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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许阳初入世

    梦夕阳缓缓睁开眼睛,脑子还没有清醒,鼻子却已经捕捉到了煎蛋的香气。躲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回过手来又把被子拉到脖子处,重又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笑着。

    与魏正道十余年来,每一个清晨,都是这样宁静与温馨。

    “且不管我的正道前途如何”,夕阳闭着眼甜甜的想着:“但就每一天给我的这份温情,十年如一日的,这个男人就值得我爱一辈子。”

    “又做什么美梦啦?”魏正道磁性的声音,让慢慢苏醒的夕阳陶醉。每个清晨,她都是在这个令自己一直温暖的声音中彻底醒来的。

    “嗯…”夕阳又展开双臂,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嘴角含笑,缓缓张开眼睛,魏正道那俊秀的脸就闯入了眼帘,接着就是一个轻轻的吻,夕阳享受这样的清晨。

    魏正道轻吻一下妻子,从床上把她抱起,被子顺势滑落,转身来到客厅,将夕阳轻轻放到椅子上,溺爱着说:“我的小公主,该吃早餐了。看看今天的早餐,我家小公主满意不?”

    魏正道爱意满满,眼前这个很容易知足没有心机的傻女孩,一直占据着他内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清晨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室内,柔和的落在夕阳洁白如玉的脸上,她含笑轻嚼,大眼朦胧,魏正道痴痴的看着,心里无比爱惜着。

    夕阳知道丈夫在看着自己,虽已结婚十年,仍不免含羞,内心却甜美异常。

    夕阳如花般甜美的脸时而娇羞,时而浅笑,魏正道心中不禁爱怜横溢。

    梦夕阳是市中心医院的麻醉师,年纪尚轻,却已经是院里主任级别的人物。因其麻醉剂量调配适度,多么棘手的患者也从无差错,且受麻醉患者从无痛感,堪称奇迹,深受院方领导的器重。一直以来,都是院方的重点培养对象。

    夕阳甜甜的吃过早餐,收拾停当,拿起衣服,推门转身,吻了吻站在门口的魏正道,轻柔的说:“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的老公一定是最好的。”

    魏正道动情的抱了抱夕阳,柔声说道:“开车慢一点。专心点,别看手机。”

    夕阳一笑,说道:“知道啦,每天都是这么一句,我做梦都记得的。”

    魏正道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知道就好,就怕你知道归知道,想怎么做却还怎么做。要乖,听到没。”

    夕阳调皮的一笑:“听到了,我老头唠叨,魏大妈,我得赶紧走了,不然又要迟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一阵风的下了楼。

    魏正道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好笑:傻丫头,起床到吃饭,慢慢腾腾的,这功夫又开始着急了,又火烧火燎起来。

    魏正道转身回到餐桌旁,正准备收拾,却发现夕阳的车钥匙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愣神间,卧室的手机急急的响了起来。魏正道拿起手机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夕阳焦急的声音:“老头,你快把我车钥匙送下来,我又忘拿了。”魏正道哭笑不得,套件衣服抓起钥匙就下了楼。

    刚到楼下,夕阳一把抢过钥匙,冲进车门,魏正道站在外面喊:“别着急呀,稳一点儿,千万别开快车。”夕阳刚说个好字,车已经冲了出去,扔下吹鼻子瞪眼、满脸无奈的魏正道。

    魏正道呆在当地,见妻子的车已然走远,转身欲上楼,转念一想,这都下来了,五楼上下一趟也挺累的,不如出去走一走,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是憋闷。

    南京的11月,虽没有北方那么寒冷,但也是寒气刺骨,魏正道紧了紧衣领,信步向小区的公园走去。

    小区的公园不是很大,却也是有山有水有广场,而此时山已经不绿了,水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中心的小广场零星几个老头在那舞拳弄剑,鼻孔喷着阵阵白气。

    冬日有冬日的美,但魏正道也无心观赏。低着头,漫无目的往前走,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十年前三兄弟的最后一次相聚……

    那一年,魏正道参警不足四年,人生却出现了大转折。因为极度的伤心,他毅然脱下一度热爱的警服,打了辞职报告。

    临别的情景,如今已然模糊,只记得分局政委最后的挽留:“小魏,你年轻气盛,就这样离开警队,是很可惜的,你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但魏正道去意已决,当把工作证放到政委的办公桌上的刹那间,却忍不住失声痛哭,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四年拼斗而哭,还是为不舍得警队而哭,也许是为逝去的四年青春和未尽目标而哭吧,毕竟,在警队这方热土上,他也曾撒下对未来期望的种子。但那一切理想,从此归零。

    回到家,魏正道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魏忠党也不问,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此时儿子需要的,并不是来自父亲的安慰,也不是母亲的关怀,而是他需要自己走出来。

    第二天,许阳闻讯和林玉赶来了,林玉还是听许阳在电话中说的,跟公司告个假连夜从市内赶了回来。

    三兄弟相见,自有一番宽慰。魏正道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才这么波折的,大哥和三弟,在这三年中,同样历经坎坷,也难怪三年来都是音信全无。

