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散场
第五百四十二章 散场
解决了宝胜人皇之后，牧灵拍了拍手，目光落在了飞天圣女的身上。
见到这一幕，很多人都在心里面跳了一下，大家明白牧灵已经把主意打在了飞天圣女的身上了。先是解决了宝胜人皇，现在又要与飞仙教为敌，这是何等大的魄力，这是何等嚣张的行为，这简直就是视天下无物。
“嗯，我的确是答应了灵山那群和尚，他们想安心念经颂佛，那我也就不打扰他们了。”牧灵淡淡地说道：“可惜，偏偏有人认为我已经是变成了一只软柿子了，可以随便捏压了，我是听说，有人悬赏我的头颅，正好，我的头颅就在这脖子上。”
此时，飞天圣女脸色发白，但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她不能服软，更何况，她背后还有飞仙教撑腰呢，想到姑父就在身边，飞天圣女顿时胆气壮了起来，厉喝道：“姓牧的，你休得狂，如果你敢为非作歹，行凶天下，那么，天下人饶不了你，飞仙教也饶不了你，到时，只怕不止是你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你们镇妖古国也会招来灭顶之灾……”
“呃——”飞天圣女话还没有说完，她说被卡住脖子了，她整个人被高高提起，牧灵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牧灵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无法看清楚，就算站在飞仙教使者身后的夜蝎神皇想出手相救，那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这个人，爱听别人拍马屁，也爱听别人的奉承，有时候，也爱听别人骂我。说真的，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可能当作没听见，我都可以当作你放屁。”牧灵卡着飞天圣女的脖子，慢理斯条地说道。
“不过嘛，如果说，有人威胁我，那我就不高兴了，我一不高兴，那就不好办了，我说不定是灭他全家！”牧灵说到这里，冷冰冰地看着飞天圣女。
“姑父，救我——”此时，被牧灵卡住了脖子，飞天圣女终于害怕了，在这个时候，她感觉看到了死神向她招手一样。
“小辈，速速度下她，以免自误。”此时，飞仙教使者沉喝一声。
牧灵依然是卡着飞天圣女的脖子，冷淡地看了飞仙教的使者，说道：“如果我是不放下呢？”
“残杀飞仙教弟子，这可是死罪！”飞仙教使者沉声地说道：“你若是放下她，我等可以既往不咎。”
“没错——”听到飞仙教使者这样为自己撑腰，飞天圣女胆气也壮了一下，忍不住说道：“我是飞仙教的弟子——”
“喀嚓——”的一声响起，飞天圣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脖子已经被牧灵扭断了。
飞天圣女那双本是美丽的秀目此时睁得大大的，她临死的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死了，她是满腔热血，她还做梦加入飞仙教，她还做梦代表着飞仙教，号令三界！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呆了，飞仙教的使者已经承认了飞天圣女是飞仙教的弟子，那就意味着飞天圣女绝对能拜入飞仙教。现在倒好，牧灵却一下子扭断了飞天圣女的脖子。这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杀死飞仙教弟子，这是多么嚣张的事情，这是多么霸道的事情！
挑战飞仙教，这没有谁比牧灵更嚣张了，墨空言他们这些绝世天才都不敢挑战飞仙教，然而，牧灵却一点都不在乎，就是这样挑战飞仙教。
“惹了我，就算是仙帝的女儿都照杀不误。”牧灵随手把飞天圣女的尸体扔在地上，风轻云淡地说道。
这样的话霸道得一塌糊涂，让众多人抽了一口冷气，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前不久，第一凶人就杀了仙帝的女儿——暴风神。
“嗡——”的一声，就在牧灵说话分神那瞬间，一道寒芒一闪，以绝无伦比的速度刺向了牧灵的眉心，给牧灵致命一击。
这一击太快了，快到让人看不清，而出手的正是夜蝎神皇，他是趁着这瞬间的机会，偷袭牧灵。虽然说，飞天圣女已经死了，但是，飞仙教使者还在，若是他偷袭杀了牧灵，这对于他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
“小心——”四女都不由惊呼一声，但，这已经迟了。
“噗——”的一声，鲜血溅射，眉心被刺穿，但是，被刺穿的不是牧灵的眉心，而是夜蝎神皇的眉心。
夜蝎神皇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没有看清楚是谁刺穿他的眉心，对方的速度比他快一百倍，比他精准一百倍，对方没有任何招式，没有任何功法，就是最平淡的直刺，瞬间刺破了他所有的防御，一击致命！
此时，大家才看清楚出手的是一个铁人，全身由精致无比零件所组合而成的铁人，这个铁人唯有头颅是人头。
瞬间出手的是人王，跟人王相比起来，哪怕是神皇，也是实在相差太远了，一击就杀了夜蝎神皇。
“嗤——”鲜血溅射，人王一下子把夜蝎神皇的头颅连头脊骨拔了出来，随手就扔在地上，他神态冰冷，毫无表情。
