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果然是他杀
李子枫早有预料，对李于峰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上次在大牢里出手过一次，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影子卫的身份，但能做为捕头，利用一切资源来破案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何况，这个人还是知府受意的人。
至于沈飞，也是因为知府有意培养，但又不好做的太过于明显，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放纵他跟着李子枫到处跑，实际上也是看中了李子枫影子卫这层身份，哪怕是见识到一次影子卫执行任务，那也足够了。
李子枫心里明白，不说破是因为自己家人都在这里，有一个知府照看，也是不错的。何况妹妹如今远在京城，他早晚得去一趟，到时候也能走的安心。
三人很快就到了城东杨帆的家中，打开大门进入小院，深秋与人打扫的院子里落满了落叶，格外的凄凉。踩着落叶，一行四人进入了客厅，里面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
“子枫，这里面的东西都维持原样，跟案发时一模一样，人就在后面的房梁上吊着。发现尸体的是夜香郎，他每天早上都鸡鸣时分来杨秀才家中收取夜香，正好看见。”李于峰介绍道。
李子枫点点头，迈步走到房梁下，抬头看了看高度，又四处转着看了看，皱眉道：“这现场虽说有上吊用的布，以及倒地的椅子，但你们就不觉得位置很别扭吗？”
“啊？怎么说？”沈飞一脸兴趣地问道。
李于峰皱眉看了看，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李子枫翻了翻白眼，伸手指了指椅子的位置，说道：“你看这椅子倒地的位置，距离上吊的地点足足两步，要是真上吊自杀的话人是踮起脚的，再大的力气，也不会将凳子踹倒超过一尺远。而且你再看这个高度，有没有发现不对？”
“挺好的啊，吊在主梁上，很结实。”沈飞说道。
“你小子以后做官一定是个糊涂官。”李子枫耸肩说道，“那杨帆的身高才多高，用了这么矮的凳子，那他死的时候一定太辛苦了，还得自己跳一下，把脑袋套进布环里。当然了，同样的理由，他在绑这个上吊用的布时，可能得在椅子上垫上几块砖，不然都够不着。真的是一心求死啊，这得多绝望啊！”
听他这么一说，李于峰也反应了过来，吃惊道：“对啊，难怪我之前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真的有问题。如此看来，那这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可这么一来，李大哥的嫌疑就更大了，好像最近只有李大哥和杨秀才发生过口角。”沈飞插话道。
李子枫抬手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没好气道：“你小子这一肚子书都白读了，你见过有谁会在前一天跟人吵架，后一天就把人杀了，这不是就等着不打自招么！”
沈飞揉着头，嘿嘿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凶手肯定不是李大哥，不过能布置出这种局，我想至少是熟悉的人。”
“不错，对方可以准确掌握杨帆的行踪，而且从死者尸体的状态来看，他是没有怎么剧烈挣扎，两人的关系一定非常要好。”李于峰沉声道。
“我想到了一个人！”沈飞一拍手，兴奋道：“王海！这家伙表现非常异常，这边人一死，那边他就带人闹事，一口咬定是李大哥害死了人，八九不离十了。”
李子枫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乱猜的吧？”
“嘿嘿咱先别管是不是蒙的，反正一定是这家伙干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热心。于峰大哥，你赶紧带人去抓他，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他肯定会招供的。”沈飞笑道。
李于峰一阵失笑，说道：“沈少爷，这抓贼要拿赃，就算我现在去抓他，没有证据他一样不承认。而且王海也是渔阳镇有名的才子，没有证据就去抓人，你爹也会很难办的。”
“你小子就别出馊主意了，别看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就好欺负，他们随随便便写篇文章，都够你爹喝一壶了。”李子枫笑着说道。
“那怎么办，明知道他杀了人，却不能抓他，只能眼看着他逍遥法外？！”沈飞一脸气闷的说道。
“这也没有办法，不过他也蹦跶不了多久，只要找出证据，就可以抓他。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逃不了。”李于峰沉声说道。
“于峰哥说的是，我也认为他跑不了。”李子枫笑着说道：“虽然白天被我一通乱猜，让这家伙有些警觉，可能会销毁一些证据，但有些线索他一定没法毁掉。”
“什么线索？”两人同时问道。
