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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全身心付出

    全身心付出

    颜边兆自认了新爸爸后就没有吵着去找旧爸爸了,也绝口不提原来的人和事。仿佛那场暴雨把他脑子洗净了,刷新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冰雹震得他失忆了,彻底重生了。

    他现在乖多了,不是那么犟头。爸前爸后叫得颜永农心里暖乎乎的,就是一刻都不离颜永农左右。

    家里要购置一些东西颜永农需得出山一趟,颜边兆要跟脚,颜永农不想带他出去。因为路程远,去时或驮或抱着孩子不大事,就是回来路上有一个重担压在肩上,这时背又不好背抱又不好抱。更为重要的事他不想把孩子带到闹市上去抛头露面,唯恐给人认了去。

    他给儿子做通了工作后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一直到太阳下山才回来。

    颜边兆见了父亲像几十世没见面过连忙扑上前:“爸吔,你怎么才回来哟!把我想煞了!”颜永农听了这话心都酥软了,一把抱住颜边兆:“我的儿,我的肉,爸一样想煞你了!”

    “颜边兆,你想你爸是假,想他带回来的零食才是真吧。”王会兰打趣说。

    “不是,我想我爸多些。”颜边兆说。

    “是事实,他先亲的我后去箩筐里找吃的。”颜永农高兴说。

    颜永农一副心肠全放在颜边兆身上,儿子每一个神态、一个细微动作都牵动他的神经。

    他发现儿子不是经常是有时用呆板的目光茫然地望着天空,有时静寂地坐在小板凳上空洞地长久地盯着某个地方。没当儿子这样的时候颜永农心里好难过呀!但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有一夜睡到半夜的时候,颜边兆忽然从床上爬起来,从颜永农的身上跨过去下了床,径直走向门口。

    这时的颜边兆懵懵懂懂处于半醒半睡状态,及到碰上桌子、椅子,剧痛才让他清醒。    劳累了一天的颜永农这时睡着了,连儿子什么时候起的床也不知道,直到听到“哎哟”一声才惊醒。

    “儿子,你爬起去干什么?是要喝水?”颜永农慌着问。

    “不喝水。”颜边兆带着哭腔。

    “是要撒尿?”颜永农一边问一边起来点灯。

    “也不是。”颜边兆用手捂着右膝盖哽咽着。

    颜永农抱起儿子捋起他的裤管看见膝盖上给撞了一个大包,他一面揉着一面用脚踢着桌脚:“你还挡我儿子的路呀,还把我儿子的膝盖撞了这么一大包,看我不把你打烂!”

    任颜永农如何哄颜边兆一直嗯嗯唧唧哭着。桌子碰痛了他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那心里的伤痛又发作了,他肯定又梦见了原来的父母,于是梦中去追寻。

    颜永农何尝不知道这一层呢!他不能提这个事不能去戳儿子的疼,只能言它转移儿子的心思。颜永农立马把儿子驮到背上,到堂屋里、天井了满房子走动,一边走一边哼着催眠曲,到了四更天颜边兆才慢慢睡着了。

    儿子的举动足以让颜永农伤心,他的儿子身在曹营心在汉啊!他得到的仅是儿子的身,还没有得到儿子的心,或者说没有完全得到他的心。这是最令颜永农伤心难过的也是最让他不能容忍的。

    他对儿子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了,近乎垄占。平时颜边兆跟妻子、女儿走得近他都有点心生妒忌,愤愤不平。

    当颜边兆对他妈作出亲昵动作,比如在他妈脸上亲一下,或同女儿争他妈的怀兜,或争坐他妈的“马头脚”时颜永农内心感到失落。他马上喊:“乖乖给爸也亲一个,乖乖到爸这里来,爸爸的‘马’又高又大,跑得又快又稳当。”

    大凡做父母的巴不得别人喜爱自己的儿女对自己儿女好吧,可颜永农不同,他认为儿子有自己的爱、自己的关心、自己的呵护足够了。

    在他们父子之间不希望搀杂任何人进来,他要的是在他的世界只有儿子,儿子的世界只有他,他们共着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所以当他从儿子怪异行为里了解到儿子的内心深处还在念着原来父亲原来的人时,他的心四分五裂了。

    他怎么可以容忍儿子心的角落里藏着另一个父亲的或许其他人的影子呢?由妒生恨,他在心里诅骂那些影子来:“巴不得你们那一家尽快从地球上消失,没有你们才灭了祸端。”

    骂了过后他心中又一阵刺痛,这样诅咒儿子的亲生父母对得住儿子吗?儿子的生命毕竟是他们给的,没有他们自己哪来的儿子?这不是为人之道!