从始至终，牧灵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依然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一尊人皇，竟然如同一只小鸡一样被人屠杀了，这样的一幕太恐怖了，太让人毛骨悚然了，眼前这一尊看起来像铁人一般的存在，那是何等的可怕！
“你这一出来，那就是把那些牛鬼蛇神给吓跑了。”牧灵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人王没有说话，只是冰冷地站在牧灵旁边，他的目光只是往虚空上一扫，然后什么都没说。
牧灵缓缓地向飞仙教使者走去，飞仙教使者脸色一沉，他冷冷地说道：“小辈，你想干什么？”
牧灵看着飞仙教的使者，笑着说道：“本来嘛，你我两个人是无怨无仇，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我本应该可以相安无事。可惜，我听有人说，你给三圣教撑腰，要对我镇妖古国动刀子。那就真的没办法了，我这个人对于敌人一直难于仁慈。”
飞仙教使者顿时脸色大变，但是，他还能沉得住气的人，他缓缓地说道：“如果你想化解恩怨，就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而不是威胁我！我飞仙教，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威胁——”
“嗤——”飞仙教使者话还没有说完，牧灵已经是一只手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道行比起夜蝎神皇来，那差得太远了，虽然他是飞仙教的一位使者，那也只不过是普通使者而己，强大不到哪里去！
此时，飞仙教使者不由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眼睛睁得大大的，他都不敢相信，他可是堂堂飞仙教的使者，牧灵说杀人就杀人，甚至连一点前兆都没有。
“噗——”牧灵一下子取出了他的心脏，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道行太浅了，你这一点修行，也敢在我面前蹦跶，不要说是飞仙教的一个普通使者，就算是你们飞仙教那些老东西亲自来，我也没把他放在眼中。”说着，随手就扔了。
“砰”的一声，飞仙教使者的尸体倒在地上。可以说，飞仙教使者是死不瞑目。虽然说，他只是一位刚踏入虚神境界的普通虚神，但是，他代表着飞仙教出使三界，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门派，不管是什么帝统仙门，对他都是礼让三分，更别说是对他动手了。就算是在临死的时候，他都搞不明白，一个小辈是哪里来的胆量杀害飞仙教的使者！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静了下来，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在场中除了轻微无比的呼吸之声，其他声音已经听不到了。牧灵缓缓地在飞仙教使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擦干双手，懒洋洋地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说道：“大家对于还有意见吗？如果大家对我有意见，随时可以提出来，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从谏如流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你看我，我看你的，看着眼前的牧灵，不管他是叫邪佛也好，叫第一凶人也罢，他已经是凶到无所忌惮的地步了，谁都敢杀！此时，谁人还敢对他有意见？
此时，唯有墨空言冷冷一哼，他冷冷地盯着牧灵，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那态度已经是很明显了，他们之间的仇已经是结定了。
“想挑战我是吧。”牧灵看了墨空言一眼，又看了战师他们一眼，笑着说道：“想挑战我，我随时都欢迎。不过，给我记住了，我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仁慈，下次挑战我，最好带上棺材，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墨空言的脸色很难看，在大道院之时，他与牧灵就已经结仇，前不久，他差点被渡化，他把自己的心脏都挖出来，才逃过一劫，今天牧灵又当众把天鹏妖皇打残，更吃了它的一条腿双方的仇恨，已经是无法化解了。
最终，墨空言什么都没说，让人抬起天鹏妖皇，转身就走。
虽然墨空言心里面有怒火，但是，他还是压住了心里面的怒火，现在挑战牧灵，是十分不明智，他已经败了一次了，如果要再次挑战牧灵，他必须有充分的准备！
“大道漫漫，未来还有向牧兄讨教的时候。”此时，战师也要走了，他依然是稳如磐石，他并不像墨空言那么愤怒。
虽然说，战师也是败在了牧灵手中，不过，他们没有生死之仇，他反而是看得开，对于修士来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所以，他还是能平静的口吻跟牧灵说话。
