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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谁都不无辜

    段蓁从医院回家没两天,就收拾好东西回学校,从华宁到重庆,她选择了走水路,虽然逆流极慢,但想在路上好好看看风景。她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英语专业,将来做一名翻译。

    她离开那天,墨吟想请她到林家吃一顿饭,就当践行,但她拒绝了,拒绝得干脆利落,墨吟没有强求,同段家人一起送她上船,还跟她说了一句话:“孩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上船那一下,段蓁立在甲板上,泪如雨下。所有人都以为她一个人和学校交涉,一个人乘船远走求学是成长,独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还是在逃避,逃避那个她最想见却最不敢见的人。

    送走段蓁,将墨吟送回林家老宅,慕莘跟林栩打过招呼,转道去了缪晨,阳商和谬哥正坐在佳黎对面小酌,慕莘到时,两人松了一口气,准备打一局游戏,可不久,有服务生过来说,楼上包间有人闹事,阳商跟着谬哥上楼处理,只余下慕莘在佳黎身边落座。

    在慕莘的印象里,她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憔悴过。这种憔悴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那种让人窒息让人无从安慰的憔悴。

    有时候,慕莘也恨不能替她好好折磨一下墨琅,可是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又或者说,是墨琅自己的事,她一个外人无权插手。

    “慕莘,你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动她。”佳黎开口说。

    慕莘不假思索,“我信你。”

    佳黎苦笑,“可是他不信,慕莘,我看透了,只要有贺莹在,墨琅他死都不会真心爱我,我已经放弃了,可是那女人不放过我。你知道吗,墨琅说要告我,他竟然说要告我。”

    “佳黎,你停手吧。”

    “我早停手了!慕莘,我早就停手了,我去医院只是带墨唯去打预防针,我没有跟踪她,是她找的我。”

    她说的停手,不是让她停止对墨琅的报复,是让她放弃墨琅,彻底忘掉这段不堪的过往。

    “他不会告你的,他没有证据。”

    佳黎轻哼一声,扭头看她,“禹后结婚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慕莘低眸,沉默片刻,禹后吗?那种痛苦,失去的痛苦……

    “禹后和墨琅不同。”

    “那如果是林栩呢?”

    “我不知道。”她连自己爱不爱林栩都不清楚,何谈他要是出轨了自己会怎么样。再说,林栩答应过她,如果爱上别人,会对她坦言。非要做这样的假设的话,也许她会悲伤会失望,但具体会做出什么,她也不知。

    佳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不远处电梯门打开,刚刚那个服务生又匆匆向两个人跑过来,“慕小姐,佳小姐,老板和包间的客人打起来了。”

    慕莘皱眉,“怎么回事?”

    “您跟我上去看看吧?”

    “好,佳黎,你呢?”

    “我就不上去了,能让阳商动手打架的,除了他那个小女友,还能是谁。十有八九是为了女人。”说着,她仰头,饮尽杯中的酒,酒味淡却烈,让人难受。

    慕莘领着服务生进了电梯,“到底怎么回事?”

    “酒吧新来的服务生和客人发生了冲突,查了监控,是客人纠缠服务生。”

    “你们大老板不劝架?”

    “二老板把人锁在门里,想劝架也进不去。”

    慕莘嘴角微翘,“也难得他动气又动手,那女人漂亮吗?”

    “没注意,挺漂亮的应该。”

    慕莘没说话,跟在他身后走进包间,包间外间空无一人,等慕莘反应过来,身后的门已经落锁。

    包间内灯光很暗,除了对面的红色闪光,其余什么也看不见,显然不是缪晨平常的配置。

    正在她屏息沉默时,两条手臂从后面将她箍紧,伴随一道低沉却刺骨的声音,“慕莘,六年了,想我了么?”

    “安沥!放开我!”慕莘扭动肩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不想又被抓住手腕动弹不得,黑暗里她甚至看不到他的长相,但他身上的邪气没变。

    “慕莘,我在监狱里,可想你想了六年,你当真一点儿不想我吗?”他下巴抵在她的锁骨上,自我陶醉地不断摩挲着。

    他皮肤的触感让慕莘感到恶心,她闭着眼,逼自己冷静下来,“安沥,你想要什么,我们谈谈。”

    闻言,安沥愣了愣,冷笑一声说:“我要你,慕莘,还谈么?”话落,见慕莘怔愣,他在她面颊上轻啄一口,“慕莘,你知道我在监狱里,想着出来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安沥,你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安沥冷笑着,笑里带着满满的悲凉,他双手骤然加大力度,将慕莘扳过来面朝自己,俯身,“放了你?慕莘,我可跟了你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个机会,你让我放了你吗?做梦!慕莘,我告诉你,我在监狱里,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毁了你,”安沥字句刺耳,充满恨意,“我要让禹后尝尝,失去挚爱是什么滋味。”

    “安沥,你做过什么自己知道,你父母还在世,回去好好照顾老人家,不要再执迷不悟惹是生非了,你也不想再去坐牢吧?”

