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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绣花鬼曹灵州

    白度峨带着曹阿丑在这青鹿山走了一遍又一遍,下山的时候冷冷开口道:“你可有家室后人?”

    曹阿丑低着头,轻声道:“秀秀她死了三十年了,你知道的。”

    “我当年劝皇上不杀你就是想给你曹家留个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充斥着太多不确定,你若哪天就这么死了,那我留你一命的意义是什么?”白度峨站住身,回过头看了曹阿丑一眼。

    月色下形如枯鬼的瘦弱男人没说话,抬了下头后又低着头,许久后道:“我刚刚见到一个对千羽神剑有所涉猎的小子,还有一个善使弓箭的高手,弓箭是个冷门兵器,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弓箭?”白度峨听闻后抬头往东序方向看了一眼,曹阿丑嘴里的高手自然不会是什么阿猫阿狗,轻声道:“应该是雪雨山庄的人。”

    长长的台阶,二人已经走了一半,曹阿丑听到雪雨山庄几个字有些惊讶,“雪雨山庄?做人宝生意的?之前怎么没出现过这样的高手走镖?什么人花得起这个钱?”

    “不是人宝生意,雪雨山庄大公子出山了,现在人在京城。”白度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硬朗的脸上竟是温柔了不少。

    曹阿丑眯着眼,“我才几日不看情报便错过了这件事,他们雪雨山庄突然间冒头要做什么?皇室对雪雨山庄的大少爷什么态度?”

    “皇室什么态度不是你能管的,你也别想着找雪雨山庄报仇,你杀不了他,别白白浪费了你的命。“白度峨说完后加快了步子,曹阿丑站住身形没有再跟。

    看着白度峨走远,曹阿丑又忍不住追了两步,但最终还是站住了,轻声道:“侯爷的伤如何了?”

    “三十年的老病秧子,进棺材也好不了了。“白度峨一只脚下落的时候平稳收回,转身看着瘦瘦的曹阿丑,毫无情绪道,“我说了,别叫我侯爷。“

    曹阿丑如见英雄迟暮,隐忍着低头,“是,白尚书。“

    “我不叫侯爷,你也不应该继续叫曹灵州或者曹阿丑,过去的都过去了,给自己重新起个名字做个凡人过一辈子吧。“昔年惹得满城只等一人归的冠军侯轻轻叹了口气。

    两行清泪从曹阿丑惨白的脸庞划过,江湖上早有心狠手辣之名的杀手绣花鬼别过头喃喃道:“我不甘心,我意难平。“

    白度峨眼中一度散发出如恶虎般的凶戾,嘴角带着讥笑道:“那你想要做什么?你觉得你能做什么?杀进皇宫还是杀进雪雨山庄?“

    曹阿丑看着白度峨那噬人的眸子,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偷偷溜去的战场看到的那个咆哮身影,虽刻意避着京城消息,但曹阿丑还是知道帝国上下年轻一辈的人都对白度峨当这个兵部尚书颇有微词,认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好人不适合掌控兵部。

    他这些年也不断的想过那个精彩绝艳,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冠军侯;那个一言不合就抓着皇子一顿打,轻轻一挑眉便让满城闺阁女子自认配不上,许愿时只敢许做他妾,不敢许愿做他正妻的白大公子,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毫无个性的烂稀泥。

    这会他知道了,老虎受伤了所以需要静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便不是老虎,这个如兄长般的人还是当年那个人,一点都没变,只是将骨子里的气息藏到了骨子里不外露,避开白度峨那穿越几十年未曾变化的视线后曹阿丑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一身粗布的白度峨看着流着泪摇头的削瘦身影曹阿丑,缓缓道:“不甘心也好,意难平也罢,你若是来京城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就好好看看;若是有什么反逆的心思,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说完之后的粗布白衣老人一步一个台阶,不紧不慢的往山下走去,青鹿山的千层阶只剩下最后的百层,瘦弱凄冷如女子貌的曹阿丑突然道:“皇上仙去的时候我可以去送一程吗?”

    夜色下伟岸雄奇的白衣身影停顿了一下,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江湖上有绣花鬼之称的杀手曹阿丑缓缓坐在台阶上,那袭白衣远去后青鹿山就陷入了虫鸣声之中,曹阿丑惊惧发现那个男人发怒之时整座山没有一只虫子敢鸣叫。

    青鹿山往小江南方向的路上,云墓生拉着雪迟迟缓缓散步,雪迟迟尝试着挣脱开少年的手,但是并未奏效。

    “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曹阿丑突然不动了。”雪迟迟头上带着金冠,少年头上有一根银钗,在月色下相映成辉。

    “是一种解药,我有一件防身宝贝,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雾,只要沾到一点便是大罗神仙也会眼冒金星。”云墓生颇为自得。

