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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我明天就粘着林栩去

    禹后果然说到做到,他不仅回了公寓,还开始着手研究各种食谱,在养胖慕莘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这两天,慕莘只要看到他,必定是拿着一本食谱坐在灯光下面一丝不苟地埋头苦干。

    这本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但慕莘总觉得在他这无微不至的关照后面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禹后那么热烈诚挚,她连“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都不敢问。

    慕莘看禹后全神贯注地研究食谱,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正欲调侃他,瞥见报纸上关于华海安家出事的报道,她有半分钟的错愕,坐在禹后身边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读完全篇。

    “禹后,”她将一条腿提上沙发,抽走他手上的食谱,“安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知道。”

    “上次安沥找我陪他参加安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来着,就过两天,没想到出了这么大变故,”慕莘叹口气,“世事无常啊。”

    禹后偏了偏头,“你同情他?”

    “我才不同情安沥呢,又给我下药又洗黑钱,我只是觉得老爷子才七十岁,一个准备过大寿的人,突然就这么离世了……”

    “嗯,是挺可惜。”禹后说。

    慕莘恍然想起自己和安沥还有一项她稳赚不赔的合同被束之高阁,又叹了口气说:“啊,安沥现在入狱了,那我们的合作项目岂不是泡汤了?”

    禹后扯扯嘴角,“本来说项目让你占股,现在项目做不成了,你想要多少,我直接转宇师的股份给你。”

    什么?宇师的股份?

    “我想要多少?”

    禹后点头,“嗯。”

    “你认真的?我要是要你在宇师的全部股份呢?”

    “给。”

    慕莘怔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这听起来颇像是在说情话,可是他看起来又不像是在说情话。要说是认真的,宇师全部股份,那是他全部身家了吧?就那么轻易地给一个与自己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人?那未免太草率了吧?

    “安沥的项目办不成,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脸皮才没有那么厚,要你宇师的股份,”她将提上来的腿放回去,双手抓着报纸,手臂伸直,像是拿报纸挡光一样,郑重地看一眼,然后扔了报纸,转身看禹后,“也不知道你未婚妻怎么样了,出了这种事,安小姐肯定不好受吧?你也不去安慰安慰人家?”

    她又开始皮了。禹后有些无奈。

    他手臂绕过她的腰,抓住她左手腕,慕莘着实瘦得可以,他轻而易举地拿一条左臂将她扯进怀里。

    慕莘靠在他胸口,把玩着他项链上的黑色指环,纤细的手指穿进去,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就连拇指塞进去都大了一圈。

    “禹后,我在想,段氏的规模,应该不至于让你为了打垮它跟我逢场作戏吧?”

    段氏?她不说,他都忘了她是段氏的大小姐。他可从来没有打过段氏的主意,段氏只不过是一家小型的地产开发策划公司,规模不到宇师的十分之一,他要段氏来做什么?

    但是听慕莘话里的内容,他倒是委实无话可说。他的确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在可控的情况下出卖过自己的色相,他最初这么干的时候顾翎的态度告诉他,女人很在乎这件事,哪怕是逢场作戏,她们都会嫉妒。那么慕莘……

    她似乎较其他女人更有商业头脑,能够更迅速地融入并且习惯商场上的某些关系,关于他和柳沅亦或者是安沁的关系,她会生气,但又不会过分在意,甚至常常拿这种事开玩笑。

    “段氏好歹养大我,你就是再瞧不起,也别露出这幅表情吧?”慕莘扯着他项链上的指环,说。

    “我对段氏不感兴趣,你放心,你肯定能接手一个完整的段氏。”

    慕莘笑,“禹后,你说我能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禹后看着她,把食谱放到边几的灯下,笑说:“不那么容易,毕竟我……”

    “你什么?”

    “我很难超越。”

    “谁给你的自信?”

    “宇师。”

    “嘁……对了,明天早上我有课,下个月期末考,我落下了很多课程,要去其他班级蹭一下高数课。”

    难得她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是个学生,禹后想,可是转念一想,他发现自己都已经二十七岁,都已经忘记自己毕业了多少年。

    “明天几节课?”

    “早上一二节,下午七八九十节,晚上满课,”慕莘抿唇,轻拍他的胸口,“喂,我要忙死了。”

    “这课也不算满,土地资源管理本身专业课就比较多。”

    慕莘抬头,“你又知道了?”

    “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又不顺路?”

    “那让叶栗送你?”