看着战师，牧灵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只是切磋一二，我是无所谓，如果你想争天命，还是刚才的一句话，最好先准备好棺材，天命之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战师轻轻地叹息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他是天才，听得懂牧灵的话，事实上，历代以来，也是如此，天命之路，没有朋友，天命唯一，要么你退出争夺天命，要么就像牧灵所说的那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牧兄，他日再会。”战师离开，林天帝也接着离开，他向牧灵抱拳地说道。
看着林天帝，牧灵不由露出笑容，悠闲地说道：“你还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别人听不懂牧灵的话，林天帝应该能听得懂，他只是潇脱一笑，没有再说什么，飘然离去。见林天帝的姿态，不少人在心里面都赞了一声，林天帝曾经败在邪佛手中，但是，今日他依然那么的潇脱，不仇恨，没有怨气，依然是那样的潇脱自在。
最终，要离开的是楚岚，在场的众多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因为当世天才之中，与邪佛，也就是与牧灵交过手的都一一败在牧灵手中了。
墨空言、宝胜人皇、林天帝、战师、花无瑜都全部败在牧灵的手中，如果细数一下，当世天才中没败在牧灵手中的也就是楚岚了。
“或者楚仙子有机会，当年宝胜人皇曾经两次挑战楚仙子，宝胜人皇都战败了，后来宝胜人皇不敢再挑战楚仙子，有传说认为楚仙子已经修练了无敌之道，宝胜人皇不成帝储是没机会打赢楚仙子了。”有人低声喃喃地说道。
此时，众多人都不由屏住呼吸，在这一刻，很多人都企盼楚岚能挑战牧灵，因为当世现在唯一有可能打败牧灵的也就唯有楚仙子了。
可惜，让所有人失望了，楚岚并没有挑战牧灵，她在牧灵面前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眼，十分的温柔，她什么都没说，最终也飘然而去。
“这几年，楚仙子已经是与世无争了。”有人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特别来自于东域的强者，都不由觉得楚岚变化太大了，可以说，这几年楚岚的低调已经快要让人把她遗忘了。
“好了，盛会就此结束，都散了吧。”牧灵看着众人，拍了拍掌笑着说道。
此时，在场的人都不敢再说什么，此时此刻，谁人还敢去惹第一凶人，所以，众人都纷纷起身离开了。
“姐妹们，你们先回去吧。”当众人离开之后，花无瑜也遣走了身边的佳丽，跟牧灵走在了一起。
“我们回去吧。”牧灵笑了一下，站起来离开了。
“牧灵——”回到了自己的神府之后，墨空言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咬牙切齿！
对于他而言，败在牧灵手中，这不算是丢人的事情，让他怀恨在心的是，牧灵当众羞辱了他，作为三圣之姿的他，一直被人尊为神人，现在被牧灵羞辱了，他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公子，要不请剑祖出手，斩了牧灵！”墨空言身边有人出主意说道。
“不——”墨空言双目一厉，冷冷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斩了姓牧的，不亲手斩了他，本座誓不罢休。”
“暂时莫对那个牧灵动手。”此时，神剑皇走了进来，在场的人除了墨空言之外，其他人都纷纷伏拜。
神剑皇轻摆了手，让众人离开，众人退下之后，室内只剩下了神剑皇与墨空言。
“牧灵身边的那个铁人很强大。”神剑皇对墨空言说道。
“老祖可知道他的来历？”墨空言沉声地问道。
神剑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听过一个遥远的传说，但，从未见过其人，也不知道这个牧灵有何等的能耐，竟然把一个沉眠很久的老东西挖出来。”
“看来，这个铁人是要为牧灵护道了。”墨空言目光一冷，想到铁人轻易就把一尊神皇杀了，这绝对是一尊可怕的存在。
“我会亲自关注他的动静的。”神剑皇沉声地说道：“若是他不是牧灵的护道人，一切好办，如果他是牧灵的护道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请出第一战将！”
第一战将，乃是踏空仙帝座下最强大最勇猛的战将，传说他是一尊真正无敌的圣皇！有人说，除了踏空仙帝打败过他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打败他了。
“没有人能挡公子的道路，天命，非公子莫属。”神剑皇对墨空言说道。
墨空言也是目光冰冷，信心十足，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斩了姓牧的，不亲手斩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神剑皇说道：“公子暂且按兵不动，暂让我看一看这尊铁人意何为。”
墨空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了住处，牧灵轻摆了摆手，洛天依她们都退下了，只留下了人王在场。