    雪迟迟本能的有点不信,曹阿丑的实力她是听说过的,这个世上毒药不少,但是能对高手起作用的却几乎没有,唯一被爆出来的只有五十年前聚宝池的门主被其夫人毒死,可刚刚发生的事情又证明了云墓生所说不假,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岂不是无敌了,你刚刚都可以杀了他。”

    “你想多了,这个毒雾只能让人手脚短暂的麻痹一小会,中毒的人这段时间里并不是丧失行动能力的,刚刚我打了他两巴掌没问题,但若是我用兵器或者其他能让他感受到危机的招数,那说不定我们俩已经完蛋了,他发狂的话拍死我们只需要一巴掌。”云墓生握着雪迟迟的手前后摆动的幅度很大,雪迟迟红着脸不断的四处看,生怕被人看到了。

    似乎怕雪迟迟理解不了,云墓生举了个例子:“假如你头晕或者手脚麻了的时候,一只苍蝇在你边上飞你会在意吗?不会吧,但若是一条小狗咬你呢?你是不是说什么也要踢上两脚?中了这个毒的人若非感受到生命威胁,第一反应就是找个地方蹲下或者扶着东西来缓解手脚麻痹和脑子眩晕感,是没有精力去对付敌人的。”

    “所以我们在他面前连狗都不如嘛?”相貌极美的雪迟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云墓生以手扶额,颇有些无语:“你关注点为什么这么奇怪?”

    “奇怪吗?”

    “不奇怪吗?”

    “好吧,奇怪,那这个毒对于高手来说还是有用的对吗?”雪迟迟歪着头。

    云墓生一脸的理所当然,开口道:“那是自然,高手之间的战斗,一刹那的走神都有可能导致你败落,更别谈这种直接让人身体出现异常的宝贝了,若是找到契机,利用这个将比自己强大一些的敌人瞬间解决掉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山庄哪来的这个啊?很多吗?”雪迟迟就差说你们山庄有这个东西岂不是无敌于天下了。

    云墓生侧头看了眼雪迟迟,肉麻道:“我们家小宝贝的小脑袋瓜天天想什么呢?这种几乎能对所有人起作用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很多,从我们山庄的老神医从研制出来这个到现在二十来年一共就凑够了四份药材,炼制了四颗毒药丸,一份在老神医手里,我拿了三颗,刚刚还用掉了一颗。”

    “谁是你家小宝贝,你说话真讨厌。”红着脸的雪迟迟硬是把手缩了回去。

    云墓生也不恼,依旧乐呵呵的,但却没有再去拉少女的手,走了几步后转过头问雪迟迟道:“刚刚那个人你认识?”

    “我听我爹说过他,他叫曹阿丑,是三十年前灭门的那个曹家的小公子,至于他现在的身份是江湖上很有名的杀手绣花鬼。”雪迟迟挣脱了少年的手之后见少年不再缠着自己又觉得有些失落,她觉得自己有点贱,明明自己挣开的。

    “绣花鬼?他不是不接京城的单子吗?”云墓生回头冷冷的看了眼青鹿山方向,“敢骂你,我明天就找人给他头拧下来。”

    雪迟迟心中一阵欢喜,但还是摇摇头道:“不用了,他和我爹好像几十年前就认识。”

    “嗯。”云墓生点点头,然后皱着眉头继续往前走,一言不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小路上就剩下两人的脚步声,月亮越升越高,白衣少年在前面慢慢走,平日里基本上不穿红衣的少女低着头跟在后面,少年不说话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小路变成了大路,灯火渐渐出现。

    雪迟迟站住了身,对着前面的少年小心翼翼道:“我要回去了啊。”

    少年一愣,回过头看了看雪迟迟,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房屋,知道了少女的意思,伸手去摸少女的头。

    雪迟迟往后缩了缩,少年往前走了一步。

    满目温柔的少年摸了摸雪迟迟的头,手抚过她的眉,低下头轻声道:“等我们成亲了就不用听别人的风言风语了。”

    少女顿时一愣,这般的柔情这些年第一次在爹娘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一颗心跳的越来越快,一股热血似乎冲上了脑子,头涨的有些难受,慌忙别过头,“谁答应嫁给你了。”

    少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调笑道:“哎,雪小妞,云大爷看上你了,嫁你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讨厌。”雪迟迟伸手拍掉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云墓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还有两个小盒子,两个小盒子边上还有一个空位,也是一个盒子大小,少年笑道:“看,猜猜这是什么。”

    雪迟迟看了一眼,瞬间就想到了是什么了,抿了抿嘴没说话。

    云墓生将其中一个递到雪迟迟身前,“送你一个,加上刚刚我们一起用掉的一个,正好三个。”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要。”雪迟迟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伸手推开。

    云墓生固执的将盒子往少女手里塞,满是宠溺的笑道:“贵重什么?和你比,世间万物都是不入流的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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