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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已经是合格的观众了】

    从上午开车赶到连城的机场时已经是下午,在走了一番上机的程序后,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卢正义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将近十点。

    纷飞的小雪伴着呼啸的寒风落下,

    站在门前,卢正义裹着一件黑色大衣,肩上站着一只迫不及待的黑猫,一手抓着黑色行李箱的杆子,另一只手却是紧握着一根类似于手杖一样的黑色物件。

    “这不经意的搭配,简直了,又是一身黑。”

    他无奈的说着,“等下进去了,雪茗大概又会说我不注意形象了。”

    “喵。”

    阿勇站在卢正义肩上回了一声,目光随意的瞥了一眼他手里头握着的手杖。

    那纯黑色且有着金属质感的手杖落在地上,笔直而又坚硬。

    可直至目光落到那弯曲的握柄,才能看到一颗冰冷狰狞的蛇头正探头探脑着,似乎很不习惯这种状态。

    羞恼吗?

    肯定是有的。

    作为一只存在了上百年的灵物,黑蛇在招惹上人类之前,生活可以说是极为滋润。

    这山林中,不管是怎样的野兽,他都能轻易的应付。

    即使是几十年前,山中时常有大型猛兽出没的时期,如老虎、野熊、野狼……他也丝毫不惧。

    可以说在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区别于普通的蛇类,甚至于超出了食物链、自然的规律,成为了一个异类,强大的异类。

    但现在自己不仅仅沦为了别人的所有物,更是需要把自己掰直,以便成为一根合格的手杖!

    可羞恼又能怎么样呢,面对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黑蛇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反抗。

    至少现在没有办法。

    隐忍!

    黑蛇感受着紧握着自己颈部的手掌,僵硬的维持着自己的身躯。

    “阿勇,你觉得这一次让他变成手杖的外出携带尝试结果,如何?”

    不过卢正义却并不满足,在轻轻挥了挥手里,黑蛇的身体捋直后得到的黑色手杖后,生出了些想法,“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出门带手杖真的会显得很蠢很做作吗?”

    “喵!”

    阿勇很肯定的答复着,像这样的打扮,他都是在一些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

    现实里,那基本都是老年人才会带上这个。

    “那我再想想该怎么带着。”

    得了阿勇的回应,卢正义无奈的说道,“光想着带回来,忘了考虑怎么安置了。”

    “我们当初就该把那口棺木一起带回来的,有戏份的时候就把黑蛇给叫出来,没戏份就给丢进棺材里。”

    “瞧着道长跟我打电话那态度,该是不会拒绝帮忙的……吧。”

    阿勇翻了个白眼,“喵……”

    “也是,当初那木盒子都不肯给我。”

    卢正义笑着进了屋。

    而关于他们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的讨论该怎么‘安置’自己,黑蛇敢怒不敢言。

    拉着行李箱走进庭院,卢正义一直来到门边,都没有瞧见有人出来。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庭院里的监控器,分明是开启着的状态。

    ‘大概是在工作?’

    卢正义看了一眼手机,还是九点多。

    虽然张雪茗上次看了一趟医生,开始有在注意生活的规律,但这个点,应该还醒着的吧?

    一边按着密码锁,他一边走进屋里。

    “高端的食材往往都只需要简单的烹饪……”

    刚一进屋,电视机的声音便传进卢正义的耳朵里,他推着行李箱来到客厅,第一眼便瞧见了张雪茗正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紧接着,他再一耸动鼻子嗅了嗅,远处食厅的饭桌上正摆放着一盘又一盘的菜。

    但似乎已经冷了很久了,那些菜都没有点热气冒出来。

    “阿勇,你帮我把行李箱拖上去,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卢正义说着,又转过头看向一动不动的黑蛇,“至于你,乖乖待着。”

    一边说,他一边把手杖倚在墙边。

    “哐当——”

