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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野修

    旌胜险些揉了揉眼睛,这个少年也是一名剑修?

    董难腹部还有些疼痛,刚才好像被巨石击中,着实让他感受到了痛感。

    见到有人想要趁机对吴剑出手,董难匆忙之间祭出大寒剑,剑气凛然。

    “你们不用管,继续出手,我来对付他!”

    旌胜惊讶归惊讶,但是战场之中分心就是找死,不管少年是隐藏极深的高手也好,还是剑修也罢,只要敢干扰自己的好事,那就得死!

    旌胜狞笑一声,抢先一步出手,到希望少年是剑修,他的融剑咒,可就是为了剑修准备的!

    董难自然是不知道融剑咒这回事,见到旌胜探出双掌抓过来,董难还以为是男子艺高人胆大,露出了破绽,自然而然的向前递出一剑。

    旌胜心中一喜,等到消了你的剑气,非等让你这个横插一脚进来的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正当旌胜手掌抓住剑身,心里想着事后怎么拿董难出气的时候,突然手掌中传出一阵刺骨的疼痛。

    疼痛,浸入骨髓的寒冷。

    旌胜低头一看,茫然道:“这怎么可能?”

    剑尖已经刺破他的掌心,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寒冰自剑上不断向他身上蔓延,再过几息,就可以冰冻住整条手臂。

    旌胜又惊又痛,哪里还敢再继续出手,急忙撤身后退。

    董难倒也没有追赶,迈步之间,便又是两道剑气划出,逼退开靠近吴剑的两个人,然后站在吴剑身旁,持剑而立。

    董难指着远处正在不断端详掌心的旌胜,不解道:“吴剑,这人是傻子吗?赤手空拳就冲过来,你不会被他打成这样的吧?”

    吴剑无以对,略带惊讶的瞥了一眼董难手里的剑,正当他欲要给董难解释一下旌胜敢

    冲过来是依仗着手中有克制剑修的咒印时,只见旌胜去而复返,竟然再度出手,虽然右臂带伤,但是行动毫不凝滞,与刚才如出一辙,一掌抓向董难的面门。

    少年依旧是抬起手,再递出一剑而已,然后同样的一幕再次出现,旌胜落荒而逃的后退,让董难有些错愕,哪有人刚吃过亏之后还硬往上冲的,“你确定他脑子没问题吗?”

    吴剑也没料到旌胜会来这一套,同样看傻了眼,“这我还真不清楚,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疑。”推荐阅读sm..s..

    “董兄弟,你们两个别站着谈心了,来我这搭把手啊!”

    黄翰山有些力不从心了,白发一缕接着一缕,根本就打不散,而且就算打退了一部分,马上就会有新的跟上,况且他一直在这里打头发,能对正主造成多大损伤?

    再这样下去黄翰山要被活活耗死,吴剑见到董难投过来的眼光,笑道:“你先去帮这位朋友,不用担心我,刚才是他们不给我时间冲破所谓锁剑符的封印,还好你及时赶到,帮我争取了一些时间,马上我就能解开压制,你放心。”

    董难点了点头,没有惺惺作假的矫情,毫不拖泥带水的赶到黄翰山身边,御剑对敌。

    那两个想要对吴剑动手的人踟蹰了一下,在与吴剑目光交汇后,终究是没敢出手,不愿意做有风险,成全别人的“好事”。

    旌胜退到一旁,两只手都被剑气所上,并非是傻,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融剑咒对董难的长剑没有半点作用。

    冒着寒气的掌心上咒印依旧在,旌胜有些失魂落魄,“为什么会失效?是因为他的原因,还是那把剑品秩太高,融剑咒无效?”

    看样子这个旌胜是被董难给吓住了,一旦遇到无法常理判断理解的东西,人就会变得犹豫胆怯慎重,放在修士身上,同样如此,中年女子说道:“这个董难的来历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究竟是哪座宗门培养出来的弟子,铸造兵器里我们也算是行家,判断法宝灵宝不是难事,可是他手里这把剑怎么如此古怪,我看不透彻。”

    骆婆婆脸上的皱纹很多,上了岁数,眼光自然也更老辣,“我们身为局外人,看到真切,这个小子登楼二境的境界,却拥有跨几境而战的战力,这已是事实,但是这不是他能无视旌胜融剑咒的理由,这小子手里的长剑,品秩最起码中等灵宝打底,甚至有可能……”

    “没那么夸张”,荣纯元目不转睛的看着,给出了一个结果,“是剑意,正如我之前判断的一样,董难手上的这把剑近乎由一种独特的意境组成,所以旌胜的融剑咒才无效,能消融剑气,消不了剑意。”

    中年女子心中震撼,这至少是要渡海或者金丹境才要去体悟参透的东西,竟然有人登楼二境就已经得心应手的做到了?

    董难还不知道外面这些人对他的评价已经又上了一等,仗剑赶到黄翰山那处,对着白发就是一剑!

