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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话是没错。你都没去说,怎么就知道郡主不乐意呢?

    但问题是,郡主什么时候乐意过呢?

    再见到皇后,陈木枝想起这桩任务,却选择了暂时不说。若提前跟皇后说了,怕反而弄巧成拙。

    转眼到了六月末,正是夏日炎炎,任谁都是一动一身汗的时候。

    陈木枝身边终于传来的好消息,魏家四郎与刘青妍的婚事终于议定,入秋后,誉郡王府便要迎娶刘青妍进门。

    她与卫绪又商议了一回,觉得太子这事儿,必得也在秋天给敲定了,若再过一个冬去,只怕晋亲王府的正妃侧妃也要进门了。

    如今的卫绪,在这些事情上头很听陈木枝的主意。陈木枝说:魏家四郎回头一成婚,和你们就不一样了,怎么也得给他办个雅聚,算是婚前的留念吧?卫绪觉得这事可以。

    重要的是,卫绪必须把太子也叫到遂园来,这才能让他和兰馨郡主见面啊。

    几个好友与魏兰海一说,魏兰海自然兴奋。一商议,便定了七月末的一个日子,天气也凉快些了,湖面上的风也宜人了,誉郡王府享誉京城的游船也可以亮亮相了。

    兰馨郡主一听,家里又有热闹事儿,还是魏兰海大婚前的最后一次雅聚,兰馨郡主就哼哼上了。

    “瞧你这出息,都捱到这个年纪了,没捱得过吧。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样,是打算婚后当个老婆奴了?”

    魏兰海可要面子,自然不承认,也扭啊扭地哼道:“谁说的。不过是兄弟们找个由头闹一闹。也是咱们府上好久没有热闹了,上回还是你二十岁生辰吧?”

    兰馨郡主往栏杆上一靠:“哎,家里再来个四嫂,连四哥也成了平庸男人了。”

    “你不还有兰舟嘛。他陪着你呢。”

    “他啊,一屋子的书,整日写啊写啊,不知道在写啥玩意儿。说他写话本子吧,也没见写出什么名堂……”

    魏兰海却突然笑了:“咱们这等人家,就是写出名堂,也不能对外宣扬啊。你五哥可是有名堂的人。”

    “哦?”兰馨郡主一撇嘴,“如何个有名堂,难道是写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呸。哪个要娶你,我头一个拦住他,劝他醒醒。你瞧瞧你像不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魏兰海直摇头。

    兰馨郡主不以为然:“所以人一成亲,就变了。以前四哥你可说我,与世上那些庸俗女子不一样。大家闺秀也未必就要笑不露齿、行不动裙。如今自己俗了,瞧我就觉得惊世了?”

    魏兰海说不过她。再者平时一家人都是让着这个最宝贝的妹妹,谁要真惹这妹妹生气,誉郡王会让此人跟他一样,从此用仅剩的一条胳膊吃饭。

    “总之,兰舟很快也会说亲,你也有个心理准备。实在不行,找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姐妹,也不至于太孤单。”

    “我呸!”这回轮到兰馨郡主呸了,“与我年龄相仿,都在家生孩子呢。”

    “这回我们雅聚,会把玩得好的几家贵女也叫上,都是不怕你古怪的主儿。”

    “哪家贵女这么有眼光?”兰馨郡主哼哼。

    “皇上新封的东海郡主、秀英卫一等侍卫,记得吧?”

    “呵……还真记得,太记得了。是个有趣的。”兰馨郡主乐了起来。她早就想找陈木枝玩了,想了好几个月,就是开不出口。

    “郑少卿家三小姐郑存芳,记得吧?”

    “这个也记得,生得好看啊,脾性也好。”

    “告诉你,母亲相中她了,要议给兰舟……”

    兰馨郡主立即睁大眼睛,当即改口:“哦,那生得不好看,脾性也不好。”

    魏兰海无语了:“你也太随意了吧。人家哪里脾性不好了?”

