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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京城来的贵人

    过了三日,苏锦音的那曲谱已经是改无可改了。她自己反复在心中哼过曲调数次,又寻了过去打过战鼓的老兵试了试,无论从曲调上还是操作上,都很确定这首曲子已经没有什么修改余地了。

    苏锦音将那曲谱放在庆王的书案上,书案上那一沓的簿子叫人有些挪不开视线。

    她又把那本庆王亲手誊写了许多放妻书的簿子也放上去。

    放在最上面,会被进来打扫的人看到吧?

    苏锦音把那簿子插到中间位置。

    行军打仗,将军的房间应该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苏锦音又是一个念头,将那簿子又想拿出来。

    可这一沓的书里,好几本簿子都外观一样,叫人分辨不出来。

    苏锦音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是想看看这些簿子的,不知道里面庆王还写了什么。是不是有一些他没有说出来的心事。

    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看,不要停留。

    因为不能留下,所以没必要去看。

    看得越多,心里的留恋就越多,不舍就越多。

    止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道长,您放好了吗?”

    “还没有,等一会。”苏锦音答道。她说话间,把那几本类似的书终于还是拿了起来。

    就看一眼。

    最后一眼。苏锦音打开其中一本,发现里面果然是同样的笔迹。

    她心中募地就惊了一下。

    他写了这么多么?

    光这一沓书里,苏锦音方才随手拿出来的、外观相同的簿子,就有十来本。

    苏锦音仔细看向薄字里写的内容。

    原来,并不是跟她相关的。

    苏锦音翻看了几页,很确定这里面写的全是战术。

    她原以为庆王是个只热衷于实战的人,对于文绉绉的这些笔下功夫,定然很不在意。

    薄子上的字端正有力,叫人忍不住想象他写字时候的模样。

    应当是一边看着沙盘或是布阵图,然后一边提笔落字。他写字的时候,身边应当没有磨墨的人吧。这墨汁,都有些干涸了。

    苏锦音倒了些水到那桌上的砚台里,然后拿起一方墨锭慢慢在砚台里打起圈儿。

    她一手磨墨,另一只手就打开了其他的薄子来看。

    这一本,虽然不是战术,但却也和对战相关。说的是敌国相关的分析。

    从敌国的帝王到此次出战的将军,及几次交战的战术,均有细致记录。

    苏锦音翻开第三本。这一本上面写的是己方相关的。

    有写到下面每一个人的所长所短,及有过的几次交战的利弊反省。

    苏锦音投过这些文字,看到的是一个与自己印象中不完全相同的庆王。

    她见到过他武断的模样,却没有见到他武断前的认真考究。

    她感受过他的自大傲然,却不知道这些之前是何种的努力沉淀。

    这些薄子所展现出来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庆王。

    但这些薄子里涵盖的,又是一个她所认识的庆王。

    虽然不是点点滴滴、处处分分都与她所想的相同,但他的细致,曾经在对待她之上展现过。

    他的反省和改正,更是跟她的相处中体现过。

    他自己是喜爱苦味的,对甜味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可他却也因为注意到她的喜甜,而四处搜罗这些甜点的方子。

    他更是自信自傲的,可他也有回头想,她为什么会拒绝他,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他口里说着,她宁愿选择一个身份,也不要他的真心。可他最后,却愿意把心和身份都给她。

    一滴眼泪落在那薄子上,渐渐化开了上面的墨。

    苏锦音反应过来,她忙用手背揩了揩眼角,然后将所有的薄子都合起来。

    从三日前到三日后的今天,她比庆王认出自己的时候,还要多了一份惶恐和了然。

    惶恐的是自己内心的悸动,了然的是自己的心意。

    或许是因为他被自己救后,并没有采取大肆宣扬的方式报恩,或许是他有意无意的几次出手相助,又或许是他的笑容干净纯粹,总之,她又重新爱上了一个人。

    在被伤的那般彻底后,捂住那依然带着伤痛的胸口,压住那在渗出的血液,却没有制止住那颗悸动的心。

    她明明那么害怕、那么恐惧,可却仍然好想好想上前一步,想尝试再一次地拥抱和信任,想牵住再一次的心动和在意。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苏锦音望向那已经磨出了浓色的墨汁,脸上满是挣扎。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心底的声音大声在耳边呵斥,可那颗心就是有些不受控制。

    她多么想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为他书写时磨墨,在他……

    “是我们道长在里面。”止薇紧张的声音打断了苏锦音的情绪。

    她立刻抬袖将脸擦得更干净些,然后将庆王的书恢复原状。

    那书房的门被外面的人推开了。

    是那位留下的副将。

    副将侧开身子,对身后的人恭敬道:“二殿下,这是王爷的书房。这位李道长,是王爷的贵客。”

    苏锦音同前方的贵人行了个礼。她松了一口气,来的不是三皇子秦子言。

    那就好,那就好。

    二皇子秦子初看着面前的道人也回了个礼,然后道:“我想借用皇叔的书房一下,不知道道长这边是否方便……”在被伤的那般彻底后,捂住那依然带着伤痛的胸口,压住那在渗出的血液,却没有制止住那颗悸动的心。

    她明明那么害怕、那么恐惧,可却仍然好想好想上前一步,想尝试再一次地拥抱和信任,想牵住再一次的心动和在意。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苏锦音望向那已经磨出了浓色的墨汁,脸上满是挣扎。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心底的声音大声在耳边呵斥,可那颗心就是有些不受控制。

    她多么想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为他书写时磨墨,在他……

    “是我们道长在里面。”止薇紧张的声音打断了苏锦音的情绪。

    她立刻抬袖将脸擦得更干净些,然后将庆王的书恢复原状。

    那书房的门被外面的人推开了。

    是那位留下的副将。

    副将侧开身子,对身后的人恭敬道:“二殿下,这是王爷的书房。这位李道长,是王爷的贵客。”

    苏锦音同前方的贵人行了个礼。她松了一口气,来的不是三皇子秦子言。

    那就好,那就好。

    二皇子秦子初看着面前的道人也回了个礼,然后道:“我想借用皇叔的书房一下,不知道道长这边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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