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回家
“哎——，麻烦你们今天帮我了，拖累你们这么长时间。”母亲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长叹一声感慨，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感慨：“我的妙妙，以后要是能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我就算死也放心了。”
天下父母心，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帮女儿找个好归宿，她到死和能够闭上眼安息。
隔着周楚，任乔安面无表情地跟着走，她不认识这对母女，只是听他们说话。
听出来这对母女是周楚战友的遗孤，周楚这些年一直在帮衬这对母女，现在女儿上了大学，所以周楚有空会常来看看。
任乔安不知道今天周楚带着她来有什么意思，她也没心情问这种事，满脑子只想着赵忘生现在好不好，那样喝了一瓶酒，不知道舒服不舒服。
送完这个母亲回出租房，周楚带着任乔安在小巷子里穿梭，这种小巷子一般是民房改造的宾馆多，路灯没有那么亮，任乔安真的困了，没和周楚再说什么话。
他的私事和她无关，她不需要什么都知道。
但小路里坑坑洼洼，任乔安往出走时，没有再扶着周楚，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就怕他又张嘴吐不出象牙。
人困了，警惕性没那么高，被地上的脏水坑差点绊倒好几次。
“小心。”
第三次崴了之后，任乔安整个人往前倒，被周楚拉着胳膊，顺手就给抱了起来。
“叫你扶着我你不扶，现在差点就摔疼了吧？”这一跤摔下去，至少是个破皮的下场。
周楚往前走的很平稳，往年他在国大的时候，下部队执行任务，山地他也一样能负重攻克，这几个小水沟没什么难度。
她真的太瘦了，轻到他抱起来毫不费力。
“你放开！”她摔不摔，不关他的事。
任乔安挣扎着想下来，却被周楚出言恐吓：“再乱动，立刻进去开房！”
他们停在一间民营宾馆的门口，就这么巧宾馆的名字叫做“好再来”，这名字任乔安膈应的慌，周楚的手故意在她大腿处捏了一下，吓得任乔安乖乖停住，不敢乱动。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刚刚听话的时候多可爱？”周楚见她乖了，又开始往前走，低声说：“放心，怎么也得找个舒服地方办你。”
他向来睡觉不喜欢穿衣服，这种地方不干净不说，隔音不好，大早上来往人群也多影响睡眠。
他早上正是最又劲儿的时候，还想心无旁骛的跟她温存，不想外界被打扰。
任乔安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在这深夜之中，周楚有没有看见，不过他倒是很愉快，对任乔安说：“她们是我连长的老婆和女儿，我连长前几年出任务的时候，遇上危险救了我一命，他却不幸离开了。”
这个离开了，就是死亡的意思。
“关我什么事？”任乔安不想听，周楚也没再多说。
不爱听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出了街道，周楚放下任乔安，两个人往停车的方向走去，刚上车，周楚问：“喜欢安静还是热闹？”
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任乔安却明白他的意思，似笑非笑地说：“你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
她虽然是个学生，但不是傻白甜，周楚现在满口喜欢她，为的也就男女那点事，她不必大惊小怪，装个清纯不懂事，斥责周楚人面兽心。
周楚抽空，看了任乔安一眼，质问：“你就不怕我告诉赵忘生你和我今晚在一起，你觉得他到时候还会心无芥蒂和你结婚？”
他也是男人，他接受任乔安和赵忘生在一起，是因为任乔安先认识赵忘生，他不接受也不行。
但是他就不信赵忘生是这么豁达的人，只要他把这件事透露给赵忘生，他们俩一定玩完。
任乔安沉默半晌，对着周楚说：“你一定没听过一句话。”
“……？”周楚不解：“什么？”
“女孩子像蒲公英，生下来就没有家，如果赵忘生不要我，我就没有家了。”她眼神悠远，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说一个遥远的传说。
“你说喜欢我，但是这样下去，我也没有家了。”对她来说有一个家更重要，只要赵忘生还要她，她就永远不会走。
但周楚对这句话明显有这另一种见解，在他看来任乔安有点死脑筋，他承认对一件事专注事好事，他也就看上她这一股认准一件事的劲儿。
但是这不代表要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时代早就变了，女人有资格寻找更有竞争力的男人。
“安安，你这样想不好，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的管念要改一改，女孩子就算没有家，但她有选择的权力。”
周楚不认同的他的观点，笑眯眯的对她说：“而且谁说我身边就不是家了？如果说赵忘生是那个小的转不开身的两室一厅，我就是座大别墅，你可以把家安在我这栋别墅里。”
任乔安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车窗外的风景，即使时间快到午夜，街市上还是这么热闹。
“我回家。”任乔安说。
这一次周楚没有阻止，而是把车开到了小区路口，任乔安下车，周楚也跟着走过来，道：“怕不拍黑？不要然继续拉着我？或者我抱着你上去也可以。”
周楚张开双臂，大有一种“快来蹂躏我吧”的英勇就义，他希望她主动一点，拉手抱着他都可以：“放心我绝不反抗。”
但任乔安确实已经累了，没空和他耍嘴皮子，自顾自往家里走，如今已经是一堆烂摊子，他愿意跟就跟吧。
快午夜十二点了，路上除了几个老旧路灯，连小区外的的施工队也已经安静下来，一排门面的灯也暗下来了，街道异常安静。
任乔上楼，周楚沉默地跟着她，走到家门口，只见周亦彤背着她的小书包，怀里抱着一个蓝色的保温袋，就坐在大门口地上的进门地毯上。
见到任乔安和周楚过来，周亦彤笑着放下保温袋，跑过去：“阿姨，你和舅舅回来啦。”
任乔安看见周亦彤一个人在门口坐着，心里猜测赵忘生没有回来，回身问紧跟着进来的周楚：“你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不是我让她来的，我只说今晚会很迟，她自己来的。”周楚立刻否认，周亦彤在这里也出乎她的预料。
而且周亦彤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外面保镖一大群，只是任乔安没有看清楚罢了。
“那你家送她来的人一点都不管她的安全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被人伤害了又怎么办？！
周亦彤见任乔安要发火，立刻跑过去认错：“不是的阿姨，是我自己要跑过来，不关舅舅的事，我醒来以后你们都不在，我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里，我想你们工作很忙，我就来和你一起……”
说着周亦彤就要哭出来：“阿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