人王把已经组装好的宝物递给了牧灵，说道：“虽然所花时间远超出意料，但总算不负大人所托，终于完美无瑕地把它组装好了。”
牧灵看了看，把它收了起来，对人王说道：“你真的不跟我去看看了？”
“罢了。”人王轻轻地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见了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已经是涅灭于时间长河之中，见了，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就留个念想吧。”
牧灵点了点头，他没有勉强，最终，他说道：“我从天梯谷弄了一些很不错的时血石，其中有几块是出自于仙帝之手。这一次你出世也不容易，带几块仙石回去，或者还能再把你封一段漫长的岁月。”
“不了。”人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一世，我想走到生命的尽头。”
“为什么？”牧灵不由看着人王，说道：“你的寿元还不算干枯，如果你尘封起来，还是能熬过漫长的岁月的。”
“熬下去又能如何？”人王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故人已逝，当世知我者，也就大人而己。在这一世，我相信大人也会一战到底，或者，在未来的时代，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对于人王这样的话，牧灵不由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地点头，说道：“你追随我这么久，我也没有必要瞒你，这一世，不管是生死，我都是要战到最后，生也好，死也好，我都需要一个答案。”
“我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牧灵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活得太久了，有时候，我都有些不知道一直活下去为了什么？除了战到最后，我没有太多的奢望。”
人王默默地站在那里，默默地陪着牧灵。
“一统九界？成就仙帝？还是屠灭诸神？”牧灵有些无奈，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都已经不是追求了。”
人王没说话，他也知道，因为这些东西牧灵都曾经实现过，正如他所说那样，这些东西都不是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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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确是答应了灵山那群和尚，他们想安心念经颂佛，那我也就不打扰他们了。”牧灵淡淡地说道：“可惜，偏偏有人认为我已经是变成了一只软柿子了，可以随便捏压了，我是听说，有人悬赏我的头颅，正好，我的头颅就在这脖子上。”
此时，飞天圣女脸色发白，但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她不能服软，更何况，她背后还有飞仙教撑腰呢，想到姑父就在身边，飞天圣女顿时胆气壮了起来，厉喝道：“姓牧的，你休得狂，如果你敢为非作歹，行凶天下，那么，天下人饶不了你，飞仙教也饶不了你，到时，只怕不止是你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你们镇妖古国也会招来灭顶之灾……”
“呃——”飞天圣女话还没有说完，她说被卡住脖子了，她整个人被高高提起，牧灵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牧灵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无法看清楚，就算站在飞仙教使者身后的夜蝎神皇想出手相救，那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这个人，爱听别人拍马屁，也爱听别人的奉承，有时候，也爱听别人骂我。说真的，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可能当作没听见，我都可以当作你放屁。”牧灵卡着飞天圣女的脖子，慢理斯条地说道。
“不过嘛，如果说，有人威胁我，那我就不高兴了，我一不高兴，那就不好办了，我说不定是灭他全家！”牧灵说到这里，冷冰冰地看着飞天圣女。
“姑父，救我——”此时，被牧灵卡住了脖子，飞天圣女终于害怕了，在这个时候，她感觉看到了死神向她招手一样。
“小辈，速速度下她，以免自误。”此时，飞仙教使者沉喝一声。
牧灵依然是卡着飞天圣女的脖子，冷淡地看了飞仙教的使者，说道：“如果我是不放下呢？”
“残杀飞仙教弟子，这可是死罪！”飞仙教使者沉声地说道：“你若是放下她，我等可以既往不咎。”
“没错——”听到飞仙教使者这样为自己撑腰，飞天圣女胆气也壮了一下，忍不住说道：“我是飞仙教的弟子——”
“喀嚓——”的一声响起，飞天圣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脖子已经被牧灵扭断了。
