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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三十九章 体格

    而一旁的钟大煓闻之,顿觉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毕竟他是代替俞音前去迎接的嘛!

    钟大煓这么想着,便下意识地将本就笔挺的身板挺得更直了。

    “少爷,话虽如此,但我担心没人在你身边看护你,你便又会不由自主地肆意活动了。”舒雁忧心忡忡地对俞音说道。

    “对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雁儿姐姐,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再趁你和大煓哥出去的时候单脚跳了,而且这一次我保证连动也不动一下,我可不想让大煓哥再无端生他自己的气了。”俞音信誓旦旦地向舒雁保证道。

    “少爷,你说的这也太夸张了吧!竟然说什么‘连动也不动一下’!那待到我们回来时,你还不得累坏了呀!”舒雁对俞音说道。

    “我没那么容易累坏的,雁儿姐姐,你们快些前去吧,别一会儿又该埋怨我扯远话题了。”俞音说罢,朝一旁别过头去,不满地噘了噘嘴。

    片刻之后,舒雁与钟大煓便急匆匆地赶到了金泓水心堡的大门口;所幸,田观尚还没有到。

    于是,舒雁与钟大煓便顶着炎炎烈日,伫立于金泓水心堡的大门外,耐心地等待着田观的到来。

    “舒管家,我想这偌大的金泓水心堡内,一定停放着许多驾马车吧。你真应该安排其中的一驾,到千结布庄直接将田师傅接到堡内来,这样方能显示出我们细致周到的待客之道嘛!”钟大煓在漫长的等候中对舒雁说道。

    “钟公子,我就说你粗中有细吧,你想得便是细致周到呢!这金泓水心堡内确实停放着许多驾马车不假,不过都不在正宅这边,而是都停放在别馆那边呢。至于我为何不派遣马车前去迎接田观师傅,那是因为她一贯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被催促,亦不喜欢被约束。”舒雁向钟大煓说明道。

    “舒管家,那田师傅做工的那个千结布庄,是不是距这儿很远呢?如若不然,你在鱼泪轩中平白耽误了那么长的工夫之后,我们又在这里等了这么半天,为何仍迟迟不见田师傅她前来呢?”钟大煓询问舒雁道。

    舒雁闻之,回想着早晨的情境,于猜测间回应钟大煓道:“我是先她一步乘车回来的,她说忙完手头的活计立马就到。至于千结布庄到这儿的距离嘛,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反正她若是乘车,现在也应该到这儿了,怕只怕……”

    “怕是被她手头的那些活计耽搁了吧。”钟大煓接过舒雁的话茬猜测道。

    “怕是她徒步来的吧!”舒雁向钟大煓揭秘道。

    “徒步来的?舒管家,你又在同我说笑了吧。田师傅她不是异常忙碌吗?怎么还会有空徒步前来呢?”钟大煓不解地连连询问舒雁道。

    “忙里偷闲呗!”舒雁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就这样,舒雁与钟大煓又静静地等待了一刻之后,他们的视线中,才终于出现了一位裁缝打扮的女子的身影。

    这位裁缝打扮的女子,舒雁自然是识得,当然钟大煓也知道,她便是千结布庄手艺最为精湛的裁缝——田观。

    要知道,这千结布庄,可是整座福灵城内最大的一座布庄啊!

    果不其然,如舒雁所猜测的那般,田观果然是徒步前来的。随着田观的大步向前,她的身影也在钟大煓的视线中越发的清晰起来。

    然而,令钟大煓倍感惊奇的是,这位田观师傅不但是徒步前来的,而且是只身一人,竟没有一个随行的学徒或者是跟班什么的;陪伴她的,就只有她肩上斜挎着的那一只剪裁得当、做工精细的大布囊而已。

    待田观走到舒雁与钟大煓跟前之时,钟大煓凭感觉认定,这位田观师傅一定比舒雁要大上几岁。

    果不其然,舒雁称田观为“姐姐”道:“观姐姐,你怎么又徒步前来了呢?”

    尽管钟大煓的觉察力不及俞音那般敏感,但钟大煓的心里却时刻都记得,他此番是代替俞音前来的;所以他便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观察并倾听着眼前的人和事,以及她们之间的言语,以便一点一滴地收集下来,回去一丝不苟地叙述给俞音听。

    而舒雁口中刚刚吐出的“又”这个字眼,显然被钟大煓所觉察到并收集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钟大煓不由得心想:难道这位田观师傅,以前也曾徒步来过这金泓水心堡不成?

