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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努力的回报

    那个魏泰强他们用了许多精力,就是想将那个曹窖打败,终于他们的努力有了回报,这些人他们终于能够战胜对手了。

    那些跟随那个魏泰强的电竞选手们,他们的兜里都有了钱,这些人有了回报,就将自己的朋友也拉进了那个电竞战队。

    所以,魏泰强的王者荣耀电竞俱乐部就越来越红火。

    “听说啦,怎么啦?”

    的

    处和喂马的草料,到处是骑马的人和车辆在乱窜。人家的院子里,几

    十匹瘦弱的马站在槽边,有气无力地嚼着干草;大街上、小胡同里,到

    处是扔弃的爬犁、四轮车和子弹箱。走过一条街时,普罗霍尔仔细看

    了看拴在栅栏上的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说:

    “你看,这是安得留什卡亲家的马呀!那就是说,咱们村的人在

    这儿呀。”于是赶紧从爬犁上跳下来,走进屋子里去打听。

    “你是跟着村子里的难民车队一起走吗?”葛利高里问。

    “一起儿受罪的。”

    “好,快说说,你们一路上怎么样?”

    “一路的情形就不用说啦……每天宿营后,都要留下些人和

    马……”

    “我老爹还好吗?”

    托波利斯科夫的视线避开葛利高里,朝别处看着,叹道:失了保护故乡集镇的热情,从各方面看,白军正在结束它的最后长

    征,既然在顿河未能守住,——那么在库班也不可能守住……

    战争已近尾声。结局不可逆转地即将到来。库班哥萨克成千成

    万地放弃阵地,奔回家乡。顿河哥萨克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由于

    战斗频仍、伤寒猖獗,志愿军中患起了贫血症,严重减员,丧失了四分

    之三的兵力,已经无力单独抵挡节节胜利的红军的进攻。

    难民纷纷传说,库班地区,由于邓尼金对库班“拉达”委员们进行

    的残酷迫害,民怨沸腾。说库班已经在酝酿反对志愿军的起义,而且

    似乎已经在与红军代表就让苏维埃军队不受干扰地通过库班、开赴

    高加索问题进行谈判。难民中盛传,库班和杰列克等地市镇的人,跟

    敌视志愿军一样,对顿河人也非常敌视,好像在科列诺夫斯克附近的

    什么地方,顿河的一个师和库班步兵已经发生了第一次大规模的战

    斗。

    葛利高里在宿夜的地方注意地倾听别人的谈话,一天比一天清

    楚地看出白军的彻底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了。他心里仍然不时闪出一

    线希望,认为灭顶之灾会迫使白军瓦解崩溃、互相敌视的各种力量重

    新联合起来,抵抗和打退正胜利进军的红军部队。但是在罗斯托夫

    陷落以后,连这点儿希望也消失了,对红军在巴塔伊斯克附近遭到顽

    强抵抗后业已开始退却的消息也不敢轻信。闲得无聊,他想要参加

    到一支部队里去,但是等他把这个想法说给普罗霍尔听的时候,却遭

    到普罗霍尔的坚决反对。

    “葛利高里·潘苔莱维奇,看来,你是彻底疯啦!”他激动地说。

    “我们他妈的为什么要往那个地狱里钻呢?你自己看得很清楚,大势

    已去,咱们为什么要白白去送死呢?难道你以为咱们俩就能救他们

    的命吗?趁他们还没有来动咱们,还没有强迫咱们参加部队的时候,

    赶快离开这个是非窝,越远越好,可是你却尽说这样的浑话!不,咱

    们还是像老头子似的,太太平平地撤退吧。咱们俩已经打了五年了,

    足够啦,现在该让别人打啦!我故意染上淋病,难道是为了再到前线

    上去纠缠不休啊?谢谢啦!谢谢你的好意!这场战争让我吃得太饱

    啦,所以想起它,到现在我还想吐!你愿意——你自个儿去吧,我就

    失陪啦。那我就进医院,我打够啦!”

