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雪载途 第一百二十六章 疯
「爱人，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
「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
「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米店》张玮玮。
余印语打开了手机，现在是凌晨十二点。
所谓的“明天”已经到来。
她终将还是会变成别人的新娘，终将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自己最终，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责怪过自己的无能，责怪过自己的懦弱。
但是现在，他不再责备，并不是他原谅了自己，而是，他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
……
在余印语陷入无尽的思考时。
兰道和宁无夜那边，却不是非常的乐观。
自从那天余印语来了之后，胡天对他们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兰道记得，一次夜里，他想要出门上厕所，一推开门，却看到，胡天就站在他的门口。
似乎是在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兰道问胡天在做什么，他说只是夜里想要活动身体，刚好路过。
这兰道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个老家伙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对兰道和宁无夜进行了监视。
避免他们二人走漏了风声。
……
如今，又是一个深夜。
兰道还是没有睡着，这几个夜里，他一直是盘坐在床上，潜心修炼着。
这个状态有点类似于假寐，但却要比睡眠补充的精气更足。
只不过如果长期不睡眠，一直处于这个状态，身体会出现些许问题，毕竟还是人类，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睡觉。
“咔咔咔……”
盘坐着的兰道瞬间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房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他感受到，此刻在他的房门外，站着一个人。
十有八九就是胡天。
兰道听着门外的动静，时间过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
门外才再次传来声音。
“咔咔咔……”
他离开了，声音渐行渐远。
在确定胡天无法听到任何动静的时候，兰道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随后走到门前，轻轻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别去。”
就在这个时候，兰道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
他愣了一下，稍微有些惊讶：“是你。”
不错，说话的正是兰道体内的另一个自己。
“我必须得去，这段时间，夜里他很少有动静了。就一直在我的门口窥视，这次好不容易他又要去那个密室，我必须要跟去，不然鬼知道他下一次去又是什么时候。”兰道说。
另一个兰道答道：“你知道的，他的实力在我们之上，即便换上我，也只有半仙的实力，那个胡天，他修为，可能早就是仙了。”
兰道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他下定决心。
必须要去！
虽然这样很鲁莽，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这就是两个兰道之间不同的地方，一个兰道相对来说较为冷静，而另一个兰道则是较为随意。
虽然不能称之为莽夫，但是却比起冷静的兰道，多了那么一丝冲动。
……
推开房门，兰道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他用术法隐蔽了自己的气息，朝着楼下走去。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胡天的那个书房。
他发现，那个密室的门，此刻竟然是开着的，他再次感受到了这地下室中传来的绝望。
但是胡天并不在外面，这看起来怎么都像是有诈。
兰道这次是真的犹豫了，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呢？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按住了兰道的肩膀。
这可把兰道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正想大叫，但他的嘴，却被身后的人捂住了。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别紧张。”
听到这个声音，兰道松了口气。
这时，后者也松开了他的手。
“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宁无夜皱紧了眉头，他此刻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兰道这才明白，原来这段日子里，宁无夜和自己一样，也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你留在这里，我下去。”宁无夜说。
兰道摇头：“没用的。”
他知道宁无夜是想保护自己。
“如果你被发现，那胡天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倒不如我们两个人一起下去，还多了一层保障。”兰道说。
宁无夜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一起下去。”
兰道在前，宁无夜在后，二人就这样，朝着这个地下室走去。
在下楼梯的时候，宁无夜想要给余印语发个短信，却发现，这个地下室竟然没有信号。
既然如此，他只好作罢。
这个地下室的阶梯非常的狭窄，一个成年人走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是稍微胖一点人，恐怕就走不了了。
在走这个阶梯时候，他们的压力无疑是非常大的。
整个阶梯是螺旋式的，不断往下延伸。
究竟有多长，他们根本不得而知。
更恐怖的地方在于，这个阶梯有无数的拐角。
在经过每一个拐角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如果一转身，就看到胡天骇人的面孔，到时候想跑，肯定是来不及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他们感觉那股绝望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终于，他们走到了地下室的内部。
整个地下室内一片漆黑，即便兰道和宁无夜是修士，但是没有瞳术的他们，仍然是看得非常不真切。
近点的地方还行，但是远的地方看着除了黑暗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物体，在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们现在怎么办？”宁无夜问。