飞天圣女那双本是美丽的秀目此时睁得大大的，她临死的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死了，她是满腔热血，她还做梦加入飞仙教，她还做梦代表着飞仙教，号令三界！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呆了，飞仙教的使者已经承认了飞天圣女是飞仙教的弟子，那就意味着飞天圣女绝对能拜入飞仙教。现在倒好，牧灵却一下子扭断了飞天圣女的脖子。这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杀死飞仙教弟子，这是多么嚣张的事情，这是多么霸道的事情！
挑战飞仙教，这没有谁比牧灵更嚣张了，墨空言他们这些绝世天才都不敢挑战飞仙教，然而，牧灵却一点都不在乎，就是这样挑战飞仙教。
“惹了我，就算是仙帝的女儿都照杀不误。”牧灵随手把飞天圣女的尸体扔在地上，风轻云淡地说道。
这样的话霸道得一塌糊涂，让众多人抽了一口冷气，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前不久，第一凶人就杀了仙帝的女儿——暴风神。
“嗡——”的一声，就在牧灵说话分神那瞬间，一道寒芒一闪，以绝无伦比的速度刺向了牧灵的眉心，给牧灵致命一击。
这一击太快了，快到让人看不清，而出手的正是夜蝎神皇，他是趁着这瞬间的机会，偷袭牧灵。虽然说，飞天圣女已经死了，但是，飞仙教使者还在，若是他偷袭杀了牧灵，这对于他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
“小心——”四女都不由惊呼一声，但，这已经迟了。
“噗——”的一声，鲜血溅射，眉心被刺穿，但是，被刺穿的不是牧灵的眉心，而是夜蝎神皇的眉心。
夜蝎神皇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没有看清楚是谁刺穿他的眉心，对方的速度比他快一百倍，比他精准一百倍，对方没有任何招式，没有任何功法，就是最平淡的直刺，瞬间刺破了他所有的防御，一击致命！
此时，大家才看清楚出手的是一个铁人，全身由精致无比零件所组合而成的铁人，这个铁人唯有头颅是人头。
瞬间出手的是人王，跟人王相比起来，哪怕是神皇，也是实在相差太远了，一击就杀了夜蝎神皇。
“嗤——”鲜血溅射，人王一下子把夜蝎神皇的头颅连头脊骨拔了出来，随手就扔在地上，他神态冰冷，毫无表情。
从始至终，牧灵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依然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一尊人皇，竟然如同一只小鸡一样被人屠杀了，这样的一幕太恐怖了，太让人毛骨悚然了，眼前这一尊看起来像铁人一般的存在，那是何等的可怕！
“你这一出来，那就是把那些牛鬼蛇神给吓跑了。”牧灵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人王没有说话，只是冰冷地站在牧灵旁边，他的目光只是往虚空上一扫，然后什么都没说。
牧灵缓缓地向飞仙教使者走去，飞仙教使者脸色一沉，他冷冷地说道：“小辈，你想干什么？”
牧灵看着飞仙教的使者，笑着说道：“本来嘛，你我两个人是无怨无仇，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我本应该可以相安无事。可惜，我听有人说，你给三圣教撑腰，要对我镇妖古国动刀子。那就真的没办法了，我这个人对于敌人一直难于仁慈。”
飞仙教使者顿时脸色大变，但是，他还能沉得住气的人，他缓缓地说道：“如果你想化解恩怨，就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而不是威胁我！我飞仙教，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威胁——”
“嗤——”飞仙教使者话还没有说完，牧灵已经是一只手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道行比起夜蝎神皇来，那差得太远了，虽然他是飞仙教的一位使者，那也只不过是普通使者而己，强大不到哪里去！
此时，飞仙教使者不由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眼睛睁得大大的，他都不敢相信，他可是堂堂飞仙教的使者，牧灵说杀人就杀人，甚至连一点前兆都没有。
“噗——”牧灵一下子取出了他的心脏，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道行太浅了，你这一点修行，也敢在我面前蹦跶，不要说是飞仙教的一个普通使者，就算是你们飞仙教那些老东西亲自来，我也没把他放在眼中。”说着，随手就扔了。
