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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手

    日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淳儿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一丝异常,心下一颤,哽咽着从他怀中抬起头询问:“你要做什么?你要对七王妃做些什么……九王爷。”

    坦然凝视着林淳儿含着泪水的双眸,宋岸依旧温温柔柔的。

    伸手摸了摸怀中姑娘的脸颊,他温和道:“谢晚棠如此欺负于你,你也曾央求我解决掉端宁跟谢晚棠,只是我如今都未曾给你一个交代,围猎场一事差一些伤你性命……”

    青年的指腹温热,落在脸颊上,林淳儿有些许颤抖。

    她的睫毛在轻轻打颤,姑娘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慌乱:“我、我那时的意思是,希望王爷能够同端宁公主好生说一说,莫要再、再对我有什么误解,也希望端宁公主可以劝一劝七王妃手下留情,不要再为难于我罢了,并不是、并不是希望你做出些什么。”

    “王爷还请莫要伤害王妃性命……我不想害她的。”

    林淳儿抓着宋岸的衣裳,语气中带着几分着急。

    宋岸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淳儿,你总是这般良善,但在这多变的皇权之中,这份善良从来不会给你留下什么生机,唯有无穷无尽的杀机罢了。”

    “你看,你处处忍让,你处处退避,可她却步步紧逼,不愿意放过你。”

    “你不想伤她分毫,不想取她性命,可是她呢?”

    姑娘似乎被他的语气蛊惑一般,眼底泛出无措:“她、她是天之骄女,同我、我……”

    “是呀,七王妃是镇国公嫡大小姐,生来娇贵,自然视你们为草芥罢了。你有心同她深交,她却视你为仇敌,你想息事宁人,她偏偏要闹得鸡犬不宁,还要在围猎场防火,将你置于死地……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宋遇,他护着谢晚棠也并未来救你,若非——”

    “是谢晚棠的错,所以遇哥哥才没有来救我!”

    宋岸沉默片刻,声音淡了淡:“宋遇到底是怎么对你的,你心中难道还没有半分计较么?他如此让你伤心,早就不是你心目中那个温和可亲的兄长了。”

    “谢晚棠要杀你,该死,宋遇何尝不是帮凶,他亦该死。”

    身子颤抖了一下,林淳儿的眼底浮现出几分恐惧:“不行!你不能、你不能伤害遇哥哥!”

    同姑娘倔强的眉眼对视,宋岸没有动:“淳儿,我不伤害七哥,七哥也要伤害我;如今我们同受父皇器重,七哥为了皇位,势必会对我动手,届时我若是不反抗,死的人便是我了,你若是不让我对七哥动手,那你……便忍心看我死么?”

    林淳儿道:“遇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如今失了记忆,更加不会。若是、若是遇哥哥真的那么对你,我一定、我一定会劝遇哥哥的,不会让他杀你。”

    宋岸的神情有几分受伤:“明明在围猎场上不顾性命冲进火中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只一心护着谢晚棠的七哥,你心中当中半点留给我的位置都没有么?”

    回忆起青年冲进火场中的情景,林淳儿愣了愣,下意识的避开眼睛。

    她垂着眼睛,放柔了声音:“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救了我,我很是感激你的,我不愿意教你伤害遇哥哥,也不会放纵遇哥哥伤害你的,我希望大家都好好地。”

    宋岸道:“可是宋遇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宋遇了,他屡次针对于我,我处处受难,如今为了你,我丝毫不敢还手,可是宋遇从不曾顾念着什么兄弟之情,他对我如此,对你也如此。”

    姑娘的眼中噙着满满的泪珠,伤心道:“谢晚棠没有出现之前,遇哥哥同我是很要好很要好的,从来不曾如此漠视于我,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同她说过了,我没有想同她争遇哥哥,我们只是兄妹罢了,可她非要逼我离开,如今又要逼得遇哥哥同我生分,这都算了……遇哥哥,林嬷嬷,她总是夺走我的东西,还要在围猎场逼迫我至此,取我性命……究竟是为什么?!”

    林淳儿泪声俱下,似是全然忘记了围猎场中放火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见她如此伤心,宋岸也没有继续逼迫她些什么,只是重新将姑娘揽入怀中,叹着气道:“淳儿,我早早就同你说过了,很多事情不能问为什么,有些人做事从不曾以道理处世。”抚摸着姑娘的青丝,宋岸温柔道,“你只需要……一直开心地、好好地活下去。”

    “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让我帮你解决好么。”

    闷在他怀中落泪的姑娘低声哭了半晌,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垂着眼眸凝视着不远处层层叠叠的阁楼,宋岸的眼底有细碎的冷漠之意。

    ******

    严绪过来找江暮行的时候,江暮行已经同谢晚棠转移了阵地。

    院外的阳光温柔和煦,谢晚棠看了半晌,觉得在太阳底下晒着应该很是舒服,听她讲话的江暮行便让人在外面搬了张美人榻,说了句冒犯了便将她抱了出来。

    “你放心,若是郭夫人询问了起来,我便说是我的主意。”

