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色真美
五年前。
英国，伦敦。
格莱姆斯家族。
“你明白你的任务了么？”
这时的安德鲁的脸上还没有被大胡子包裹，看起来还很年轻。
他穿着一身的西装，看起来非常正式，透露着一种贵族的气息，他站在古堡的正中央，而他的面前，则是年幼的诺曼。
虽然只是四年前，但这时的诺曼看起来很稚嫩，明显就是一个小孩的模样，但是与别的小孩不同，诺曼给人一种非常无知的感觉，他所表现出的这种无知，令人感到有些害怕。
“明白了，”诺曼如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么？”
安德鲁点头，“是的。”
他走上前，拍了拍诺曼的肩膀，说：“我们家族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说罢，安德鲁就皱起了眉头，摆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当年劳瑟家族，背信弃义，派人围剿了他们格莱姆斯家族，导致安德鲁他们的父母惨死于圣光者手中，这个仇，无论说什么，安德鲁也要报，但是他现在并没有那个能力，这十几年来，格莱姆斯家族的经济条件非常萧条。
一边要躲避圣光者的追击，另一边，格莱姆斯家族残留的三个孩子，还需要照顾诺曼这个年幼的弟弟，之所以格莱姆斯家族对诺曼如此上心，就是看中了诺曼的能力，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天才，正常血族花费数十年才能掌握的能力，他在十岁时就掌握了，那个能力就是领域。
领域是血族最强大的能力，使用领域的人，可以创造出一个自己的空间，这个空间就称为领域。
领域分为四种等级，诺曼掌握的就是最强大的那个。
领域无限空间。
顾名思义，这个领域的空间，是无限大的，正常领域，无论再怎么样都会有限制，而诺曼的领域不同，他的领域不被氛围限制，只要他想展开领域，甚至可以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物种包括在其中。
领域是血族的必杀，在领域之中，血族几乎就是无敌的。
故此，诺曼被视为了格莱姆斯家族翻身唯一的希望，为了能够让弟弟茁壮成长，格莱姆斯家族剩下的几个孩子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是什么都干过，他们把一切，都押在了这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
他们不像其他的血族，要与其他的血族进行斗争，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人类贵族的身上，他们想从人类贵族下手，这个贵族不是一般人，他和天堂教会只见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诺曼能打入其中窃取到情报，这将会是格莱姆斯家族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
雨夜。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靠在墙边，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诺曼其实早就来到了这儿，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一切看上去更合理一些。
他们做过调查，这个贵族家庭的长女，每天都会来这附近的一个地方学习钢琴，诺曼就要掐住这个时间点，引起他们的注意。
雨下的越来越大，诺曼却还是坐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对面街的老板看不下去了，他拿伞，走到了诺曼的面前，伸出手，递给了诺曼一个面包。
“小弟弟，你要不然来我店里坐一会儿吧，我允许你等到雨小了再出来。”
面包店的老板善意地说道。
他见这个孩子一大早就坐在那个地方了，几乎是淋了一天的雨，他实在是于心不忍了。
诺曼抬头，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心说真是伪善。
他早就清楚，人类是多么阴险狡诈的存在，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人自己放松，然后抓走自己吗，像是对待他的父母那般，将他残忍的杀死，自己不会上他的当。
“滚。”
诺曼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面包店老板愣了一下，他深深地看了诺曼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但最终没说出口。
他将伞和面包留下了，随后，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店里。
诺曼看着面前的面包，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感，他随意地将面包踢到了一旁，随后将雨伞收起，塞入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有碍于他这个身份，或许会让事情发生变故，还是不要留着好。
即便他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诺曼的面前。
车的前门先打开了，从车里走下来一个身穿西装的壮硕黑人男子，他撑开了伞，打开后门，从那后门里，一双洁白的双脚先进入诺曼的视线，他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他有种想要扑上去狠狠咬一口那双精致小脚的冲动。
只见一个金发少女从车上走了下了。
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高贵的气息，搭配上精致的容颜，却又不失一股邻家少女的既视感，让人第一眼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
