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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莫不是趴货吧

    村民压根不知道他是授篆道士,可以娶媳妇,纷纷嘲笑起来,说左师傅你可真逗,道士咋还能娶媳妇,都别闹了,咱赶着耙田呢。

    左胖子气得不行,把棍棒一丢,气冲冲回去了。

    我心中暗爽。

    死胖子如意算盘倒打得挺响,把我哄骗来村里处理老村长诈尸,五万揣兜里。现如今眼瞅事情闹大,竟想跑路。九儿姐让我费劲巴拉躲了二十年憋蛊诅咒,瞬间被他搞砸,找谁去?村民到时全要遭殃,又找谁去?

    不过从他发怒情况来看,刚才燃香告天确实起了作用。

    毕竟,道家最讲承负么!

    进门后,左胖子躺在太师椅上,气鼓鼓地等我。

    我问:“气还没消呢?”

    “消你奶奶个蛋!老子能对付尸倒,可你个瘪犊子作为憋宝人,啥鸡毛本事都没有,怎么从金豹蛙身上取灵素?难不成真一起去送死吗?!”左胖子黑着脸说。

    我被他怼的有点尴尬。

    术业有专攻。

    左胖子能处理尸倒,但金豹蛙确实不是他专业范畴。

    “咱这样……你把尸倒先解决,金豹蛙我来想办法,万一我挂了,你该跑就跑。毕竟此事因我而起,如果我啥都不做,让村民跟着遭殃,活着也不得劲。要死老子就死干脆点,爱咋咋地!”我叹口气,无奈地说。

    “啧啧啧……看不来啊,你还有是个纯爷们。成,老子舍命陪君子一次,就这么办!”左胖子倒也爽快。

    两人正说话间,院外探出一个脏兮兮,满是疙瘩血痕的女人脸。

    军军娘!

    她目光怨毒地盯了我们一会儿,张口说:“黄河爷爷刚才跟我说了,有人昨晚去招惹河里宝贝。蜡道口老槐树要流眼泪,谢家小娃最先死,胖子也要死,全村人都要死……哈哈哈!”说完,她朝我们吐了几口口水,一瘸一拐地走了。

    也没法跟一个神经病说理去,只能目送她离开。

    待她走后,我们商量了一下,他不会水,必须回城里去买点下水装备。而我虽嘴巴说自己想办法解决金豹蛙,心里却一点谱没有,我得赶紧回药铺子。关老头是岭南憋宝行的人,家里应该藏着些憋宝工具,或者,看看能否找到些关于金豹娃的资料。

    临时抱佛脚,总比莽死要好。

    回到城里,我下车前,左胖子丢给我一张符,说我自从被老村长吹气后,印堂那股黑煞萦绕,不仅未消,反而越来越浓。他不在身边,鬼怪要把我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心里有点感激,暗忖死胖子也不是完全认钱不认人,刚想谢过他,结果他来了句,五千块,到时用药材抵债。

    去他大爷的!

    我那药铺子迟早要被死胖子讹到破产!

    打开药铺门,我楼上楼下翻找半天,连根鸡毛都没找到,正暗自颓然,突然想起佟天望当时送我来时,曾给过关老头一个箱子,时间太久,差点给忘了,那里面指不定有啥好东西。

    我赶紧往地下室跑,扒开厚厚的蜘蛛网,从老旧的杂物堆里,果然找到了那个木箱,拿锤子把锁敲开,里面是一堆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上面一层是各种耗材制成的古怪工具。中间是一个玻璃罐子,密封的非常好,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多年来竟然没有干涸。更让我兴奋的是,最底下竟然还有一本古书,书用纸非常奇怪,软软的,像豆腐皮,还有股清香味,也不知道啥材质,书名用小篆写成:《岭南憋宝行走手札》。

    我激动不已,赶紧翻开来看。

    没有作者,全是蝇头小楷写成。

    扉页写着四个字:万盗之长,诡盗为尊。

    我呼吸有点急促,似乎即将触摸到祖上的足迹,沿着他们走过的路,走向神秘、诡异的憋宝世界,拨开美丽九儿姐的面纱。告诉她,小皮很想她。

    第二页:请用本门秘法参阅。

    第三页至最后一页:空白。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用本门秘法参阅?