“随着绝望的气息走吧。”兰道说。
就这样，二人继续随着这绝望的气息行走着。
这一路上，他们发现，这个地下室简直大的可怕。
他们已经走得很轻了，但是他们的脚步在如今空旷的环境内，还是被无限的放大。
这个地方，感觉像是什么实验室之类地方。
到处都有股化学药剂的味道，且还有什么在运行的轰鸣声。
他们走到了一个发光物体前，发现，这是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什么液体，这个液体非常浑浊，兰道并不能看清楚，液体内有什么东西。
在这附近，还有不少和这个一样的东西。
绝望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兰道和宁无夜停下了脚步。
他们发现，在他们的面前，竟然是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门，就是那种科幻电影中，经常见到的那种防爆门。
整个地下室静的可怕，包括那个房间内，也是一片死寂。
兰道和宁无夜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在这门外，他们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进去？”兰道再一次犹豫了。
现在胡天十有八九就在这里面，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空间有多大。
万一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呢？
那自己要是一进门，就看见胡天站在那里，岂不是整个尬住？
就在兰道和宁无夜这么犹豫的时候，突然，兰道的肩膀又一次被人按住了。
“师兄，咋了？”
兰道问了一句，回过头后，他却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人不是宁无夜！
而是一张苍老而又恐怖的面孔！
是胡天！
此刻的胡天脸上正挂着诡异的笑容，双眼泛着绿光，死死地盯着兰道。
而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不是何时昏迷的宁无夜。
“我找到你了啊……小道。”
胡天抬手就朝着兰道打去。
当然，兰道不可能就这么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被打。
他向后一撤，躲开了攻击，连连退了十几米，直到碰到身后的墙壁。
“小道啊……别跑了，你跑不了的。”
胡天将手中的宁无夜丢到了地上，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狰狞。
随后，他猛地一颤，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兰道的面前！
好快！
兰道连忙躲开，但还是晚了一步。
胡天的手狠狠地打在了兰道的胸前，将他击飞。
“砰！”
兰道被砸在了墙上。
但是并没有被镶嵌在其中，并不是因为胡天的力气用小了。
而是因为，这个墙壁实在是太硬了！
兰道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
他捂着胸口，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几根。
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这个老匹夫果然和余印语说的一样，他 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这实力所在太强大了。
恐怕在这个地球上，是找不出能与其匹敌的人了。
胡天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又消失在了原地，当他再一次出现时……又是在兰道的面前。
“兰道！”
胡天咧嘴一笑，掐住了他的脖子。
兰道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随后眼前便是一黑。
当他的意识清醒时，兰道猛地睁开了眼睛。
瞬间，刺目的光线袭来，让兰道的眼睛感到很不舒服。
过了许久，他才适应。
“小道。”
这时，他的身旁传来了宁无夜的声音。
兰道转头看去，就看见宁无夜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他想要动，却发现，自己也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你醒了？”
兰道听到胡天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接着，胡天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兰道问。
“我？”胡天露出了笑容，“我不做什么，我只是需要你。”
“要我？”兰道皱了皱眉头，这个老头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想着，兰道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兰道才开始观察起四周，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里，有无数个和外面相同的装置。
浑浊的液体在光线的照射下，竟然也变得晶莹剔透。
他看见了那一罐罐液体中，装着的是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愤怒。
那一个个罐子里，竟然装的全部都是婴儿的尸体！
就这兰道一眼看去，起码就有近五十个！
“这些是什么？”兰道质问。
“是什么？”胡天笑了，他走到了一个罐子前，抚摸着罐子，看着其中婴儿的尸体，他竟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你的……孩子……”瞬间，兰道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畜生、畜生，这是一个畜生！
“你……在用自己的孩子，给自己延续生命？”
兰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胡天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因为，他所有的孩子都被他拿去献祭了！
“是啊……不过他们是我的孩子，如果能牺牲自己，让父亲活下去，我相信，他们也是愿意的吧？”胡天冷冷一笑：“但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想要一直活下去，我不仅仅需要续命，我……还需要一具，年轻的身体。”
胡天的眼睛看向了兰道，令兰道感到不寒而栗。
他走到了兰道的面前，抚摸着兰道光滑的面孔。
“你……真是一具好容器呢。”
算计，一切都是算计，兰道明白了，为什么在他成神的那日，胡天要去归羽派救下自己。
因为，从那日起，胡天就已经将兰道，定为了自己的容器！
……
凌晨六点了。
果然，他还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林婉清和张百文的婚礼，早上七点就要开始了。