    不过还没等卢正义朝厨房那边走,楼梯口便传来撞击声。

    他抬眼瞧去,阿勇正蹲在行李箱上边,无辜的看着他。

    显然,他力气虽然不小,但局限于体型,想要悄无声息把行李箱搬上去是不可能的。

    “唔……”

    而沙发上熟睡的张雪明似是被这声音吵醒了,无意识的喊了一声。

    “伱也去帮忙。”

    卢正义朝着墙边装作手杖倚着的黑蛇,“好好听阿勇的指挥,放到该放的房间里,然后就下来。”

    “嘶——”

    黑蛇喊了一声,慢悠悠的爬过去了。

    一边爬,他的身形还一边慢慢的生长着。

    当来到楼梯口时,他已经是有一个人那么高的高度,用蛇口咬住行李箱的杆子后,轻轻松松的提起来,并且在前边阿勇的引路下,朝着二楼爬上去。

    “你回来了……”

    沙发上,张雪茗坐起身,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卢正义。

    接着,她又茫然的望着楼梯口慢慢消失的黑尾巴,“那是……什么?你说的那条蛇?”

    虽然很突然,一醒来就瞧见一条那么庞大的黑蛇顺着楼梯朝上爬,但她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害怕的情绪。

    “对,那条蛇。”

    卢正义走过去,看着她那刚起床的迷糊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过……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吃晚饭?不是说了,我飞机八点多才能到机场嘛。”

    “知道你晚回来,还是有先吃了一点的。”张雪茗把他的手拿开,又揉了揉眼眶,“吃了以后把药喝了,想着看会儿电视,边看边等你,结果看着看着睡着了。”

    “看着看着睡着了,听起来人很疲惫的样子。”卢正义朝食厅里走,“虽然说,你现在为了作息能规律,晚上都有在准时睡觉,但白天也不能太劳累哦,不然就没有休息的意义了。”

    “主要是这药里也有点安神的效果。”

    张雪茗解释着,“许老先生说,我身体操劳过度,就算晚上想早点睡,都不一定能睡得早,所以加了点辅药,帮助睡眠。”

    “不得不说,这许先生是真的有本事,这段时间我按时喝药,晚上基本躺下就能睡到白天,都不用起夜,连带着精神都好了不少,工作效率一下子就上去了。”

    “而像是颈椎不舒服、胃气倒逆、偏头痛……这些个工作久了就会出现的毛病,慢慢也改善了很多。”

    说着,她站起身也朝着食厅过去,“难怪他在广府那边,那么有名气,当时我带着爸妈他们去看病的时候,就连广府市的一些领导都老老实实在那排队。”

    “有他在的话,广府那边的人真的能多出来一条命。”

    “但听说,他好像都没找着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好多人赶着、送着给他找徒弟,希望能传承他的衣钵。”

    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有多重要,等生病了就知道了。

    而一个老了的好医生更是重要,都生怕人走了,就不知道去哪才能安安心心看个病。

    “我来就行了,热个菜而已。”

    卢正义拒绝了她要一起进厨房的打算,“你在那边坐着,等一会儿吧。”

    他拿着几盘菜进了厨房,也没关门,开了油烟机,放了油开始热菜。

    “许医生那情况,我也听说过,但他其实是教了的,只是没人学会而已。”卢正义回道,“他毕竟是由医入道的修行人,就像是生来就为了当这个医生,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他那药馆收了不少徒弟,平常他每天坐馆只看诊几个病人,剩下的都是让徒弟接手。”

    “但从目前的情况而言,其他人都没那个医缘去学他的本事,至少都不能像他一样,从医学这方面去走上修行路。”

    张雪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照你这么说,这条路其实还挺玄乎的,基本全靠……运气。”

    是的,运气。

    她跟卢正义相识也是有几年了,而在结婚后,对方谈及修行时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再避着她。