    啥秘法?!

    正觉得胸中无比憋闷,耳听到外面药铺门“砰砰”地响,有人在外面喊:“谢小皮,快给老娘滚出来!”

    我赶紧合拢箱子,跑到一楼。

    打开门一看,隔壁沈寡妇叉着腰,胸脯上下起伏,气呼呼地站在门口,一双媚眼睁得圆圆的,正愤怒地盯着我。

    沈寡妇是我隔壁邻居,丧夫多年,身材姣好,全身上下充满少妇风韵,久旱求雨型的女人。关老头还在世时,没觉得她有啥特别。但药铺剩下我一个男人后,她三番五次到我铺子乘凉唠嗑,穿件薄纱睡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动不动勾搭我去她房间看电影。

    我血气方刚年纪,怎么受得了?

    有一次忍不住冲动,还真去她房间看电影,结果冷不丁发现她屋子里竟有关老头平日视若宝贝成天把玩的铁核桃和几件贴身衣服,在佩服关老头老当益壮的同时,我找个借口开溜了。

    那次她好不容易被撩拨起来的火苗,被我转身一泡尿给浇灭,从此对我一肚子意见,没少找我茬。

    今天又不知道整啥幺蛾子。

    我笑嘻嘻地说,沈姐,我正忙着呢,没空看电影。

    沈寡妇张口骂道:“看你奶奶个电影!你个小瘪三,平日里人五人六装大尾巴狼,没想到一肚子坏水,从墙上开个大豁口子到我浴室,想过来给老娘搓澡呢?”

    可冤枉死我了!

    我确实没啥原则,但好歹有底线。关老头对我恩重如山,若我干了这事,赶明儿到下面去,咱都不好意思同老头打招呼。

    周围邻居听到咋呼声,纷纷跑出来,笑嘻嘻地看热闹。

    “沈姐,这你可别乱讲,我几天都不在药铺子,咋打洞?”我赶忙解释。

    “你可拉倒吧!豁口子都开半年了,狡辩啥!老娘身上几颗痣估摸你都数清了,今后我咋嫁人?!”沈寡妇不依不饶。

    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倒不像是假的。

    豁口子开半年了?

    我嘴巴一秃噜,反问她:“会不会当时关老头打的洞,你给忘啦?”

    众邻居闻言,哄堂大笑。

    沈寡妇脸瞬间一红,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我耳朵,张口骂道:“好你个谢小皮,自己干的龌蹉事,推到一个死人头上,还要不要脸?!”骂完,怒气冲冲地把我往她屋里揪,嘴里还说:“你睁开狗眼看看!”

    我又不好意思同寡妇打架,只得歪着头被她揪到屋子里。

    到她浴室一看,果然有个硕大的豁口子通往药铺,都可钻进一个人了。

    正觉得奇怪呢,浴室门“砰”一下关了,转身一看,沈寡妇边脱外衣边媚眼如丝:“光看不练假把式,姐今天陪你耍耍!”

    “姐,你别玩我,我还小!”

    我吓了一跳,赶忙后退几步。

    “小不小的,不得试过才知道,没事,姐不挑食。”

    沈寡妇笑意盈盈,脱衣动作加快。

    我一寻思,赶紧逃吧,立马转身就往那大豁口子钻。

    没曾想,脑瓜子“嘣”地一下,撞上一堵墙,那大豁口子竟然不见了!

    正懵逼呢,却见沈寡妇嘿嘿一笑,一把板正我身体,那股力气奇大,我整个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她迅速地压上来。

    我胸口突然一道光闪过,只听“啊!”一声惨叫,身上压力一轻,沈寡妇凭空消失了。

    啥情况?!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门口来了几个不认识的汉子,赤着膀子在搬屋里东西,他们见到我,一脸疑惑,问我进来干啥?

    我反问他们:“沈寡妇呢,跑哪儿去了?”

    他们像瞅神经病看我一眼:“沈寡妇前几天喝酒醉死了,我们是她家人雇来搬东西的,你莫不是趴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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