    “她年岁好小的。你自己找个小嫂子不好紧,你本来就幼稚得很。可五哥是什么人?五哥老成持重到我都想喊爷爷!任郑家小姐现在脾性多好,等嫁给五哥这种人,也会变得脾性不好。你等着瞧。”

    兰馨郡主说完,还得意洋洋翻了个白眼。那张总是丧气着的欠钱脸,终于有了些生机。

    “我得跟刘小姐说,以后离你这个小姑子远些,跟你近了,脾性才会不好。”

    终于扳回一城。魏兰海望着妹妹一张嫌弃脸,喜滋滋地跑远了。

    卫绪却很愁,魏家这边安排妥当了,可太子那边,他要怎么开口呢?

    太子脸皮薄,又想得多,若主动邀请他去魏家,必定会疑心卫绪是在故意撮合。

    虽然卫绪的确是在故意撮合,但要是提前说出来,总是有些怪怪的。万一太子拒绝,反而不好办。

    陈木枝不在宫里的日子,如今与卫绪常在黎氏茶楼碰面,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们男人好麻烦啊。懂不懂择日不如撞日的道理?”

    “撞日?魏家游园不是安排了七月二十八,还怎么撞日?”

    “你要让魏兰海巴巴儿地去邀请,的确很奇怪。且太子也不是这么随意就能接受朝臣的邀请,对吧?”

    “对啊,所以我才一愁莫展。”

    “但是你可是不要邀请啊。这天下都是皇家的,如今是皇上的,往后就是太子的,他想去哪里,还有去不得的道理?何必非要邀请?”

    卫绪见她说得振振有词,笑起来:“看来你有了主意?”

    陈木枝道:“我那几日正好在宫里轮值,但皇后娘娘最是体恤,我会提前跟皇后请一日的假,早膳之后出宫。你想法子,让太子早膳前后到皇后宫里请安,咱们一同将太子拽去。”

    “拽去!”

    人家是太子啊,你用拽的。卫绪倒吸一口凉气。这陈木枝的真是什么胆子。

    “你信不信,只要用拽的,太子必定半推半就。”

    卫绪见陈木枝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觉得,似乎她比自己更了解太子啊。

    *

    与卫绪在黎氏茶楼分手,陈木枝转头去了郑府。

    如今的和春园已经是忠义郡王府,陈榆身为忠义郡王世子,自然也不便再长久借住郑家。平常白天在郑家与郑存晏一同读书,晚上便回和春园继续苦读,因有了名师指点,突飞猛进,竟是隐隐不输郑存晏的架势。

    陈木枝到郑府时,陈榆尚未放学,外祖母去了庙里,要好几日才回,舅母便留她和陈榆在郑府用了晚餐再回。

    一时无事,陈木枝便去找郑存芳玩。

    郑存芳又在房里研究字谜,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旁边放着一碗水,不是喝的,是给她醮着水在桌上划字的。

    “真搞不懂,这字谜有啥好玩,拆拆拼拼,竟玩些花里胡哨的。”

    听见陈木枝的声音,郑存芳放下手里的字谜书,笑道:“我也搞不懂你的小剑剑小锤锤有啥好玩,你不也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我的青城短剑是父亲专门给我寻的,六角镶宝铜锤是父亲请人给我打造的,跟外头的不一样。”

    郑存芳撇嘴:“我这字谜也不一样。你瞧,这字谜书都是草船先生编的。”

    “草船先生?这名字奇奇怪怪的。”陈木枝随手翻了翻,也没翻出什么名堂,就是普通的字谜书而已。

    郑存芳却朝门口看了看。

    “没人,我一个人来的,没带丫鬟。”陈木枝知道她一定又要说什么秘密话。

    见四周果然无人,郑存芳便拉着陈木枝的手,去到内屋,从箱子里搬出一个小小的红漆盒子,上头还带着一把铜锁。

    “什么东西,藏这么好?”

    郑存芳将铜锁打开,盒盖一开,竟然是一沓话本子。

    陈木枝第一反应,这一定是见不得人的话本子!

    “存芳,你竟然看这个!”

    “嘘!”郑存芳急急地去捂她的嘴,道,“你别乱想,不是外头那种不干净的。”

    “呵,你还知道外头有不干净的,见识够广啊。”

    郑存芳撇嘴:“你战场都去得,我还看不得话本子么?”