但是诺曼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但却被她洁白的脖颈所吸引。
他还小，再加上对社会认知的匮乏，对美丑的分辨也不是那么完善。
不知是因为太饿了还是因为什么，诺曼总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冲上去扑到少女，朝她脖颈咬去的冲动。
他喘着粗气，看着少女朝着自己走来。
当少女走到他的面前时，诺曼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小姐，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黑人保镖不善地看着诺曼，他是一名服役多年的士兵，战场能对人性做出最直观的反映。
他从诺曼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不甘，看出了浓厚的城府，这绝不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应该有的表现。
少女摇了摇头，她蹲下，从腰间的小包中，拿出了一块带着清香的手帕，伸向诺曼，这一举动引来了诺曼的警惕，他将脖子连忙往后缩了一下。
看到眼神冰冷的诺曼就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时，少女不禁露出了微笑。
原本对少女无感的诺曼，也不禁看呆了。
这个少女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让诺曼的心中竟然一暖。
“别怕。”少女再次伸出手，这次诺曼没有躲开，任由少女拨开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为自己擦去了脸上的雨水。
“你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少女仔细地端详着诺曼的面孔，“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呢。”
少女
也被诺曼的面孔也惊艳到了一下，只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表露出来，因为她这个身份，什么帅哥没有见过？
“你的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吧？”少女问，“你叫做什么？”
诺曼没有回答，因为他在看到少女的笑容时，已经把任务给忘的一干二净了，根本想不起来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是什么。
“啊，”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捂住了小嘴，莞尔一笑，说，“对不起，我忘记了，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摘掉了自己白色的手套，向诺曼伸去，面带微笑地说：“你好，我的名字叫索菲克拉克。”
诺曼迟疑了一下，随后伸出了自己的手，低声说：“诺曼格莱姆斯。”
“诺曼格莱姆斯？”少女念了念诺曼的名字，“诺曼，你的家人呢？”
诺曼摇了摇头，“他们早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索菲怜悯地看了诺曼一眼，随后转头看向了黑人保镖，说，“查克，让我带他回去吧，好吗？”
查克看着诺曼，眉头紧锁，但看见索菲的表情，心又软了下来。
“小姐，您想的话，当然可以，但是，我并不建议您这么做。”
查克为索菲感到担心，作为一个富人家的小姐，她实在太善良了，这已经不是索菲第一次将流浪汉带回自己的家中了。
小姐不知道，克拉克大人表面上和小姐说，会帮助那些流浪汉找到工作，但实际上，在小姐和他们分别后，克拉克大人都会派人去将那些流浪汉偷偷杀死，随后，伪造他们的笔迹，定期给索菲小姐写信。
这样的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但是索菲小姐从来没有怀疑过。
查克看了诺曼一眼，心想这小子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样处理了倒也好。
索菲将诺曼带上了自家的豪车，为了他，甚至将今天的钢琴课都给翘了。
上车后，索菲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条粉色的毛巾递给了诺曼。
“你先擦擦吧。”索菲说。
“嗯。”诺曼避开了索菲的目光。
开始用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和脸。
只要是这个少女拿过的东西，都带有她身上的香气，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诺曼感到很舒服，本身为血族，他对出了血液以外的味道都有些排斥，但是，唯有这个少女身上的味道，让他感觉到了真正的清香。
“你很好闻。”鬼使神差的，诺曼来了这么一句。
索菲一愣，随后羞红了脸，接回了自己的毛巾，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诺曼没明白为什么索菲会忽然变得这么奇怪，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也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夜幕下，余印语看着劳斯莱斯逐渐消失在尽头。
车上懵懂的少年，羞涩的少女，警惕的男人。
这一切，仿佛都在映照着什么一般，余印语并不知道故事的结局，但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真希望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至少，这时一切都还是美好的。
雨停了，空中乌云散开，月亮露出头角，却还带着一丝朦胧……但，有你的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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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格莱姆斯家族。