    白发坚硬的超乎寻常,大寒剑虽然斩之不断,但是接触过后,白发上却结上寒冰,速度开始滞缓。

    既然旌胜都已经收手了,他又久攻不下,还不如省点力气,旌胜收起长发,眯着眼睛仰望着天上那场声势浩大的战斗。

    雷甲铿锵作响,枕池越是出手,越是感觉到心惊,这大汉根本就无惧雷电,反而自己的雷电像是给他的补品,全都没入汉子体内,被他吸收。

    而且随着不断出手,枕池心中竟然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一种想要对汉子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后来,覆盖在雷甲下的枕池竟然浑身被汗水浸透,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喂,我说你还打不打啊,欺负我不会飞是吧?”

    铁大锤的瓮声开口,弯腰从地上抗起一块巨石,单臂一甩,就像是攻城掠地的投石车,巨石外表都因此而产生火光,如天上陨星坠落,砸向人间。

    枕池身经百战,且不说地位尊崇,被雷鸣宫宫主代师收徒,光是这一身雷法,就足以让他排进藏兵境前十,要不然也不会对吴剑承诺说交出雷印,就与他联手退敌,可是现在面对铁大锤,枕池竟然有一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一身雷法毫无作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枕池尽量稳定住心神,双指掐诀,弥漫着电光的雷网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横拦住巨石,在电光闪烁间化成碎末尘埃。

    突然,枕池瞳孔中剧烈一缩,在灰尘弥漫中,有一物轻而易举的突破开雷网,或者说雷网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紧随着巨石而至的铁锤瞬间砸在他的胸膛上。

    就连吴剑横剑八方都没有劈碎的雷甲当场炸碎,枕池闷哼一声,五脏六腑受到重创,咳出一口鲜血。

    铁大锤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体型魁梧的堪比刚才升空的巨石,汉子在枕池吃痛之际,便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记肩撞,把枕池从空中撞了下去。

    被雷鸣宫寄予厚望的枕池足足撞碎了十余株古树才停下来,而接过锤子的汉子似乎有些意犹未尽,那架势好像是没打过瘾,眼神扫视下,不管是卓忍雪、孙宴,又或者说那些各自打着算盘的修士,全都避让开这道目光,没有一个人敢与铁大锤对视,开玩笑,简简单单两招就能打的枕池倒地不起的怪物,谁嫌命大敢上去较量?

    吴剑那边剑光又气,果不其然,这张锁剑符的品秩不是特别高,封印的时间有限,在吴剑的冲击下,很快就解开了本命飞剑上的束缚,让这把尚未完全祭炼成功的“隐”剑重见天日。

    吴剑来到董难身边,笑问道:“董难,你这朋友本事不赖啊,就单凭这身体魄,估计我去了也要吃亏。”

    董难笑道:“你放心,他人不坏,都是朋友,不会跟你打起来的。”

    “是是是,人家好心好意来救我,我可不会跟他起冲突”

    吴剑持剑握拳,答谢道:“这次多谢各位前来相助,吴剑记下了。”

    董难稍稍位移,让开身子,“你要写就谢黄大哥他们俩,你救我两次,人情债我还没还清呢,别跟我道谢。”

    吴剑认认真真跟黄翰山道了声谢,然后对董难说道:“董难,这是最后一次你救我,以后我顺风顺水,肯定是用不着你救,这人情债你可是还不清了,你心里就念我的好去吧。”

    董难笑道:“这样最好。”

    扛着大锤的汉子跨步走过来,说道:“我打倒一个了,怎么说,还有谁欺负你朋友了,不要怕,说出来,俺大锤把他们都撂倒!”

    吴剑哑然,这怎么有点像市井街坊里的大哥替小弟出头的意思呢?

    “这位朋友…”

    吴剑对董难问道:“怎么称呼?”

    董难笑着道:“他叫铁大锤。”

    “哦,大锤兄弟,久仰久仰,刚才多谢了,现在没事了,你尽管站在一旁歇息,看我出手就好。”

    铁大锤狐疑的看了一眼吴剑,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董难,见到后者笑着点点头,这才把大锤放下,瓮声道:“董难是我朋友,你是董难朋友,我们也算是朋友,不用见外,有事你就开口,当然要是咬文嚼字的事情你就别找我了,我有些愚钝,不过要是体力活,你找俺大锤肯定没错。”

    铁大锤对周围那群人指指点点,“不是俺跟你吹牛,要是这些人敢欺负人,俺给他们打的哭爹喊娘!”

    汉子的话说的好笑,但是听上去却让人有些暖意,吴剑脸上堆笑,点头道:“好的,大锤兄弟,到时候我一定不跟你见外。”

    一人做事一人扛,这些人针对他吴剑,是他吴剑自己的事,况且现在他已经解开锁剑符,随时可以一战,就自然没有让董难等人继续帮他出手的道理。

    让董难他们略微后退注意安全,吴剑仗剑朗声道:“各位来都来了,我就在这,还有哪位要上前赐教!”

