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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闲散

    谷梁声闻言大惊,瞬间提起精神的她,急忙连连询问舒雁道:“二奶奶,你说少爷他方才来过了,是吗?那他可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舒雁闻之,连连反问谷梁声道:“声儿,那你觉得少爷他有可能对我说些什么呢?那你怕他对我说些什么呢?”

    “二奶奶,你就别再跟我卖关子了,你就快些告诉我,少爷他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吧!”唯恐俞音犯大嘴巴的毛病,以致于心中没底的谷梁声,心急如焚地催促舒雁道。

    “少爷他只告诉我说你心情不好,所以他才特意前来拜托我安慰安慰你,其余的他什么也没对我说。只是不知,你究竟为何事而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的呀?”

    舒雁之所以没有如实告诉谷梁声,俞音是来拜托她去敲打公孙闲叶的,那是因为舒雁深知谷梁声一旦知晓了俞音的请求,便一定会不遗余力地阻止她遵循俞音的请求,前去敲打公孙闲叶的;而她也确实想去敲打敲打公孙闲叶,哪怕俞音没有特意前来拜托她,所以她不希望谷梁声从中阻拦,也不希望谷梁声得知后徒增事端。

    而此时此刻的谷梁声听闻俞音并没有犯大嘴巴的毛病,于是只听得放心下来的谷梁声对舒雁说道:“二奶奶,你可千万不要听少爷他胡诌,我压根儿就没有心情不好,而我之所以给人以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的感觉,那也只是因为我今日做工过力了而已;所以二奶奶你切莫听风就是雨,无端将那些不良情绪安置在我的身上。”

    “听风就是雨?那也得有风才行啊!而且这风绝非空穴来风,而且这风吹起的乃是帝都疏桐下闲散的落叶。”舒雁意有所指地向谷梁声点明道。

    谷梁声闻之,刹那间心头一惊,只听得她急忙询问与她心照不宣的舒雁道:“二奶奶,你方才不是还说少爷他只告诉你说我心情不好吗?怎么二奶奶你这会儿又向我透露,少爷他连这些都同你说了呢?”

    “声儿,那你现在还说少爷他是在胡诌吗?”舒雁反问谷梁声道。

    “即便不是胡诌,那他也是多嘴。”谷梁声愤愤地说道。

    舒雁闻之,连连质问谷梁声道:“多嘴?声儿,你的意思可是,少爷他对我说了有关你和太子殿下拌嘴、吵架以及闹别扭的事情,就属于多嘴的行为了?难道你就那么不愿意让我知道你的情感之事吗?难道直到今日,在你声儿的心里,我舒雁依旧只是个一味使唤你的主子外人吗?”

    谷梁声闻之,忙不迭地向舒雁解释道:“二奶奶,你这是想哪去了呀?你对我那么好,那么照顾,说将我当作亲妹妹似的待,就将我当作亲妹妹似的待;既是如此,我又怎么可能还将二奶奶你视为外人呢?”

    “那你为何还要一再向我隐瞒你的情感之事?为何一听到别人向我透露你的事情,你便会表现得出奇的反感呢?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愿意与我交心吗?”舒雁继续不依不饶地连连质问谷梁声道。

    “二奶奶,你误会了,我之所以不愿向你透露我的事情,是因为我这些焦头烂额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也着实没什么好说的。”谷梁声向舒雁解释说明道。

    “声儿,既然你觉得难以启齿,那就由我来开口向你发问,你只需如实作答便可。”舒雁向谷梁声提议道。

    “不知你想问些什么呀?二奶奶。”谷梁声询问舒雁道。

    “你放心,声儿,我与少爷可大不一样。他太喜欢钻牛角尖,凡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我则喜欢避重就轻地发问。”舒雁为谷梁声吃定心丸道。

    “那你问吧,二奶奶。”谷梁声向舒雁妥协道。

    “告诉我,声儿,你是不是坚持不住了?是不是不打算死撑到底,继续再做无谓的坚持了呢?”舒雁连连向谷梁声发问道。

    谷梁声听闻舒雁的发问之后,立时感叹道:“二奶奶,你这哪里是避重就轻啊?你这一开口,分明就是正中要害,一针见血呀!”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声儿,昨日我在你质疑‘坚持’的时候,对你说了‘“死撑”更像是无谓的坚持,坚持下去依旧是无谓’一言;而你今日之所以如此失魂落魄,是不是受了我昨日对你所说之言的影响呢?”舒雁追问谷梁声道。

    “不是的,二奶奶,是我自己打算要放弃了,与你昨日所说之言无关,与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所说的任何言语都无关;准确地说,是我已然放弃了。”疲态尽显的谷梁声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舒雁闻之,冷不防地试问谷梁声道:“追过了?”