“你明白你的任务了么？”
这时的安德鲁的脸上还没有被大胡子包裹，看起来还很年轻。
他穿着一身的西装，看起来非常正式，透露着一种贵族的气息，他站在古堡的正中央，而他的面前，则是年幼的诺曼。
虽然只是四年前，但这时的诺曼看起来很稚嫩，明显就是一个小孩的模样，但是与别的小孩不同，诺曼给人一种非常无知的感觉，他所表现出的这种无知，令人感到有些害怕。
“明白了，”诺曼如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么？”
安德鲁点头，“是的。”
他走上前，拍了拍诺曼的肩膀，说：“我们家族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说罢，安德鲁就皱起了眉头，摆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当年劳瑟家族，背信弃义，派人围剿了他们格莱姆斯家族，导致安德鲁他们的父母惨死于圣光者手中，这个仇，无论说什么，安德鲁也要报，但是他现在并没有那个能力，这十几年来，格莱姆斯家族的经济条件非常萧条。
一边要躲避圣光者的追击，另一边，格莱姆斯家族残留的三个孩子，还需要照顾诺曼这个年幼的弟弟，之所以格莱姆斯家族对诺曼如此上心，就是看中了诺曼的能力，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天才，正常血族花费数十年才能掌握的能力，他在十岁时就掌握了，那个能力就是领域。
领域是血族最强大的能力，使用领域的人，可以创造出一个自己的空间，这个空间就称为领域。
领域分为四种等级，诺曼掌握的就是最强大的那个。
领域无限空间。
顾名思义，这个领域的空间，是无限大的，正常领域，无论再怎么样都会有限制，而诺曼的领域不同，他的领域不被氛围限制，只要他想展开领域，甚至可以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物种包括在其中。
领域是血族的必杀，在领域之中，血族几乎就是无敌的。
故此，诺曼被视为了格莱姆斯家族翻身唯一的希望，为了能够让弟弟茁壮成长，格莱姆斯家族剩下的几个孩子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是什么都干过，他们把一切，都押在了这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
他们不像其他的血族，要与其他的血族进行斗争，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人类贵族的身上，他们想从人类贵族下手，这个贵族不是一般人，他和天堂教会只见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诺曼能打入其中窃取到情报，这将会是格莱姆斯家族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
雨夜。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靠在墙边，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诺曼其实早就来到了这儿，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一切看上去更合理一些。
他们做过调查，这个贵族家庭的长女，每天都会来这附近的一个地方学习钢琴，诺曼就要掐住这个时间点，引起他们的注意。
雨下的越来越大，诺曼却还是坐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对面街的老板看不下去了，他拿伞，走到了诺曼的面前，伸出手，递给了诺曼一个面包。
“小弟弟，你要不然来我店里坐一会儿吧，我允许你等到雨小了再出来。”
面包店的老板善意地说道。
他见这个孩子一大早就坐在那个地方了，几乎是淋了一天的雨，他实在是于心不忍了。
诺曼抬头，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心说真是伪善。
他早就清楚，人类是多么阴险狡诈的存在，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人自己放松，然后抓走自己吗，像是对待他的父母那般，将他残忍的杀死，自己不会上他的当。
“滚。”
诺曼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面包店老板愣了一下，他深深地看了诺曼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但最终没说出口。
他将伞和面包留下了，随后，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店里。
诺曼看着面前的面包，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感，他随意地将面包踢到了一旁，随后将雨伞收起，塞入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有碍于他这个身份，或许会让事情发生变故，还是不要留着好。
即便他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诺曼的面前。
车的前门先打开了，从车里走下来一个身穿西装的壮硕黑人男子，他撑开了伞，打开后门，从那后门里，一双洁白的双脚先进入诺曼的视线，他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他有种想要扑上去狠狠咬一口那双精致小脚的冲动。
只见一个金发少女从车上走了下了。
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高贵的气息，搭配上精致的容颜，却又不失一股邻家少女的既视感，让人第一眼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
