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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交换条件

    刘全福匆匆忙忙入府,见到魏卿卿,不等她先开口,便说了魏家的事。

    “小的来之前,去了趟魏府,听葛老的意思,这件事国公府不宜插手。”刘全福恭恭敬敬的站在魏卿卿跟前道。

    “我知道。”

    魏卿卿自然知道不能再把国公府牵扯进去,否则也不会先找刘全福了。

    刘全福疑惑的看向她,难不成她还有别的法子?

    “我记得之前让你安排了几个门客到六皇子府?”魏卿卿问刘全福。

    当初六皇子刚入京时,魏卿卿不仅仅是为了未雨绸缪,更是不确定容锐章扶持四皇子的真正目的,所以便安排了人到六皇子府做门客,却也没想过真的能有用到的时候。

    “有两个人,是两个谨慎的,手里拿着几支的西洋船队,每月会有大笔的供给送入六皇子府。”刘全福说罢,看着魏卿卿,问:“小姐的意思是,让他们在六皇子跟前做点儿什么?”

    “不。”

    魏卿卿垂眸沉思着,她若是再如此忍让下去,六皇子姐弟不仅要把她捏在手心,还要把她身边的人都随意揉捏:“撤走这二人,要迅速,不留任何痕迹。”

    刘全福瞳仁紧缩了几分,提醒般跟魏卿卿道:“若是如此做,只怕六皇子要察觉到这背后是您的动作。”

    “我就是要让他察觉到。”魏卿卿抬眸看着刘全福,面色平静。眼底的波涛却汹涌的厉害:“若我永远不让他知道我手里也有利刃,那他便会拿捏我到死!”

    刘全福明白了魏卿卿的决心,不论是先前太子的事还是此番魏家的事,六皇子的算计,的确太厉害了些。

    “小的明白,小的立即去办。”

    “另外……”魏卿卿的手指不知何时学着跟容彻一般,轻轻叩击着桌面,似在思虑,不过片刻。叩击声停:“让人把这六皇子的目的,透露给太子的那位幕僚。”

    这是要叫太子投鼠忌器么?

    太子不算聪明,但他的幕僚却是个心思绕转的,若是知道六皇子是要借太子的手将国公府和魏府牢牢绑在他身上,势必会劝太子顾全大局,那么魏家也就暂时没有危险了。

    “是!”

    刘全福应下,离开前,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魏卿卿道:“小姐可还记得前阵子送来四季酿的一男一女?”

    魏卿卿自然记得,那对江南逃难来的兄妹,如今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魏卿卿见他们始终没有动静,还想过要不要培养他们。

    “如何?”

    “的确是两个机灵的。”刘全福没继续往下说,魏卿卿便知道有问题了:“然后呢?”

    “不过这二人应该不知道杨账房身后还有一个小的,小的也更加方便盯着他们,发现他们并非是一般流民,两人不仅识文断字,时不时还会悄悄去四季酿的地窖里转悠。”说着。刘全福怕魏卿卿担心,又道:“自从上次出了太子‘中毒’的事后,现在但凡四季酿的酒,在交出去之前,全部会当着买主的面拆开验毒,倒不担心他们会下毒。”

    “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魏卿卿顿了顿,看向刘全福:“他们既来了这么久了,告诉杨账房,安排她们去账房,跟着学管账。”

    刘全福明白魏卿卿的意思,要更加重用这二人,才会让他们彻底放松了警惕,好暴露出真正的目的来。

    “小的明白。”

    刘全福笑罢,便随着兰生悄悄离开了。

    不过魏卿卿这么快秘密见了人的事,很快就让长公主知道了。

    长公主细细的让人准备着熏香,挑着今晚要换的里衣,问侍女:“大爷还未回来吗?”