    转而又安慰自己:只怪你们这些影子在折磨着我的儿子呀!夹在我们父子之间打马锣呀,影响我们的感情,怪不得我要骂你们。我要彻底把你们从他心底里赶走,即使你们在他心中根生蒂固。我就不信一个充满爱心,时刻陪伴左右的有血有肉的人斗不过你们这些虚幻的影子!我就是要把你们从他心中连根拔掉。

    颜永农比谁都清楚,要从儿子心中完全抹去那些影子,像抹桌子那么干净利索,不留半点痕迹是有难度的。这有个长时间的过渡时期,要有耐心。在这个过渡时期有很多的禁忌,在他出神的时候千万不能挑机、点破他,像问:“你在想什么呢?”“你还在想原来的父母吧?”这样问是最要不得的,这不是加深他对影子的记忆吗?也不能责怪、训斥更不能打骂他。这样只会伤了他,把他推得更远。

    颜永农打定了以心换心的主意,对颜边兆倾注自己所有的爱,哪怕亲生女儿喜喜也别想分一指甲儿去。

    他时刻把儿子带在身边,只要见了颜边兆就不要去别处找颜永农了。颜永农的手空着就抱颜边兆在怀里,肩空着就架他在肩上,背空着就驮他在背上。

    他们父子俩在一起多数是一人走两人的路,颜边兆的脚简直是长在他父亲的身上。

    说出来人们不相信,却是事实。颜永农肩上挑着副担子,颜边兆像只猴子一样扒在他的胸前,双脚夹住他的腰双手抱着他的胸部,他还腾出一只手来夹着。

    颜永农在田里一手扶着犁一手握着牛绳耕田,背上布篼里的颜边兆双手挽住他的脖子,脸蛋阖在他的背上。走了几脚颜永农把颜边兆往上一耸。背上的颜边兆说:“爸,你要是跟袋鼠一样胸前长个袋子就好了,我住在里面舒服又不碍你的事。”

    看颜永农怎么回答:“爸的胸前长不出肉袋子来可以长个布袋子来呀!保准你呆在里面舒服。”后来颜用农真的叫王会兰照着背包的样子做了一个挽在胸前的包专门挽颜边兆。

    路上见到的人忍不住说颜永农:“人啦,你真是带碓臼碗唱戏,吃了亏唱的戏不好看。大人吃一肚子亏不算孩子跟着受累唦!让他自己独自玩、脱散走路不好些?”

    颜永农回答:“好,这样好,这样挺好!”

    颜永农当面或背地里听了几多闲言碎语呀!

    当面说的:“幸好你孩子少,像我们七八上十个孩子的,日里跟他们打照面的机会都少,哪有功夫去抱去驮他们啰。变到你家里来的人真是享福,变到我们家的人作尽了孽!”

    “细娃子要贱养,养娇嫩了没用。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

    背地里人们说的话不再禁忌:“他呀。前世是孤老,没见过崽,是给崽羡死的。”

    “他不是养儿是在养爷,养爷都不见这样虔心。”

    “痴汉养娇儿,娇儿不孝。”

    “老古话说:无冤无仇不成一户,颜永农是前世欠那崽的。”-------

    人们说好说歹不能改变颜永农的看法和做法,颜永农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对于有些太过于伤他的话暗暗骂道:“关你屁事!吃自己的饭管别人的闲事。我们受累又没请你帮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有意见到茅房里去提。”

    他疼儿子不光嘴里喊得亲热,也不光搂搂抱抱。重要是让儿子吃饱吃好,穿暖穿好,让他过富裕的生活。可是现在的家里维持温饱都难,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由于颜永农“不务正业”没挣一分钱进来,反而从屋里掏钱出,田地也抛了荒。

    天上不掉地上不趵,想让颜边兆过富裕日子谈何容易?不过这并没有难倒颜永农,他有的是勤快,有的是劲,有的是力气,更有儿子这个动力机驱动他。他没日没夜地,不管天晴下雨马不停蹄地在田地里劳作,定要找土壤要回那些原本该付出的粮食。

    多数人见了摇着头说:“你在蹦命啊,犁上改到耙上,做的牛马工夫,这样下去你不发财是一块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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