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上存在
库博来到了科研据点战。
望着前方坐在轮椅上，裹着厚袄烤火的年轻人。
目中显出了些许的茫然。
——
——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说来话长。
两天前，他因怀疑弟子昏睡之事，与治愈教会有关。
于是乎以一人之身孤闯教会殿堂，而后见到了那位一片金光之中，用肉眼无法直视的a/b级厉鬼——愚神。
在教会的计划未完全成功时，面对这种人类至强，绕以信徒心目中伟大的愚神，也是无可奈何。
而库博直接开门见山，将戴安缪斯的事情托盘问出，最终换来了愚神三张神谕。
经过解读，分别是：
“和我无关。我暂时不想和你交恶，但你也别得寸进尺。”
“无上存在审判万界，没有生物能够避免。”
最后一张神谕的内容，则是一个详细的坐标，还附赠了两个字：
“良鼬”。
又是良鼬？
库博皱着眉头，心想莫不是愚神为了借刀杀人故意唬自己？
他还想继续纠缠，但愚神最后只降下一道“你要死磕，我奉陪”的神谕，便不再多言。
库博沉思片刻，眼下万圣堂和教会还有不少业务往来，再加上愚神笃定弟子昏睡之事与他无关，既如此，确实没有死磕的必要。
且如果线索是假的，再回来找它不迟。
于是，便随着愚神给的坐标，库博来到了科研站据点，决定会一会这个始作俑者。
起初这里空无一物，但却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库博废了些力气，跟随这些痕迹的线索，找到了一处玄国的科研站。
本来他以为让自个儿弟子陷入昏睡，那愚神口中“无上存在”的良鼬，一定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厉鬼，他也为此做好了一番恶斗的准备。
但，那缩着肩膀，坐在轮椅上，满脸通红偶尔打个喷嚏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孱弱的躯体，就如同草甸里的蒲公英，一吹就倒，一碰就散。
显然，这不符合库博心中无上存在的印象。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对方在伪装！
身为一名人类至强，经历过无数生死危机的他，敏锐的察觉到，这名无上存在，很可能是在伪装成一种孱弱的猎物，静候诱饵的上钩，而后等靠近之时，突然露出恐怖的獠牙！
是的，没错，对方一定在伪装！
想到这里，库博深呼一口气。
本来他还想如同莽夫般，直接冲上前将这个叫良鼬的残废抓住，然后严刑拷打一番，让他吐露出戴安缪斯昏睡的原因。
但对方如果是以蛰伏的姿态伪装，那么贸然上前攻击，显然会掉入对方的陷阱！
就像强大的蝙蝠自以为能够吃掉树叶上睡着的蜘蛛，然而飞过去时，却早已被蛛网缠住，这时那只阴险的蜘蛛睁开眼珠子，狞笑着一步步迈腿靠近，蚕食着蝙蝠的肉体...
良鼬就是那只蜘蛛！
他正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等着自己这个蝙蝠上钩呢！
库博皱着眉头冷笑，心想你这个所谓的“无上存在”智商还挺高，竟然还会玩这种套路。
可我人类至强岂是这么好骗的？
既然你不动，那我也不动！
看谁耗的过谁！
于是，库博缩在雪花落满的草丛中，死死盯着那名烤火的残疾人。
...
...
良鼬很无聊。
是真的很无聊。
科研站几乎没有娱乐设施，虽然牵了网络，但信号质量堪忧，玩个手游延迟高达四五百，卡的直接让他自闭。
看视频吧，也就只有缓存的那些电影，可他早已重复看了好几遍，腻歪的很。
至于审判世界里的副本，现在也看腻歪了
雨果三巨头有条不絮的推着剧情，没整幺蛾子，这也证明副本现在以旁观来看，同样很无聊。
于是良鼬没乐子了。
所以他要找乐子。
眼下，科研站的郑学洙等人，都去搞实地勘察了，只有良鼬一人。
而在如此一片空旷的环境下，一个人总会做一些超乎理解的事情。
譬如，做一些绝无可能在他人面前做出来的中二社死行为...
