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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乖戾男孩(一)

    自从王楚彤消失之后,我从梦境中醒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我的右手心。

    那里果然留下了一颗细长的花瓣,我对着它发呆了半刻,不明白明明是梦中的东西,为什么在现实中也会存在。

    但是细细想来,最后朝我手心飘来的哪里是什么水滴,分明就是王楚彤留下的一滴泪。

    这滴泪水中包含的意义太多,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为她感到难过。

    以前只是在电视或者微博上看到哪个地方又发生了命案,但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我也只是把它当成一段冰冷的文字或图像看待。

    直到这一次,亲身经历了一桩命案,才生生地感受到受害者濒死之时的绝望,和与亲人阴阳相隔的痛楚。

    斯人已逝,我只盼凶手能早日伏法,好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在她离开后,我尝试着用肥皂、洗手液、洗洁精、牙膏、洗衣液等各种去污产品,想着是否能洗去手心处的印记。

    但因为我的蹂躏,皮都给我搓得通红了,花瓣连个颜色都没有变淡哪怕那么一丢丢,这么一看,倒是有点刺青的样子在了。

    我心里头有些烦躁,回头要是被我爸妈给看到了,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按照我妈的性格,她不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在身上刻一个刺青肯定会在她接受的范围之内。

    我所烦闷的,是我要怎么跟她解释这刺青为什么会被“刻”在了手心里,她大约会觉得我的脑袋不好使。

    我感觉,我已经能够想象到她以一副“脑袋被驴踢”的表情来看待我的模样了。

    后来冷静下来,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它出现的时间。

    从一颗红痣,到半圆的红线,再到现在的花瓣,我隐约觉得,这些好像都跟我的能力有一些关系。

    第一次是因为梦见了刘玥的孩子,转天醒来就出现了一颗红痣。

    第二次是在梦里发现了王楚彤所在的地方。

    至于第三次,就是在几天前,王楚彤消失的那一天。

    好像但凡有一次灵魂入梦,我手上的印记就会变化一些,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好奇,完整的它会是什么品种的花。

    虽说很想看看它全部的样子,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必须就得有灵魂入梦,同时这也代表着,这个世界上又有一个人,告别了这精彩绝伦的世界。

    我的好奇心顿时就被收敛了起来。

    以命换花,我对它再有兴趣,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接受。

    自此,我也算是接纳了这个印记留在了我的手心里。

    王楚彤的事情解决后,我全心全意的待在家中,与论文斗智斗勇,最后终于在导师所说的那一天,把写完的论文发送到她的电子邮箱里。

    今年最重要的一个计划可以暂时告一段落,至于其他的,管他呢,归纳到新的一年的计划中,也不会耽误什么。

    我得好好享受这为数不多的学生时光。

    后来空闲的时候,我把王楚彤的事情也改编成了一个故事,发布到了我们的论坛上。

    没想到,被我一个还算熟识的网友给转载到了微博上,因为是从受害者的角度重新还原了整个案件,所以,这篇文章反倒意外的小火了一把。

    当然,大部分阅读的,还是原本就有关注这个案件的网友。

    而让我比较惊喜的,是我收获了不少的粉丝,让我有一种马上就能成为小明星的感觉。

    我看着越搭越高的楼,论坛里的环境,相比较微博上来说,显得干净纯粹了许多。

    每个人都理性而明智地发着言,没有那些让网络环境变得乌烟瘴气的键盘侠,连呼吸都变得尤为地顺畅。

    正当我准备回复其中的一个层主的时候,我的门铃响了起来,趴在我鼠标旁边假寐的大白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有些激动地朝大门走去。

    刚把大门打开,门外的人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虽说被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同样环住了她,我大学的舍友——唐昕意。

    我一边关上门,一边有些诧喜地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是我的外卖到了呢。”

    唐昕意:“这不是天越来越冷了吗,我在外头浪够了,就准备回来过冬了。”

    她自放了国庆没多久,就和男朋友两个人去周游世界去了。

    “当提前先度一次蜜月吧”,她当时这么跟我们说了一句,就潇潇洒洒地踏上了旅程。

    羡煞了我们一帮单身狗。

    “你跟我们又不一样,我们过冬全靠物理发抖,你可以跟你们家程子抱团取暖啊。”我有些暧昧地对她眨了眨眼。

    听到我的调侃,唐昕意依旧面不改色:“你别多想,我只是在回家的路上临时起意,顺带来关心一下你这个单身狗。”