自己也是时候该起床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余印语从床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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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将还是会变成别人的新娘，终将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自己最终，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责怪过自己的无能，责怪过自己的懦弱。
但是现在，他不再责备，并不是他原谅了自己，而是，他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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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道和宁无夜那边，却不是非常的乐观。
自从那天余印语来了之后，胡天对他们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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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道问胡天在做什么，他说只是夜里想要活动身体，刚好路过。
这兰道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个老家伙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对兰道和宁无夜进行了监视。
避免他们二人走漏了风声。
……
如今，又是一个深夜。
兰道还是没有睡着，这几个夜里，他一直是盘坐在床上，潜心修炼着。
这个状态有点类似于假寐，但却要比睡眠补充的精气更足。
只不过如果长期不睡眠，一直处于这个状态，身体会出现些许问题，毕竟还是人类，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睡觉。
“咔咔咔……”
盘坐着的兰道瞬间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房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他感受到，此刻在他的房门外，站着一个人。
十有八九就是胡天。
兰道听着门外的动静，时间过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
门外才再次传来声音。
“咔咔咔……”
他离开了，声音渐行渐远。
在确定胡天无法听到任何动静的时候，兰道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随后走到门前，轻轻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别去。”
就在这个时候，兰道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
他愣了一下，稍微有些惊讶：“是你。”
不错，说话的正是兰道体内的另一个自己。
“我必须得去，这段时间，夜里他很少有动静了。就一直在我的门口窥视，这次好不容易他又要去那个密室，我必须要跟去，不然鬼知道他下一次去又是什么时候。”兰道说。
另一个兰道答道：“你知道的，他的实力在我们之上，即便换上我，也只有半仙的实力，那个胡天，他修为，可能早就是仙了。”
兰道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他下定决心。
必须要去！
虽然这样很鲁莽，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这就是两个兰道之间不同的地方，一个兰道相对来说较为冷静，而另一个兰道则是较为随意。
虽然不能称之为莽夫，但是却比起冷静的兰道，多了那么一丝冲动。
……
推开房门，兰道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他用术法隐蔽了自己的气息，朝着楼下走去。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胡天的那个书房。
他发现，那个密室的门，此刻竟然是开着的，他再次感受到了这地下室中传来的绝望。
但是胡天并不在外面，这看起来怎么都像是有诈。
兰道这次是真的犹豫了，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呢？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按住了兰道的肩膀。
这可把兰道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正想大叫，但他的嘴，却被身后的人捂住了。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别紧张。”
听到这个声音，兰道松了口气。
这时，后者也松开了他的手。
“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宁无夜皱紧了眉头，他此刻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兰道这才明白，原来这段日子里，宁无夜和自己一样，也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你留在这里，我下去。”宁无夜说。
兰道摇头：“没用的。”
他知道宁无夜是想保护自己。
“如果你被发现，那胡天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倒不如我们两个人一起下去，还多了一层保障。”兰道说。
宁无夜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一起下去。”
兰道在前，宁无夜在后，二人就这样，朝着这个地下室走去。
在下楼梯的时候，宁无夜想要给余印语发个短信，却发现，这个地下室竟然没有信号。
既然如此，他只好作罢。
这个地下室的阶梯非常的狭窄，一个成年人走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是稍微胖一点人，恐怕就走不了了。
在走这个阶梯时候，他们的压力无疑是非常大的。
整个阶梯是螺旋式的，不断往下延伸。
究竟有多长，他们根本不得而知。
更恐怖的地方在于，这个阶梯有无数的拐角。
在经过每一个拐角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如果一转身，就看到胡天骇人的面孔，到时候想跑，肯定是来不及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他们感觉那股绝望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终于，他们走到了地下室的内部。
整个地下室内一片漆黑，即便兰道和宁无夜是修士，但是没有瞳术的他们，仍然是看得非常不真切。
近点的地方还行，但是远的地方看着除了黑暗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物体，在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们现在怎么办？”宁无夜问。
