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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第十人

    夏墨所说的并非完全正确,光灵是在人族广为人知,但并非人族独属,比如魔族的圣法师,桃源的圣灵,只是那边的数量更为稀少,而成材者完全凤毛麟角。

    它本就稀有,在人族亦是如此。若是在道院,排的上号的,那边只有那位不讨人喜欢的余恍了。此刻这魔女显然醉温之意不在酒,在乎这余恍,不管是何,总是有些奇怪。

    “道院新秀自然远远不止这九人,若真的派上顶尖战力,却非我泱泱人族待客之道,这些道理是蛮夷之邦无法了解的。”冥辉却非泛泛,怎会失去仪态,在保持自身威严的同时,还不忘记鞭策这魔女,而那凝望的眼神满怀深意,“至于光灵,不知姑娘带来什么见地?”

    “家师让晚辈多多请教。”大宗师的气势压顶,夏墨也未见任何胆怯。两人的直接对话,让她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现在看来,倒是可惜了。”

    她的师父是谁不重要,从蓬奥的神情中也能瞧出,必定是魔族身份不凡的大能。冥辉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要见。

    “然道那莫须有的神谕,却是落在那小子身上。”

    沉思片刻的冥辉刚想反驳,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随后面色一凝,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斗战第十人余恍!”

    此话一出,涉及一年前的人族学子们无不呆若木鸡。奋斗的精疲力竭,却因为结果而不免悲伤的九名杰出学子,又听到这,而情绪更加多变。

    布了那么大的局,在某些人看来本就收效甚微。现在来看,那一点收效还可能转变关押一年,这还有天理吗?

    某人偷偷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族叔,虽然那件事或已经默认,但总归不是他出头。只是待他看到族叔面无表情,冷漠异常,他只能将所有的不满,委屈,愤怒,藏于心底,显然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干涉的。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栅栅而言,这一年未能见到哥哥,那便好生漫长。初始以为是幻听,待见到须长发乱的余恍,她的眼泪也无法控制。

    来人脸色并无苍白,可见即便禁闭之中,那里饭食也是不错的。只是身上破衣褴褛,毛发混乱,加上黝黑的肤色,犹如野人。虽说修仙者身上多无异味,但经过众人,他们还是不免捂住口鼻。

    等候的冥薙立即跑上前,脱掉了上衣,盖在余恍身上。他看着颓废了,不过眼神却似以前般明亮。兄弟相视一笑,露出的八颗牙齿一如既往的刺眼。

    “出来就好!”

    “你来晚了!”

    似埋怨,似调侃,两三句闲语,化解着那一丝尴尬,便一如从前。

    “哥哥。”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言,泪是止不住的,但喜悦溢于言表。

    余恍如同小时拍拍妹妹的头,心中感叹,小姑娘也长大了。

    “没事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变成了一年,然而来时的路上,他已被告知,这场战斗只有胜利了,才是真正的释放。

    台上的夏墨笑眯眯地等着场下的兄友弟恭,眼神里没有半点不快。或许达成目的,或许她终于意识了这是别人的地盘,终究是收了性子。

    衣服被余恍牢牢的寄在腰间,远远地看去仿佛真是赤裸上身,腰缠兽皮的蛮荒。十人之间的战斗,此刻是齐了。夏墨的实力在之前两场已经充分证明,而余恍,当年与张淼平分秋色的样子历历在目,那么这一场谁胜谁败,真正犹未可知。

    有宿命吗?或许有吧,总之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似乎有了羁绊。

    夏墨谨遵师尊的命令,探探光灵。某种程度上她似乎是乖巧的,目的达成后,施展招式也少了欺压。而将将出来的余恍,并无柴刀,手中只有一把紫轩弓,一柄利剑。况且一年未有出手,招式之间多少有了生疏。

    不知两人故意如此,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众人臆想中的一场大战没有到来,而场中更多的像是一场普通的对练,若勉强称为对战,也无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

