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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宴请酒水

    “张大人谬赞了,我愧不敢受。”封潇月正如同看热闹一般,瞧着慕容麟和顾泽远二人之间的闹剧,忽然听到张奉玉的这一声夸奖。

    虽说知道原本的这具身体底子本就不错,但张奉玉毕竟是对着自己褒赞,还是会令封潇月觉得有些羞涩。

    “世子妃实在是谦虚了,就世子妃今日的装扮,怕是全府上下都能找得出第二个美貌能与之匹敌的人了。”

    张奉玉最厉害之处便是,别人知道他是在客套的说一些场面话,却还是会因为他话里的内容而高兴不已。

    在张奉玉在藩地做官的这几年时间里,他一向自诩为清官,但是朝廷时不时会派人过来诸多刁难。

    想要成功顺利的度过那些小危机,不练就一张巧言善变的嘴,只怕也难呆到现在。但好在他本就思维敏捷,跟其外面的人打过几次交道后,说话的本事也逐步上升。

    不过就为了这么个原因,也让人很难判断的出他有时在某些特定场合中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封潇月听着他的夸赞,细思了一下,权且当做张奉玉是添油加醋的说的真话,心里也欣喜了不少,抿嘴淡笑不已。

    其实张奉玉原本说的也不错,这水红色最是衬人肌肤,再加上封潇月本就肤色白皙,在这艳丽的色彩的衬托之下,整个人仿佛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旁边的慕容麟一开始听着张奉玉径直上来就夸赞封潇月的美貌,心理本还有些不满,但听到第二句连带着提到了自己为封潇月择定的装扮,一股骄傲之情油然于胸。

    “那可是自然,若不是我,谁能有的这样好的品味,让潇月的天生丽质得到充分的展现。”

    “原来是世子爷选的,下官就说奇怪,世子妃平日里并不好这种类型的色彩,”张奉玉笑着拱手与慕容麟相对,忽然一低头看见了他身上同样风格的长袍。

    略一停顿,张奉玉眼神一暗,嘴角歌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觉对慕容麟的意思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世子爷的眼光向来是极好的,这颜色瞧着也喜庆,世子妃以后也可多试试这种明艳的衣裙,必当十分得宜。”

    闻言,慕容麟从嗓子深处轻声在一声以表示他听到这话以后内心的喜悦,封潇月则眨着眼睛,面上有些为难,缓声拒绝。

    “这还是不必了,如此招摇的颜色,还是等到这种特定的时候再穿比较妥当,平日里我断然是不会碰的。”

    “哈哈,果然是世子妃,这样淡泊的性子实在难以改变下关等本也是外人也不便强求,还是世子妃随心为好。”

    张奉玉摇着头笑笑,一点也没有被人当面拒绝的窘迫,相反封潇月这样直抒胸臆,他还觉得更好说话一些。

    “行了,咱们也快入席吧,父王和母妃他们应该也快过来了吧。”慕容麟伸手把封潇月往大厅的前面带

    去,似乎不希望她与别的男子有过多的交流。

    只是他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如此惹眼的动作,却是明眼人都能明白他的意图。张奉玉转过身去,眯眼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很有些感慨万千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着刚才被慕容麟小小的报复了一下,顾泽远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开口,一路静悄悄的跟着慕容麟他们往前面去了,后又看着花园的方向张望了片刻,揣着两只手方才幽幽的说道。

    “王爷和王妃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快过来,刚才我还在后面碰到了他们,说是酒水不足,也不知现在去哪里找办法解决了?”

    “酒水?”慕容麟把封潇月安置了,才站起来接话。“若是这个缘由,父王他们应该早派人过来通知我一声,我们小院的地窖里还留了好几坛潇月之前做的新酒呢。”

    “不喝却也是浪费,还不如搬出来。”慕容麟特意看了封潇月一眼,封潇月微微点头,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意思。“可是现在这情形怕是也来不及了,也不知道王府里他们去哪里买酒去了。”

    为着之前藩地来了许多居心叵测的外商,大量收购了烟梧城的新酒,现在外边一般的酒家怕事都没有存的了。

    “不就是一些酒水吗,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顾泽远不明白事情的经过,只瞧着慕容麟这么一副急迫的模样很是不解。

    “世子爷家中有酒水,王府里未必没有做其他的珍藏,世子爷就请安心的在这里坐着,王爷和王妃都是过来人,不可能毫无准备的。”