    “大爷回了,不过奴婢听人说,大爷已经让人准备了铺盖在书房里,看样子,今晚是不会过来了。”侍女的语气都弱弱的,说完,见长公主果然面色不虞,连忙道:“殿下放心,大爷的脾性您还不清楚吗,从来不会跟您置气的,如今怕也是受了少夫人的挑拨,面子上过不去罢了,想必过两日,也就回来了。”

    “是吗?”

    长公主听到这话,眼神也变得期待起来,瞧着铜镜里的自己,摸着已有不少细纹的眼角,问侍女:“我是不是老了?你看魏卿卿,花骨朵般的娇嫩美貌,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

    “殿下不老呢,殿下这是成熟了。大爷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怎么可能因为美色就乱了心智?”侍女连忙安抚。

    长公主又拿起脂粉,往眼角补了补,才收回目光来,问她:“可查出魏卿卿今日见得是什么人了?”

    侍女摇摇头:“只知道是个中年男人,每次来府里都是兰生接送的,出了府后,我们的人想要跟上,却很快就被甩开了。”

    侍女说完,看长公主不出声,又道:“兴许是为了魏家的事。”

    “自然是为了魏家。”长公主唇瓣略略扬起几分凉意;“亏得凉野还来告诫我这个皇姐,不许再对魏卿卿下手,却也不想想,我能有多少的手段,又如何伤得了她?不过是叫她明白,我才是她的大嫂,是她可以依靠的亲人。而非外头那个闫阮罢了。”

    侍女沉默。

    长公主倒是想起之前扣住的魏卿卿的脉搏来,她不会医术,仅仅是为了试探魏卿卿的反应而已,但看她跟她的丫环那般紧张,便知道她的脉象肯定有问题。

    “太医院的院正听闻病了。”长公主开口。

    侍女皱眉:“奴婢没听说……”

    “你没听说,是你不知宫中情形。”长公主冷冷睨她。

    侍女会意,连忙道:“是,院正大人病了,那奴婢去安排其他的太医来给少夫人请脉。”

    长公主这才满意的挥挥手打发了她出去,继续对着铜镜描妆了。

    秦凉野在第二天听闻给自己大笔供给的门客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时,便猜到,这二人多半跟魏卿卿是有关系了。

    “去国公府。”

    秦凉野想也没想,就驾马来了国公府。

    他在前厅等了一会儿,就见兰生来了。

    “怎么样,她可起身了?”秦凉野直接问。

    兰生看着他毫不掩饰对自家少夫人的好感,态度也冷淡了几分:“回禀六殿下,我们少夫人说了,身子不适怕是不便见殿下,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二爷不在府上,就更加不方便见您了,您若是有急事,国公爷在府上,您有什么话,尽可与他说。”

    秦凉野就知道魏卿卿会拒绝见自己,浅笑:“那你回去回了你们少夫人,就说魏家的事。本殿下只能与她商议,否则,这件事就只能耽搁着,等容彻回来再说了。”

    兰生听出他的威胁,但也只是浅浅一笑:“既如此,那奴婢就如实去回话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凉野想叫住她,可兰生走得极快,出了门转角就不见了。

    秦凉野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扭头扫了眼这待客的前厅,旁边站着的都是一言不发的下人,实在闷得厉害。

    他想起那日在皇宫,偷听到的魏卿卿跟容锐章的话,心绪至今不得平息,难道她真的如容锐章所说,是死而复生之人么?

    想着想着,就听人来传,说容海有请。

    “姐夫?”

    秦凉野扭头一看,还不见兰生的影子,就知道这又是魏卿卿安排的了,无法,只得先去见了容海。

    兰生见他离开,才将消息回了魏卿卿。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府。”魏卿卿道。

    “是。”

    兰生应下,兰芷很快便扶着魏卿卿出府了。

    等秦凉野刚在容海的书房坐下,就听人来传了这个消息。

    秦凉野看向面前依旧沉静如水的容海,笑:“姐夫这是怎么了。情愿帮着外人,也不帮着我了,以前姐夫可是最疼我的。”