“龟！派！气！功！”
良鼬面容肃穆，一字一顿的念出以上台词，而后双手成掌后缩，猛地往前一挥！
其中念力自掌间交合之处猛然迸出，所指方向乓的一声炸开！
这就是念力的好处了，虽然不能真的发出龟派气功的光波，但却可以用念力替代，发挥出不亚于龟派气功的威力。
当然，良鼬本来也无需做任何手势，同样可以发出这种威力。
但男人嘛，谁不想复刻动漫里的经典动作呢？
“嗯...不对，刚刚的手势有问题，再来一遍！”
良鼬摸着下巴，想了想刚刚手势的瑕疵，决定再来一次。
反正这里又没人，凭什么不能放飞自我？
...
...
与此同时。
缩在草丛里，见到良鼬刚刚使出一招龟波气功，并将前方雪地炸开的库博，目光微微一凝。
老实讲，这种威力的技能，可远远配不上“无上存在”的名号。
毕竟库博本身的超凡能力，杀伤性就远超于此。
但库博并没有因此懈怠，反而更加警惕！
原因无他，一个正常的成年清道夫，不可能平白无故，突然的使用技能打一片空地。
除非对方是憨憨。
但良鼬是憨憨吗？
不是！
他是让戴安缪斯陷入昏睡，是愚神口中的无上存在！
并且还是一个在周边织下天罗地网，静候猎物上门的恐怖蜘蛛！
那么眼下，良鼬刚刚往那处空地忽然使用超凡能力，就只有一种可能——有猎物，落在了他无形编织的网里，然后招致了良鼬的攻击！
“为什么我看不见他的猎物？或者说，我看不见他的敌人？”
库博眯着眼睛，盯着良鼬轰击过的地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正常情况来讲，以他的实力，并不存在无法看不见的存在。
除了...
s级厉鬼！
库博瞳孔一缩。
难道刚刚有一只s级厉鬼落在良鼬的网里？
怎么可能！
库博惊了。
被自己的想法彻底震撼了。
但很快冷静下来。
s级厉鬼可不多见，迄今为止就只有造成艾黎州消失的那只厉鬼，有可能是s级。
所以，眼下良鼬的敌人，应该不是s级。
但毫无疑问，库博相信，就算不是s级，那良鼬刚刚轰击的敌人也绝不容小觑...毕竟自己压根看不见它。
而良鼬，更加不能小觑，毕竟他能看见自己所看不见的厉鬼...
“真是一只可怕的蜘蛛，看来我按兵不动是对的。虽然你的攻击看上去威力一般，但如果陷入你的天罗地网，搞不好就是致命伤。”
心中庆幸的同时，库博眯着眼睛，决定继续等待。
等待良鼬和那看不见的敌人争斗个你死我活，他再决定是否要出手偷袭。
...
...
当幼时脑中的中二招式，在成年后使用出来后，良鼬的内心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以及...满足感。
是的，如同梦想被实现，简直快要溢出来的满足感。
良鼬忽然觉得，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似乎也并非想象中那么无聊。
至少能圆梦不是？
虽然他现在的梦是做几百个副本开盲盒开到吐，以前的梦则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但幼时的梦，可不就是变身奥特们打败小怪物拯救世界诸如此类嘛！
现在。
咳良鼬嗽了几声抿了一口保暖杯里的枸杞水，清了清嗓子，而后表情更加严肃。
接下来，他不会再做动漫里的招牌动作了。
毕竟，以他的残废之身，能做出来的动作极其有限。
但，嘴是无限的。
他。
要念台词了！
那些曾经在脑海里畅想了无数遍的经典台词！
譬如：“一袋米要抗几楼，一袋米要抗二楼，一袋米有好多累，一袋米要我洗嘞。
又或者：“袄来哇，卡一遭哭泥那路，奥涛靠”
当然，以上台词，要在附和的场景下，念出来才有境意。
眼下的大雪天，呼哧呼哧的念这种台词，那不叫圆梦，那是真的憨憨。
想了想，这种天气下最合适的台词应该是...
