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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虚与委蛇

    池清禾的话让曲韦恩刚压下的心思又浮在脑海里,他看了眼床上的舒凝,迫使自己偏过头,说道:“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么做,提醒你一句,人我已经带来了,可是穆厉延要的东西,我想最迟明天就能到他手里,最后再到警察手里,你想要安然的度过明天,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我只能帮到这步。”

    池清禾笑了笑:“说什么帮我,难道咱们这不是共赢?你放心,就算东西到他手里,我也不会让他交出去,只是得麻烦你一件事了,给我拍几张舒凝的照片过来,我要什么样的照片,你应该清楚,不过你放心,这照片我只会用在穆厉延身上,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制造机会,待会你脱衣服的时候,若是忍不住,大可尽情享用不是。”

    曲韦恩自然知道池清禾要什么样的照片,又用来干什么。

    “好。”

    挂了池清禾的电话,曲潇潇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迟疑了一会儿,曲韦恩还是选择接通:“潇潇,什么事?”

    曲潇潇见电话终于接通,焦急道:“哥,你现在在哪里?我不管你现在想做什么,我只提醒你,你别干愚蠢的事,否则舒凝是不会原谅你的。”

    闻言,曲韦恩面色一凝:“谁告诉你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现在你到底在哪里?”

    曲韦恩朝床上的舒凝走过去,手抚摸着舒凝的脸蛋,沉声道:“潇潇,别再管了。”

    丢下这句话,曲韦恩挂了电话,曲潇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更加心急如焚,正在此时,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维加斯酒店,808号房。

    曲潇潇这个时候也难得去管这神秘人怎么知道这么准确,也不确定这是不是舒凝现在所在的地址,先赶过去再说。

    ……

    池清禾对着挂断的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舒凝,今晚我看你还怎么逃。

    以她对曲韦恩的了解,舒凝今晚是逃不掉了。

    回头看了眼铺在床上洁白的婚纱,池清禾走过去,手轻轻地伏在上面,然后五指收紧,漂亮的眸子里掠过一抹阴鹜。

    厉延,你说为什么你要逼我,好好的跟我结婚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搞出那些事来?

    腹部忽然一阵揪痛,池清禾的脸色瞬时苍白,手捂着腹部,她没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叫人,哪怕是知道穆厉延就在隔壁,她依然只是艰难的自己往抽屉边挪,颤抖着手拉开抽屉,将一个白色瓶子拿出来,从里面倒出两颗白色药片放进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仰躺在床上,感受着腹部的揪痛一点点散去。

    医生告诉她,要做手术,最好是在一个月之内,可她现在不能。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穆厉延走进来,当时她的脸色已渐渐恢复,但她没动,就那样躺在床上,仰看着穆厉延,扯出一丝笑:“厉延,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穆厉延见池清禾脸色有些不好,走过去将池清禾扶起来坐着,虽然是关心的话语,却没带一丝感情。

    “没事,可能是晚上吃错东西了。”池清禾看着穆厉延,忽然觉得心底很凉,目光最后落在婚纱上:“厉延,这婚纱真好看,明天的婚礼,也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天,你说是吗?”

    “恩。”穆厉延轻应了一声:“我的清禾这么美,明天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谢谢。”这两个字说的池清禾心底无比苦涩,那一瞬,她觉得如果这假象能一直下去,她其实也愿意活在假象里,可是,她知道不可能。

    穆厉延为她盖好被子,沉声道:“你好好休息。”

    池清禾忽然拉住穆厉延的手,看着他道:“厉延,明天我们一定能好好的完成婚礼,对吗?”

    穆厉延勾着眸子,沉吟了一会儿,反握着她的手:“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果然,他连最后的敷衍也不想找理由了,池清禾心里冷笑一声,手缓缓的松开,看着窗外,淡淡的开口道:“厉延,还记得当年我被伯父带回来时,好像也是元旦吧,转眼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们一起生活,一辈子,明天的婚礼,我想伯父在天上,也会为我们祝福,你说对不对。”

    她确实想,可最后,他们都逼她做了别的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池清禾一直观察着穆厉延的表情,虽然他掩饰的真的很好,找不到破绽,可心里有了底之后,再怎么掩饰,也能看出一点不同,她以前是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的?

