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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千金难买父子情

    似锦园的山珍楼,彩衣坊,南天门。禾树园的禾树,花塘。罄竹园的罄竹老店,墨阁,乐府。园中园的各类摊铺,民间杂技。

    短短三日,汤许便带着花温香众人一一逛了过来。

    在彩衣坊,几人各自添置了两身衣服,唯独黑球儿没有买,如今天气炎热,它穿那件坦胸露乳的不合身衣服正好,而且就算它想买,还得量身定做,忒是个麻烦。

    它一向不注重穿着,只注重吃喝。

    在南天门,如落买了一个小木鱼和一串小佛珠,都不便宜。

    在罄竹老店,罗北买了许多罄竹,打算日后刻一些诗句什么的。

    在墨阁,花温香买了些宣纸和毛笔砚台之类的东西,等日后闲暇功夫时写写东西。他自幼和石岩读书念字,笔下也有一手好字,也喜欢写字。

    在乐府,花温香买了一架古筝,一个琵琶,送给了涂月莲,后者很有天赋,之前跟李佳人才学了两天乐器,便已能演奏的很好。涂月莲这次没有羞赧,收下两件乐器,说以后再买几本乐谱,勤加练习一下,等学好了就天天给他们演奏。

    她喜欢乐器,喜欢化妆,喜欢每一个女孩子都喜欢的事情,只是她之前没有条件,想都没有想过。

    一行人在汤府吃过早饭,汤嵩很是欣慰,儿子汤许已经在家中呆了半旬时日。

    花温香说今日就不用汤许带着他们逛了,他们要去园中园那边帮屠园主的忙,让汤许今日留在家中和芦前辈学习破魂。

    后天的豪杰宴要借用园中园的场地,所以整个广场上的摊位都要暂时先撤离,然后再支起一座高台,摆上百张桌子,千把椅子。

    这几日,那边都是忙的热火朝天,屠昱衍还专门买了一副山清水秀图,这图乃山上法宝,一经催动便会生出小天地,小天地当中绿水青山,祥云瑞霭,绝对不会有现实当中的酷暑燥热。

    为了这场豪杰宴,屠昱衍下了血本。

    汤许犹豫良久,最后说让花温香他们先去,到了晚上再去园中园找他们。

    待几人走后,汤许便跟着芦奕硕去了后院的一间空屋子里。

    汤嵩在大院的凉亭中喝茶看书,不过中年文士却心不在焉,书虽是打开着,却没有看进一个字。他在想如何与汤许委婉的谈一次。

    空屋子里,芦奕硕掏出一颗赤火石,说道:“这是你父亲帮你求来的,助你破魂。”

    汤许见那晶莹剔透的血红仙石,不由愣在当场,片刻后,年轻人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他的东西。芦爷爷,没有这赤火石,我便破不了魂吗?”

    芦奕硕说道:“可以破魂,不过会很难。”

    汤许眉头一皱,思量片刻,不甘道:“难就难,能破就行,我等的了。”

    芦奕硕无奈摇了摇头,“他是你的父亲。你知道他为了这颗赤火石废了多大力气吗?花的钱,你都无法想象。此外,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个要强的人,可纵使这样,他仍是百般低头求人帮你寻赤火石,这所做一切,就是为了帮你完成破魂的心愿,你不能辜负他的。”

    汤许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我不用他假惺惺的,现在知道百般讨好我了,早干嘛去了!”

    门外不远处,刚刚走来的汤嵩听到了这些话,好似受到了晴天霹雳,直接便僵在当场。

    芦奕硕感觉到了汤嵩的气息,忙道:“汤许啊,你父亲之前是有苦衷的,他那样做,也是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

    汤许冷笑道:“我不稀罕,苦日子我也能过,他就是一个无情的人,阎姨这个人怎么样?对我好,对他也好,可他呢?连句话都不愿意与阎姨多说,人家好歹是一个女人,他好歹是一个男人!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他自己!”

    门外,明明是炎炎夏日,可中年文士的心却好似被刺骨寒风狠狠拍打着。

    芦奕硕又要说话,可汤许却说道:“好了,芦爷爷,您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我与他真没什么好说的。”

    语罢,年轻人推开门,打算就此离去。

    只是他刚一开门,就看到了那副令他讨厌的面孔。

    父子俩两两对视,皆是呆在原地,不过片刻后汤许跑着离开,在路过中年文士身旁时,竟是发出了哽咽声。

    芦奕硕走来,劝道:“别太多心了,毕竟汤许还是一个孩子。”

    汤嵩抬头望了望湛蓝天空,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芦奕硕,“许儿这些年没少吃苦……”

    年轻人跑着离开汤府,没有去园中园找花温香他们,而是去了一座废弃宅子中。

    这废弃宅子很是偏僻,周围的住户大多都搬走了,这里是屠昱衍买来的地盘,打算日后在这边弄一个小的园中园,只是一直都没有动工。

    废弃宅子里,四角都结满了蛛网,许多潮湿处也长满了青苔,在最里面的屋子里,有一张青砖与木板搭建的“床”,床上只铺着一张脏乱的破被单,连一个枕头都没有。

    汤许坐在床上,双手环着膝盖,整颗头贴着膝盖,发出轻轻呜咽声。

    这些年,这座破宅子便是他每日的避风港,他讨厌孤单,却无时无刻不与孤单为伴,他整晚去园中园那边逛荡,就是为了躲避孤单,可那也只是暂时的欺骗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始终是独自一人。

    园中园的父老乡亲也好,阎姨芦爷爷屠伯伯也好,他们始终不姓汤。

    年轻人将“床”边破桌子上的一坛酒打开,然后夹杂着鼻涕泪水喝了起来。

    一年四季中,春秋好过,冬日最难熬,每到冬日他就只能点燃一个破火炉,然后裹上两层大棉被,畏畏缩缩的熬过漫长黑夜。如今夏日,除了忍受酷暑燥热外,晚上还要挨蚊虫叮咬,不过这一切,年轻人都受得了。

    好多苦,他都能忍受。

    他在园中园表演几乎从来不收钱,那些打赏的钱都被戏班老板收了起来,好在那些戏班老板都是心善之人,偶尔也会拿几两银子强塞给汤许,要不然年轻人就连被褥酒水这类东西都买不起……

    其实年轻人这辈子最讨厌的,不是父亲汤嵩。

    而是,钱。

    就是因为钱,他与父亲才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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