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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七夕

    一个花灯需要五颗夜光珠做花蕊,一小袋这么分做下来,不过三十朵左右,数量略少了些。

    但卖得就是物以稀为贵,太多了反而不稀奇,秦楚楚盘算了下,全部卖出去能进账一千五百文,加上有绢花之类的,收入还算可观。

    盖房子想要凑齐二十两,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这个速度她已经满意。

    欲速则不达,谨防乐极生悲。

    接下来两天,秦楚楚就在院子里跟方二娘一起做手工,哪也没去。

    她拿着剪刀,按照模型大小裁布,方二娘接过布块包裹凹圆的铁丝变成花瓣,刘自贵负责剪断铁丝,以及最后的花瓣拼接等力气活。

    三人俨然成了流水线,把一片片花朵都接洽在一起,确定牢固了,随后才开始凹造型。

    中心搭配上珠花,绽放的大朵绢花精巧迷人,层层叠叠、假以乱真。

    “再好看也不能吃,五十文钱贵了。”刘自贵忍不住又囔囔起来。

    秦楚楚不愿跟他说那么多,反正定价已经决定好了,才不会听他的。

    白天的花灯再怎么看也只是普通的花,只有夜晚才会增添它的魅力。

    “自以为翅膀硬了……”刘自贵心里非常不舒服,偷偷骂了几句,还朝秦若若发火出气了一回。

    很快便到了七月一日,阳安城的人们喜好供奉神明,初一十五少不得摆供品烧香,这一天街上热热闹闹的。

    小贩摆卖的东西换了些,为筹备七夕的大姑娘小媳妇陆陆续续出来,加上拜土地庙的,可不人多。

    秦楚楚和方二娘各自挎一个花篮子,开始沿途卖花,而刘自贵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跟着,被赶去卖大米了。

    三天一次赶集日,秦楚楚早早把瓷器拉到城外,通过系统交易了大米放在仓库。

    刘自贵过去拉了到集市摆卖,他一个人估计会忙碌些,但没有人手分配给他了。

    两天时间一家子齐心协力,做了许多绢花,秦楚楚手指头都磨红了。

    今日街上人多,最明显的便是年轻姑娘变多了,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这让她们的绢花销量大增。

    那些珠花翡翠无不价格高昂,而她们手中的绢花不仅鲜艳好看,只两文钱一朵,价位亲民自然就受欢迎了。

    同时带着贩卖的还有花灯,那么大一盏,想要不招人眼球都难,可惜询问的人很多,买下它的却是没有。

    方二娘想了想道:“要不把价格降下来一点?”

    “现在才第一天,不用急。”秦楚楚笑着安抚道。

    她本意这是该七月七那个夜晚拿出来的,大白天的诱惑力不够,尚且不至于让人付出五十文来。

    她这样说,方二娘便不再多言,安安静静跟着卖绢花。

    她虽然不怎么会叫卖,但经过这么些天的锻炼,面对生人的笑容自然了许多。

    起码不像一开始那样生硬尴尬,这就是一种进步。

    路上人多,秦楚楚让秦若若抓住自己的衣袖,就怕一忙起来忽略了这小家伙,别丢了妹妹都不知道。

    像这种节日,某些不法分子也会趁乱行动,拐卖人口防不胜防。

    “若若,”秦楚楚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问道:“等姐姐把花灯全部卖出去,就送你去学堂如何?”

    “学堂?”秦若若睁大眼睛:“那是什么地方?”

    竹排村很穷,没有教书先生,也没有学堂,据悉村子里仅有几个上过学的都是去的隔壁村。

    上学这种事跟他们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幼小的秦若若连听都不曾听过。

    秦楚楚一来不忍心孩子小小年纪错过识字的机会,二来他们成天在街上跑,总有顾虑不周的时候。

    秦若若年幼,小身板也弱,跟着帮不上什么忙,不如送去读书,她们更加省心,一举两得。

    方二娘却皱眉反对道:“那不成,女娃娃识字有什么用,家里没有这个闲钱。”

    “所以才说等花灯卖出去之后啊。”

    秦楚楚没料到向来万事随便的方二娘会反对,不过仔细一想,便心下了然。

    方二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心思也不活络,凡事跟着大众走总没错。

    身旁的人男孩子都未必能上学,女孩直接半个没有,让若若念书这事在她看来就是不对。

    “若是怕她跟丢了,在家歇着就是。”方二娘道。

    秦楚楚看了她两眼没再吭声,不过是提个嘴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阳安城内是否有收容女娃娃的学堂尚未可知,束脩多少也不曾打听过,现在跟方二娘梗着脖子争辩又有什么用。