略带惆怅而又几分落寞的语气，良鼬扯了一下厚毯，长叹一声，缓缓念出：
“今儿的风，甚是喧嚣啊...”
...
...
“今儿的风...甚是喧嚣？”
库博念出这句词儿，琢磨其中意味儿。
而后眼睛瞪的越来越大。
是的。
没错。
这不就是面对临死前的敌人，给予最后一击时的终结之语嘛？
库博之所以如此熟悉，是因为他也经常这么干。
每解决掉一个敌人，在他们临死前，库博都要说上一两句淡定潇洒的话，以此来提升自己人类至强的逼格。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那些旁观者，才将自己列为人类至强。
强大的实力加上高逼格，我不是人类至强谁是？
不然还真指望清道夫们举行一个擂台，打的你死我活决胜出第一名？
怎么可能！
库博也是懂营销的好伐。
但，眼前的良鼬，库博很清楚，那绝对不是营销。
那徐徐有之的语调，那威严肃容略有三分惆怅的眼神，俨然是刚刚解决了敌人由内而发的感慨。
他是真的认为，今儿的风很喧嚣！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逼格瞬间拉满...不愧是无上存在啊...”库博感觉到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论逼格，他觉察到自己比不过对方。
那若论实力呢？
他不知道。
但多半，也比不过。
...
...
‘不行，这句台词不够中二，老子一个人在这鬼地方，还羞射个毛线？就算是脱光衣服裸奔，也没人能发现自己...换个中二的，换个吊炸天的，气势一定要拉满，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多。’
良鼬琢磨着台词，觉得喧嚣这句话远不足以将自己中二了二十年的荡气回肠表露出来。
左思右想，良鼬忽然眼睛一亮，而后再度抿了一口茶，咕隆咕隆的洗了洗嗓子，抬头看天，朗声道：
“我为天帝，当镇压世间一切敌！”
伴随着念力波动，这本身气势拉满的中二台词，在这朗朗乾坤雪地之中无限回荡。
云彩似乎都被此言震散，偶尔的鸟鸣更是消散无形。
天地间一片寂静。
只有这句台词的回音久久绕之不去。
...
...
此时。
位于草丛之中，已经被这句话彻底震撼的库博面容呆滞。
这显然就是无敌天下，不惧任何牛鬼蛇神才有气魄说出的霸气语论！
库博自认都不敢说出这种话！
再看看良鼬的表情，无敌已经写在了脸上！
“好惊人的气魄，这家伙....绝对不是我能对付的！”库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相信，刚刚那几秒，良鼬已经将那自己看不见的猎物屠戮了干净！
库博咽了一口唾沫，低垂着眼眸表情狰狞。
他想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眼下这位看似人类之躯的良鼬，实则是个恐怖到极致的无上存在。
对方是不是造成戴安缪斯陷入昏睡的始作俑者，也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即便他真的是，库博也绝对不想去送死。
眼下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在戴安缪斯陷入昏睡之前，愚神就亲自联系过他，希冀他能杀死良鼬。
可眼下，见识到良鼬的“实力”后，
库博发现，这该死的愚神哪儿是让他去杀良鼬，这特么是要让他去送死！
压根不是借自己的刀去杀良鼬，而是他娘的借良鼬的刀杀自己！
狗日的愚神！
你他娘套路挺多呀！
库博咬着牙，心里把那片隐匿金光中的诡异生物骂了个遍。
实际上，他仔细想了一想，愚神确实有多方面的理由，需要杀死他。
譬如他一直阻挠万圣堂和治愈教会更深层次的联系，以免被同化。
又譬如他曾公然插手，阻挠过治愈教会在某些国家的恐怖分子行为。
如此种种，累计一起，自己可不就是愚神眼中的拦路石？
“还好老子机灵，躲在这里发现了情况，不然还真被你这混蛋给阴了，你等着，狗日的愚神，既然你想整老子，老子也必然不会让你好过！”
想清楚前因后果的库博冷冷一笑，心想回去后一定要和治愈教会好好地过个招。
然而，正当他准备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时，忽的，一道令人惊惧的目光射了过来。