    人就是这样,好的时候知道常来常往,身处逆境,却只想与外界隔绝,自己为自己取暖。

    三年前,许阳果然忍不住南下的冲动,趁许大屠夫出摊,简单收拾个行囊,对父母来个不辞而别。

    走到村口,也不知母亲从何知道儿子将要远行,追来将其喊住。

    许阳转过身,见母亲气喘吁吁的跑来,歇了口气,就从怀中掏出一个洗得发白的手帕,打开来,里面竟是一叠百元面值的人民币,只是看不出具体数目。

    母亲将这叠钱交到许阳手里,眼含热泪,说:“孩子,别怪你爹,他也是心疼你才不让你出去的,你毕竟还小,独自一人,当老的谁能放心。但你今天去的这么坚决,娘也不拦你,这三千块钱你带上,出门在外,没钱不行。”

    许阳迟疑着不接,母亲硬塞到了他的手中。许阳心中感动,又不想在母亲面前做孩子般的哭,忍着鼻酸,粗着嗓子说:“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闯出个名堂回来的。”

    母亲摇了摇头,看着这个膀大腰圆,身髙虽已一米八多,但脸上仍未褪去稚嫩的儿子,缓缓说道:”孩子,我和你爹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只愿你能一生平平安安的,遇事不像在家里,不能冲动惹事,娘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在外如果不行,你随时回来。”

    许阳低下头,他不敢看自己的母亲,他会哭。深吸一口气,狠狠心,许阳转身大踏步而去,走到村头树林,前方捌弯,就将见不到母亲了,许阳偷偷回了一下头,只见母亲还是立在村口,身形销瘦。

    母亲看儿子转头过来,远远向儿子挥着手,许阳再难忍住,眼泪瞬间滚落,急步捌过树林,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哭了好一阵子,擦了擦眼泪,揣好母亲给的三千块钱,起身往车站走去。

    这一到车站,许阳懵住了,平时光想着南下南下的,心中却没有任何计划,也没有想过要去哪个城市,这如今临到头,反而迷茫了。

    正踌躇着,耳边突然想起学生时读到的一句话“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打定主意,就去杭州。

    一张火车票,许阳踏到了杭州这块有着悠久历史的土地上,望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许阳没有初时的兴奋,心中反倒有些害怕。找了家小旅店,暂且住下,就此开始了自己的闯荡人生。

    大城市繁华,就业机遇也确实多,但很多用人单位不是嫌许阳岁数太小没有工作经历,就是嫌许阳没有文化无法胜任,倒是有几个单位愿意雇佣人高马大的许阳,但这些工作不是太累就是太脏。

    ”做这种工作,何时才是出头之日啊?”每每想到这,许阳干个两三天,也就不干了。就这样在杭州茫无目的的混了两月有余,身上只剩下了二百块,不禁心中焦急。

    许阳多少次想要回家,但想到父母,就咬咬牙坚持了下来,心知如果就此回去,再无颜面了,以后再想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天,许阳经过一个早市,里面各种摊位,热闹非凡,买卖交易红红火火,许阳心中一动,何不自已也搞个小摊位,正琢磨间,身后传来一句话:“兄弟想赚大钱不?”

    许阳没在意,那句话又说了一遍,许阳这次听清楚了,急忙转过身,就见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年轻人,立整整的站在那里,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白净净,头发修剪齐整。

    ”你刚才是在对我说话吗?”许阳大着嗓子问道。

    “是啊,”小伙笑了笑,伸出手来:“你好,我姓牛,兄弟怎么称呼?”

    “我、我叫许阳!”许阳满腹狐疑看着小伙,也没有伸出手来。小伙又笑了笑,缩回了手,对许阳说:“看年纪,我比你应该年长几岁,如果不嫌弃,你就叫我牛哥吧。”

    “牛、牛哥,”许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你刚刚说跟你能赚大钱,是真假的?”

    “当然是真的,”小伙子笑着说,一脸的春风得意:“如果你觉得我可以,你就跟我走,你觉得不行呢,那你就考虑考虑,我不逼你,但赚钱的机会,稍纵即逝呦。”

    看着眼前小伙的这身行头,再看看自己,一双发黄了的白胶鞋,已经看不出来白色了,布满尘土;一条黑色运动裤,油光呈亮,裤脚已被磨飞飞了;上身夹克的蓝色外套,还是以前自己最喜欢的,现在也皱巴巴的不成形了,头发又长又乱,虽然洗的干净,但却没心情梳理,胡子拉碴的,二十刚出头的一个小伙子,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四十来岁的苍桑男。

    “好,牛哥,我跟你走!”许阳毫不犹豫,心想就这身行头能穿到自己身上来,就已经满足了。

    和牛哥一起回到旅店,许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本也没多少东西,打了一个小包敷在肩上,就上了牛哥漂亮的小轿车上。

    车子是什么牌子的许阳也不懂,但许阳心里莫名的兴奋着。单就这身行头和这辆漂亮的小轿车,就让许阳心里满怀着憧景,似乎此时就已经能看到明天光鲜亮丽的自己了,到时候这样在村口一站,母亲会满意心安的笑,父亲再也不会向他挥舞杀猪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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