但是诺曼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但却被她洁白的脖颈所吸引。
他还小，再加上对社会认知的匮乏，对美丑的分辨也不是那么完善。
不知是因为太饿了还是因为什么，诺曼总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冲上去扑到少女，朝她脖颈咬去的冲动。
他喘着粗气，看着少女朝着自己走来。
当少女走到他的面前时，诺曼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小姐，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黑人保镖不善地看着诺曼，他是一名服役多年的士兵，战场能对人性做出最直观的反映。
他从诺曼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不甘，看出了浓厚的城府，这绝不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应该有的表现。
少女摇了摇头，她蹲下，从腰间的小包中，拿出了一块带着清香的手帕，伸向诺曼，这一举动引来了诺曼的警惕，他将脖子连忙往后缩了一下。
看到眼神冰冷的诺曼就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时，少女不禁露出了微笑。
原本对少女无感的诺曼，也不禁看呆了。
这个少女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让诺曼的心中竟然一暖。
“别怕。”少女再次伸出手，这次诺曼没有躲开，任由少女拨开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为自己擦去了脸上的雨水。
“你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少女仔细地端详着诺曼的面孔，“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呢。”
少女
也被诺曼的面孔也惊艳到了一下，只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表露出来，因为她这个身份，什么帅哥没有见过？
“你的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吧？”少女问，“你叫做什么？”
诺曼没有回答，因为他在看到少女的笑容时，已经把任务给忘的一干二净了，根本想不起来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是什么。
“啊，”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捂住了小嘴，莞尔一笑，说，“对不起，我忘记了，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摘掉了自己白色的手套，向诺曼伸去，面带微笑地说：“你好，我的名字叫索菲克拉克。”
诺曼迟疑了一下，随后伸出了自己的手，低声说：“诺曼格莱姆斯。”
“诺曼格莱姆斯？”少女念了念诺曼的名字，“诺曼，你的家人呢？”
诺曼摇了摇头，“他们早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索菲怜悯地看了诺曼一眼，随后转头看向了黑人保镖，说，“查克，让我带他回去吧，好吗？”
查克看着诺曼，眉头紧锁，但看见索菲的表情，心又软了下来。
“小姐，您想的话，当然可以，但是，我并不建议您这么做。”
查克为索菲感到担心，作为一个富人家的小姐，她实在太善良了，这已经不是索菲第一次将流浪汉带回自己的家中了。
小姐不知道，克拉克大人表面上和小姐说，会帮助那些流浪汉找到工作，但实际上，在小姐和他们分别后，克拉克大人都会派人去将那些流浪汉偷偷杀死，随后，伪造他们的笔迹，定期给索菲小姐写信。
这样的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但是索菲小姐从来没有怀疑过。
查克看了诺曼一眼，心想这小子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样处理了倒也好。
索菲将诺曼带上了自家的豪车，为了他，甚至将今天的钢琴课都给翘了。
上车后，索菲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条粉色的毛巾递给了诺曼。
“你先擦擦吧。”索菲说。
“嗯。”诺曼避开了索菲的目光。
开始用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和脸。
只要是这个少女拿过的东西，都带有她身上的香气，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诺曼感到很舒服，本身为血族，他对出了血液以外的味道都有些排斥，但是，唯有这个少女身上的味道，让他感觉到了真正的清香。
“你很好闻。”鬼使神差的，诺曼来了这么一句。
索菲一愣，随后羞红了脸，接回了自己的毛巾，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诺曼没明白为什么索菲会忽然变得这么奇怪，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也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夜幕下，余印语看着劳斯莱斯逐渐消失在尽头。
车上懵懂的少年，羞涩的少女，警惕的男人。
这一切，仿佛都在映照着什么一般，余印语并不知道故事的结局，但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真希望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至少，这时一切都还是美好的。
雨停了，空中乌云散开，月亮露出头角，却还带着一丝朦胧……但，有你的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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