    穆厉延眸色一沉:“或许,爸的案子有了进展,到底是害了他,总会水落石出。”

    “对啊,总会水落石出。”池清禾一笑:“那厉延觉得会是谁还了伯父?抓到了嫌疑人,你会怎么样?”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也知道彼此话背后的深意。

    穆厉延冷冽勾唇,手抚摸着池清禾的头发:“清禾,你说爸将你带回来,养育了二十年,爸对你如此恩重如山,抓到了人,你会怎么样?”

    “伯父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如果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当然不会放过,厉延,你不也一样吗?我想你也不会轻易放过不是。”

    穆厉延面色清冽:“自然不会。”

    “那你会怎么样对她?”池清禾迎着他的话问:“厉延,你说是让她被判无期徒刑好呢,还是枪毙好?”

    “你说呢?”

    池清禾抓着穆厉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娇羞女儿态,目光又含着一抹冷光:“当然要一命抵一命才好,你说是不是?”

    穆厉延轻扬着嘴角:“如果是两条人命,清禾,你说这一条命,怎么能抵?”

    池清禾心中一紧,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她抓着他的手在脸蛋上蹭了蹭,笑说:“那这就不好办了,只是厉延,你说如果用一个重要的人跟一个恨的人换,是不是有点吃亏了?”

    “确实不划算。”穆厉延将脸往池清禾的方向倾了一点,冷冷的道:“清禾,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是吗,厉延,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没有认真看过我。”池清禾扬唇一笑,手伸向穆厉延的皮带:“厉延,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给我想要的,你想要的东西,想要守护的人,都会好好的,都走到了这一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为了过去的人再失去现在的人是不是?你看,还有十个小时,就是我们的婚礼,出点什么变故,是不是不太好?”

    穆厉延的骚帮子紧绷着,手从池清禾的脸蛋上缓缓下滑,直至放至她的脖子,只要他轻轻一捏,也便在演戏,可池清禾的话让他还是只有陪着她演:“清禾,婚礼可是吉日,自然不会出变故。”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当穆厉延的手放在池清禾的脖子上时,她的心是颤抖的,她不敢确定穆厉延会不会相信她的话,但走到这一步,她无路可退。

    池清禾的手开始解开穆厉延的皮带,这让他倏然抓住池清禾的手,语气清冷的道:“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否则明天精彩的戏,会唱不下去。”

    池清禾知道穆厉延是不会碰她,她这只是在做最后的尝试,不甘心的尝试,但结果还是一样。

    她悻悻地将手抽回来:“那好,厉延,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穆厉延冷着脸离开,池清禾躺在床上,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就在眼眶肆意。

    离开房间的穆厉延立马拨打舒凝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想到池清禾的话,他是心急如焚。

    而另一边,曲潇潇按着短信给的地址到了酒店,到了指定的房间,猛烈拍门:“哥,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开门。”

    房间里,曲韦恩刚把照片拍好发出去,听到曲潇潇的声音,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曲潇潇能找到这个地方。

    为舒凝穿好衣服,曲韦恩只能去给曲潇潇开门,门一开,曲潇潇就往房间里冲,看见舒凝躺在床上昏睡,她叫了几声,都没有醒。

    曲潇潇愤怒的抓着曲韦恩的衣领:“哥,你到底对舒凝做了什么?”

    曲韦恩一把扯开曲潇潇:“我能对小凝做什么,她只是太困睡着了而已。”

    一个人再怎么困也不会到叫不醒的地步,曲潇潇忽然看见床上被子里露出一截粉色的带子,只要是个女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

    曲潇潇掀开被子一看,舒凝的衣服明显是在人慌乱的情况下穿上的,而且内衣都没穿,只是被塞在被子里。

    看到这样的一幕,曲潇潇脑子都懵了,颓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曲韦恩:“哥,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卑鄙。”

    曲韦恩也看见了内衣,刚才曲潇潇一直在外面催,内衣穿的麻烦,他不太会,也就塞进了被子里,没想到还是被曲潇潇看见,但他没有解释,而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掏了一支烟点上,淡淡的道:“我会娶她。”

    听到这四个字,曲潇潇倏然起身,冲过去咆哮道:“你觉得她醒了过来会原谅你?嫁给你?哥,你喜欢舒凝,我不反对,可你一次次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可怕吗?穆厉延都要结婚了,你到底还在担心什么?舒凝她又不会知道舒宝贝的亲生父亲就是穆厉延,最后的赢家还会是你,你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曲韦恩眸光一凛:“你看了我的文件袋?”