那名为良鼬的无上存在，正盯着这里，眼中迸发出了发现了猎物的惊喜！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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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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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以一人之身孤闯教会殿堂，而后见到了那位一片金光之中，用肉眼无法直视的a/b级厉鬼——愚神。
在教会的计划未完全成功时，面对这种人类至强，绕以信徒心目中伟大的愚神，也是无可奈何。
而库博直接开门见山，将戴安缪斯的事情托盘问出，最终换来了愚神三张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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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无关。我暂时不想和你交恶，但你也别得寸进尺。”
“无上存在审判万界，没有生物能够避免。”
最后一张神谕的内容，则是一个详细的坐标，还附赠了两个字：
“良鼬”。
又是良鼬？
库博皱着眉头，心想莫不是愚神为了借刀杀人故意唬自己？
他还想继续纠缠，但愚神最后只降下一道“你要死磕，我奉陪”的神谕，便不再多言。
库博沉思片刻，眼下万圣堂和教会还有不少业务往来，再加上愚神笃定弟子昏睡之事与他无关，既如此，确实没有死磕的必要。
且如果线索是假的，再回来找它不迟。
于是，便随着愚神给的坐标，库博来到了科研站据点，决定会一会这个始作俑者。
起初这里空无一物，但却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库博废了些力气，跟随这些痕迹的线索，找到了一处玄国的科研站。
本来他以为让自个儿弟子陷入昏睡，那愚神口中“无上存在”的良鼬，一定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厉鬼，他也为此做好了一番恶斗的准备。
但，那缩着肩膀，坐在轮椅上，满脸通红偶尔打个喷嚏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孱弱的躯体，就如同草甸里的蒲公英，一吹就倒，一碰就散。
显然，这不符合库博心中无上存在的印象。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对方在伪装！
身为一名人类至强，经历过无数生死危机的他，敏锐的察觉到，这名无上存在，很可能是在伪装成一种孱弱的猎物，静候诱饵的上钩，而后等靠近之时，突然露出恐怖的獠牙！
是的，没错，对方一定在伪装！
想到这里，库博深呼一口气。
本来他还想如同莽夫般，直接冲上前将这个叫良鼬的残废抓住，然后严刑拷打一番，让他吐露出戴安缪斯昏睡的原因。
但对方如果是以蛰伏的姿态伪装，那么贸然上前攻击，显然会掉入对方的陷阱！
就像强大的蝙蝠自以为能够吃掉树叶上睡着的蜘蛛，然而飞过去时，却早已被蛛网缠住，这时那只阴险的蜘蛛睁开眼珠子，狞笑着一步步迈腿靠近，蚕食着蝙蝠的肉体...
良鼬就是那只蜘蛛！
他正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等着自己这个蝙蝠上钩呢！
库博皱着眉头冷笑，心想你这个所谓的“无上存在”智商还挺高，竟然还会玩这种套路。
可我人类至强岂是这么好骗的？
既然你不动，那我也不动！
看谁耗的过谁！
于是，库博缩在雪花落满的草丛中，死死盯着那名烤火的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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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鼬很无聊。
是真的很无聊。
科研站几乎没有娱乐设施，虽然牵了网络，但信号质量堪忧，玩个手游延迟高达四五百，卡的直接让他自闭。
看视频吧，也就只有缓存的那些电影，可他早已重复看了好几遍，腻歪的很。
至于审判世界里的副本，现在也看腻歪了
雨果三巨头有条不絮的推着剧情，没整幺蛾子，这也证明副本现在以旁观来看，同样很无聊。
于是良鼬没乐子了。
所以他要找乐子。
眼下，科研站的郑学洙等人，都去搞实地勘察了，只有良鼬一人。
而在如此一片空旷的环境下，一个人总会做一些超乎理解的事情。
譬如，做一些绝无可能在他人面前做出来的中二社死行为...
