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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他真的爱你

    安沥出狱,绑架顾翎,顾翎失踪

    慕莘驱车回安景阁,取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出了门,她换了一辆在车库里停放了几年之久都没有开过的法拉利,到城东君瑞下榻。

    而后,她回段氏找陈元,陈元在开会,她直接从他办公桌一众文件夹中取出段氏与林氏常年合作对象游氏的合同,风风火火地来,大步流星地走。

    “慕总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何止是不好?你什么见过她这样闯别人的办公室?肯定是林氏搞事情。”

    慕莘充耳不闻,电梯直达一楼,她换了常用的布加迪前往林氏,林栩没在办公室。

    秘书送进来一杯咖啡,“二倍糖,夫人慢用。”

    慕莘抿唇,看着秘书的背影,要是今日之前她听闻林氏员工一声“夫人”,听闻一声“二倍糖”,估计会被林栩这周到妥帖的做法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偏偏今日,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林栩做了她最不能容忍的事,她的友情和爱情,都被他生生撕碎,如今再听见秘书这样的招待,余下只是嘲讽。

    她捏着杯耳,稍稍用力将咖啡杯抬起,静默地盯了它几秒,忽觉困意袭来,疲惫不堪。

    “慕总,林董到段氏找你了。”

    慕莘不多惊愕,“告诉他,我在林氏等他。”

    “好。”

    慕莘坐在沙发上,背靠沙发屏,手撑着脑袋,闭了闭眼,本想要休息一下,不想又接到顾翎的电话,“慕莘,禹后出事了。”

    慕莘眉眼微澜,“怎么回事?”

    “他昨天晚上被带进警局问话,一直没有消息。”

    慕莘脑海里恍然闪过林栩的脸,和他昨晚说的话,他说禹后对她还有企图。

    她沉默着没有回答,那头焦急地等待着,终于不耐地开口恳求,“慕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以帮禹后的人我只认识你,而且……”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犹豫不决,慕莘皱眉,“而且什么?”

    “这件事可能跟林栩有关。”

    慕莘的脑袋嗡嗡作响,果然还是有关系的吗?

    在一声长叹以后,她慢慢找回理智,“悠然咖啡厅202包间,我稍后到。”

    慕莘车子出库时,林栩的车才停稳,可当他要追上时,慕莘已经扬长而去。

    “慕莘,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你有了林栩,找回了女儿,林家人待你很好,你事业有成,家庭和谐美满,我的出现,对你来说如同鱼骨卡在食道,拔不出又咽不下。这种感觉就像你的出现,你横亘在我和禹后之间,我知晓他爱着你却仍然恬不知耻地留在他身边,你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鱼刺卡在喉口真的很疼。”

    这是顾翎这种人独有的开场白,她擅长的打感情牌,擅长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来让对方舒服,若是六年前的慕莘,她会像个孩子一样被感动,但如今的她已没有那个耐心。

    “师姐,先说是什么事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经过是什么,禹后是否留下什么话,华海禹家知不知道这个事。”

    顾翎想将话说完,但碍于慕莘的性子,只好直入主题,“昨天晚上,差不多十点,他还在公司加班,我给他做了点夜宵送过去,才到那边,看见警局的人将他领了出去,他看见我了,只说了叫我不要担心,其他什么都没说,华海那边已经知道这件事,老爷子连夜派了人来公司。”

    “去警局交涉过吗?”

    “老爷子让叶栗去了,因为拘留审问时长还不长,警局不让探望。”

    “连禹老爷子都没有本事探望吗?”

    顾翎道:“宇师财务部的一个员工,我从他那里得知一个消息,虽然不知道可信不可信,但我觉得也许有参考价值。”

    慕莘偏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说,宇师财务元老跟林栩有过接触,”她道,细细观察慕莘的表情变化,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不出半分波澜,“而且,昨晚你遇险,禹后对林栩知情不报,林栩很有可能……”

    “证据呢?”慕莘问。

    顾翎低头,她继续说:“也就是说,林栩将禹后送进警局,都是你们的推测,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吗?”