    “谁是外人?”容海笑问秦凉野。

    秦凉野戏谑的笑声淡了几分,看向容海:“姐夫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不是外人,卿卿也不是。”容海继续低头描着面前的水墨画。

    “姐夫,你该知道,现在我多么需要人支持。”秦凉野定定望着容海,容海只淡定的描完了手里的水墨画,才放下墨笔,朝秦凉野道:“你看,我一只手画的画,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秦凉野望着他空荡荡的袖管,皱眉,这件事,的确是皇姐对不起他。

    容海见他不说话,笑笑:“此番卿卿中毒,韩先子又意外被人设计调离京城,阿彻来信与我说了。韩先子是被人以他亡故师父的名义调离开的,否则他不会不声不响立即离开京城,而知道韩先子还有一个亡故师父、且知道他这么在乎的人,除了阿彻和他身边的人,便只有我。”

    容海望着秦凉野:“我以前喜欢喝酒,酒醉的时候也不少,这件事,殿下也是知道的。”

    秦凉野沉默。

    “卿卿的命,我差点就没保住,这是阿彻最喜欢的女子,我不能再伤了阿彻。”容海道。

    秦凉野明白容海的意思了,这件事他是打算插手了,并且皇姐那里,多半,他是真的没有感情了。

    秦凉野平静的站起身来:“我去皇姐那儿坐坐。”

    “去吧。”

    容海依旧如同看亲人般温柔看着秦凉野,秦凉野与他对视着,目光复杂,离开前,却还是留下了一句:“姐夫曾说过,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一直信奉着这句话。”

    容海的手心略紧了几分,旋即才松开:“战乱时,需霸主,和平时,需仁君。”

    秦凉野一言未发,直接提步走了。

    魏卿卿出府后,没有去大牢。她此时若去大牢,少不得要让太子扣上一个国公府跟魏家结私的帽子。

    所以,她选择了去三皇子府。

    三皇子妃接到魏卿卿来拜访的消息时,还有些惊讶,自己与她素无交情,她来做什么?

    虽然奇怪,但三皇子妃还是见了她。

    三皇子不是第一次见到魏卿卿,但每一次见她,都会心生羡慕。

    有时候三皇子妃也想。自己若有魏卿卿这般倾城之貌,那么三殿下对着自己,是不是也会更多几分怜爱?

    “少夫人会过来,实在叫本妃意外。”

    三皇子妃迎了魏卿卿在自己的小花园里坐着,虽是秋末冬初,但院子里的花草依旧郁郁葱葱,可见主人的细心打理。

    魏卿卿瞧着三皇子妃,脸色比之上次更差了:“皇子妃的气色好似不大好,臣妇认识一位名医。或许可以引荐给皇子妃。”

    三皇子妃瞧着魏卿卿,先前还听说她缠绵病榻数月,如今见她,居然面色红润,可见这名医的确厉害。

    但……三皇子妃不得不防备,三皇子是太子的人,国公府却明显有靠近六皇子之意。

    就算是为了三皇子,她也不能受魏卿卿这个人情。

    “我无妨,只是这几日气温变得太快,一时不适应……”三皇子妃话还未说完,人便咳了起来。

    一侧的嬷嬷连忙心疼的上前替她理了理斗篷,三皇子妃笑着将人拨开,还要跟魏卿卿说什么,就听人来报,说魏素素过来了。

    “她来做什么?”三皇子妃听到魏素素的名字,眼底便多了几分不忿,虽然她很快掩饰了下去。

    “魏侧妃说,她与少夫人也是旧相识,今日既然少夫人入府,她也该过来见见。”侍女回道。

    三皇子妃看向魏卿卿,魏卿卿明眸微弯:“她的确与我是旧相识,若非当初二爷在皇上的寿辰宴席上拒绝了她,她这会儿就该入了国公府,与我一同服侍二爷了。”