“龟！派！气！功！”
良鼬面容肃穆，一字一顿的念出以上台词，而后双手成掌后缩，猛地往前一挥！
其中念力自掌间交合之处猛然迸出，所指方向乓的一声炸开！
这就是念力的好处了，虽然不能真的发出龟派气功的光波，但却可以用念力替代，发挥出不亚于龟派气功的威力。
当然，良鼬本来也无需做任何手势，同样可以发出这种威力。
但男人嘛，谁不想复刻动漫里的经典动作呢？
“嗯...不对，刚刚的手势有问题，再来一遍！”
良鼬摸着下巴，想了想刚刚手势的瑕疵，决定再来一次。
反正这里又没人，凭什么不能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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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缩在草丛里，见到良鼬刚刚使出一招龟波气功，并将前方雪地炸开的库博，目光微微一凝。
老实讲，这种威力的技能，可远远配不上“无上存在”的名号。
毕竟库博本身的超凡能力，杀伤性就远超于此。
但库博并没有因此懈怠，反而更加警惕！
原因无他，一个正常的成年清道夫，不可能平白无故，突然的使用技能打一片空地。
除非对方是憨憨。
但良鼬是憨憨吗？
不是！
他是让戴安缪斯陷入昏睡，是愚神口中的无上存在！
并且还是一个在周边织下天罗地网，静候猎物上门的恐怖蜘蛛！
那么眼下，良鼬刚刚往那处空地忽然使用超凡能力，就只有一种可能——有猎物，落在了他无形编织的网里，然后招致了良鼬的攻击！
“为什么我看不见他的猎物？或者说，我看不见他的敌人？”
库博眯着眼睛，盯着良鼬轰击过的地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正常情况来讲，以他的实力，并不存在无法看不见的存在。
除了...
s级厉鬼！
库博瞳孔一缩。
难道刚刚有一只s级厉鬼落在良鼬的网里？
怎么可能！
库博惊了。
被自己的想法彻底震撼了。
但很快冷静下来。
s级厉鬼可不多见，迄今为止就只有造成艾黎州消失的那只厉鬼，有可能是s级。
所以，眼下良鼬的敌人，应该不是s级。
但毫无疑问，库博相信，就算不是s级，那良鼬刚刚轰击的敌人也绝不容小觑...毕竟自己压根看不见它。
而良鼬，更加不能小觑，毕竟他能看见自己所看不见的厉鬼...
“真是一只可怕的蜘蛛，看来我按兵不动是对的。虽然你的攻击看上去威力一般，但如果陷入你的天罗地网，搞不好就是致命伤。”
心中庆幸的同时，库博眯着眼睛，决定继续等待。
等待良鼬和那看不见的敌人争斗个你死我活，他再决定是否要出手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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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幼时脑中的中二招式，在成年后使用出来后，良鼬的内心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以及...满足感。
是的，如同梦想被实现，简直快要溢出来的满足感。
良鼬忽然觉得，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似乎也并非想象中那么无聊。
至少能圆梦不是？
虽然他现在的梦是做几百个副本开盲盒开到吐，以前的梦则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但幼时的梦，可不就是变身奥特们打败小怪物拯救世界诸如此类嘛！
现在。
咳良鼬嗽了几声抿了一口保暖杯里的枸杞水，清了清嗓子，而后表情更加严肃。
接下来，他不会再做动漫里的招牌动作了。
毕竟，以他的残废之身，能做出来的动作极其有限。
但，嘴是无限的。
他。
要念台词了！
那些曾经在脑海里畅想了无数遍的经典台词！
譬如：“一袋米要抗几楼，一袋米要抗二楼，一袋米有好多累，一袋米要我洗嘞。
又或者：“袄来哇，卡一遭哭泥那路，奥涛靠”
当然，以上台词，要在附和的场景下，念出来才有境意。
眼下的大雪天，呼哧呼哧的念这种台词，那不叫圆梦，那是真的憨憨。
想了想，这种天气下最合适的台词应该是...