    葛利高里沉默了半天,然后说:

    “那就照你说的干吧。咱们去库班,到了那儿再说。”

    普罗霍尔自行其是:每到一个大村镇,都要去找医生,拿些药面

    或者药水回来,但是用药却并不特别热心,葛利高里问他,为什么只

    吃一包药,其余的却都扔掉,而且还使劲儿把它们踏进雪地里去,他

    就解释说,他并不希望治好,只希望病减轻点儿就算啦,这样,军医复

    查的时候,他可以很容易地避免再被送回部队去。在韦利科克尼亚

    热斯克镇遇到一个有经验的哥萨克,劝他用鸭掌汤治。从这时起,普

    罗霍尔一走进村庄或者集镇,遇到第一个人就问:“请问,你们这儿养

    鸭子吗?”等被问得莫名其妙的居民否定地回答他说,因为附近没有

    水,养鸭子无利可图的时候,普罗霍尔就极端轻视地咬着牙骂:“你们

    住在这儿,可过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大概,你们从来也没听见过鸭

    子叫吧!草原上的蠢货!”然后转向葛利高里非常懊丧地说:“一定是

    有神甫横过咱们走的道路啦①!事事都倒霉!唉,如果他们这儿有

    鸭子——我马上就买一只,花多少钱我都舍得,或者偷一只也行,我

    的病就会好起来啦,不然,现在我的病却发作得厉害啦!起初,还可

    以解解闷儿,只是在路上不能打盹儿,现在,这该死的病,简直是活受

    罪啦!连坐在爬犁上都支持不住啦!”

    ①哥萨克有一种迷信,认为走路时碰上神甫横穿自己要经过的道路,就要倒霉。

    普罗霍尔没有得到葛利高里的什么同情,好久沉默不语,有时候

    走上一个钟头,也不说一句话,总是那么愁眉苦脸的。

    在路上奔波的白天,葛利高里已经觉得长得烦人,而无尽头的、

    漫长的冬夜就更长得可怕啦。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当前的事

    情和回忆往事。脑子里长时间地翻腾着在自己畸形的、糟乱如麻的

    生活中逝去的岁月。坐在爬犁上,迷离恍惚的目光凝视着死气沉沉、

    大雪覆盖的草原,或者夜里闭上眼睛,咬着牙,躺在气闷的、挤满人的

    小屋子的一角里,——他惟一思念的就是病危的、昏迷不醒的、被扔

    在荒僻的小村里的阿克西妮亚以及留在鞑靼村的亲人们……那里,

    顿河地区已经建立了苏维埃政权,葛利高里总在忧伤,担心地问自

    己:“他们真会为了我而去虐待妈妈或者杜妮亚什卡吗?”他立刻又开

    始安慰自己,回想起在路上已经听到无数次的传说,都说红军战士不

    扰民,对他们占领的村镇里的老百姓都很好。担忧的心情渐渐平息

    下来,那种老母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的想法,已经显得非常荒唐和

    毫无根据了。一想到孩子,葛利高里就立刻愁肠寸断。他担心家人

    恐怕无力使他们免于伤寒,同时又觉得,自从娜塔莉亚死后,他对孩

    子们的钟爱,任何痛苦都已经不能像这种爱那样使他动心……

    在萨尔斯克的一个过冬地区,葛利高里和普罗霍尔住了四天,让

    马休息一下。这几天,他们曾多次谈到将来怎么办。刚到过冬地区

    的第一天,普罗霍尔就问:

    “咱们的部队能在库班地区站住脚,还是要继续往高加索退呢?

    你怎么看?”

    “不知道。不过对你来说,还不是一样吗?”

    “真是岂有此理!这对我怎么会是一样呢?这不是要把咱们赶

    到回教徒的土地上去,赶到土耳其附近的地方,去吃清水煮萝卜吗?”

    “我又不是邓尼金,请你也不要问我在往哪儿赶咱们,”葛利高里

    不高兴地回答说。

    “我这是因为听到这样的消息才问你的,好像又开始在库班河沿

    岸进行防御战啦,等春天一到,就可以回家去啦。”

    “谁去进行防御战呀?”葛利高里冷笑说。

    “这还用问,当然是哥萨克和士官生啦,此外还有谁呀?”

    “净说昏话!你的眼睛瞎啦,你看不见周围发生的事情吗?大家

    都一心在想赶快逃跑,谁会去进行防御战呀?”