    众人皆沉默不语,吴剑提高音量,再次大喝道:“可有人敢上前与我过招?!”

    周围开始有人眼神闪动,就在吴剑鼓足气劲欲要再次喝问时,终于有人开口出声,不过动用了某种秘术,让人无法发现是何人在语。

    “别大呼小叫,我问你,是要单打独斗,还是要诓我等出手,再叫上你的朋友一起上?”

    吴剑轻蔑道:“别把我想象成你们这些缩头乌龟,不都是赖着不走么,怎么现在给你们机会反而不中用了?要是单独上害怕,你们大可一起上。”

    董难感觉有些不对劲,隐隐之中,他感觉吴剑周围好似有某种不同,但是这种感觉一闪而逝,让他不知是真是假。

    突然间,异变突起,董难惊呼道:“吴剑,小心!”

    在吴剑的身后,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地面上的影子中钻出,蓄势以久,以手成刃,直奔着吴剑的后心刺去。

    这人应该是早早的埋伏好了,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就在董难为吴剑捏了一把汗,提醒吴剑注意的时候,隐匿气息的刺杀之人突然闷哼一声,化作手刀的手掌直接被削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人隐于天地间不可怕,当剑隐匿与天地茫茫之间,才最可怕。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刺杀已经失败,这人行事利落,立刻就要远遁,只不过吴剑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在一瞬间,“隐”剑便已经轻点在他的心口。

    看上去还很年轻的男子握紧手臂,沙哑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吴剑默不作声,但是长剑依然是刺入心口一分。

    嘴角溢出鲜血,男子眼神中带着不甘,“让我死个明白,我从你们开始战斗之前就已经掩盖住气息,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吴剑冷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男子倒地,吴剑一甩剑上的鲜血,指点道:“这擅长暗杀的都比你们有胆量,有没有要出手的,要是没有,那我可就自己找了!”

    卓忍雪猛然一个闪躲,体内气机犹如滔滔江河一般流转不停,堪堪躲过吴剑的一道剑气,随之而来的,是远在千百米外的隔空一剑!

    卓忍雪长袍翻卷,一个念头之间,便有一丝丝银线出现在他手指之间,十指轻轻捻动,银线寸寸断裂,长剑却也因此改道。

    卓忍雪好笑道:“这里这么多人软柿子,你怎么非要捡个硬的捏?”

    吴剑一抬手,与他心意相通的本命飞剑如雁还巢,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你怎就知道你不是软柿子?”

    卓忍雪淡笑道:“就连我站在哪里都有罪过,好一个剑修,果然霸道。”

    吴剑一声剑气瞬间攀升至巅峰,“刚才就属你跑的最快,站的最靠前,怎么现在就想撇个干净?”

    卓忍雪眼神发冷,但是笑容却越来越盛,问道:“你又没死,这事儿就没个商量了?”

    吴剑冷笑,“我要死了,跟谁商量?”

    无甚废话,吴剑一出手,剑气便已然如银蛇狂舞,扑向前方。

    剑荡山上剑术颇多,几脉之间剑术不同,却又相互借鉴,不断借此产生新的剑术,可以剑荡山的每个弟子,身上的剑招或多或少都有些驳杂,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剑荡山上剑术你年年新,剑术岁岁深,剑气日日涨。

    就比如吴剑这一式斩击,便已经是融合了两种不同的剑招,一种是剑荡山金蛇峰的蛇舞,一种则是雷剑法,一剑过去,犹如蛇舞平野,引雷共鸣。

    哧哧作响的剑气刺人耳膜,无法置身事外,卓忍雪心中的野性倒也被激起,不就是一个凌虚境的剑修么,老子发起狠来连老牌渡海境都能弄死,难道还真会怕了你?真当我们山泽野修都是好欺负的?

    卓忍雪从不藏着掖着,正如他的山泽野修当久了养成的性格一样,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不是惊人,而是要杀人!

    在剑气已经到眼前之际,卓忍雪袖中十指一动,两道人影立刻出现在他身前,皆身穿黑袍,不见长相,其中一人在摘下腰间短剑,做拔剑状,有剑气生!

    两道剑气激烈碰撞在一起,迸溅的剑花带给人一种绚烂的感觉,眼看吴剑的剑气就要占据上风的时候,另外一名黑袍人立刻行动,横臂伸手,竟然是将吴剑的剑气吸出了一部分到手心,然后缓缓消散。

    势均力敌的剑气最终皆归于虚无,孙宴叹与卓忍雪是老相识了,见到两个如侍卫般守护在卓忍雪身前的黑袍人,叹道:“当日一别已经是十数载,不曾想今日又见到卓兄杰作,让人叹为观止。”

    这凭空出现的两个人除了在出手的那一刹那展现出凌虚境的实力之外,再也没有半点气息流露出来,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极了大户人家门口一动不动的石狮子。

    吴剑抖了抖袖子,既然像石狮子,那他就只当他们是石狮子。

    卓忍雪笑道:“孙宴道友,要不要过来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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