略带惆怅而又几分落寞的语气，良鼬扯了一下厚毯，长叹一声，缓缓念出：
“今儿的风，甚是喧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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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风...甚是喧嚣？”
库博念出这句词儿，琢磨其中意味儿。
而后眼睛瞪的越来越大。
是的。
没错。
这不就是面对临死前的敌人，给予最后一击时的终结之语嘛？
库博之所以如此熟悉，是因为他也经常这么干。
每解决掉一个敌人，在他们临死前，库博都要说上一两句淡定潇洒的话，以此来提升自己人类至强的逼格。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那些旁观者，才将自己列为人类至强。
强大的实力加上高逼格，我不是人类至强谁是？
不然还真指望清道夫们举行一个擂台，打的你死我活决胜出第一名？
怎么可能！
库博也是懂营销的好伐。
但，眼前的良鼬，库博很清楚，那绝对不是营销。
那徐徐有之的语调，那威严肃容略有三分惆怅的眼神，俨然是刚刚解决了敌人由内而发的感慨。
他是真的认为，今儿的风很喧嚣！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逼格瞬间拉满...不愧是无上存在啊...”库博感觉到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论逼格，他觉察到自己比不过对方。
那若论实力呢？
他不知道。
但多半，也比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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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句台词不够中二，老子一个人在这鬼地方，还羞射个毛线？就算是脱光衣服裸奔，也没人能发现自己...换个中二的，换个吊炸天的，气势一定要拉满，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多。’
良鼬琢磨着台词，觉得喧嚣这句话远不足以将自己中二了二十年的荡气回肠表露出来。
左思右想，良鼬忽然眼睛一亮，而后再度抿了一口茶，咕隆咕隆的洗了洗嗓子，抬头看天，朗声道：
“我为天帝，当镇压世间一切敌！”
伴随着念力波动，这本身气势拉满的中二台词，在这朗朗乾坤雪地之中无限回荡。
云彩似乎都被此言震散，偶尔的鸟鸣更是消散无形。
天地间一片寂静。
只有这句台词的回音久久绕之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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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位于草丛之中，已经被这句话彻底震撼的库博面容呆滞。
这显然就是无敌天下，不惧任何牛鬼蛇神才有气魄说出的霸气语论！
库博自认都不敢说出这种话！
再看看良鼬的表情，无敌已经写在了脸上！
“好惊人的气魄，这家伙....绝对不是我能对付的！”库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相信，刚刚那几秒，良鼬已经将那自己看不见的猎物屠戮了干净！
库博咽了一口唾沫，低垂着眼眸表情狰狞。
他想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眼下这位看似人类之躯的良鼬，实则是个恐怖到极致的无上存在。
对方是不是造成戴安缪斯陷入昏睡的始作俑者，也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即便他真的是，库博也绝对不想去送死。
眼下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在戴安缪斯陷入昏睡之前，愚神就亲自联系过他，希冀他能杀死良鼬。
可眼下，见识到良鼬的“实力”后，
库博发现，这该死的愚神哪儿是让他去杀良鼬，这特么是要让他去送死！
压根不是借自己的刀去杀良鼬，而是他娘的借良鼬的刀杀自己！
狗日的愚神！
你他娘套路挺多呀！
库博咬着牙，心里把那片隐匿金光中的诡异生物骂了个遍。
实际上，他仔细想了一想，愚神确实有多方面的理由，需要杀死他。
譬如他一直阻挠万圣堂和治愈教会更深层次的联系，以免被同化。
又譬如他曾公然插手，阻挠过治愈教会在某些国家的恐怖分子行为。
如此种种，累计一起，自己可不就是愚神眼中的拦路石？
“还好老子机灵，躲在这里发现了情况，不然还真被你这混蛋给阴了，你等着，狗日的愚神，既然你想整老子，老子也必然不会让你好过！”
想清楚前因后果的库博冷冷一笑，心想回去后一定要和治愈教会好好地过个招。
然而，正当他准备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时，忽的，一道令人惊惧的目光射了过来。
那名为良鼬的无上存在，正盯着这里，眼中迸发出了发现了猎物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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