    “唉,小伙子,我自个儿也看得出咱们是完啦,可是不知道为什

    么,总还不愿相信……”普罗霍尔叹了口气说。“唉,万不得已,就漂

    洋过海,或者像虾一样爬到外国去,你怎么样?去吗?”

    “你呢?”

    “我的态度是这样:你上哪儿去,我就上哪儿去。如果人们都去,

    我也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儿呀。”

    “我也是这样想。既然咱们已经加入了羊群,那就只能跟在绵羊

    后头走啦……”

    “可是那些绵羊有时候他妈的会瞎跑……不,你别说这逗笑的话

    啦!你说真心话!”

    “别说啦!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干吗要庸人自扰呢!”

    “好好,阿门!我不再问你啦。”普罗霍尔同意说。许要躺上一个月,或者还要多,一会儿要给她端这个,一会儿又拿那

    个,还要养活她吧,面包、牛奶,什么鸡蛋啦、肉啦,要知道,这都是值

    钱的呀,我说得对吗?而且还要给她洗衣服,给她洗澡,还有其他乱

    七八糟的一大堆活儿……我的老婆又要管家务,又要照看她。这可

    不是什么容易事儿!不,您别舍不得啦,再给点什么吧。我是个残

    废,您看见啦——缺一条腿的人,我能干什么活儿挣钱哪?我们是靠

    上帝的施舍,过着粗茶淡饭的穷日子……”

    葛利高里气得肺都要炸了,压着火儿说:

    “我不是不舍得,你这个大善人哪。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我

    自己也要过一文不名的日子啦。没有钱我也能凑合着活。你还想要

    我给你什么东西呢?”

    “您真的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啦?”主人不相信地冷笑道。

    “挣您这份薪饷,应该有几口袋钱才是。”

    “你痛快说吧,”葛利高里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说道,“愿不愿意

    把病人留在你们家里?”

    “不,您既然这么吝啬,我们就没有理由留下她啦。”主人带着很

    大的委屈说。“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小事儿……军官的太太,叫邻居

    们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同志们紧跟着你们就会来到,他们一知道

    这件事,就会天天把我叫去……不,既然这样,您就把她带走吧,也许

    别的街坊愿意收留她。”他流露出非常遗憾的神情,把钱还给葛利高

    里,掏出烟荷包,卷起烟来……

    葛利高里穿上军大衣,对普罗霍尔说:

    “你在这里照看她一会儿,我去找房子。”

    他已经抓住门把手了,主人拦住他说:

    “您等等,老爷,干吗这样急啊?您以为我不可怜这个有病的女

    人吗?我是非常可怜她的,我自个儿也曾当过兵,而且非常尊重您的

    职务和地位,难道除了这些钱以外,您就不能再加点儿别的什么东西

    了吗?”

    这时普罗霍尔忍不住了,激动得脸涨得通红,大声喊:

    “还要给你加点儿什么呀,你这个瘸腿的阴险家伙?!把你的那

    条腿也打断,这就是加给你的东西!葛利高里·潘苔莱维奇!请准许

    我把他像打狗一样狠狠揍一顿,然后咱们拉上阿克西妮亚继续赶路,

    这个该死的东西,叫他不得好死……”

    主人听完普罗霍尔的气喘吁吁的话,没说半句话去打断他,等他

    说完了才说:

    “您臭骂我一顿,有什么用呀,老总!咱们是在平心静气地商量

    嘛,用不着叫骂,用不着吵嘴。我说,哥萨克,你干吗跟我大发脾气

    呀?难道我指的是钱吗?我说的根本不是要多给钱!我是说,你们

    是不是有什么多余的武器,譬如说,步枪啦,或者随便什么样的手枪

    啦……有它没有它,对你们来说,反正是一样,可是对我们来说,现在

    这种年月,这东西可是件大财产。保家护院一定要有武器!我说的

    是这个问题!把刚才的钱都给我,再加上一支步枪,一言为定,把您

    的病人留下来,我们会像照料自己的亲人一样照料她,我可以对您起

    誓!”

    葛利高里看了看普罗霍尔,小声说:

    “把我的步枪和子弹都给他,然后去套爬犁。就让阿克西妮亚留

    在这里吧……让上帝处罚我吧,我不能带着她去送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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