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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车驾

    于是,早早抵达福灵城北城门的舒雁,便命金泓水心堡的车夫将承载着他们一行人的车驾,停在福灵城北城门城墙根儿底下一处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既而在此静静地等待着谷梁声以及谷梁声所雇车驾的到来。

    少顷,当谷梁声以及谷梁声所雇马车顺利抵达福灵城北城门的时候,一旁屏息等待许久的舒雁等人,立时驱动车驾,不远不近地跟随在谷梁声以及谷梁声所雇车驾的后面。

    于是,谷梁声以及谷梁声从客栈所雇的车驾,与舒雁等人所乘坐的金泓水心堡内的车驾,就这般一前一后地行驶在福灵城北城门至兼济山下的土道上。

    虽然谷梁声生来不及他的王弟俞音那般敏感,但她也绝不像钟大煓那般迟钝。即便她一路都栖身于车篷之内,她也不止一次地觉察到她所乘坐的马车之后,似有其他车驾一直在尾随,一直在紧追不舍。

    怎奈拿捏得当的舒雁,一直亲自为金泓水心堡的车夫把控着马车的车速,再加上金泓水心堡的车夫俱是训练有素、技术娴熟的车把式,金泓水心堡内专门负责拉车的马匹,也俱是训练有素、温驯听话的高头大马;所以舒雁所乘坐的车驾,才得以一直很好地同谷梁声所雇的车驾保持着不远不近、忽远忽近的距离。

    也正因为如此,以致于原以为是公孙闲叶及其所乘车驾在后尾随的谷梁声,每次将头探出马车的车窗,朝车后窥视查看时,均无一例外地无功而返。

    于是谷梁声也只得暂时收起心中的猜疑,只道是后面有其他车驾一路同行罢了。

    直到谷梁声以及谷梁声所雇的车驾,与舒雁所乘坐的金泓水心堡内的车驾,先后在兼济山下不远处的地方勒马停车之后,当纵身跳下马车的谷梁声,独自一人又朝兼济山下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一眼瞧见早已坐在涟漪河畔的石头上,且看样子等候已久的公孙闲叶之时,她才彻底打消了方才暂时收起的猜疑。

    殊不知,公孙闲叶早已将一路护送的使命,托付与值得托付的他人。

    片刻之后,走向涟漪河畔,走到公孙闲叶跟前的谷梁声率先开口,有礼有节地照例向公孙闲叶问安道:“早安,太子殿下,你来得很是准时嘛!”

    “是我向你发出的邀约,而你又好不容易才应允了我的邀约,既是如此,我又岂有迟到之理呢?即便真的有,那我也不敢迟到啊!万一我稍稍一耽搁,碰巧与你错过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抱憾终生了吗?所以说,为了不让自己抱憾终生,我还是早早守在这里等你,相对踏实一些。”公孙闲叶喋喋不休地回应道。

    谷梁声突然下意识地觉得,公孙闲叶今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她说;如若不然,一向言简意赅、惜字如金的公孙闲叶,是不会如同此刻这般翻来覆去地唠唠叨叨的,就如同平日里的她一般。

    于是,这么想着的谷梁声便下意识地催促公孙闲叶道:“太子殿下,昨日你不是说,今日你要在此向我交心彻谈的吗?那你还等什么呀?快些开始吧!”

    公孙闲叶闻之,依旧不紧不慢地对谷梁声说道:“不急,声儿,我们先一同欣赏一会儿周边秀美的美景,再交心彻谈也不迟呀!”

    “太子殿下,你莫要继续在此陶冶情操了,你还是尽快直奔主题吧!更何况,我也没有那份欣赏美景的心情。”谷梁声反复催促公孙闲叶道。

    “无妨,声儿,待你听完我的心声之后,你——我的声儿,就会有心情欣赏周边这秀丽的美景了。”公孙闲叶成竹在胸地对谷梁声说道。

    不得不说,即使在这种看似谷梁声处于主动地位,而公孙闲叶相对比较被动的情形之下,公孙闲叶对谷梁声,还是比谷梁声对公孙闲叶更有把握。

    如若不然,公孙闲叶也不会胸有成竹地对谷梁声说,听完他的心声,他的声儿就会有心情欣赏周边秀丽的美景了。

    公孙闲叶这是手拿把攥谷梁声一定会被他的心声所打动,一定会倒向他的怀抱;而从不具备这种信心的谷梁声,却一定会不出公孙闲叶的所料,且正中公孙闲叶的下怀。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太子殿下,不要再卖关子了。听你说完了你的话,我还要赶回金泓水心堡上工去呢!”谷梁声不耐烦地一再催促公孙闲叶道。

    然而,谷梁声却不知,她的主子早已悄悄跟在她的后面,从福灵城内的金泓水心堡,一路跟到了这福灵城北城门外的兼济山,她还赶回金泓水心堡做哪门子的工啊?