“比如杀杨帆的工具！”李子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知道他用什么杀人的？”李于峰惊喜的问道，只要知道杀人工具，那可就好办多了啊。
“不知道，不过一定是类似绳子的东西。”李子枫耸肩说道，“我在杨帆脖子上发现了一道被覆盖掉的勒痕，像是绳子勒痕，但比较细小。”
李于峰和沈飞闻言脸色一阵涨红，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废话！谁不知道是绳子勒死的，我们要知道是什么样的绳子。”
“我要是知道也就用不着来这里了。”李子枫摊了摊手道，“现在都找找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李于峰和沈飞齐齐无语，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于是三人开始分头去找绳子了。
没过多久，一声干呕传来，接着沈飞破口大骂：“娘的，这哪里是人住的，猪窝还差不多！呕……”
李子枫闻声走了过去，一进房门就被一股扑鼻的臭袜子味给熏的脑袋发晕，好在他专门训练过，不然这一下子非得吐了不可，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定了定神，李子枫朝着房里望去，只见被子和衣服随意丢在地上，臭袜子也丢了满地。房间里还扔着一些没有洗的碗筷，都已经长了白毛。
“靠，这家伙真是懒出境界了。”李子枫忍不住吐槽道。
这时沈飞也吐完了，一手用手帕捂住口鼻，一边骂道：“这家伙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住的地方竟然会这么恶劣。猪窝都比这个干净，真不知道他怎么住的下去！”
“呵呵，这种人一般都是自己感觉不到。”李子枫一阵失笑，强忍着臭味迈步走了进去。
“李大哥，我看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赶紧走吧。”沈飞说道。
“不一定，越是这种环境，保留下的东西才会越重要。我们都觉得难受不愿意去的地方，凶手在杀人紧张的情况下，也一定不会去。”李子枫说道。
沈飞低头思量了一下，看着走进去的李子枫，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两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李子枫在书桌旁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了起来。
“李大哥，怎么了？”
李子枫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白位置，说道：“这个房间这么乱，到处都堆着东西，却唯独这张桌子上是异常干净的，你不觉得奇怪？”
“是有些奇怪，不过读书人经常要书写，干净点也还好吧。”沈飞说道。
“既然书写那就该有座椅，但这里却没有，为什么？”李子枫问道。
沈飞眼睛一亮，道：“李大哥的意思是，这把椅子被凶手拿掉了。可他为什么要拿掉座椅？”
“为了掩饰案发现场。”李于峰的声音想起，他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颗珠子，递给了李子枫道：“这是我在后院门框下找到的，应该是某个东西上的装饰品。”
李子枫翻看了一下，点头道：“一会去珠宝铺问问，应该有人认识。若是没猜错的话，镶嵌这珠子的东西就是杀人的理由了，而且大概率是一副字画。”
“为什么是字画？”沈飞不解道。
“看这张桌子的摆放位置，明显就是对方经常在这里看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秀才经常看的，除了字画好像也没有什么了。”李子枫眯起眼睛，笑着说道，“而且听你说这家伙爱慕你姐，没准就是你姐的画像也不一定，而杀他的人也跟他一样爱慕你姐，两人争风吃醋。”
沈飞一听，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一想到自己姐姐的画像，被这种人天天看，心里顿时就恶心的不行。
忍不住一脚踹翻了书桌，恼怒道：“岂有此理，这种变态就该千刀万剐，扔去喂狗！”
李子枫咧嘴偷笑，轻咳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别这么冲动，人家都死了，就不要折磨尸体了。走，咱们去喝酒，消消火气。”
沈飞翻了翻白眼，道：“不去，恶心吃不下。”
“我说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不就是臭袜子而已，就吃不下饭了？别人可是在茅房里都能吃饭的，走了走了，客气个什么啊。”李子枫笑着说道，跟着李于峰一左一右架着他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们放开我，我不去！”