    夏墨修炼的法门是人族,然而所属灵并非常见。余恍比起世家自然眼界远远不如,然而巧的是,这他知晓,金灵的变异,磁。

    漫天飞舞的金器,激射而来,而因为磁吸的助力,变得更加灵活与锋利。余恍的弓箭从未如此不准,那近在三尺的空间,便被弹走。

    初次的手段只为试探,片刻之后余恍终于知悉,林远为什么败了。显然这魔族女子身上的各种零碎层出不穷,仿佛移动炮台,又似天女散花,真正一掷千金。

    好在余恍的百纳诀,其中的各灵的奇怪招数也是层出不穷。两人的招式都很无赖,若是旁人早已不胜其烦。然而两人交手颇有些琴瑟和鸣,一时之间倒也斗个旗鼓相当。

    那时一道人影自地而起,半空而落,那道凛冽的剑意再次出现,这是跨越空间的一击。这边飞舞的暗器在袭击之前,层层堆叠,宛如龙鳞甲片,相互挤压着,又层层消减。那无往不利的剑意,在盾前接触,又嗡的一声四处散去。而分割的残剑片,在斗战场中,割出道道裂痕。

    此后,两人默契的停下手,既然打不破,那后面便是最终绝学的较量。

    那龙鳞盾又见飞舞,在夏墨手间变成一柄金质权杖,随后一道刺眼的磁流自顶端发射。起势的磁向似乎引起了斗战场的一阵晃动,这是引起了阵法之中的某些碰撞。对面的余恍,明亮的双眼之中更见青色,那一瞬花开,却日久弥新的绝学,夺魄!

    待场中平静,原本野人的余恍已成了烈狮,毛发四向炸开,就连腰间的衣服也鼓鼓的涨着。原本微微黝黑的皮肤,现在却比那魔族力士更加炭黑,一股黑烟从口中散出,那条磁流透心凉透心亮,这已是被减弱数倍的绝学,但酥麻感让余恍久久不能自已。

    似乎胜负已分,然而奇怪的是夏墨。她呆愣地站在场中,眼神里尽是茫然,而后似有悔恨,最后全然归于空洞。于是相同的情况再次出现,余恍已然毫无防备,但是夏墨却不说二话,跳下斗台。

    这是认输了?

    ......

    有些时候,不是人的思想转变太慢,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魔族到来短短数十天之际,本以为坠入尘埃的余恍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凭此一战不仅仅让几年前还默默无闻的他,跃至子仙名前列,而且更因此或成为道院英雄。

    有人欢喜有人愁,魔族的大队磨磨唧唧,不知在做什么。而身受其苦的冥熔这些天过得很不舒服。

    “从来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我在那小子身上吃过不止一次的亏!”

    冥熔的府邸在燎原牌面很大,也很舒适。若是旁人最多一两个仆从而已,他这里却住了数十人,然而这些人似乎只是为了让这院子看着更大些而已。

    舒适的环境,仆人们尽职小心的伺候着,也无法让冥熔的心情变好。忍一时的抱怨只会越想越气,厅堂上的桌子夹杂着水果,在空中化为一团灰烬,映射着原本俊朗的脸,扭曲变形。

    “吝恒,还有你,有什么想法?”

    紧挨着的下首,自然是亲近之人。除了那位青衣道人,还有一位覆有面纱的女人。二人分坐左右,倒显得有些分庭抗礼的意思。

    青衣道人沉默着,似乎还在思考。戴面纱的女人声音很好听,“公子,我认为现在只能暂避锋芒!”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些日子是怎么度过的?!”这显然不是满意的答案,冥熔暴怒,在这方圆之地,他就是主上。主上发怒,便是雷霆万钧,“若不是在道院,那小子早就被我碎尸万段了!哪能容他蹦跶,你,你,有没有想法?”

    下面的随从只是唯唯诺诺,不敢应声。一朵冥火升起,飘向一个随从,“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小的...小的不知道。”随从扑通一声跪地,惶然涕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废物!”冥火一经沾身,若白磷置于空气,绿色的磷火,慢慢吞噬。吞噬的不只身体,仿佛还有灵魂,却见那随从只有干嚎,却无一声传出,这更让周围人背脊发凉,惶惶不可终日。

    “你们呢?”

    随从们跪了一地,哀求主上却无济于事。好在灭了一排之后,那冥熔心中终于舒服了些。

    这些的作用就是如此,这批没了,补上就是。吝恒一挥手,剩余的那些随从,如鹌鹑一般将头埋进胸口,惶恐不安,暗自庆幸,却又不免兔死狐悲。

    “公子,请屏退左右。”道人在为主解忧确实比那女子做的好很多,只是他的计策,过往看来多少毒了些。

    女子一言不发,躬身退出,能有资格成为左右的闲人,那只有她了。她不知里面讲什么,但或多或少可以猜些。只是她的沉默,倒是让她一旁的婢女有些担心。

    “小姐,你不担心?”

    “嗯,公子有自己的抉择,你不必逾越。”女子凤眼美丽,却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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