    我靠,这是雪中送炭呢还是落进下石?我有些哭笑不得。

    论起她和男朋友程子,可以说是很多人都羡慕的一对儿了,从初中新生入学典礼上互相看对眼,不离不弃地走到现在。

    真正意义上的从校服到婚纱。

    虽然说现在咱们都还没毕业,但是就冲程子的那个腹黑劲儿,我们始终相信,同时领取毕业证和结婚证这种事,他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哟,你什么时候还养了一只猫啊?”

    放下包,唐昕意自来熟地准备去冰箱里拿些吃的,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大白。

    “养了有些日子了,原本是一只流浪猫,我瞧它挺可爱的,就带回来了。”

    唐昕意闻言,蹲在了大白的面前,一人一猫互相瞪着大眼。

    大白是在打量着这个忽然闯进领地的陌生人,至于唐昕意,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是在找我所说的“可爱点”。

    果然,盯了半天后,她转头对我说:“除了胖,我get不到它任何可爱的地方,哦,还有黑!”

    由于每天都会被我念叨,大白已经对“胖”这个字有了一定的认识。

    它知道,因为这个字,自己的口粮被减少了一少许,同样,还是因为这个字,它每天都要被我强迫着去小区里运动。

    甚至因为好几次它在运动的过程中直接“装死”,哪怕我拉着牵引绳,它也任由我在地上拖拽着它,由此,大白在小区里名声大震。

    所以,当唐昕意说出“胖”这个字的时候,大白很是凶狠地“喵”了一声,她原本伸出去想要撸猫的手也吓得秒收了回来。

    我走过去把大白抱在怀里,大白马上安分地收起了爪子:“它现在已经好多了,原先这屁股墩上全是肉。”

    唐昕意点点头,再一次伸出手尝试着去摸了摸它:“它叫什么名字?”

    我顺毛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大白。”

    唐昕意挑眉:“大白?哪个被驴踢了的人给取的名字,管这么纯黑的猫叫大白?”

    我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说我被驴踢了的居然会不是我妈!

    我默默地举起了左手。

    她给了我一个“我就知道会是你”的表情,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

    就在她可劲儿地添着酸奶盖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敲响。

    我抱着大白打开了大门,这一次没有“惊喜”发生,我的外卖准确无误地来到了我的身边。

    当我把外卖拎到餐桌上的时候,唐昕意的酸奶盖已经被她无情地抛弃在了垃圾桶里。

    “你吃过饭了没?”来者都是客啊,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看着我吃饭的。

    “放心吧,我是跟程子一起吃了料理才分开的。”

    我:“……”

    我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一句,就算少吃一顿,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我把大白重新放到地上,愤愤地拆开了我的外卖。

    唐昕意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还不忘提醒我道:“慢慢吃,小心别噎着,我会心疼的。”

    “你这样咱们连朋友都很难做的我跟你说。”

    她不理会我的威胁,朝着我比划了一个射枪的手势,然后打开了电视,从自个儿的手机上投屏了一部电影过去。

    “我最近找了一部很不错的法医题材的电影,特地留着准备跟你一起看,不过,你若是不感兴趣的话……”

    我立刻谄媚地抱着外卖坐到了她的旁边:“哎呀,你不知道你走了这么久我有多想你,大白和日月都可鉴!”

    作为一个长期在男朋友这个蜜罐中成长的御姐,她自然瞧不上我这个浅皮子的调戏。

    不过好在她也没有再“为难”我,只是调好了画面和音量,示意我赶紧吃饭。

    我赶紧扒了两口,原本因为被塞了狗粮而有些食之无味的大排套饭此刻在我眼里,仿佛也变成了饕餮大餐。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有一个可以下饭的电影观看!

    大学四年中,我能跟唐昕意走得这么近也是因为我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看重口味的电视剧或电影。

    以前上学那会,当晚上我们齐聚在宿舍的时候,经常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一个插着一只耳机观看电影。

    看着看着,这革命的友谊啊,就在这无数的夜晚中,给“睡”出来了,为此,程子还对着我抗议了好几次。

    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被最高法院——唐昕意,给予了驳回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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