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锅从天上来
一本新书期销售32本，折合利润都不到15美元的小说，怎么跟CNN扯上关系？
CNN不是播报24小时环球新闻的嘛。
王渐拿着话筒，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接着，他赶忙拿起遥控器，切换电视频道。
只见，电视上一个女主持人正在用严肃的语气播报着新闻。
“昨日，洛杉矶著名说唱歌手，2pac在录制节目时被枪击。这是继前说唱组合N.W.A的重要成员Eazy-E因艾滋病身亡后，近期，美国说唱届又一次重量级事件。”
“虽然其媒体发言人声称，2pac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此事，依然让东西海岸说唱歌手间愈演愈烈的暴力犯罪，出现在公众面前。”
“下面，让我们一起观看案发时，摄像棚外的监控录像。”
接着，电视画面一转。
只见一群黑人正坐在摄像棚外吞云吐雾。
艾尔就在画面里，并且正跟几个同伴嘻嘻哈哈。
而在这些人中，后排的两个黑人头顶头的聚在一起，一边抽着烟卷，一边翻着书的场景，更是分外显眼。
这时，一个走路嚣张的黑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摄影棚。
而艾尔等人则站起身来，阻挡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
然后，两帮人发生了争执。
而艾尔跟着的大佬，也从摄影棚出来，进入监控画面。
那个走路嚣张男不知说了什么，让艾尔大佬愤怒异常。
两人头顶头的站在一起，跟两只斗鸡一样。
忽然，那嚣张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枪，顶在艾尔的大佬头上。
而艾尔的大佬，则有点惊慌的举起双手。
而嚣张男则一边用枪指着艾尔等人，一边说着什么。
而在艾尔身后，正在看书的两人，这时才抬起头，一脸迷茫的样子。
接着就见这两个黑人，放下小说，掏出手枪，对着那个嚣张男就开了枪。
嚣张男身后的小弟，顿时一片惊慌。
艾尔一群人，也各个目瞪口呆。
画面切回演播室，女主持人接着说道：“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经被警方逮捕，其律师在警局门外接受了我台记者的专访。”
镜头又切到警局门口，一个中年白人对着话筒说道：“首先，2pac一方，主动挑衅在先。”
“而我的代理人是在受到惊吓后的过激反应，应当属于防卫过当。”
“并且，我的代理人在年幼时，还受到过暴力侵害，有一定的精神问题，这点我已经向法庭申请精神鉴定报告。”
“最后要说明一点，我的代理人受到一些宣传暴力的书籍影响，才犯下如此罪行。”
“而那本书，在图书出版机构，居然被评为全年龄向。对于这点我们也会向出版社提出抗议，并且请法庭酌情考虑。”
接着，画面又转回演播厅。
此时，王渐已经目瞪口呆。
他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做出什么动作了。
在愣了一会儿后，他就赶紧给艾尔打回电话。
“艾尔，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出事还怪到我的书上了？”
只听对面的艾尔嗫嚅了一阵，然后说：“大佬给找的律师看到监控后，建议我们说受到那本书的影响，这样可以博取法官的同情和谅解。”
“那你们不能说，是受了大麻的影响？监控上，你们都在抽，这不比受书的影响可信度大？”王渐声音逐渐升高。
“律师说，抽大麻属于吸食软毒品。不但不会得到法官的谅解，还有可能增加恶感，甚至增加刑期。”艾尔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不过，不必担心。”艾尔接着说道，“大佬说，等我们回纽约后，会给你补偿。”
屁的补偿！
老子算是倒了血霉了，出书不但不赚钱，还搞个臭名声。
王渐慢慢的放下话筒，使劲挠着头。
“真TM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自言自语，“简直哔了狗了。”
这时，电话声忽然又响了起来。
王渐气不打一处来的接起电话。
“别TM说了，老子认识你算倒霉。明天我就搬出去住！”
忽然，对面传来了学乐出版社罗伊的声音。
“《我是大法师》出版不过20个小时，还没铺货到洛杉矶。”
“而纽约已经出售的32本小说，27本为书店老板自行购买。4本为小型图书馆购买，1本不知去向，但购买者为一个白人小男孩。”
王渐支吾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是的，是我拿走做纪念的那本。”
罗伊不为所动，接着说道：“洛杉矶刑事法院刚刚向出版社提出申请，需要出示《我是大法师》投稿时的故事梗概，以确定在小说创作期间，是否有引导暴力的倾向。”
“出版发行行业协会也发来行业自查函，要我们对《我是大法师》进行全新的评级审定，以确定其是否为全年龄向。”
王渐张了张嘴，发现除了“我艹”，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他只能对罗伊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我真的没有引导暴力啊！”王渐说道：“你是看过原稿的啊。”
罗伊声音冷淡，说道：“我说了不算，法官说了才算。”
王渐心脏犹如掉进冰窟窿一样，颤声问道：“那，我会坐牢吗？”
罗伊回到道：“不会，从来没有一本小说家因为这个原因，而受到刑事处罚。”
王渐浑身一轻，但马上又问道：“那，我需要给出版社赔钱吗？”
“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我可以去打工。”他虽然觉得自己很冤，但还是不得不哀求道：“我一定会还给出版社发行费的。”
罗伊声音还是没有起伏，道：“不用，你这不属于故意破坏出版社的发行计划。”
“这件事，属于意外因素。与你关系不大。”
王渐听到此时，眼眶都有点泛红了。
他心怀感激的说，“那我该做些什么，来弥补出版社的损失？”
“准备好签名笔。”罗伊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
他大声的说道：“我马上就到你的公寓，我们要加大发行量，在评级结果出来之前，先出版个10万本！”