“随着绝望的气息走吧。”兰道说。
就这样，二人继续随着这绝望的气息行走着。
这一路上，他们发现，这个地下室简直大的可怕。
他们已经走得很轻了，但是他们的脚步在如今空旷的环境内，还是被无限的放大。
这个地方，感觉像是什么实验室之类地方。
到处都有股化学药剂的味道，且还有什么在运行的轰鸣声。
他们走到了一个发光物体前，发现，这是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什么液体，这个液体非常浑浊，兰道并不能看清楚，液体内有什么东西。
在这附近，还有不少和这个一样的东西。
绝望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兰道和宁无夜停下了脚步。
他们发现，在他们的面前，竟然是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门，就是那种科幻电影中，经常见到的那种防爆门。
整个地下室静的可怕，包括那个房间内，也是一片死寂。
兰道和宁无夜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在这门外，他们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进去？”兰道再一次犹豫了。
现在胡天十有八九就在这里面，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空间有多大。
万一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呢？
那自己要是一进门，就看见胡天站在那里，岂不是整个尬住？
就在兰道和宁无夜这么犹豫的时候，突然，兰道的肩膀又一次被人按住了。
“师兄，咋了？”
兰道问了一句，回过头后，他却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人不是宁无夜！
而是一张苍老而又恐怖的面孔！
是胡天！
此刻的胡天脸上正挂着诡异的笑容，双眼泛着绿光，死死地盯着兰道。
而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不是何时昏迷的宁无夜。
“我找到你了啊……小道。”
胡天抬手就朝着兰道打去。
当然，兰道不可能就这么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被打。
他向后一撤，躲开了攻击，连连退了十几米，直到碰到身后的墙壁。
“小道啊……别跑了，你跑不了的。”
胡天将手中的宁无夜丢到了地上，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狰狞。
随后，他猛地一颤，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兰道的面前！
好快！
兰道连忙躲开，但还是晚了一步。
胡天的手狠狠地打在了兰道的胸前，将他击飞。
“砰！”
兰道被砸在了墙上。
但是并没有被镶嵌在其中，并不是因为胡天的力气用小了。
而是因为，这个墙壁实在是太硬了！
兰道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
他捂着胸口，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几根。
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这个老匹夫果然和余印语说的一样，他 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这实力所在太强大了。
恐怕在这个地球上，是找不出能与其匹敌的人了。
胡天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又消失在了原地，当他再一次出现时……又是在兰道的面前。
“兰道！”
胡天咧嘴一笑，掐住了他的脖子。
兰道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随后眼前便是一黑。
当他的意识清醒时，兰道猛地睁开了眼睛。
瞬间，刺目的光线袭来，让兰道的眼睛感到很不舒服。
过了许久，他才适应。
“小道。”
这时，他的身旁传来了宁无夜的声音。
兰道转头看去，就看见宁无夜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他想要动，却发现，自己也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你醒了？”
兰道听到胡天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接着，胡天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兰道问。
“我？”胡天露出了笑容，“我不做什么，我只是需要你。”
“要我？”兰道皱了皱眉头，这个老头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想着，兰道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兰道才开始观察起四周，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里，有无数个和外面相同的装置。
浑浊的液体在光线的照射下，竟然也变得晶莹剔透。
他看见了那一罐罐液体中，装着的是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愤怒。
那一个个罐子里，竟然装的全部都是婴儿的尸体！
就这兰道一眼看去，起码就有近五十个！
“这些是什么？”兰道质问。
“是什么？”胡天笑了，他走到了一个罐子前，抚摸着罐子，看着其中婴儿的尸体，他竟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你的……孩子……”瞬间，兰道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畜生、畜生，这是一个畜生！
“你……在用自己的孩子，给自己延续生命？”
兰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胡天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因为，他所有的孩子都被他拿去献祭了！
“是啊……不过他们是我的孩子，如果能牺牲自己，让父亲活下去，我相信，他们也是愿意的吧？”胡天冷冷一笑：“但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想要一直活下去，我不仅仅需要续命，我……还需要一具，年轻的身体。”
胡天的眼睛看向了兰道，令兰道感到不寒而栗。
他走到了兰道的面前，抚摸着兰道光滑的面孔。
“你……真是一具好容器呢。”
算计，一切都是算计，兰道明白了，为什么在他成神的那日，胡天要去归羽派救下自己。
因为，从那日起，胡天就已经将兰道，定为了自己的容器！
……
凌晨六点了。
果然，他还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林婉清和张百文的婚礼，早上七点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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