    “追过了,毫无顾忌且不顾一切。”谷梁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可有尽力?”舒雁追问谷梁声道。

    “尽力了,拼尽了全力。”谷梁声依旧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可有后悔?”舒雁继续追问谷梁声道。

    “不后悔,从未后悔过。”谷梁声无比坚定地回答道。

    “那便已然足够了,至于结果,不重要,从来都不重要。”舒雁连声对谷梁声说道。

    “是呀,过程往往比结果更加重要,当然前提须是无怨无悔。”谷梁声若有所思地说道,像是在对舒雁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与谷梁声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之后,心下便已然有谱的舒雁,决心明日一早便前往简择苑拜访公孙闲叶,并向公孙闲叶敞开心扉,以自己的难言之隐为现身说法敲打公孙闲叶,从而换取公孙闲叶的睁开双眼与敞开心扉。

    翌日,坤乾十六年,二月十五。

    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后院中,起得比报晓之鸡还要早的舒雁,又迈着她那所特有的坚定的步伐,及早来到了她最为熟悉的简择苑中,以和事老、劝慰者的身份,前来开导、点拨公孙闲叶。

    而对于刚刚过去的那一夜,相比较无妄斋内辗转反侧、一夜未睡、睡比不睡还要难受、合眼睁眼一样痛苦的谷梁声而言,简择苑内的公孙闲叶则显得轻松好过多了。

    公孙闲叶昨夜又挑灯夜读一直到四更天才去休息,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之后,便又一如既往地早早起了床。然而,看起来却依旧是精气十足的他,似乎有着永远也用不完的精神和气力。

    对于刚刚一拍两散、分道扬镳的恋人,之所以说这原本应该十分痛苦且倍加难熬的的第一夜,于公孙闲叶而言却是轻松好过,那全都要归功于公孙闲叶习惯性地挑灯夜读。因为公孙闲叶连夜看书一直看到了后半夜,一直看到了转天,看到精疲力竭,才一头倒在卧床上沉沉睡去。

    或许看书不能使所有本应经历痛苦的人,免受痛苦的折磨;但看书却无疑能使公孙闲叶静下心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都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从而暂时忘怀甚至于放下其余的一切人和事,当然也包括谷梁声以及与谷梁声一拍两散、分道扬镳的事情。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公孙闲叶给人的感觉,好像总是比谷梁声更容易放下似的,尤其是对谷梁声。哪怕只是暂时放下彼此,他能轻松做得到;而谷梁声却做不到,更别提轻松了。

    而谷梁声放不下公孙闲叶的那种感觉,正如同公孙闲叶放不下天下人的那种感觉;谷梁声放不下一切与公孙闲叶有关之事的那种感觉,正如同公孙闲叶放不下一切天下大事的那种感觉;谷梁声放不下爱情的那种感觉,正如同公孙闲叶放不下天下的那种感觉。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晨光已然打在了窗子上,今日大概是个阴天吧,以致于此时房内的光线还依然残留着些许昏暗。

    舒雁抵达并进入简择苑时,正巧碰上公孙闲叶在院子里贪婪地吮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以换出身体内的废气。

    于是舒雁便就地落座于简择苑院中石案旁的石凳上,与随之就座的公孙闲叶进行了一场带有目的性的攀谈。

    “太子殿下,你与我的贴身侍女声儿之间的事情,我大抵知道一些,包括最近你们二人的不欢而散。敢问殿下,可有此事?”舒雁开门见山地询问公孙闲叶道。

    “确有此事,二舅母,最近我与声儿确实因为一些事情不欢而散了。”公孙闲叶供认不讳道。

    “殿下,可否告知我所为何事?”舒雁试问公孙闲叶道。

    “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声儿她觉得在我心中,她什么也不是。”公孙闲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知是因为不屑,还是为何,生来便对天下人有着担当的公孙闲叶,却很难将他这种与生俱来的硕大担当,运用到感情之事上。虽然他未将感情破裂的全部责任,都归结到谷梁声的身上;但很显然,他也未能适时地检讨自己的责任,从而找出问题的关键。

    至于听到公孙闲叶回答的舒雁,才不会如同寻常人的思维一般,无聊、不知趣地去询问公孙闲叶,究竟有没有将谷梁声放在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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