“哈哈，王，你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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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渐拿着话筒，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接着，他赶忙拿起遥控器，切换电视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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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洛杉矶著名说唱歌手，2pac在录制节目时被枪击。这是继前说唱组合N.W.A的重要成员Eazy-E因艾滋病身亡后，近期，美国说唱届又一次重量级事件。”
“虽然其媒体发言人声称，2pac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此事，依然让东西海岸说唱歌手间愈演愈烈的暴力犯罪，出现在公众面前。”
“下面，让我们一起观看案发时，摄像棚外的监控录像。”
接着，电视画面一转。
只见一群黑人正坐在摄像棚外吞云吐雾。
艾尔就在画面里，并且正跟几个同伴嘻嘻哈哈。
而在这些人中，后排的两个黑人头顶头的聚在一起，一边抽着烟卷，一边翻着书的场景，更是分外显眼。
这时，一个走路嚣张的黑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摄影棚。
而艾尔等人则站起身来，阻挡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
然后，两帮人发生了争执。
而艾尔跟着的大佬，也从摄影棚出来，进入监控画面。
那个走路嚣张男不知说了什么，让艾尔大佬愤怒异常。
两人头顶头的站在一起，跟两只斗鸡一样。
忽然，那嚣张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枪，顶在艾尔的大佬头上。
而艾尔的大佬，则有点惊慌的举起双手。
而嚣张男则一边用枪指着艾尔等人，一边说着什么。
而在艾尔身后，正在看书的两人，这时才抬起头，一脸迷茫的样子。
接着就见这两个黑人，放下小说，掏出手枪，对着那个嚣张男就开了枪。
嚣张男身后的小弟，顿时一片惊慌。
艾尔一群人，也各个目瞪口呆。
画面切回演播室，女主持人接着说道：“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经被警方逮捕，其律师在警局门外接受了我台记者的专访。”
镜头又切到警局门口，一个中年白人对着话筒说道：“首先，2pac一方，主动挑衅在先。”
“而我的代理人是在受到惊吓后的过激反应，应当属于防卫过当。”
“并且，我的代理人在年幼时，还受到过暴力侵害，有一定的精神问题，这点我已经向法庭申请精神鉴定报告。”
“最后要说明一点，我的代理人受到一些宣传暴力的书籍影响，才犯下如此罪行。”
“而那本书，在图书出版机构，居然被评为全年龄向。对于这点我们也会向出版社提出抗议，并且请法庭酌情考虑。”
接着，画面又转回演播厅。
此时，王渐已经目瞪口呆。
他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做出什么动作了。
在愣了一会儿后，他就赶紧给艾尔打回电话。
“艾尔，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出事还怪到我的书上了？”
只听对面的艾尔嗫嚅了一阵，然后说：“大佬给找的律师看到监控后，建议我们说受到那本书的影响，这样可以博取法官的同情和谅解。”
“那你们不能说，是受了大麻的影响？监控上，你们都在抽，这不比受书的影响可信度大？”王渐声音逐渐升高。
“律师说，抽大麻属于吸食软毒品。不但不会得到法官的谅解，还有可能增加恶感，甚至增加刑期。”艾尔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不过，不必担心。”艾尔接着说道，“大佬说，等我们回纽约后，会给你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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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渐慢慢的放下话筒，使劲挠着头。
“真TM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自言自语，“简直哔了狗了。”
这时，电话声忽然又响了起来。
王渐气不打一处来的接起电话。
“别TM说了，老子认识你算倒霉。明天我就搬出去住！”
忽然，对面传来了学乐出版社罗伊的声音。
“《我是大法师》出版不过20个小时，还没铺货到洛杉矶。”
“而纽约已经出售的32本小说，27本为书店老板自行购买。4本为小型图书馆购买，1本不知去向，但购买者为一个白人小男孩。”
王渐支吾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是的，是我拿走做纪念的那本。”
罗伊不为所动，接着说道：“洛杉矶刑事法院刚刚向出版社提出申请，需要出示《我是大法师》投稿时的故事梗概，以确定在小说创作期间，是否有引导暴力的倾向。”
“出版发行行业协会也发来行业自查函，要我们对《我是大法师》进行全新的评级审定，以确定其是否为全年龄向。”
王渐张了张嘴，发现除了“我艹”，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他只能对罗伊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我真的没有引导暴力啊！”王渐说道：“你是看过原稿的啊。”
罗伊声音冷淡，说道：“我说了不算，法官说了才算。”
王渐心脏犹如掉进冰窟窿一样，颤声问道：“那，我会坐牢吗？”
罗伊回到道：“不会，从来没有一本小说家因为这个原因，而受到刑事处罚。”
王渐浑身一轻，但马上又问道：“那，我需要给出版社赔钱吗？”
“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我可以去打工。”他虽然觉得自己很冤，但还是不得不哀求道：“我一定会还给出版社发行费的。”
罗伊声音还是没有起伏，道：“不用，你这不属于故意破坏出版社的发行计划。”
“这件事，属于意外因素。与你关系不大。”
王渐听到此时，眼眶都有点泛红了。
他心怀感激的说，“那我该做些什么，来弥补出版社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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