    三人从城北走到城东,再由城东赶往城南,一路上绕过许多街道,腿脚都累得快断了。

    这绝对是‘工作’时间最长的一次,以往一两个时辰(折合现代三四小时)便结束了,今天因为带了很多绢花,非要卖到天黑不可。

    最后秦若若实在受不住了,三人才打道回府。

    刘自贵已经卖完大米回去了,估计是看她们没回来,非常有眼力见的去买了菜先把饭做上。

    其实这人若不是那么贪财好色,方二娘跟着他过也没什么,至少他不是那种懒汉。

    “我也买了菜呢,今晚却是多了。”方二娘把小背篓放下来,花篮差不多已经空了。

    秦楚楚揉揉自己的脚丫子,腿都要抽筋了,再看五岁的若若,满脸菜色。

    “明天买个油灯回来,晚上继续做绢花,不然这么多天下来不够卖。”她提议道。

    刘自贵过来看方二娘的背篓,带去的绢花确实差不多卖完了。

    为防止中途缺货,她们是往多了拿,家里剩下的完成品所剩无几。

    “明早再去吧,路上看见两个卖绢花的呢,过两天不知又要冒出多少。”方二娘有点害怕被抢了生意。

    “人那么多,不怕的。”

    今天是初一,若能去寺庙山脚下卖花,那才叫真的人挤人。

    不过他们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巴巴的走过去有点路程,不太值当。

    回来的比较晚,吃过饭天就黑透了,恰巧是没有月光的时候,只能摸黑收拾残局。

    秦若若估计是累着了,一晚上也不兴奋了,恹恹的话不多,秦楚楚让她早些洗澡睡觉。

    都出过汗,暂时没有浴桶,就用小木桶提水给她自己擦擦身。

    秦楚楚摸出暂放在系统里的小瓷瓶,这是从修仙的神棍那换来的,据说是强身健体,但并不保证效果。

    毕竟是功能性的东西,秦楚楚没敢贸然尝试,就这么放了几天。

    现在拿出来也是因为有点心动,她们身体太弱了,走了一整个下午就够呛。

    想想现代的妹纸,逛起街来一整天不带喊累的,那都不算强悍。

    秦楚楚想了想,得找个空闲来试药,自己先吃半颗看看效果。

    当下正是七夕,她还指望趁机捞一笔,所以不宜冒险,于是把小瓷瓶看看又给收起来。

    就这样过了两天,七月三,各个村落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结伴进城购物,街道顿时更加拥挤。

    还有那爱凑热闹的年轻少女跟随,难得的游玩时间,大家喜笑颜开,难怪说乞巧节有如春节。

    秦楚楚看到越来越多的花灯出现在市面,一个个主题各异、美不胜收。

    花灯是提在手上的,而河灯会被放入水中,多半是彩色的纸做的。

    看到这极具特色的东西,她有些心动,自己的系统总不能一直光溜溜的,啥也没摆。

    有需要就拿着东西去戳别个卖家,她还没被谁主动戳过呢。

    于是到一个买灯笼的摊子面前,询问摊主家住何处,七夕过后找他定一批灯笼。

    “小姑娘此话当真?”

    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洋溢着笑容,一口大白牙很是亲切。

    秦楚楚点点头道:“别看我年岁小,这种事还会糊弄你么,又不好玩。”

    “哈哈哈,没有轻视姑娘的意思,我们这灯笼都是自家做的呢,父亲学了一辈子的手艺,绝对结实耐用!”那汉子挠挠头笑道。

    他身旁的媳妇扯过他道:“这呆子,连自报家门都不会……”

    说着面向秦楚楚笑起来:“我汉子姓陈,人都叫他鸽子,不知姑娘贵姓?”

    “免贵姓楚,鸽子这名字到有趣。”秦楚楚看他们两个年轻的出来摆摊,估计老父亲在家糊灯笼。

    看摊上各种寓意吉祥的题材,灯笼从圆的方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看来手艺果然了得。

    鸽子说他们的灯笼就几个大节日最好卖,平时老父亲比较有空,下定之后不必多久便能赶做出来。

    对此秦楚楚更加满意了,小心记下他们的地址,改日登门造访。

    转眼便到了七月七这一天,期间秦楚楚的‘萤火之花’只卖出去两朵。

    这都最后一天了,刘自贵急得不行:“我都说五十文钱太贵了,谁充当这个大头鬼啊!”

    “今晚上街看看,若还是不受欢迎,便降价吧。”秦楚楚没有反对。

    “早就该这样了!”

    早早地准备了晚饭,方二娘给买了一只鸡回来,一半炖汤一半炒菜,时隔多日的又一餐荤食,一家子吃得欢喜。

    秦楚楚控制着不让若若多吃,就怕太油腻了消化不了,这个节骨眼闹肚子可麻烦了。

    好在她们的胃还算争气,大概是最近稀饭管饱,给养回来一点。

    来到街上,整条街道悬挂着许多灯笼,驱散了黑暗,人们穿着新衣裳结伴而行,暂时忘却生活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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