    而从那些事情中,张雪茗瞧出了一点,那就是运气。

    不管是你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不管男女,不管年龄……

    一个人只有在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条路时,才能走上修行路,可谁有生来就知道自己适合做些什么呢?可能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

    当然了,也会有人觉得,有钱人没有生活上的压力,可以尝试的机会更多。

    那么问题来了,摆在眼前的选择更多了,对于走上这条路是一条更轻松的捷径吗?当然不。

    按照卢正义的说法以及她所见过的一些‘修行人’,这条路更像是在某个领域上研究到一定极致后,选对这条路的人更容易做出突破,并且随之出现一些特殊的变化。

    而没有生活压力的人,确实是能有更多尝试的机会。

    但就像是很多人读书,他们就算再有钱、再有精力也只会去做到硕士、博士,很多人更多是争取拿更多的学位。

    可真正愿意付出时间、精力去探索和研究的人,只会是少数。

    毕竟读个书,拿个学位可能就是几年,十几年时间,可如果你要真的在这一领域站稳脚步,便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去钻研。

    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几十年呢?

    这条路,便只讲究一个‘缘’字了。

    “别管修不修了,活得开心最重要。”

    卢正义很快把饭菜热好,端上餐桌。

    接着,他又在张雪茗疑惑的目光中,拿起手机点了几份外卖炸鸡,“家里头又多了一张嘴,而且这张嘴吃得还不少。”

    话音刚刚落下,阿勇‘嗖嗖嗖’的从二楼跑下来,很迫不及待的来到饭桌上等着自己的碗。

    可随后,那楼梯口又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那条大黑蛇是用爬的,下楼时完全没有半点儿动静。

    “你先在那边等着,你的饭还没到。”

    卢正义随口回了一声,便把饭给两人盛好,直接坐下了。

    “这……”

    张雪茗看了一眼默默爬到墙边,又变成一根手杖的黑蛇,有些迟疑着的问道,“这应该算是客人吧?”

    以往,卢正义对于其他人似乎没有这份不客气的态度,所以她是用疑惑的语气询问着。

    “不算。”

    卢正义摇摇头,“他很危险,吃过不少人。”

    “我只是帮别人收拾了一下麻烦,顺便带回来看看能不能用到戏份里而已。”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就当做是跟那面具一样,属于不能碰的东西。”

    一听吃过人,张雪茗缓缓收回了目光。

    那确实不能当成是客人。

    “不过你让他扮成这个样子,是为了方便出门吗?”

    但接着,张雪茗又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着,“这是……手杖?感觉这样走出去,你会更显眼。不过你不是普通人,别人应该也看不见你,但一些发布会之类的行程,好像不太合适,伪装得不是很行。”

    “是挺显眼的,所以我有在考虑做些别的伪装。”

    卢正义赶紧问着,“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其实手杖挺好的,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可能会有些突兀。”

    张雪茗摇着头,“但你不一样,你是导演,勉强算是个艺术家。”

    “别的艺术家出门总是喜欢戴个帽子,或者是带个耳链、化个浓妆什么的,打扮得很花里胡哨,凸显自己的艺术感。”

    “但你不喜欢穿得太花俏,现在一般也都是正装出门,带上这根手杖其实挺好的,只不过需要加强一下伪装。”

    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墙边的黑蛇,“他的鳞片看起来很特别,看着很有金属的质感,但毕竟还是一条蛇的样子,不是说把身体掰直了就能当成手杖用。”

    “我觉得可以定制一个……类似于剑鞘一样的套筒,让他可以钻进去,而且这么一直这么僵着,应该也挺累的吧。”

    “我记得我们公司旗下的自媒体博主里就有一个是专门做这些手艺活的,不过他最近在参加公司安排的一个行程,去国外参加什么锻造大会还是什么的,可能得等他回来了才能帮忙制作。”

    大概是因为卢正义在旁边的缘故,她显得很大胆。

    一点都没有因为那条吃人的大蛇就在不远处,而有什么胆怯的情绪,很乐于提出意见。

    卢正义眼前一亮,如果做个套筒给这条黑蛇套个皮肤,确实是方便带在身边了。

    “还是你有想法。”