    “不行,我要你送,不顺路也得送。”

    说罢,她从他怀里退出来,穿上拖鞋,走出几步有折返回来,“禹后,天气热了,我可能要换夏天的衣服了。”

    禹后冷哼一声,“你尽管穿。”

    第二天,吃过早饭,禹后送慕莘去学校,在企业里待习惯,慕莘着实不太习惯学校的氛围,还没到学校,禹后就发现她情绪不对。

    但是他什么话也不说,学生也是个职业,这职业任务就是学习,她再不愿意,也不能不读完这四年课程,现在对她来说应该是三年课程。

    慕莘懒,让他把车开到校门口停车坪,不让他下车露面,只草草轻啄一下他侧脸就顾自下车,抓着高数课本进了校门。

    慕莘听了一堂高数课,内容跟前两天听自己任课老师讲的不太一样,是她之前没有听的内容。她数学思维其实还可以,稍微认真听都能理解,就是上课实在是无聊,她总是时不时想起禹后。

    他现在在干什么?会叫秘书泡咖啡吗?他上次说想试试加两倍糖的美式,不知道有没有付诸实施?他是不是很忙?有没有盯着手机想给自己打电话?在开会吗?苍野做错事了吗?叶栗呢?放学是叶栗来接我还是他?

    慕莘想了许多。

    事实上,禹后一个早上都在忙,先是开会,然后处理分公司的部分事务,直到收到慕莘做的项目取得国内第一名的好成绩的消息,他才稍微休息了一下,亲自给全体员工发信息公布这一好消息。

    慕莘才收到禹后的短信就立马给叶栗打电话,叶栗说:“我就在门口。”

    “哇,效率这么高?”

    “禹后让我这儿等着你,一个小时了,你可快着点,我要回去补觉!”

    在慕莘不断催促下,叶栗的车速前所未有得快,一下车,慕莘三步并作两步朝董事专梯奔,一路上不少人跟她问好,话没说一半就被她甩到身后。

    她猛地推开禹后办公室的门,禹后站在茶几边上,她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脚踮得颇为吃力,“禹后,你说,要怎么奖励我?”

    禹后的面色有瞬间的尴尬,他右手放在她后背上,轻轻将她托起。他扬了扬下巴,“客人。”

    慕莘浑身一僵,顺着他的指示看向后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不,其实说男孩子也没什么错。林栩戴着一副黑框眼睛,穿着蓝色衬衫和白色西装裤,一副安静儒雅的模样,目光轻轻落在两个人身上,里面怀有一丝不明的笑意。

    这笑意看得慕莘极不舒服。

    “林……”吐出一个“林”字,慕莘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叫林先生吧,他也才22岁,叫林栩是不太可能的,叫林二哥吧,就觉得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虽然他确实跟自己开过类似的玩笑。

    禹后一边坐下,一边说:“你们之前认识,但是今天林总是以林氏总执行官的身份来的。”

    林栩平静的面容绽出恰到好处的浅笑,“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林总见笑,慕莘第一次代表企业参加比赛,小有所成,自然情绪高涨。”

    林栩沉默片刻,说:“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有这样的成绩,未来可期。”

    慕莘悄咪咪地望了他几眼,漂亮归漂亮,矜贵归矜贵,但是莫名其妙的神秘感就很让人窝火,她真希望他立刻滚出宇师,起码现在她想和禹后好好说说话撒撒娇的时候,他不能出现,下午她上课时,他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要是能把禹后牢牢困住,那也算他本事。

    “林总和禹总是有合作要谈吗?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慕莘问,口气官方。

    一声禹总叫得十分顺口,好似刚才自己抱着的男人不是禹后一样,截然不同的两种称呼和语调却似乎更为亲密。这二字听到林栩的耳朵里,那感受十分美妙。

    “林某只是过来请教一下策划案的一些细节问题,”林栩淡笑说,“但是刚刚,我差不多想通了。”

    不等两个人接话,林栩起身,“那我就先离开了,禹总,打扰。”

    “客气。”

    慕莘抿唇,盯着林栩离去的背影,这人连走路都有一种翩翩公子的气质。

    “想什么呢?”

    “想林栩啊,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天生就像他一样,长一张书生气的脸,有着让人羡慕的身材,家世,还有衣服优雅矜贵的派头?”

    禹后挑眉,“有些人是天生的,有些人是后天努力形成的,有些人永远都不可能拥有。”

    慕莘正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他说:“比如你。”

    慕莘眉眼染上了怒色,“你不是也没有?”

    禹后笑,“我没有你不也照样粘着我?”

    慕莘白他一眼,“哼,我看你是飘了,我明天就粘着林栩去。”

    “我等着。”

    慕莘没有想到的是,后来这句玩笑话竟成了真。

    曾经离他们情感万丈之遥的林栩入侵她的生命时,是那样势不可挡。

    那样深情款款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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