    闻言,安沥哈哈大笑,“少拿我爸妈说事!安沁死了,我坐牢了,他们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慕莘,这一切都是禹后的错,是你的错!哦,对了,还有你那个人面兽心的丈夫,慕莘,慢慢来,你们每一个人都要付出代价。”

    慕莘沉默,安沥接着说道:“慕莘,那个叫林烜如的孩子,是管你叫妈妈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慕莘低声道:“安沥,那是林栩的孩子,与我无关,你不要动她。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不要殃及无辜。”

    “慕莘我说过,我只要你,身败名裂。”言罢,他将人推到墙上,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西装。

    慕莘后脑勺撞上凹凸不平的的墙壁,疼痛和晕眩让她没有半分力气抵抗,只听“嘶啦”一声,她胸口一片冰凉。

    还是暗。但她已经能看见安沥的轮廓,他的头发凌乱不堪。

    安沥已经朝她扑过来,慕莘心里多了几分慌张,想要跟安沥谈判,她显然还是太天真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满脑子只有如何报复。

    慕莘的双臂被他掣肘,动弹不得,只有手腕稍能活动,她想起通常包间里水果刀的放置位置,试图向右边挪了挪,伸手朝电视柜的果篮探过去。

    安沥手已经朝她西装裤伸来,慕莘攥紧刀柄,竭尽全力挣脱他的禁锢,向他的大腿腿侧刺去,刀尖不可抑制地从他腿侧划开,慕莘愣住,他的腿……

    安沥捏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墙壁上,慕莘吃痛,松了水果刀。

    “想不到吧?慕莘,高位截瘫,”安沥的笑里带着瘆人的冷意,听得慕莘心慌意乱,他压低声音,“想知道为什么吗?”

    慕莘不语,他继续说:“去问问你那位高贵优雅的丈夫,温和有礼的翩翩公子,背后到底有多阴狠毒辣……慕莘,在我这里,谁也不无辜。”

    慕莘还来不及震惊,门口传来几声强烈的碰撞声,一声更比一声响亮,直逼人心里去。

    安沥捡起地上的刀子,搭在她的脖子上,“慕莘,我是不要命的。”

    话音未落,门被踹开,借着走廊微弱的光线,慕莘看见叶栗站在门口,他穿着寻常的运动衫,是她熟悉的模样和气场,他身后站着几个人,她不认识。

    叶栗活动着腿脚,一面道:“安沥,放了她,我放你走。”

    “我要她的命。”

    闻言,叶栗轻轻一笑,走近几步,摸着下巴,“优秀,你要她的命,禹总要你爹妈的命,一换二,这买卖稳赚不赔。”

    “滚!叶栗!你他妈要是动我爸妈,我一定弄死你!”

    叶栗点头,“唔,你走得出这里吗?我劝你啊,在我们禹总没到之前赶紧把这女人放了,哪凉快哪儿待着去,不然这后果,连我们禹总都不知道怎么控制,像令妹,走夜路的警惕性也实在不高,不知道令尊和令堂如何。”

    刀尖抵着她的脖子,刺痛她的神经,慕莘紧张感疯狂攀升,呼吸愈发小心翼翼,庆幸的是,她能够感受到安沥的颤抖,这说明他动摇了,叶栗的威胁对他来说,很有杀伤力。

    叶栗似乎也看出了他情绪上的变化,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人让出一条路,“安先生,请吧。”

    安沥的呼吸声愈重,他拽着慕莘的手臂,将她向门外逼,刀锋已经在脖子上磨蹭出血迹,慕莘疼得咬牙。但她更怕的是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安沥是一头失去束缚的野兽,他有喷张的愤怒和仇恨,他随时可能失控对她下手。

    “叫他们退出三米远!”

    “退!”

    外面的人犹豫说:“叶栗,我们夫人出了事,你负得了责吗?”

    “我负不了责,你来?”

    那人无言以对,他哂笑一声,“少他妈的给我说什么你们夫人,你看她信我还是信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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