“砰”的一声，飞仙教使者的尸体倒在地上。可以说，飞仙教使者是死不瞑目。虽然说，他只是一位刚踏入虚神境界的普通虚神，但是，他代表着飞仙教出使三界，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门派，不管是什么帝统仙门，对他都是礼让三分，更别说是对他动手了。就算是在临死的时候，他都搞不明白，一个小辈是哪里来的胆量杀害飞仙教的使者！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静了下来，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在场中除了轻微无比的呼吸之声，其他声音已经听不到了。牧灵缓缓地在飞仙教使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擦干双手，懒洋洋地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说道：“大家对于还有意见吗？如果大家对我有意见，随时可以提出来，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从谏如流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你看我，我看你的，看着眼前的牧灵，不管他是叫邪佛也好，叫第一凶人也罢，他已经是凶到无所忌惮的地步了，谁都敢杀！此时，谁人还敢对他有意见？
此时，唯有墨空言冷冷一哼，他冷冷地盯着牧灵，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那态度已经是很明显了，他们之间的仇已经是结定了。
“想挑战我是吧。”牧灵看了墨空言一眼，又看了战师他们一眼，笑着说道：“想挑战我，我随时都欢迎。不过，给我记住了，我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仁慈，下次挑战我，最好带上棺材，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墨空言的脸色很难看，在大道院之时，他与牧灵就已经结仇，前不久，他差点被渡化，他把自己的心脏都挖出来，才逃过一劫，今天牧灵又当众把天鹏妖皇打残，更吃了它的一条腿双方的仇恨，已经是无法化解了。
最终，墨空言什么都没说，让人抬起天鹏妖皇，转身就走。
虽然墨空言心里面有怒火，但是，他还是压住了心里面的怒火，现在挑战牧灵，是十分不明智，他已经败了一次了，如果要再次挑战牧灵，他必须有充分的准备！
“大道漫漫，未来还有向牧兄讨教的时候。”此时，战师也要走了，他依然是稳如磐石，他并不像墨空言那么愤怒。
虽然说，战师也是败在了牧灵手中，不过，他们没有生死之仇，他反而是看得开，对于修士来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所以，他还是能平静的口吻跟牧灵说话。
看着战师，牧灵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只是切磋一二，我是无所谓，如果你想争天命，还是刚才的一句话，最好先准备好棺材，天命之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战师轻轻地叹息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他是天才，听得懂牧灵的话，事实上，历代以来，也是如此，天命之路，没有朋友，天命唯一，要么你退出争夺天命，要么就像牧灵所说的那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牧兄，他日再会。”战师离开，林天帝也接着离开，他向牧灵抱拳地说道。
看着林天帝，牧灵不由露出笑容，悠闲地说道：“你还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别人听不懂牧灵的话，林天帝应该能听得懂，他只是潇脱一笑，没有再说什么，飘然离去。见林天帝的姿态，不少人在心里面都赞了一声，林天帝曾经败在邪佛手中，但是，今日他依然那么的潇脱，不仇恨，没有怨气，依然是那样的潇脱自在。
最终，要离开的是楚岚，在场的众多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因为当世天才之中，与邪佛，也就是与牧灵交过手的都一一败在牧灵手中了。
墨空言、宝胜人皇、林天帝、战师、花无瑜都全部败在牧灵的手中，如果细数一下，当世天才中没败在牧灵手中的也就是楚岚了。
“或者楚仙子有机会，当年宝胜人皇曾经两次挑战楚仙子，宝胜人皇都战败了，后来宝胜人皇不敢再挑战楚仙子，有传说认为楚仙子已经修练了无敌之道，宝胜人皇不成帝储是没机会打赢楚仙子了。”有人低声喃喃地说道。
此时，众多人都不由屏住呼吸，在这一刻，很多人都企盼楚岚能挑战牧灵，因为当世现在唯一有可能打败牧灵的也就唯有楚仙子了。
可惜，让所有人失望了，楚岚并没有挑战牧灵，她在牧灵面前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眼，十分的温柔，她什么都没说，最终也飘然而去。
“这几年，楚仙子已经是与世无争了。”有人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特别来自于东域的强者，都不由觉得楚岚变化太大了，可以说，这几年楚岚的低调已经快要让人把她遗忘了。
“好了，盛会就此结束，都散了吧。”牧灵看着众人，拍了拍掌笑着说道。
此时，在场的人都不敢再说什么，此时此刻，谁人还敢去惹第一凶人，所以，众人都纷纷起身离开了。
“姐妹们，你们先回去吧。”当众人离开之后，花无瑜也遣走了身边的佳丽，跟牧灵走在了一起。
“我们回去吧。”牧灵笑了一下，站起来离开了。