    “声儿,你别再站着了,这一路赶来舟车劳顿的,你还是快坐到这里来休息一会儿吧!”公孙闲叶指了指位于他身旁的另一块大石头,向谷梁声提议道。

    “你说吧,太子殿下,我站在这里听就行。昨夜刚下过雨,石头上太过潮湿,坐上去也不舒服。”谷梁声一口回绝公孙闲叶的提议道。

    公孙闲叶闻之,急忙向谷梁声解释说明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声儿,昨晚的雨虽只下了半宿,但风却刮了一夜,石头早已被后半夜的风吹干了。你瞧,我这不是坐得好好的吗?若是潮湿的话,我怎么可能坐得这么稳当呢?”

    公孙闲叶对昨夜风雨的情况知悉得如此清楚,可见他并没有如同昨日傍晚向谷梁声所保证的那般早早入睡,且一定会睡一个囫囵觉,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读。

    对于公孙闲叶向谷梁声保证的这些事情,其他的不好说,至少公孙闲叶没有睡一个囫囵觉;如若不然,他是绝不可能知悉雨是几时住的,风又是几时停的。只是不知,没有睡一个囫囵觉的他,此时此刻的身心意识是否清醒。

    而闻之公孙闲叶此言的谷梁声,虽没有及时察觉到此言与公孙闲叶昨日傍晚的保证有所出入,但依旧未能全然打开心结的谷梁声,也依旧冷嘲热讽地对公孙闲叶说道:“你当然不觉得潮湿了,太子殿下,因为即便是潮湿的,你也依旧能坐得稳稳当当的。谁让你是天朝太子呀,你的定力,谁比得了啊?”

    而谷梁声虽仍是冷嘲热讽地刺激着公孙闲叶,但还是依照公孙闲叶的意思,坐到了公孙闲叶身旁的另一块石头上。

    于是,公孙闲叶与谷梁声就这般并肩而坐,但却谁也不沾谁,谁也不瞅谁,而是双双目视着前方缓缓流淌的涟漪河。

    片刻之后,终于按捺不住沉寂的谷梁声率先开口打破周边的沉寂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要向我道出你的心声吗?你迟迟不作声,难道是在耍弄我不成?”

    而谷梁声虽然率先开了口,从而打破了空气中几近凝结的沉寂;但她在说话间,却始终目视着面前的涟漪河,并没有一边对公孙闲叶说话,一边面对并注视着公孙闲叶。

    而公孙闲叶闻之,则立时侧过脸颊,直面着谷梁声,并向谷梁声解释道:“声儿,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耍弄你呢?我先前没有耍弄过你,日后更加不会耍弄你,我一向都是以最为认真与严谨的态度同你相处,而且我将会永远都以最为认真与严谨的态度,同你一直相处下去。”

    谷梁声闻之,依旧佯装决绝地一口回绝公孙闲叶道:“不必了,太子殿下,要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日后了,更别提一直下去了。”

    或许,谷梁声是真的打算要决绝的,并不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佯装决绝。只可惜,她的内心,她的真心,不受她控制的同时,还在第一时间出卖了她;以致于她所表现出来的决绝竟成了掩饰,竟成了伪装。

    “会有日后的,声儿,我们一定会一直下去的。因为我还要你来见证,我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换而言之,每一个重要的时刻,我都要你作为我公孙闲叶最重要的人在场。”公孙闲叶言辞诚恳地对谷梁声说道。

    此时此刻,仿佛置身于梦中且仍未走出的谷梁声闻之,不自觉地向公孙闲叶倾诉道:“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种种,竟觉得自己彷佛做了场梦一般。梦醒时分,想不起自己为何而拼命,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拼命过;而唯一能记得的,就是自己很傻但却很值得的感觉。”

    “声儿,不要这么想,这不是一场梦。我是真实存在的,你对我的爱也是真实存在的,而我对你的爱也一直都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之前的我一直都没有向你做出回应,但这并不表示我对你的爱不存在呀!”公孙闲叶鼓足勇气向谷梁声示爱道。

    “殿下,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反正你我之间是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再无端地赋予我希望呢?”谷梁声依旧以不为所动的姿态,连连质问公孙闲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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