    严绪到的时候,便瞧见江暮行正低着头同谢晚棠说话。

    声音是对着他的时候从来没有的和善温柔。

    轻轻咳了一声,唤回二人的注意力,严绪朝着谢晚棠遥遥拱了拱手,温和自我介绍道:“严某是江少将军麾下随行军医,原是受王妃所托照料横斜姑娘的。”

    早早看见严绪的时候,谢晚棠就想询问横斜的情况了。

    她本是直起了身子,在二人尚未注意的时候立刻将自己的情绪收了回去,见二人都不曾注意到她方才的小动作才微微舒了口气。

    姑娘的脸上泛着困惑:“横斜……?”

    “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为了救你受了些伤,正在调养。”

    谢晚棠配合的露出了几分惊讶,旋即又担忧道:“为了救我?她出了什么事情了么……我这几日只见过疏影,横斜伤的很严重么?”

    “不妨事的,横斜姑娘已经醒了,想来过不了几日就可以下床了。”严绪拱了拱手,温和道,“只是少将军不大放心王妃,严某既然到了,不知王妃是否能让某把个脉?”

    ——失忆这种东西,把脉把的出来是假的么?

    ——来自假失忆患者谢晚棠的胆战心惊。

    然她面上露出几分坦然:“那便多谢严公子了。”

    严绪摆了摆手,便上前为谢晚棠诊脉。

    年轻公子的眉头微微挑起,询问道:“王妃除了身上的伤,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夜间入睡可还安稳,平日里胃口如何?是否有觉得反常之处?”

    “有些头痛,但是之前的大夫说并无明显外伤,只是开了些药。”

    “夜间入睡……”谢晚棠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时常会做噩梦,被惊醒后便难以入睡了,大夫有开过安神的方子,只是并不大管用,胃口也并不是很好。”

    严绪收回手,温和道:“不妨事的,王妃只是惊吓过度,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顿了顿,他又抬手将指腹摁在了谢晚棠右手指上:“王妃这只手……可抬得起东西?”

    “……”谢晚棠看着自己的指腹,不明所以的回答,“弯曲之时会有些许疼痛,不大能拿得动东西,只是醒来时左手也是如此,这几日已经不妨事了,想来不打紧的。”

    严绪打量着姑娘困惑的神情,秀气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王妃,您失去了记忆,许是不记得了,您这只手……前段时间曾经受过伤,彼时严某叮嘱过您要好生调养,但是您并未听话,如今又经了三番四次的波折,怕是……”青年收回手,顿了顿,这才补完后一句,“怕是日后有些影响使用了。”

    谢晚棠的确是把这只手受过伤给忘记了。

    落下山崖的时候她也是用的这只手抓着滑落的石子。

    她怔住了片刻,下意识的就要去握拳,然而手掌还没来得及合拢,白衣青年悄无声息的欺身过来,将手覆在她的手心,强迫她张开手掌,同她掌心无缝贴合住。

    谢晚棠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颤抖:“我的手……会废么?”

    “日常活动还是能做一些的,只是稍微有些许影响,”严绪看了眼眼眸乌黑的青年,“但是例如骑射握剑这些需要发力的活动怕是做不得了。”

    郭夫人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好你们回来了,那江少将军也来了呢。”

    江暮行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谢晚棠,在转角处出现人之前直起了身子,从谢晚棠的手中将手拿了回来,却不知晓是故意还是无心,指腹不重不轻的摁了一下她的指腹。

    谢将军夫妻同郭夫人说说笑笑走了过来,迎面便对上了自家姑娘强颜欢笑的脸。

    “晚娘,怎么了?”谢夫人几步上前揽住女儿。

    严绪看了眼江暮行,同谢将军拱了拱手,示意几人过去说话。

    便又将谢晚棠的情况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谢将军只是微微一怔,旋即道:“不妨事的,我们府中能打仗的人多了去了,晚晚她是个女孩子,自然有人能够护着她,便不需要她做些什么了——晚晚,莫要难过。”

    郭夫人却是红了眼眶:“这孩子从小要强……这可、可怎么办呢。”

    谢晚棠看着不远处说话的几人,自己的眼眶也有点红。

    之前她为了字迹一事,的确是考虑过要伤害自己来掩盖此事,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机缘巧合倒是遂了她的意思,却又在她的无心之下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本也不打算打仗,只是觉得稍微有些难过。

    谢晚棠垂着眼眸,便觉得头上投下一片阴影。

    江暮行温和的看着她:“不妨事的,你本来也……并不喜欢骑射的。”

    ——来自于21世纪的谢晚棠的确不喜欢骑射。

    谢晚棠看着他,怔怔的。

    “江暮行……”

    姑娘的嗓音软软的。

    “我明天还能同你见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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