    “能看能看。”陈木枝笑呵呵伸手去翻,果然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见不得人的,皆是一些传奇类、又或者是游侠类的。

    只是在大顺朝,大家闺秀看话本子,哪怕是干净的话本子,传出去也难免被人说三道四,所以郑存芳才藏得这么好。

    “你可瞧见,都是谁写的?”郑存芳问时,颇有些得意。

    陈木枝只顾看话本子的名字,却并未留意作者,经她一提醒,再去看,却笑了。

    “怎么都是草船先生?”

    郑存芳把话本子放回,又将红漆盒子重新上锁,放好,拉着陈木枝又走到外间。

    “我看过不少话本子,大部分看完,就偷偷烧了,只这草船先生的,写得当真十分好看,实在舍不得烧,就藏起来,闲时反复地看,有几本,我都看得会背了。”

    “那字谜书又是怎么回事?”

    “字谜书我也是不离身的呀,只是以前没留意过是谁编的。有次居然看到草船先生的名字,当真又惊又喜,才知道他不光写话本子,也编字谜书的。白天要见人,我总不能拿着话本子在外屋吧,不像话,拿个字谜书,也算是时时与草船先生相伴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些日子,每回见郑存芳都离不开字谜书。陈木枝还笑话她着迷,原来不是着迷书,是着迷这作者。

    倒也好。总比大半的京城闺秀着迷卫绪要来得好。

    “这草船先生也不知是哪个茅草屋里的穷书生,能得我们郑家三小姐青眼有加,真是三生有幸。”

    郑存芳却悄悄道:“木枝,我跟你讲,我话本子看多了,偶尔也略能猜出些东西。这草船先生,名字取得无华,但想象力特别丰富,故事格外奇幻,天马行空,好看到不得了。而且他笔下的人,但凡写到富贵人家,竟如亲历。好些作者也写富贵人家,但我一看就知道,是编的,是作者自己瞎琢磨的,或者只晓得一星半点的就拿出来显摆,但这草船先生不是,他不经意流露的,我一看,就知是他经历过的。”

    陈木枝听得咋舌。

    如此说来,这个草船先生还有可能是个贵族出身?

    想了想,陈木枝道:“我晓得了。搞不好是哪个家道中落的贵族子弟,少时经历过富贵荣华,老来贫困交加,便写话本子赚钱度日。你看他写了这么多话本子,还编字谜书,想来是极缺钱的。”

    郑存芳叹道:“你猜得有理。我却有些难过,希望他不要这么惨吧。要是知道他是谁就好了,我给他送些银两去,让他不要愁吃穿,好好写好看的话本子。”

    “别多想了。回头我让世子打听打听这个草船先生是谁,京城的事儿,他无有不知的。打听到了,咱们暗暗送些银两便好。你不能露面的。”

    郑存芳点点头:“这我自然知道。就是希望他能安心写书罢了。咦,木枝,你如今和世子走得很近?”

    陈木枝一愣,却装得很自然:“是啊,我如今常在宫里,世子又是太子伴读,自然接触也多些。”

    郑存芳笑起来:“你们是早有缘分的。”

    “他与我姐姐有缘无分。”陈木枝顾左右而言他。

    “木兮姐姐终究是已逝之人。世子能一直执梳相待,也已经很是情深意重。早晚,他是要另寻缘分的。”

    “嗯……”

    “木枝,若你能代替木兮姐姐,让忠义郡王府依然与怡亲王府结亲……”

    “这不可能!”陈木枝立即打断‘’

    郑存芳点点头:“这我自然知道。就是希望他能安心写书罢了。咦,木枝,你如今和世子走得很近?”

    陈木枝一愣,却装得很自然:“是啊,我如今常在宫里,世子又是太子伴读,自然接触也多些。”

    郑存芳笑起来:“你们是早有缘分的。”

    “他与我姐姐有缘无分。”陈木枝顾左右而言他。

    “木兮姐姐终究是已逝之人。世子能一直执梳相待,也已经很是情深意重。早晚,他是要另寻缘分的。”

    “嗯……”

    “木枝,若你能代替木兮姐姐,让忠义郡王府依然与怡亲王府结亲……”

    “这不可能!”陈木枝立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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