两人自然是不会管沈飞去不去，拉着他便去了附近的饭馆，一边喝酒，同时也向跑堂的小二打听关于杨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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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沈飞，也是因为知府有意培养，但又不好做的太过于明显，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放纵他跟着李子枫到处跑，实际上也是看中了李子枫影子卫这层身份，哪怕是见识到一次影子卫执行任务，那也足够了。
李子枫心里明白，不说破是因为自己家人都在这里，有一个知府照看，也是不错的。何况妹妹如今远在京城，他早晚得去一趟，到时候也能走的安心。
三人很快就到了城东杨帆的家中，打开大门进入小院，深秋与人打扫的院子里落满了落叶，格外的凄凉。踩着落叶，一行四人进入了客厅，里面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
“子枫，这里面的东西都维持原样，跟案发时一模一样，人就在后面的房梁上吊着。发现尸体的是夜香郎，他每天早上都鸡鸣时分来杨秀才家中收取夜香，正好看见。”李于峰介绍道。
李子枫点点头，迈步走到房梁下，抬头看了看高度，又四处转着看了看，皱眉道：“这现场虽说有上吊用的布，以及倒地的椅子，但你们就不觉得位置很别扭吗？”
“啊？怎么说？”沈飞一脸兴趣地问道。
李于峰皱眉看了看，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李子枫翻了翻白眼，伸手指了指椅子的位置，说道：“你看这椅子倒地的位置，距离上吊的地点足足两步，要是真上吊自杀的话人是踮起脚的，再大的力气，也不会将凳子踹倒超过一尺远。而且你再看这个高度，有没有发现不对？”
“挺好的啊，吊在主梁上，很结实。”沈飞说道。
“你小子以后做官一定是个糊涂官。”李子枫耸肩说道，“那杨帆的身高才多高，用了这么矮的凳子，那他死的时候一定太辛苦了，还得自己跳一下，把脑袋套进布环里。当然了，同样的理由，他在绑这个上吊用的布时，可能得在椅子上垫上几块砖，不然都够不着。真的是一心求死啊，这得多绝望啊！”
听他这么一说，李于峰也反应了过来，吃惊道：“对啊，难怪我之前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真的有问题。如此看来，那这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可这么一来，李大哥的嫌疑就更大了，好像最近只有李大哥和杨秀才发生过口角。”沈飞插话道。
李子枫抬手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没好气道：“你小子这一肚子书都白读了，你见过有谁会在前一天跟人吵架，后一天就把人杀了，这不是就等着不打自招么！”
沈飞揉着头，嘿嘿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凶手肯定不是李大哥，不过能布置出这种局，我想至少是熟悉的人。”
“不错，对方可以准确掌握杨帆的行踪，而且从死者尸体的状态来看，他是没有怎么剧烈挣扎，两人的关系一定非常要好。”李于峰沉声道。
“我想到了一个人！”沈飞一拍手，兴奋道：“王海！这家伙表现非常异常，这边人一死，那边他就带人闹事，一口咬定是李大哥害死了人，八九不离十了。”
李子枫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乱猜的吧？”
“嘿嘿咱先别管是不是蒙的，反正一定是这家伙干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热心。于峰大哥，你赶紧带人去抓他，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他肯定会招供的。”沈飞笑道。
李于峰一阵失笑，说道：“沈少爷，这抓贼要拿赃，就算我现在去抓他，没有证据他一样不承认。而且王海也是渔阳镇有名的才子，没有证据就去抓人，你爹也会很难办的。”
“你小子就别出馊主意了，别看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就好欺负，他们随随便便写篇文章，都够你爹喝一壶了。”李子枫笑着说道。
“那怎么办，明知道他杀了人，却不能抓他，只能眼看着他逍遥法外？！”沈飞一脸气闷的说道。
“这也没有办法，不过他也蹦跶不了多久，只要找出证据，就可以抓他。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逃不了。”李于峰沉声说道。
“于峰哥说的是，我也认为他跑不了。”李子枫笑着说道：“虽然白天被我一通乱猜，让这家伙有些警觉，可能会销毁一些证据，但有些线索他一定没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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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杀杨帆的工具！”李子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知道他用什么杀人的？”李于峰惊喜的问道，只要知道杀人工具，那可就好办多了啊。