    “我不仅偷看了你的文件袋,还看见了你跟池清禾走在一起,那种女人你也跟着一起搅和,哥,你是昏了头吗?”曲潇潇满目失望:“从最开始,我就不该一步步助纣为虐,让你一错再错。”

    曲韦恩将手里的烟骤然丢在地上,拿脚捻灭,起身盯着曲潇潇道:“潇潇,当初是你答应我,帮忙追舒凝,可在中间使绊子的就是你,别以为你是我妹妹,我不敢对你怎么样,现在你立刻出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你知道的那些事,最好永远给我烂肚子里去。”

    “如果我不呢?”曲潇潇仰着头:“哥,如果我不按着你的话去做,你打算怎么做?是像闫丹那样,还是像伯父那样?”

    曲韦恩突然一把抓住曲潇潇的手,冷着问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那就得看你在背后到底都做了什么。”曲潇潇不惧的看着他道:“如果你不是我哥,我曲潇潇早就不会姑息,我一直以为你会回头,可现在才知道,那只会让你变本加厉,告诉你吧哥,很不巧的,我不仅知道闫丹的事,知道舒宝贝是穆厉延孩子的事,知道你跟池清禾走在一起,还知道,就连伯父的意外,也是你干的。”

    舒父的事,曲潇潇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樱赫也没有,当初知道曲韦恩想让舒父永远不醒时,加上舒凝跟说短信的事,怀疑事故不是意外时,她留了一个心眼,亲自去查了,结果真的让她寒心。

    那真不是什么意外,是她的亲哥哥干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穆天雄,让舒凝跟穆厉延两人永远不可能。

    “那你现在是想去告我?”曲韦恩眸色瞬间沉了下去:“真没想到,我这个妹妹本事真不小,看来之前我还真是太大意了,潇潇,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那可不一定。”曲潇潇看了眼昏睡的舒凝:“哥,我有时真为舒凝悲哀,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错,却要承受你变态的爱,我本来觉得闫丹够变态了,没想到你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舒凝这些年受的,都是你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爱一个人比恨还可怕,我真不知道,你所谓的爱,给舒凝带去一点快乐没有,因为我看见的,全是痛苦。”

    曲韦恩急切道:“我爱小凝,潇潇,我比任何人都要爱她,只要她跟我在一起,我会让她幸福,之前那些是她走错了路,也是我优柔寡断,否则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曲潇潇仰着头看他:“哥,舒凝拒绝过你多少次?你有没有听过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怎样才会快乐?你知道吗?你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加注在她的身上,对,我是不会把那些说出去,只因为我们都流着曲家的血,可哥,你这样一错再错下去,早晚纸包着不住火。”

    “只要你不多话,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曲韦恩冷着脸道:“既然你来了,你在这里守着小凝,直至穆厉延的婚礼结束。”

    曲潇潇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哥,你把舒凝带到这里,是不是池清禾让你那样干的?她的话你也听,你是不是疯了。”

    “潇潇,你是女人,你应该知道,有时候得到一个人的身体,那这个女人的心,也早晚会在这个男人身上。”

    “这话是池清禾告诉你的?”曲潇潇碎了一口:“放屁,哥,我告诉你,这叫屈辱,只会让舒凝更排斥你,连最后的情分也没有,池清禾那样说,只是因为穆厉延想报复舒凝。”

    现在什么年代了,女人怎么可能被睡了,就从一而终了。

    曲韦恩何尝不知道池清禾的意思,他心里是想得到舒凝,可他不会按着池清禾说的去做,但如果让曲潇潇误会的话,有时候不是一件坏事,这样,曲潇潇就会真心帮他。

    “我知道,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潇潇,现在能帮哥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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