    “雁儿妹子,你我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性情,你还不清楚吗?我很是珍惜这难得的徒步时光的。”田观回应舒雁道。

    “清楚,清楚,观姐姐,咱们别在外面晒着了,快进屋吧,今日这阳光太刺眼啦!”舒雁一边对田观说着,一边挽过田观的右臂,欲要回到金泓水心堡内去。

    说是“别在外面晒着了,快进屋吧”,但就金泓水心堡这么大的一座宅子,进个屋哪那么容易呀?更何况,是进坐落于堡内后院鱼泪轩的屋呢?

    所幸要前往的,不是坐落于后院最深处的夜阑庭;所幸后院的一路上,都有树荫得以遮蔽浓烈的阳光。

    至于田观与舒雁心照不宣的,有关田观是什么样的人,又有着什么样的性情,于钟大煓而言,豪迈——是田观所留给他的第一印象;而爽朗——则是田观所带给他的第一感觉。

    而田观正是如此,你所看到的她是什么样的,她便是什么样的人;你所感觉到的她是什么样的,她便有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她的心性,是随着你的心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当欲要回到金泓水心堡内的舒雁,挽着田观走到堡门的正前方时,田观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地仰望着堡门正上方那一大块气派的牌匾,以及牌匾上那依旧清楚可见的“水心堡”三个大字。

    “雁儿妹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金泓水心堡还是老样子嘛!”田观不由得向身边的舒雁感慨道。

    “只可惜,物是人非了。”一时间因倍感惋惜而心痛不止的舒雁亦感慨道。

    “什么物是人非了,雁儿妹子,你不还是你吗?你的笑容背后,不是还隐藏着那一丝难掩的忧伤吗?”田观无奈地注视着舒雁的面容,对舒雁说道。

    “算了,观姐姐,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到堡内去吧!”舒雁说罢,便又挽着田观径直向前走去。

    然而,正当舒雁挽着田观欲要踏进堡门之际,田观猛然间注意到了身后紧紧相随的钟大煓。

    “咦,这小伙子瞧着眼生啊!雁儿妹子,他肯定不是你家失而复得的少爷,对不对?”田观直言不讳地判断并试问舒雁道。

    “哎呀,观姐姐,我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思绪乱飘,而且忘这忘那的。你瞧,我这不又忘了向你介绍了吗?这位是特意随我一同前来迎接你的钟大煓钟公子。”舒雁向田观介绍钟大煓道。

    “我就说嘛,他肯定不是你家失而复得的少爷。”田观对舒雁说道。

    “是呀,田师傅,就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哪里像金泓水心百里家大富大贵的少爷呢?”钟大煓顿觉自惭形秽地对田观说道。

    舒雁闻之,心中顿觉不是个滋味,欲要出言安慰钟大煓时,却被身边的田观抢先一步开口说道:“钟公子,是吧?我这人就这样,直言直语直肠子,看到什么便说什么,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倒也不是不会说假话,只不过我说的假话往往比真话还要难听。至于你嘛,狼狈确实狼狈了些,只是并非表面,而是内心。你从心底里看轻自己,殊不知你虽不富,但却难掩周身之贵。”

    钟大煓听闻田观之言,顿觉一头雾水。

    而舒雁闻之,却瞬间了然于心。

    “钟公子,你可千万别多想,观姐姐她之所以一眼便看出你不是我家少爷,那是因为我先前已然知会过观姐姐了,说少爷他右脚骨折,行动不便。”舒雁浮皮潦草地向钟大煓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钟大煓低声自言自语道。

    尽管钟大煓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耳尖的田观听了去,只听得田观顺着舒雁的意思对钟大煓说道:“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啊?钟公子,瞧瞧你这矫健的步伐,哪里像是右脚骨折,行动不便的呢?”

    “是呀,观姐姐,就我们钟公子这体格,那可不是一般小伙子能比得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瞧人瞧得还真准哪!我们钟公子还真的是这金泓水心百里家的贵客呢!他可是我家少爷的大哥呢!”舒雁对田观说道,言语间满是对钟大煓的欣赏与赞扬。

    其实,即便舒雁什么称赞钟大煓的言语都不说,就凭她屡屡脱口而出的“我们钟公子”这几个字,也足以令钟大煓倍加感动了。

    “噢,原来你是百里家少爷的大哥呀!钟公子,如此说来,你是大少爷啦?”田观说罢,无所拘束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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