她真的喜欢这个阿姨，别的阿姨都是为了讨好舅舅，给她也买过很贵的礼物，可是只有这个阿姨是真心喜欢她，还给她编头发，她妈妈都没有给她编过头发。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不来了，你不要讨厌我舅舅。”周亦彤的袖子擦了擦眼泪，提着自己的小书包，转过去提起那个一保温袋，走回来着自己舅舅的手。
任乔安头大，这小姑娘，明明自己讨论的是她的安全问题，她却能扯到她不喜欢她的话上。
而且这眼泪，总让任乔安下不了心再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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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路里坑坑洼洼，任乔安往出走时，没有再扶着周楚，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就怕他又张嘴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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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崴了之后，任乔安整个人往前倒，被周楚拉着胳膊，顺手就给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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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往前走的很平稳，往年他在国大的时候，下部队执行任务，山地他也一样能负重攻克，这几个小水沟没什么难度。
她真的太瘦了，轻到他抱起来毫不费力。
“你放开！”她摔不摔，不关他的事。
任乔安挣扎着想下来，却被周楚出言恐吓：“再乱动，立刻进去开房！”
他们停在一间民营宾馆的门口，就这么巧宾馆的名字叫做“好再来”，这名字任乔安膈应的慌，周楚的手故意在她大腿处捏了一下，吓得任乔安乖乖停住，不敢乱动。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刚刚听话的时候多可爱？”周楚见她乖了，又开始往前走，低声说：“放心，怎么也得找个舒服地方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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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抽空，看了任乔安一眼，质问：“你就不怕我告诉赵忘生你和我今晚在一起，你觉得他到时候还会心无芥蒂和你结婚？”
他也是男人，他接受任乔安和赵忘生在一起，是因为任乔安先认识赵忘生，他不接受也不行。
但是他就不信赵忘生是这么豁达的人，只要他把这件事透露给赵忘生，他们俩一定玩完。
任乔安沉默半晌，对着周楚说：“你一定没听过一句话。”
“……？”周楚不解：“什么？”
“女孩子像蒲公英，生下来就没有家，如果赵忘生不要我，我就没有家了。”她眼神悠远，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说一个遥远的传说。
“你说喜欢我，但是这样下去，我也没有家了。”对她来说有一个家更重要，只要赵忘生还要她，她就永远不会走。
但周楚对这句话明显有这另一种见解，在他看来任乔安有点死脑筋，他承认对一件事专注事好事，他也就看上她这一股认准一件事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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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这样想不好，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的管念要改一改，女孩子就算没有家，但她有选择的权力。”
周楚不认同的他的观点，笑眯眯的对她说：“而且谁说我身边就不是家了？如果说赵忘生是那个小的转不开身的两室一厅，我就是座大别墅，你可以把家安在我这栋别墅里。”
任乔安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车窗外的风景，即使时间快到午夜，街市上还是这么热闹。
“我回家。”任乔安说。
这一次周楚没有阻止，而是把车开到了小区路口，任乔安下车，周楚也跟着走过来，道：“怕不拍黑？不要然继续拉着我？或者我抱着你上去也可以。”
周楚张开双臂，大有一种“快来蹂躏我吧”的英勇就义，他希望她主动一点，拉手抱着他都可以：“放心我绝不反抗。”
但任乔安确实已经累了，没空和他耍嘴皮子，自顾自往家里走，如今已经是一堆烂摊子，他愿意跟就跟吧。
快午夜十二点了，路上除了几个老旧路灯，连小区外的的施工队也已经安静下来，一排门面的灯也暗下来了，街道异常安静。
任乔上楼，周楚沉默地跟着她，走到家门口，只见周亦彤背着她的小书包，怀里抱着一个蓝色的保温袋，就坐在大门口地上的进门地毯上。
见到任乔安和周楚过来，周亦彤笑着放下保温袋，跑过去：“阿姨，你和舅舅回来啦。”
任乔安看见周亦彤一个人在门口坐着，心里猜测赵忘生没有回来，回身问紧跟着进来的周楚：“你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不是我让她来的，我只说今晚会很迟，她自己来的。”周楚立刻否认，周亦彤在这里也出乎她的预料。
而且周亦彤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外面保镖一大群，只是任乔安没有看清楚罢了。
“那你家送她来的人一点都不管她的安全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被人伤害了又怎么办？！
周亦彤见任乔安要发火，立刻跑过去认错：“不是的阿姨，是我自己要跑过来，不关舅舅的事，我醒来以后你们都不在，我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里，我想你们工作很忙，我就来和你一起……”
说着周亦彤就要哭出来：“阿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
她真的喜欢这个阿姨，别的阿姨都是为了讨好舅舅，给她也买过很贵的礼物，可是只有这个阿姨是真心喜欢她，还给她编头发，她妈妈都没有给她编过头发。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不来了，你不要讨厌我舅舅。”周亦彤的袖子擦了擦眼泪，提着自己的小书包，转过去提起那个一保温袋，走回来着自己舅舅的手。
任乔安头大，这小姑娘，明明自己讨论的是她的安全问题，她却能扯到她不喜欢她的话上。
而且这眼泪，总让任乔安下不了心再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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