“牧灵——”回到了自己的神府之后，墨空言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咬牙切齿！
对于他而言，败在牧灵手中，这不算是丢人的事情，让他怀恨在心的是，牧灵当众羞辱了他，作为三圣之姿的他，一直被人尊为神人，现在被牧灵羞辱了，他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公子，要不请剑祖出手，斩了牧灵！”墨空言身边有人出主意说道。
“不——”墨空言双目一厉，冷冷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斩了姓牧的，不亲手斩了他，本座誓不罢休。”
“暂时莫对那个牧灵动手。”此时，神剑皇走了进来，在场的人除了墨空言之外，其他人都纷纷伏拜。
神剑皇轻摆了手，让众人离开，众人退下之后，室内只剩下了神剑皇与墨空言。
“牧灵身边的那个铁人很强大。”神剑皇对墨空言说道。
“老祖可知道他的来历？”墨空言沉声地问道。
神剑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听过一个遥远的传说，但，从未见过其人，也不知道这个牧灵有何等的能耐，竟然把一个沉眠很久的老东西挖出来。”
“看来，这个铁人是要为牧灵护道了。”墨空言目光一冷，想到铁人轻易就把一尊神皇杀了，这绝对是一尊可怕的存在。
“我会亲自关注他的动静的。”神剑皇沉声地说道：“若是他不是牧灵的护道人，一切好办，如果他是牧灵的护道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请出第一战将！”
第一战将，乃是踏空仙帝座下最强大最勇猛的战将，传说他是一尊真正无敌的圣皇！有人说，除了踏空仙帝打败过他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打败他了。
“没有人能挡公子的道路，天命，非公子莫属。”神剑皇对墨空言说道。
墨空言也是目光冰冷，信心十足，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斩了姓牧的，不亲手斩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神剑皇说道：“公子暂且按兵不动，暂让我看一看这尊铁人意何为。”
墨空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了住处，牧灵轻摆了摆手，洛天依她们都退下了，只留下了人王在场。
人王把已经组装好的宝物递给了牧灵，说道：“虽然所花时间远超出意料，但总算不负大人所托，终于完美无瑕地把它组装好了。”
牧灵看了看，把它收了起来，对人王说道：“你真的不跟我去看看了？”
“罢了。”人王轻轻地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见了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已经是涅灭于时间长河之中，见了，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就留个念想吧。”
牧灵点了点头，他没有勉强，最终，他说道：“我从天梯谷弄了一些很不错的时血石，其中有几块是出自于仙帝之手。这一次你出世也不容易，带几块仙石回去，或者还能再把你封一段漫长的岁月。”
“不了。”人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一世，我想走到生命的尽头。”
“为什么？”牧灵不由看着人王，说道：“你的寿元还不算干枯，如果你尘封起来，还是能熬过漫长的岁月的。”
“熬下去又能如何？”人王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故人已逝，当世知我者，也就大人而己。在这一世，我相信大人也会一战到底，或者，在未来的时代，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对于人王这样的话，牧灵不由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地点头，说道：“你追随我这么久，我也没有必要瞒你，这一世，不管是生死，我都是要战到最后，生也好，死也好，我都需要一个答案。”
“我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牧灵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活得太久了，有时候，我都有些不知道一直活下去为了什么？除了战到最后，我没有太多的奢望。”
人王默默地站在那里，默默地陪着牧灵。
“一统九界？成就仙帝？还是屠灭诸神？”牧灵有些无奈，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都已经不是追求了。”
人王没说话，他也知道，因为这些东西牧灵都曾经实现过，正如他所说那样，这些东西都不是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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