    他赶紧剥了条虾喂过去,“阿勇刚才就知道打击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正‘吭哧吭哧’吃着饭的阿勇从饭碗里抬起头,一张猫脸上的情绪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别说阿勇了,明天找个时间去看看爸妈。”张雪茗吃下喂到嘴边的虾,“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去看望他们了,你明天白天先过去,我晚上过去,咱们陪他们吃一顿饭,顺便的,你也劝劝爸退休,他那身体也是得养着的。”

    “行,我本来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卢正义点点头,“我明天开车送你去公司以后,就先去爸妈家,跟他们谈谈这件事情。然后下午的时候,我去接一趟老丈人和丈母娘,再一起去公司接你。”

    “我这工作性质经常见不到人,之前去看病都是你带着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明天趁着有机会,咱们一家人都坐下来,一起吃顿饭。”

    对于丈夫没有忘了自己的父母,张雪茗笑着点点头,“好。”

    接下来,他们聊了一下明天该怎么劝说卢大导演放弃电影事业,退休在家里养病,又说了一下明天打算吃些什么。

    虽然没有什么我想你了之类的甜言蜜语,但却都是在聊着跟彼此生活有关的事情。

    至于工作,在卢正义拍完戏回家的第一晚,他们都适时的没有开口。

    ……

    ……

    劝说卢大导演退休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就如卢正义之前所想的一样,他并不愿意放弃坚持了几十年的事业。

    或者应该说,荣誉。

    卢义勇并不想在家里过些养花逗鸟的生活,而更想继续自己拍戏,继续在片场里做那个大导演。

    对此,卢正义只能尊重他的想法。

    出于身份,他需要去劝说老爹为了身体,而放弃事业。

    但作为一个导演,他又理解对方的做法。

    那么适时的放弃劝说,便是理所当然的了。

    回家后的第一天,卢正义是在陪伴家人中度过的。

    看望自己的父母,看望老丈人和丈母娘,大家伙很平常的坐下来吃一顿家常饭。

    虽然在饭桌上,卢正义两人很理所当然的又被催生的,而且因为之前张雪茗在许炳才医生那里得到了一个可能会不孕的结果,这次的催生更加的严重。

    但这与往常,他拍完戏回到北都后的情况,有着很大的区别。

    而这也再一次让卢正义意识到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

    北都那常年没有人居住的老宅子里,母亲已经不再跟着话剧团满世界的跑,父亲也缩减了工作的时间,让那处老宅子重新有了生活的气息。

    自己的家,这北都郊外的别墅内,也不再是作为一个‘旅馆’、‘工作区域’,而是属于自己和张雪茗、阿勇的家。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年了,生活也在发生改变。

    但不止是生活,工作当然也在改变。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些素材都已经进行了处理。”

    当卢正义来到梅狸猫工作室时,先一步回北都开始后期工作的许枫已经带着人把拍摄的素材进行了划分和加工,“不过我感觉,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了?”

    “拍摄的时候,我就一直搞不明白,这部片子到底是真有鬼,还是只是精神病。”

    “你又想搞什么营销吧?”

    卢正义用手杖把剪辑室的门推上,隔绝了外边那些经纪人和运营好奇的目光,“那倒没有,拍摄的时候,老张跟你问了一样的问题。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从电影之外去搞什么营销了,之前是怕那些观众看不出来暗线里埋着的惊悚和恐怖。”

    “但咱们只需要从电影的内容里,把想要表达的事情表达出来就可以了。”

    “毕竟现在就算咱们没有在电影剧情里埋暗线,观众自己都能解读出来一些细思极恐,自己吓自己的事情,已经没有必要从电影之外去搞营销了。”

    现在对于唐国观众来说,他做什么动作都是暗藏玄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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