“不知道，不过一定是类似绳子的东西。”李子枫耸肩说道，“我在杨帆脖子上发现了一道被覆盖掉的勒痕，像是绳子勒痕，但比较细小。”
李于峰和沈飞闻言脸色一阵涨红，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废话！谁不知道是绳子勒死的，我们要知道是什么样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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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枫闻声走了过去，一进房门就被一股扑鼻的臭袜子味给熏的脑袋发晕，好在他专门训练过，不然这一下子非得吐了不可，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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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沈飞也吐完了，一手用手帕捂住口鼻，一边骂道：“这家伙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住的地方竟然会这么恶劣。猪窝都比这个干净，真不知道他怎么住的下去！”
“呵呵，这种人一般都是自己感觉不到。”李子枫一阵失笑，强忍着臭味迈步走了进去。
“李大哥，我看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赶紧走吧。”沈飞说道。
“不一定，越是这种环境，保留下的东西才会越重要。我们都觉得难受不愿意去的地方，凶手在杀人紧张的情况下，也一定不会去。”李子枫说道。
沈飞低头思量了一下，看着走进去的李子枫，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两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李子枫在书桌旁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了起来。
“李大哥，怎么了？”
李子枫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白位置，说道：“这个房间这么乱，到处都堆着东西，却唯独这张桌子上是异常干净的，你不觉得奇怪？”
“是有些奇怪，不过读书人经常要书写，干净点也还好吧。”沈飞说道。
“既然书写那就该有座椅，但这里却没有，为什么？”李子枫问道。
沈飞眼睛一亮，道：“李大哥的意思是，这把椅子被凶手拿掉了。可他为什么要拿掉座椅？”
“为了掩饰案发现场。”李于峰的声音想起，他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颗珠子，递给了李子枫道：“这是我在后院门框下找到的，应该是某个东西上的装饰品。”
李子枫翻看了一下，点头道：“一会去珠宝铺问问，应该有人认识。若是没猜错的话，镶嵌这珠子的东西就是杀人的理由了，而且大概率是一副字画。”
“为什么是字画？”沈飞不解道。
“看这张桌子的摆放位置，明显就是对方经常在这里看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秀才经常看的，除了字画好像也没有什么了。”李子枫眯起眼睛，笑着说道，“而且听你说这家伙爱慕你姐，没准就是你姐的画像也不一定，而杀他的人也跟他一样爱慕你姐，两人争风吃醋。”
沈飞一听，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一想到自己姐姐的画像，被这种人天天看，心里顿时就恶心的不行。
忍不住一脚踹翻了书桌，恼怒道：“岂有此理，这种变态就该千刀万剐，扔去喂狗！”
李子枫咧嘴偷笑，轻咳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别这么冲动，人家都死了，就不要折磨尸体了。走，咱们去喝酒，消消火气。”
沈飞翻了翻白眼，道：“不去，恶心吃不下。”
“我说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不就是臭袜子而已，就吃不下饭了？别人可是在茅房里都能吃饭的，走了走了，客气个什么啊。”李子枫笑着说道，跟着李于峰一左一右架着他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们放开我，我不去！”
两人自然是不会管沈飞去不去，拉着他便去了附近的饭馆，一边喝酒，同时也向跑堂的小二打听关于杨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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