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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恋爱梦境

    婢女忙住她的腰:“夫人,您不要感动,您看在世子爷的份上……”

    她不晓得,这句话此时便是火上浇油,李氏甩开她,大步出去。

    李氏想,她受够了,受够了。

    连续以来,她都是个刚强的女人,因为稀饭吴防寒,为他收敛起一身的芒刺,起劲做一个贤妻良母。

    如果没有比较,她还可以麻痹自己;看看杨玉,那才是真正被爱的女人。

    她不想再装了,爽快撕破脸,一拍两散。

    她便是善妒,她介意吴防寒身边每一个其他女人,介意别女人给他生儿育女;他们质疑她动了行动,那便真是她好了。

    李氏径直向国公夫人的院子大步走去。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见许多人围在院子中间,好像在看什麽,并且隐隐有研究声音起。

    风把那些研究的片断带过来,李氏呆住了。

    风筝死了?

    怎么会?!

    “都给我闪开!”她也杨不上什麽礼仪,大喝一声,快步上前。

    众人忙闪开一条路,而后李氏便看到,风筝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额头、脸上、衣裳上都是血,双目紧闭,没有生气。

    “风筝!”李氏的泪刷地便出来了,快步上前蹲下,吃力地想要起她来。

    风筝对她赤胆忠心,为了帮她固宠,喜悦做通房,奉养她事事妥善当心……适才在路上李氏还想,她经对吴防寒断念了,她要想办法把风筝放出去。

    太迟了,她还来不足说出口,风筝经始终地离开了她。

    “夫人您节哀,”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道,“这孩子,也是傻,老汉人只是问问她,说了她几句,她便想不开撞了墙。老汉人此时还心惊肉跳,说口疼,哎,这事闹的——”

    李氏脸上阐扬出嘲笑,眼神凌厉如刀:“因此,嬷嬷的意图是,她是自己逼死了自己;吓到了老汉人,因此罪不容诛?”

    嬷嬷历来没见过她这般凶狠的神态,吓了一大跳,在她凌厉的眼神逼视下不由后退两步,讷讷道:“老奴不是意图。老奴是想说,老汉人不舒适,您或是先去看看老汉人。”

    “伴随了我十四年的婢女死了,我不能难过,不能问吗?”李氏冷冷地道,“我是要去见老汉人,我要问问她,我的婢女犯了什麽罪,要生生被逼死!她是我的人,是我的陪嫁,她人没了,没人给我个叮咛吗?”

    说完这话,她对自己带来的婢女道:“看好风筝,我出来之前谁都不许碰她!”

    嬷嬷被她的模样震慑住,等她掀开帘子直接闯进去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夫人,夫人,您这是要干什麽啊!”

    李氏刚进去,便有茶盏贴着她的额角飞过,连续砸到她背后的柱子上,茶杯分崩离析,茶水四溅。

    “反了你了!”国公夫人怒不可能遏道。

    “娘,”李氏站在原地,眼光森冷而,“您是给我治罪了,或是给我的婢女治罪了?”

    “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我是疯了,我早便被你逼疯了!”

    李氏笑了,笑得一脸悲惨嘲讽。

    她往前迫临两步:“你后悔选我入国公府,殊不知,更后悔的是我!我不管做什麽,不管如何谦卑,都得不到你认同。你给我的,始终是指责,始终是教导。你逼我装贤慧,逼我给世子爷纳妾,逼我做贤妻……我便是你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要在你的掌握下。”

    国公夫人拍着桌子道:“反了反了,谁家媳妇敢这般忤逆婆婆?别说这是国公府,便是乡下人家,有无如此的道理?”

    李氏掀了炕桌,看着桌上的果子点心滚落获得处都是,看着国公夫人不敢置信,愤懑到顶点的模样,她呵呵嘲笑,“我今日便是要反了。连杀害良人骨肉如此的罪名都能放置到我头上,我有什麽杨忌?”

    她把所有的压制和不满倾注而出。

    “我谦让,我贤慧,我谦卑,因此没有人在乎我的心思。妾室先于我怀孕,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没有人觉得我会难受,我应该难受;她保不住孩子,所有的责难都向着我,乃至她那么一个卑下的婢女都敢劈面指责我,世子爷……世子爷慰籍她,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便走了,我之前为他做的全部算什麽?”

    “我晓得,他也在质疑我;再看看您老人家,直接打杀了我的婢女,把这屎盆子牢牢扣在我头上。好,好,好,这般李家的名声,国公府的名声都好了。”

    没有人想过,她也是个人,她也十七岁,有着不确切际的恋爱梦境。

    她后悔了,后悔了。

    如果当初她不夺取这门婚事,无欲无求,随意嫁给谁,都不会比今日这般失了心又一身脏水的了局更差!

    李氏为人,谁都要赞一声规矩稳当,殊不知,她也是个极爱钻牛角尖的。

    压制太久,反弹起来的力气便掌握不住,犹如火山一般爆发。

    “我一遍遍地质疑自己,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才会如此被看待。因此我起劲了,我起劲做好每一件事儿,该不该我累赘的,我都像傻子一般背负在自己身上,到头来,除了责难,我又获得了什麽?”

    “我所求的,是你说我一个‘好’,是世子爷多看我两眼。后果呢?出了事儿,你们第一时间都质疑我,指责我,我之前付出的所有,没人见想到。三个月了,世子爷唯一留在我屋里那日,是我办理了谢时憬的事儿,赞助了他。”

    “为此我付出了什麽代价?我被你惩罚,被你不待见,被你找各种原因为难……我作为世子夫人,到这步境地,悲恸吧。”

    李氏过得太压制了,所有人,包含杨玉都以为她大方宽和,与世无争。

    “……如果我真是那样便好了,起码我不难过。”李氏道,“我不甘心,我为什麽付出了那么多,什麽都没获得!不,获得了一身脏水。”

    “风筝跟了我十几年,赤胆忠心,事事妥善,此时,我竟连她都保不住,让她枉死。看看,为了我的偏私,我非但毁了自己一辈子,也害了她。”

    想到孤零零躺在里头冰冷大地上的风筝,李氏泪盈于睫。

    国公夫人捂着口,呼吸粗重,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能昏过去的神态,背后的婢女婆子忙替她顺气,劝她不要生气。

    引李氏进入的嬷嬷对李氏道:“夫人,您大概受了些委屈,谁家媳妇不是如此过来的?您少说几句,别气坏了老汉人。”

    国公夫人用颤抖的手指着李氏道:“滚,你给我滚出去。滚回你的院子修理东西,我们国公府,要不起你如此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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