灵，有的人天赋异禀，在某一时刻开窍了，就能看到亡灵。”
说起亡灵，罗严回想起昨天他又回到那个湖边一次，将强哥五人的亡灵收进了山海图。
王木根挠了挠脑袋：
“可是，我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他们的，如果我不叫他们下去游泳，他们也不能被淹死。”
罗严沉思。
这事他参与了，在了解王木根淳朴性格之后，他决定帮人帮到底。
“你把他们尸体扛进医院了吗？”罗严问他。
王木根摇头：“我不知道医院在哪，不过我知道一个小诊所，我把尸体扛那去了，那小诊所的医生说，他帮忙负责处理。”
罗严纳闷：“什么小诊所，怎么还有处理尸体这业务，你不是被骗了吧？”
王木根诧异：“啊？我咋被骗了？我被骗啥了？”
罗严忍不住笑道：“是啊，你也没啥好骗的，这样，你带我去那小诊所看看。”
王木根点头：“好！”
说完，两人趁着午休时间离开工地。
午休有时间限制，罗严准备在一个小时之内解决这件事情。
快步走了十五分钟，就到了王木根所说的诊所。
罗严定眼一看，这就是一标准的黑诊所，门口连个牌匾都没有，就门上贴了几排小字：
“卖感冒药。”
“卖蟑螂药。”
“卖止痛药，”
“卖壮阳……”
“就是这里。”王木根指给罗严看。
罗严用精神力一扫。
直接扫到小诊所后院。
好家伙，那几个人的尸体直接被解刨了，正堆在诊所后院的墙角处。
为了不让王木根留下心理阴影，罗严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我去里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里等我。”
“好，罗严兄弟，我就在这等你，如果你看到亡灵了，你就喊我，我……我也害怕，不过我肯定不跑，我进去救你！”
罗严哈哈一笑：“好，就这么办。”
说完，他转头走进黑诊所。
里面乌烟瘴气，满地烟头，几个单人床象征性地摆在大厅，充当病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问：“先生，买药吗？”
罗严摇头：“不买药，我随便看看。”
边说着，他边向后院走去。
年轻男人挡在罗严面前，“先生，后院不对外开放，如果你不买药，还请出去。”
罗严认真审视眼前的年轻男人，从上到下，看了三遍。
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你是学生吗？”他问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罗严开门见山，“你应该在练习解刨吧，不得不说，你的手法还不错。”
年轻男人一惊，脸色瞬间苍白无比，“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说话的同时，他退到柜台后面，一只手在柜台里摸着什么。
罗严告诉他：“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那个小刀拿出来丢人。”
语毕，他径直走进后院。
年轻男人冲了过来，“你不能去。”
罗严一脚将其踹飞，年轻男人趴在地上吐血。
后院。
罗严没有去看那些堆在墙角的残肢断臂，而是直接走进后院尽头的小木屋。
在大中午的太阳直射下，这间小木屋却阴森森的。
只见眼前的墙壁上，摆了一整墙壁的解刨工具。
各种各样的刀具，什么尺寸的都有。
而另一面墙壁上，则是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古董架。
古董架上没有古董，而是摆满了巨大的透明罐子。
透明罐子里，全都是人头。
泡在不明液体里的人头！
罗严看得出来，那些人头的脑子都已经被挖空了。
一眼扫去，古董架上至少有上百个这样的大罐子……
这时，小木屋中突然出现异响。
只见小木屋墙角，一名浑身黑漆漆的家伙被锁在那里。
罗严走近，那家伙顿时张开大嘴，露出满嘴黑牙。
丧尸！
妈的！
那个年轻男人才是这个真正变态！
不仅制了那些头颅罐子，还在自己家后屋养了丧尸！
“别动！别动我父亲！”年轻男人跌跌撞撞走进木屋，大声对罗严怒吼，“滚！滚出这里。”
“哦，原来这是你父亲。”罗严看着那些大罐子，看着那些被掏空的头颅，他的眼角不禁颤了一下，“我懂了。”
年轻男人恶狠狠看着罗严，同时走到墙角，取下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尖刀。
罗严摇了摇头，告诉他：“如果这真是你父亲，你应该给他施以‘仁慈’。”
“仁慈？”年轻男人纳闷，“什么是仁慈？”
罗严随手取下墙上的手术刀，刺进丧尸头颅，同时告诉年轻男人：“这就是仁慈。”
年轻男人一愣，随即疯狂扑来，然后就被罗严踩在脚下。
“别，别杀我”男人哭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被踩断了，“我这么做，也是想让我父亲多活一段时间，请你别杀我，我错了。”
罗严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你能为自己的父亲做这么多，我真的很感动。”
年轻男人抿了抿嘴，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谁知下一刻，罗严就真的踩断了他的脖子。
一把火烧了小木屋，罗严走出黑诊所。
这时，王木根就要往里面冲。
“罗严兄弟，里面冒黑烟呢，好像是着火啦，快救火呀！”
罗严给他拉走：“你看错了，没失火，那名医生正在里面火化尸体呢。”
“啊？火化尸体？是强哥他们吗？”
“是的，是的，你不用担心。那名好心的医生挺厉害的，我看见他把强哥的亡灵都火化干净了。”
“好吧。”王木根信以为真。
他们回到工地。
罗严给他送回员工宿舍。
“看你状态，你昨天一整晚都没睡觉吧，你今天好好睡觉，你的活我帮你干了。”罗严痛快说道。
王木根赶紧说：“谢谢罗严兄弟，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我昨天晚上还看到了其他人的亡灵。”
“其他人的亡灵？”
“是的，一个特别好看的亡灵，天仙儿似的，不过一眨眼就不见了……我认识她！”
罗严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昨天用剑杀人的少女，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说你认识她？”
王木根指着罗严墙后——画着国监院大殿的海报，说：
“对啊，我当然认识她！她就是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我们华龙国的国民女神，国监院十大院士之一，唐缘君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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