    三皇子妃听罢,心底疑虑顿消,笑出了声来。

    得知魏卿卿一样不喜欢魏素素后,三皇子妃才叫人去请了魏素素来。

    相较于三皇子妃打扮的素淡,魏素素的打扮可谓奢华。

    身上一身梨花白的名贵雪缎不说,缎子上都是缀着大小一样的红宝石的,走动起来如雪上红梅,孤傲美丽,尤其她已经不复曾经的淡妆,如今眉心点着红色的梅花妆,红唇嫣然,宛若妖精,勾得人挪不开眼睛。

    “这茶水凉了。不若换一杯来。”

    魏卿卿淡定开口。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三皇子妃眼底泛起些许湿润,对于自己的失败,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魏卿卿等魏素素走近了,才起身行了礼。

    魏素素却径直越过她,给三皇子妃行了礼。

    “都起身吧。”

    三皇子妃语气虚弱。

    魏素素微笑:“皇子妃的病怎么又加重了?可曾请了太医来瞧瞧?”

    “不是侧妃跟殿下说,你最近心绪不宁,忌讳大夫们出入皇子府么?”三皇子妃的嬷嬷冷笑,魏素素这猫哭耗子的假慈悲她已经懒得看了。

    魏素素微笑盯着那嬷嬷:“嬷嬷的意思,竟是我害了皇子妃?来人。”魏素素转头看着自己的侍女:“立即去告诉殿下,让殿下去请了太医来,可不能叫皇子妃出事,否则便如嬷嬷所说,我就是那个罪人了。”

    三皇子妃脸色更白,魏素素这意思,竟是要对自己的嬷嬷下手了?

    “不必了,不必请大夫,我这病由来已久。吃以前的方子就是了。”三皇子妃道,一旁嬷嬷要开口,却叫她给拦住了。

    “这怎么能行。”魏素素笑看着皇子妃:“若是皇子妃出了半点事,殿下万一怪罪下来……”

    “殿下怪罪,也只怪我自己固执,与旁人无关。”三皇子妃咬牙。

    魏素素这才满意笑起来,只略带杀意的看了眼三皇子妃身后的嬷嬷,才转头看向魏卿卿:“少夫人今儿怎么来了皇子妃这儿?”

    魏卿卿看着跟记忆中果然是两个人的魏素素,心绪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刚好路过,便进来拜会。许久不见侧妃,侧妃还是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

    魏素素不喜欢这句话,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再没有资格追着彻哥哥不放了,彻哥哥也再不对她好了。

    这一切,都怪魏卿卿!

    “少夫人说话还是这么有趣,对了,我听闻魏家好似出事了。到底也跟将军府是同姓,祖辈上该也是同宗,我与少夫人又缘分匪浅,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大牢里照拂了。起码罪名确定下来之前,不会叫牢里那些宵小欺负了魏大人和魏公子。”魏素素冷笑。

    兰生警惕的看着魏素素。

    魏卿卿却十分淡定:“是吗,如此就多谢侧妃了。”

    “不必可惜,魏大人年纪也不小了,想必牢里的潮湿阴冷他也受不了,我若不关照些,也不知挨不挨得过去。”魏素素继续威胁着,她喜欢看永远淡定从容的魏卿卿露出慌乱的模样。

    可即便她说完,魏卿卿也无任何担忧。

    魏卿卿看她说完了,才微笑着朝三皇子妃道:“既然侧妃如此大度,方才臣妇跟三皇子妃所说的名医,这就让他上门来给您请脉。”

    “少夫人盛情难却,我也不便多推辞。”三皇子妃看着魏卿卿,算是明白了她的目的,她早知道魏素素不会让大牢里的魏家人好过,而今给自己送了个大夫,自己岂不是要投桃报李,护住她魏家人?

    这件事,对三皇子妃来说,倒是小事一桩,因为她的娘家,正是如今的刑部尚书,刑部要调魏青山父子去别的大牢,是轻而易举的事。

    魏卿卿看三皇子妃答应了,也不管魏素素,起了身就笑着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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