    “珍藏。”慕容麟一愣,喃喃着这两个字坐了下来。要想叫他启用珍藏的佳酿,怕是比等人跑遍整个藩地采买酒水还要为难。

    后院的土窖旁,韩玉凤一脸心痛的站在出口那,看着府里的下人挥动铲子将埋在地下的珍藏佳酿给开出来,手中紧紧的拽着手帕,就差没有拂上眼角,拭去泪珠。

    慕容羽一直看着站在韩玉凤旁边,面上一派寻常的严肃脸色,却在瞧见韩玉凤那样一副肉痛的模样,眉眼之间略带了些好笑的意味。

    “行了,有个两坛子就足够了,这又不是那些清水淡酒,喝能喝个够的。”

    下人们刚合力把第一坛子抬上来,第二坛也才挖出了个脚,韩玉凤便迫不及待的如此招呼着,生怕他们把后面几坛的主意也打了。

    “这有什么关系,难得趁着今日高兴,各处官僚都在,换作其他时候未必有这个机会,这样好的酒不在高兴的日子拿出来,却要等到什么时候喝?”

    慕容羽一只手背在身后,话虽如此说,但他却也没有强行要求继续开挖。韩玉凤伸着两只手,却又嫌弃那坛子外面的泥土太脏,而不敢触碰,只是憋屈着一张脸,两眼都泪汪汪的。

    “这可是二十年的陈年佳酿啊,原是麟儿出生那年同年埋下的,本想等到他娶妻生子后再拿出来,没想到却用在了这时候。”

    “也无不可,麟儿不是也已经成家立业了吗。”慕容羽看着韩玉凤那么一副心痛的样子,实在可怜,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当初是你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才一直不舍得开出来的,但是麟儿中意她,你难不成为了赌这一时气愤,宁愿这些就埋在这里一辈子吗?”

    “如今藩地这么大的危机,都是多亏了潇月舍身上山才能顺利解决的,于公于私,她都有资格喝这坛酒。”

    说罢,慕容羽就收回手招呼着下人们把酒抬走,叫韩玉凤一个人在此好好的想清楚,亦是给她时间惆怅可惜。

    与此同时,外边大厅里由于人多而十分吵闹,如此吵杂的声音,几乎要盖过外边帮着衬托喜庆日子而吹奏的乐队。

    能受到邀请过来的差不多都是对这次开挖界山河有功的人,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内情。

    在慕容羽还没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们都赶着一一向慕容麟敬酒,一是为了表达祝贺和赞扬之情,二也是想能拉近一些关系。

    慕容麟酒量不算顶好,但是由于这次宴会上的酒水都是放置时间没有多久的新酒完全不醉人,这十几只小碗下去后,最多也就是有些撑肚子。

    虽说这等正式的宴会理应当用的都是些可以香飘十里的佳酿,但为着这回的情况特殊,干净的水比其他任何茶汤酒水都更叫人看重,因此也没有人嫌弃新酒味道寡淡。

    过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身为王府主人的慕容羽他们也还未上场,慕容麟没得办法,只能一一接下。如此热闹的场面,叫对面坐着的慕容胤和王府其他子侄都看着格外眼红。

    “厉王爷到。”随着大厅屏风后面传来,小厮的这一声呼喊围在他边上的人都纷纷散去,回到了自己的原位上坐着。

    慕容麟和慕容胤及堂上其他的后生晚辈全部站起,对着慕容羽恭敬的行礼,却没有看到韩玉凤的身影,想必是因为伤心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

    “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只是家宴,各位随心就好,都请坐吧。”慕容羽按照惯常的方式讲了一通场面话,才看着慕容麟他们的方向柔和了目光。

    “麟儿,潇月,坐。”

    “谢父王。”慕容麟和封潇月异口同声地乖巧应下。

    慕容羽瞧着今日的心情不错,他笑着再一招手,原本跟他过来的仪仗中便走出了几个托着小酒坛的小厮出来。

    酒坛看着十分崭新,那口子上的红色纸封湿漉漉的,貌似是才灌进去的别处的酒。小厮手上一共五坛酒,其中一坛格外小。

    这最小的和另一个正常大小的酒坛都放在慕容麟和封潇月的手边,附近的几桌上则只一桌一坛。

    等这边放好了,外边又进来了送酒的小厮,拿着一样的酒坛放在其他空下的桌子上。

    堂上是王府的自家人,外边都是客人,所以先紧着客人安排酒水也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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