    “没有。”

    “他是我丈夫,”慕莘道,“师姐,暂且不说没有证据在我面前说这些是否合适,即便是他,你希望我为了禹后向林栩求情吗?你觉得,林栩因为我将禹后送进去之后,会因为我将人放了吗?师姐,不管你是不是走投无路,你应该知道,我是最没有立场做这件事的人。”

    顾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觉得愤愤不平,“慕莘,禹后为你付出多少你不是不知道,因为知道安沥出狱,他怕你有危险,让原本保护我的叶栗去保护你……”

    “林栩也派人保护了我,师姐,”慕莘道,沉默一下,继续说,“怎么说禹后也是我老师,这件事道义上我不能不管,是否是林栩在后面做的小动作,我会查清楚,如果师姐有消息,也麻烦师姐告知我。”

    慕莘说完,抿一口咖啡,准备离开。

    顾翎见状,松一口气,道:“慕莘,抱歉,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谢谢你能帮忙。”

    慕莘没说话,因为顾翎眼里分明还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该道歉的,不单这一件事。关于你和禹后,我很愧疚,一直想正式跟你道个歉,却没有机会。今天,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说一声,对不起。”

    慕莘依旧沉默,由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和禹后的那些记忆,不论过去多久,都仍然在脑海里清洗着。

    她遗憾,痛恨,但自始至终对顾翎没有过恨意,她道歉不道歉,都不会让她心理平衡。

    她大可不必这样做,但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走个过场能让她自己舒服的话,或许也值得。

    “慕莘,我不如你有才华,不如你有手段有办法,可我还是爱他。”她的沉默是一种纵容,顾翎的语气放得很慢,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在你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个人,你坐在操场上看着书,一抬头就会看见他,他手里是转动的篮球或者羽毛球拍,或许你会低下头,然后盯着书本什么也看不进去,也许你再次抬头会看见那个熟悉的脸庞,他就立在风中,那张脸明媚了阳光?对我来说禹后就是那一个人。

    那年秋季的华海落雨纷纷,我走在湿漉漉的泥泞路上,耳边传来一同上学的同学的欢声笑语,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知道笑声爽朗,如果这是个清澈明媚的天,想必他们会是一道靓丽的生活风景。他们的欢声笑语突显了我一个人的孤独。

    其实,我一直很孤独。从初一开始。全班成绩最差的我基本没有朋友。我所谓的朋友是一个或是几个能够让我倾诉,让我倾听的人,不是见面一个招呼打得响亮一旦有事脚丫子都看不见的人。

    那时我知道了有个朋友不容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吸引我的眼球,在我们这个充满文艺范儿的班上,禹后戴着一副不符合班风的眼镜,做着有违班风的事。然而,他并没有成为我的朋友。

    他于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慕莘,你曾经多少也算是一个大小姐,才学斐然,你跟禹后学习两个人都不掉价,如今你这样优秀,段氏发展这样好,在华宁的地位可见一斑,你嫁给林栩,不说林氏在华宁房地产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就是林家世代在华宁的地位也让人歆羡,你们这是郎才女貌,也是门当户对,我这样说你大概是不会反驳的。可是我和禹后,是云泥之别。为了我他和全世界翻脸,失去了他身边那些口口声声为他好的人,将公司从华海迁来华宁,甚至他父亲不同意他娶我,一整年他只见过他父亲一面。

    我很自私,从他父亲那里夺了他,又从你手里夺了他,但我,实实在在,这么些年里,只有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我陪着他,他每天东奔西走,加班到深夜,那个时候的我,也处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我父母逼着我早点出嫁,甚至找好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比我就范。

    我不肯,那个时候我已经怀了孩子,我甚至没敢在禹后面前提一句父母逼婚的事情,孩子的事情他也是整理桌面时无意间发现的,他承诺我结婚,但是他实在太忙了,婚礼无限期拖延,我不知道的是,华海那边一直在打压他,原本不太喝酒的他开始陪客户喝酒,后来醉得不省人事,我在搀扶他时不小心跌下楼,孩子没了。”

    她停顿一下,见慕莘眼底有几分了然才继续道:“跟你说这些,我没有想要炫耀我曾经与他相爱的意思,只有当下不如意的人才会一直炫耀曾经某些傲人的荣耀,我的现在,即便他不爱我,但我依然是禹太太,我衣食无忧,备受瞩目,我的生活一定程度上令我满意。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为什么他负了你。他负了你,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我心怀愧疚罢了,我的生活大体如意,可是他一直生活在困疚中,慕莘,他与我父母定下婚期的前一天,他和我说加班,可我知道,他在书房里抽了整整一夜的烟。

    慕莘,他真的爱你……”

    慕莘道:“我不欠他,那时候,我也真的爱他。师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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